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者(遊戲《明日方舟》及其衍生作品中的設定)

守望者(遊戲《明日方舟》及其衍生作品中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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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者》,遊戲《明日方舟》及其衍生作品中的一份追憶映射,出現於集成戰略《水月與深藍之樹》,映射對象為流明

——唯他熾熱如白晝。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守望者
  • 出處:遊戲《明日方舟》及其衍生作品
  • 類型:追憶映射
  • 相關活動:集成戰略《水月與深藍之樹》
第一份記錄,第二份記錄,第三份記錄,

第一份記錄

——舊友的棺柩排列如林,他落寞地等待著漫長的新生。
伊比利亞的海岸,天氣變幻得突然。喬迪·方塔納羅薩在每個禮拜日的下午都有一項重要的工作。唯獨今天,他無法再忍受淅瀝瀝的雨聲,他感到胸口不適,像是瀑流捶打在心口。他深知這一情感準確的名稱。他無法下筆,不得不放下工作,嘗試離開這堆滿卷宗的房間。
當雨水碎落在地的時候,喬迪嗅到了那股他熟悉的氣息。潮濕的泥土,帶著些血腥味兒。這樣的氣息不僅代表著天氣或是季節,更代表著一個艱難的時期。每當前線傳來訊息,濕潤的空氣充滿鼻腔的時刻,喬迪都會對這個時代有一個清晰的感受。
自阿戈爾崩潰後就是如此。
時近傍晚,燈火將伊比利亞最後的堡壘照得一片火紅。一路上,喬迪儘量控制自己不去在意那些懲戒軍軍官的討論,那些沉悶的聲調受到嚴格的管束,如今還在被後方的軍官們訴說的話語,大都麻木不仁——既沒有心灰意冷,也絕無昂揚鬥志。喬迪數著自己的步數,直到他與一個人撞了滿懷。
“抱歉,大人。”
對方開口的時候,喬迪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對方如此年輕。儘管身在中樞,但對方的臉上甚至沒有擦拭掉血污,這個青年體格健壯,但少了一隻胳膊,和喬迪一般身高。喬迪本以為對方是某位身經百戰的懲戒軍,直到他與青年的眸子視線相交,還有他放在行囊里的殘破的提燈與劍。喬迪這才注意到,這是一位年輕的審判官學徒,一位出身阿戈爾的審判官學徒。
喬迪曾經認識過這樣一位年輕的審判官。
“你剛回?”
“是的,書記官。”
青年審判官的語氣出奇地平靜。就像那些夢魘纏繞的戰場已經被拋諸腦後。但很快,早已司空見慣的喬迪意識到,並非是這些年輕人已經適應了戰場的殘酷,而是一種可悲的適應。他側身為年輕的審判官讓開道路。他知道,在如今的審判庭,審判官不再常見了。
年輕的審判官點頭示意,他與喬迪擦肩而過。背影搖搖欲墜,走在建築的陰影里,仿佛隨時會融化。
喬迪忍不住回過頭:“你叫什麼?”
“馬蒂亞斯。”
“這不是個阿戈爾名字……”
“我的養母是伊比利亞人。只有阿戈爾的姓氏保留了下來。”年輕的審判官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糾結是否該浪費時間談論這種私事,但最後他還是開口了,“布雷奧甘。”
“什麼?”
“我的家族,布雷奧甘。除了這個發音,關於我的家族我已經一概不知了。甚至於這到底是姓氏,還是某個祖先的名字,我也不清楚。我們的家園已經……”
喬迪·方塔納羅薩一時怔怔無言。
短暫的沉默後,年輕的審判官率先打破了沉默:“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就是那位聖徒卡門的……呃,徒弟。”
這個名字喚起了喬迪胸口的鈍痛,強烈的情感使得他幾近嘔吐,他強撐著一瞬間的眩暈,低沉地回答道:“是的。”
隨後,喬迪又用著幾近自虐的口吻詢問道:“你失望嗎?年輕人?在這個特殊時刻,我卻無法與你們一併作戰……”
“不。”年輕的審判官很快意識到喬迪誤會了自己的話,他苦笑了一聲,“卡門閣下說過,我們是保存火種的人,而你們才是火種。”
喬迪沒有立刻回答。他強壓下哽咽聲後,擠出了一個笑容:“謝謝。巧合的是……布雷奧甘這個名字與我有些淵源,雖然至今沒有證據證明我與他有關。不過我知道一些關於布雷奧甘的故事。”
“造船匠的傳說我還是知道的,書記官。”
“不。”喬迪停頓了一瞬,他在這一瞬想起了許多往事,“我去過阿戈爾。我回過家。”
年輕的審判官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但很快,別的事情壓下了年輕人對血脈的懷戀。
“謝謝,如果還能再見。”
年輕的審判官離去了。
雨聲漸大,不知何處傳來入夜的鐘聲。喬迪回到了他那雜亂的工作間。他稍稍整理了一番桌面,使案台回到了幾周前整齊的狀態。他深吸一口氣,卻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恐懼、悲傷與不甘在瞬間吞沒了他。他只得儘量避免自己哭出聲來,避免眼淚滴落在打字機上。
然後在“失蹤人員”一行下,他顫抖地寫下了幾個字元。
“卡門·伊·伊比利亞,確認死亡”。

第二份記錄

——注視、銘記、傳承。
“一千三百公里。”
脫口而出的喬迪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但周遭的人已經投來了目光。其中最先理解喬迪所說距離的含義的人,是走在前方的大審判官艾麗妮。她同樣停下腳步,看向大廳中的戰略沙盤。
“離格蘭法洛的那座燈塔有一千三百公里。”艾麗妮陷入了短暫的回憶,“意味著我們的國土,人類的防線後退了一千三百公里。”
喬迪嘆息一聲:“若無其他國家的支持,這個數字只會更加誇張。”
“反過來說,泰拉的力量已經集中在了伊比利亞的前線,我們沒有第二道防線。這一千三百公里的土地,已經等同於海洋。”
喬迪仍舊看著沿途的大廳,他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防線並不牢靠。海嗣並不是只靠伊比利亞這一個入口侵襲陸地……薩爾貢,烏薩斯,炎國。戰火已經遍及大地。”
“是的。這是我們這次任務的使命。如果一位維多利亞子爵,一位薩爾貢帕夏,都有可能是深海教徒的偽裝,那我們形同失守。可唯獨這一次,我們殺死了那些引導恐魚的主教,一個不剩,但海嗣仍舊自發地征服著陸地。有什麼東西領著它們這么做。”
喬迪感到驚訝:“可那個深海子爵已經死了!死在萊塔尼亞的法衛手裡!難道還有別人……”
“又或者,大群察覺到了更大的危機。出於生存目的,它們不得不開始整合陸地上的生態系統。”
艾麗妮在一扇大門前停下了腳步。這時喬迪才發現,在這裡生活工作了十幾年,他從未踏足過這個區域。
“所以這次,我們必須成功。”艾麗妮回過頭,她本該精緻依舊的面容如今只留下滄桑的神色,“我重領大審判官的席位了。”
“看得出。再說你早就實至名歸了。”
“所以,作為大審判官,我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艾麗妮提起了她的燈。光芒瞬間充盈大廳,當陰影離開那扇大門時,門便被光明撬開了縫隙。
一盞燈。偌大的房間似乎曾是一處牢籠,後來又成為了熔爐、工坊,而現今,所有雜物依然塵封在牆角,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盞提燈。
“這裡曾經關押著一隻海嗣。每一位審判官在正式成為審判官之前,都會來這裡得到海洋的真相。”艾麗妮的聲音很平靜。“但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所以……把這裡改造成了……鍛爐?”
“是的。”
“那盞燈?”
艾麗妮靠近它,如同靠近不存在的神。她將其提在手中,光芒瞬間淹沒了喬迪的視野。
比起火光,更像太陽。
“卡門,達里奧,約翰,卡洛斯……所有還能尋回的審判官提燈,重鑄為了這一盞。我們想過很多名字,但還沒有決定。”艾麗妮停止了施法,光芒瞬間退回到狹窄的玻璃牢籠之中,“也許可以你來決定。審判庭決定託付給你。”
“我!?”
“你不會使用提燈嗎?”
“不……會。卡門閣下教過我一些……但我和審判官的差距還是……”
“無妨。你只要會點亮它就行。如果心懷疑慮,就去尋找下一個使用它的人吧。”艾麗妮笑了笑,這時候喬迪才想起,論年齡,他們不相上下,“你見證了審判庭的抗爭。在燈塔守望著我們一次次的凱旋。你記住那些犧牲的英雄,你也記住我們枉死的人民。提燈不當是兇器。燈火是我們的希望。”
艾麗妮頓了頓,“你得記住它。將它傳唱下去。”
“那你呢?”喬迪幾乎脫口而出。
“接下來我們所要斬殺的海嗣……已經有了代號。它的代號是……”艾麗妮鬆開了手,在撲朔的光影中,她走向了門的那頭。
“歌蕾蒂婭。”

第三份記錄

——他如約來到永夜中央的燈塔。唯守望者直視風暴,唯他熾熱如白晝。
當喬迪告別凱爾希的時候,那個曾經熟悉的女性已經在災難中變得陌生。她是最後一座城市的奠基人,而不再是那艘小小艦船上教導幹員流明的凱爾希醫生。那些記憶中的人並沒有陪伴在凱爾希的身邊,喬迪同樣失去了許多,所以生活在那座城市中的短暫歲月,喬迪始終沒有提起羅德島的任何事情。生怕過往會觸動那些劫後餘生所殘留的為數不多的希望。
“海洋依舊很危險,儘管……我們已經接受了自己的位置。”凱爾希在聽聞喬迪的訴求時,並沒有表現得多么驚訝,“作為整個生態系統的附庸,作為大群的奴隸,作為共生關係的一員,我們才得以生存。這不代表我們可以……”
凱爾希停下了話茬。她似乎突然想起,來與她道別的人,正來自曾經漩渦的中心。
“我知道。”喬迪笑了,“但我想去看看大海。”
“……你需要護衛嗎?”
“不。一個默默無聞的老書記官,不值得。”
凱爾希沒有再說什麼。她很快準備了一些方便老喬迪出行的載具與行囊。看看故鄉確實不是一件值得興師動眾的事情。只是在出發前,喬迪最後回望了一眼城市,它不再有移動的必要了——喬迪想。和平,但永遠停滯的文明形態才被大群允許。
喬迪又想到自己一生不曾真正血戰在一線,也不曾真的為城市的建設添磚加瓦。他似乎始終做著最微不足道的工作。當燈塔燃起的時刻,指引著航船與伊比利亞人的是燈塔的光芒,而不是燈塔上的守望者。
他坐在一處山崖上。盤旋著的珊瑚色生物在視野所及的數海里距離內翻轉騰挪,光滑的貝殼生物井井有條地沿著海浪的軌跡咔嗒作響。海洋平靜而祥和,晴空萬里。在克服了人類、源石、邪魔以及那些遠超常識的存在後,海嗣觀測世界的辦法早已不局限於人類所能理解的感官。
喬迪知道,新的幾丁質之神仍舊默默停留在海面上方的某個地方,在陽光與雲層最晦澀的夾角之中。早在這個人類離開巢穴遠赴海岸的時刻,它的觸鬚就離開了藏匿身形的空間,警惕著這個特異個體的一舉一動。如今,它即是泰拉,亦是那些遠遊深空的大群同胞最好的信標。
而出乎預料的是,這個個體似乎用人類簡陋的雙眼捕捉到了它的意志。
“你好,海洋。”不用擔心停留在泰拉的大群個體是否能聽見自己的話語,就像是老人對孩子講述故事一般,喬迪開口了,“我的名字是喬迪。喬迪·方塔納羅薩。曾是你們微不足道的敵人。”
從一聲自我介紹開始。喬迪開始平靜地訴說他的人生。
格蘭法洛。阿戈爾。愚人號。深海獵人。回家。戰爭。崩潰。覺醒。神。真相。失敗。死亡。別離。恥辱。和平。
他的語速時快時慢,聲音時大時小,無人回應,只有風掠動岸邊奇形的棕櫚樹木,吹過珊瑚狀山脈的孔洞發出聲響。
直到老人不再有話語。他開始凝視著海岸。而整片大海卻毫無徵兆地順應了他的想法,海水迅速在微生物的作用下變得混濁,貝類恐魚聚集在一起,它們的身軀變化扭曲,最後聚集變成了一艘小小的——船。
大群讀取了他的想法。大群展示了他的想法。但喬迪已不在乎大群為什麼要這么做,他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不,不對。你錯了。很遺憾,你輸了。”
海浪不會回答。而伊比利亞最後的守望者也不再言語。
陽光依舊,風聲浪聲與貝殼生物碰撞的聲音,在某個瞬間形成了高度一致的波形與頻率。大群中的某個個體,同樣也是整個大群,對這個母星上小小的寄生個體的臨終遺言作出了回應。
“再見。喬迪·方塔納羅薩。”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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