少年讀行書系·浙江

《少年讀行書系·浙江》主要內容包括:沿著歷史的長河向上追溯,浙江這塊風物寶地,自有人類活動以來,已有約5萬年的歷史了。5萬年的點點滴滴,幻化了多少令人神往的江南景致,催生了多少為後世稱道的文化名人,孕育了多少令世人矚目的歷史瞬間……對這一方山靈水秀的神仙之地,你了解多少?這本書就是一本介紹浙江人文、歷史、地理的書,它會告訴你怎樣走近浙江,走近這個歷史悠久、人文薈萃、風光優美的東南省份。

基本介紹

  • 書名:少年讀行書系•浙江
  • 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
  • 頁數:149頁
  • 開本:16
  • 作者:楊舞雩 劉育平
  • 出版日期:2010年3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33884338
文摘,序言,

文摘

滾滾長江東逝水,歷史走到了東漢末年,天下大亂,魏、蜀、吳三國鼎立。吳國占據了長江中下游的江東地區,又稱東吳;因為是孫氏父子創立的政權,又叫孫吳。史書上提到孫權以及他的父親孫堅、哥哥孫策,都說他們是“吳郡富春人”,富春就是今天浙江杭州的富陽。
孫權從富陽走出去,開創了東吳帝國,成為威震一方的東吳大帝,連曹操也曾連罵帶贊地感嘆:“生子當如孫仲謀!”仲謀是孫權的字,孫仲謀就是孫權。不過孫權並沒有把浙江當成帝國的中心。他建都在建業,就是現在江蘇的南京。
真正對浙江產生重大影響的是晉朝的“永嘉南渡”。西晉末年,中原經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八王之亂”,八王混戰,匈奴、羯族趁機起兵反對西晉政權,黃河流域陷入了大混亂。於是,相對平靜的長江流域,湧來了大批避難的中原士族和百姓。長江天塹阻隔了戰火的蔓延,飽受戰亂之苦的人們在江南安頓了下來。到了永嘉五年(311年),西晉首都洛陽被攻陷了之後,中國歷史上一次重要的民族大遷移達到了高峰,這就是著名的“永嘉南渡”。五年後,西晉滅亡。鎮守建康(今江蘇南京)的晉朝皇族司馬睿在江南重建晉室,歷史上稱為“東晉”。
東晉實行門閥制度,按門第的高低把人分為“士族”與“庶族”(也叫“寒族”)。士族壟斷了政治和經濟上的所有資源和機會,當權的門戶被稱為“門閥士族”。門閥士族掌管朝廷實權,皇帝形同傀儡,這就是所謂的“門閥政治”。唐代詩人劉禹錫的《烏衣巷》一詩中說:“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這裡的“舊時王謝”就是指當時的兩個門閥士族。永嘉南渡後,琅琊王家和陳郡謝家都來到浙江,成為浙東最大的土地與財富的所有者。他們都在會稽(今浙江紹興)建起龐大的莊園別墅,過著優遊奢華的生活。
“風流宰相”謝安是陳郡謝家的人,他選擇浙江上虞的東山作為他的莊園,在這裡一直生活到41歲。謝安“出山”後,成了東晉、也是中國歷史上一流的政治家,“東山再起”的典故就是出在這裡。383年,前秦苻(fu)堅率領秦軍步兵60萬、騎兵27萬,號稱百萬,進犯東晉。東晉形勢危急,人心惶惶。朝廷派謝安為征討大都督,指揮對前秦的戰爭。謝安任命五弟謝石為元帥,侄子謝玄為先鋒,小兒子謝琰為輔國將軍,率領八萬軍隊在淝水列陣,與苻堅大戰了一場。大戰中苻堅中了流箭,逃到長安,九十萬大軍丟掉了十之八九。當前線鏖戰正酣的時候,後方謝安正在與客人下棋,捷報送來,他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放在一邊,繼續下棋。直到一局終了,客人問前線戰況如何,謝安才淡淡地說道:“小兒輩,大破賊。”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淝水之戰,是中外戰爭史上以少勝多的經典戰例之一。謝安在這個過程中,表現出了令當時以及後代人津津樂道的“魏晉風度”。
淝水大戰雖然由謝安來坐鎮,在前線指揮的,卻是他的弟弟謝石和侄兒謝玄。淝水之戰後,謝玄被封為“康樂公”,封地在浙江上虞,他的莊園就是著名的“始寧墅”。謝玄的孫子謝靈運出生在始寧墅,18歲時繼承了“康樂公”的封號,人稱“謝康樂”。謝靈運後來很不得志,被貶到永嘉去當太守,永嘉就是現在浙江的溫州。他不是一個好太守,整天只知道遊山玩水。當時的溫州人煙稀少,他去的很多地方都是沒有人去過的。為了暢遊山水,他常常帶著乾糧和登山杖,讓一班人馬在前面為他砍伐開道,一玩就是半個月一個月不回來,老百姓的事根本就不管。謝靈運是永嘉山水的知音,在遊山玩水的過程中,他寫了大量的山水詩,被後人稱為“山水詩人”。為了便於爬山,謝靈運發明了一種木屐,前後都裝著活動的齒釘,上山的時候去掉前面的齒釘,下山的時候去掉後面的齒釘,這就是李白詩中所說的“謝公屐”。
琅琊王家,我們最熟悉的就是“書聖”王羲之了。謝安隱居東山時,王羲之住在會稽,兩人經常來往。永和九年(353年),王羲之在紹興蘭亭發起了一場著名的文壇聚會,被稱為“蘭亭雅集”,謝安也參加了。兩年後,王羲之帶著家人和他最喜歡的白鵝歸隱浙江嵊州的金庭,在這裡寄情山水,安度晚年,最後葬在這裡。
王羲之的堂伯父王導是東晉的開國元勛。永嘉南渡後,北方士族看不起江南士族,江南士族也看不起北方士族,;中突在所難免。王導作為宰相,為了穩定政局,極力與南方士族溝通,甚至為此去學南方的方言。有一回,江南名族陸玩在王導家吃乳酪吃出病來了,寫信給王導說:“我雖然是吳人,差一點成了傖(cang)鬼。”“傖鬼”或“傖人”是南方士族對北方士族的蔑稱,然而王導對此並不生氣。他曾經打算跟陸玩結為親家,陸玩謝絕說:“小山長不出大樹,香草、臭草不能放在一起,我不能開通婚的先例。”王導對此也不生氣。這是“魏晉風度”的另一個例子。
隨著永嘉南渡的人潮來到江南的人們,在安頓好他們的身體之後,還需要安頓他們飽受戰亂之苦的心靈。浙江秀麗的山水,給正在承受強烈痛苦的人們以極大的安慰。東晉門閥士族,政治上不愁沒權力,經濟上不愁沒吃喝,物質上能得到的都得到了,他們最關心的也就移到了人的精神層面,尋找人的精神的棲居之地。東晉士人關心的似乎都是宇宙人生的大問題,還有就是享受山水和文學之美。浙江今天能夠成為一個文化大省,應該說基礎是在永嘉南渡後打下的。
永嘉南渡後,南方的經濟實力第一次可以與北方抗衡了,浙江也抓住了江南經濟大發展的機會,成了經濟大省。正是從永嘉南渡開始,中華大地上南北人民逐漸融為一體,“華夏”和“蠻夷”的區別,漸漸消失了。P16-17

序言

大概在讀國小四年級時,我偶然看到一本少兒讀物,是通過一個小孩隨他母親乘火車由上海到北京的方式,介紹火車、鐵路和沿途的見聞。那時我生活在浙江省吳興縣的南潯鎮(今屬湖州市南潯區),足跡不及縣城,從未見過火車,更未有乘火車旅行的經歷。由於這本書寫得很生動,加上實在沒有什麼書可看,我還是讀得津津有味,並且對其中內容記得一清二楚。十餘年後,我才有機會乘火車從上海去北京,那時南京長江大橋尚未建成,沿途的感受居然與那本書的描述完全一致。在車中閒聊,鄰座都以為我已在此道上走了不止一次,其實我的知識和“見聞”都來自那本書,可惜書名現在已記不清楚。
一本小冊子有如此大的魅力和能力,今天的中小學生和年輕人或許沒有這樣的切身體會,因為他們的機會和條件比之於我們當初已有天壤之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就是現在的小學生,不用說坐火車,去過北京,就是坐飛機,到過外國,也早已不是新聞,更不用說中學生、大學生或職業青年了。但親身經歷不能完全代替讀書,因為很多知識並不是從表面就能看到的,也不是體驗一下就能明白的。像一個地方的歷史和長期的文化積累,今天還能夠看到的、感受到的,至多只是一小部分,甚至已經煙消雲散,蕩然無存,要是沒有前人的記載或今人的介紹,即使長期生活在那裡的人也未必知道。何況一個人的經歷畢竟有限,以中國之大和世界之大,是絕對無法遍歷的。在同一代人中,我的遊蹤算是比較廣的,好事的朋友在介紹我時曾冠以“足跡遍及七大洲”。如有機會,我都會刪去這句話,或者將“遍及”改成“涉及”。但是即使就“涉及”的地方而言,大多數知識還是來自書本或他人的提供。
例如,我讀過的那本小冊子中曾介紹火車通過輪渡過長江後要再編組,火車頭可以在一個轉盤中改變方向,以後我又在書中得知世界上的鐵路有不同的軌距,所以在相互聯接時有不同的方法,但一直沒有見到的機會。1987年到了中越邊界,得知中國的標準軌與越南的狹軌之間無法通行同樣的列車,只能採取換車的辦法,乘客與貨物必須在邊境轉運。1990年由北京乘火車去莫斯科,車到二連浩特邊境,全體旅客下車,幾小時後,原來的列車駛回,下面的輪子已換成適用於俄羅斯寬軌的那種。但以後由匈牙利乘火車進入俄羅斯時,卻是在原地更換輪子,我們乘坐的列車被液壓抬升數米,原來的輪架被移走,新的輪架移入,工人接通管線後,列車徐徐下降。此後查閱相關資料,才基本弄明白世界上解決不同軌距相接問題的各種辦法,看來完全靠親身經歷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純粹的自然景觀或自然現象,不了解相應的知識、歷史背景和文化內涵,也只能浮光掠影,難以真正領略自然風光,增進見聞,陶冶性情。例如,國內地下岩洞很多,已經開發為旅遊景點的也不少,但大多不注重科學知識的普及,一味編造神話傳說,燈光布置光怪陸離,講解粗俗,甚至荒誕不經。而一些國際著名的岩洞,大多有通俗易懂的科學介紹,遊客不僅能知道這個岩洞是怎么演變來的,還會對那些億萬年才形成的自然瑰寶倍加珍愛,以一睹這類稀世奇觀為幸為榮。在台灣阿里山有兩棵被雷擊而死的枯樹,本來十分尋常,遊人經過也不會在意,但一旦被命名為“夫妻樹”,並且演繹出一個悽慘悲壯的故事,這裡就成了一個新的景點。而聽了這個故事的遊人,仿佛真能從樹幹中看出這對恩愛夫妻的形象,產生無限的遐想。當然,東拼西湊、胡編亂造的書本也會起相反的作用,往往會使讀者大失所望,或者不知不覺中上了大當,接受了錯誤知識,形成不正確的概念。
正因為如此,在了解浙江教育出版社編輯出版《少年讀行書系》的計畫後,我十分贊同。這套書不僅可作為人文地理知識的普及類圖書,而且可作為青少年的旅行準備手冊,適合孩子們自己閱讀、了解當地的情況,做出遊攻略,讓孩子們在旅行中有所體悟,有所學習。儘管此書系是以青少年讀者為主要對象,實際卻老少皆宜,雅俗共賞。當拿到浙江分冊的初稿時,我欣喜地見到,當初的構想已成現實。浙江是我的故鄉,也是我經常去的地方,翻閱之下,無論我去過或未去過的地方都倍感親切。即使我去過多次的地方,書中所述還有以往不知道的內容,書中的照片比我自己拍的精彩得多。他日重遊或初游,有此一冊在手,自然遠勝古人臥遊之樂。
葛劍雄,2009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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