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祭紅顏

孤城祭紅顏

《孤城祭紅顏》是已完結於晉江文學城的原創類輕小說,作者是雲柒墨。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孤城祭紅顏
  • 作者:雲柒墨
  • 作品類型:原創類
  • 連載狀態:已完結
內容簡介,章節內容,

內容簡介

南景十三年,城破,他一人守在城中,身邊再沒了那個寸步不離的人。
南景八年,他說要開拓疆土,那人便重拾戎馬,赴往邊疆。
南景六年,國事戰亂,那人在戰事中所向披靡,卻呼的傳來他立後的訊息。
南景一年,他稱帝,那人封將護帝旁。

章節內容

南景十三年,蕭君濰獨自一人守在皇宮中,偌大的地,空空蕩蕩。沒有宮女太監伺候,沒有美人妃嬪相伴,他走下龍椅,走出大殿,一直走到宮門口,跌跌蕩蕩的。
昔日的看守城門的校尉,守門兵,死傷無數,放眼去,看到的都是橫七豎八躺倒的屍體,八成都穿著他蕭王朝的衣裳。
他站在宮樓上,下面是壓境的大軍,身後是蕭索的皇城。
他就這樣站著,看著遠方,像在等人回歸。
站了許久。
久到宮門下的人已經不耐煩。
一個將領沖他吼道:“南景皇帝,可留戀夠了么。”
蕭君濰沒做聲,神色又痛上幾分,攥緊了手裡的玉鈴鐺。
城破時,宮中的人走的走,散的散,肯留下陪他的,只有一個已經失了寵的妃,還是那人的姐姐。玉鈴鐺就是她給的。
敵軍攻進宮中時,他二人便是俘虜,華兮不堪受辱,死在他懷裡,如今,真成了孤家寡人。
他閉眸,走出宮,對那將領說:“放了百姓,走吧。”
離了宮,他拔出身邊看守侍衛的佩劍,架於項上,血祭蕭王朝。
南景帝一生,得意在他的將軍身上,失意也在他的將軍身上。
南景一年,新皇帝登基,改革政策,減免賦稅,百姓一片叫好。
南景三年,皇帝冊封心腹親姐姐為華貴妃。
南景五年,皇帝冊封華貴妃親弟為左將軍。
華書騫貴為國舅與將軍,可謂權傾朝野,風頭一時無兩,也成了尋常百姓的飯後談資。
一女子說:“聽沒聽說,皇上新封了個左將軍。”
另一人回應:“聽說了,我還聽說,這個左將軍,原來只是皇帝的侍讀呢,姐姐兩年前成了貴妃,現在又握了兵權,嘖嘖。”
那女子又道:“這算不算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算是吧,我聽說左將軍是個翩翩公子呢。”
“……”
耳邊都是此種言論。
宮中,皇帝在御書房大動肝火,砸了不知多少奏摺,進去的宮人也被哄了出來,華書騫趕到時,被一本冊子砸在了胸口,他撿起來閱了一遍。
邊關戰事吃緊。
他行禮:“見過皇上。”
皇帝沒什麼耐心,煩躁的擺手讓他起身。
他擺手揮退所有人,留下他們兩個。
他道:“皇上,微臣請纓,帶兵前往。”
蕭君濰心頭震了震。
他已有許多年不與華書騫分開,如今他一言,心中頓時湧出不捨。他道:“可你未帶過兵。”
華書騫道:“朝堂上,右將軍與丞相串通一氣,大將軍年事已高,出謀劃策可以,若真上陣殺敵,怕是兵刃也提不起了。”
見皇帝猶豫不決,華書騫又道:“邊關戰事吃緊,多拖一刻,便不知得死多少無辜百姓。”
蕭君濰不說話,也不看他,他知道百姓在戰亂中有多危險,可他也不願看華書騫去冒險。
蕭君濰閉眼:“阿騫,我不捨。”
華書騫堵滿喉間想說的話都被這句堵回去了,不說話,只是靜靜站著。
站了許久,他聽見皇帝嘆了口氣,道:“左將軍聽旨。”
他屈膝跪下:“臣在。”
“令你為帥,右將為副將,率三萬兵馬前往邊疆支援。”
華書騫低下頭,雙手舉至肩平,恭敬道:“臣,領旨。”
皇帝放下狼毫筆,將擬好的聖旨放在他掌心,扶起他。
戰場上九死一生。蕭君濰道:“記得回來。”
華書騫一笑:“謹遵聖旨。”
南景六年,華書騫頭一回在軍營中過了個年,為振揚軍心,他獨身一人潛到敵營,挑了他們三百餘人,燒了三個糧倉,全身而退,給了蕭王朝的軍隊一個大大的新年禮。
兩軍交戰時他更是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數月後,靠著四萬兵馬退了三國的來犯。
自此,一戰成名。
最後一戰前一天,他收到信,華書騫親啟。
他拆開,是蕭君濰寫的,他立後的訊息。
那一夜,他違了軍規,在營帳內,扔滿了酒壺,邊疆的酒,入吼辛辣,始終不及太子府的甘淳。
他凱旋迴朝那日,皇帝在城外十幾里處等著他,身後跟著的,應當是新封的後。
皇城不比邊疆,才剛剛入冬,他下馬便迎來了一個暖暖的擁抱,一壺溫溫的烈酒。
酒還是太子府的味道,人還是那個一入冬便將自己圍的只剩一雙眼睛的人。
他笑道:“臣沒抗旨吧。”
蕭君濰拉他進懷裡,緊緊的又抱著他,道:“沒。”
帝位坐久了,野心也會膨脹。
南景八年,左將軍奉旨收復些不在各國境內的城鎮,拓展疆土,眼見著蕭王朝實力日益增強,其他國坐不住了,照這發展,被吞併只是時間問題。
他們又開始滋擾蕭王朝邊境,華書騫奉旨撤回。
鎮守邊疆,擴充疆土,奉旨,他以戰亂頻發地為基礎,朝著鄰國發動攻擊,明搶土地,引發兩國戰亂。
直到南景十一年,大大小小的戰役,華書騫從未有過敗績,他仿佛戰神轉世,運籌帷幄。
漸漸的,成了不敗的代名詞,漸漸的,連遠在皇城的蕭君濰也信了他是不敗的戰神。
傳入皇城的,都是華書騫一場場的戰績,收了多少土地,降了多少士兵;
傳入軍營的,都是蕭君濰新封了什麼貴妃美人,寵冠後宮的人,一直換著。
每次聽到,他都像被人在寒冬臘月的天當頭潑了一桶冷水,澆的個透心涼。
華書騫戰□□聲,止於南景十二年的冬季。
他在一場戰役中被副將暗算,重傷昏迷。
訊息傳到皇城中時,蕭君濰正懷抱溫香軟玉,醉在溫柔鄉,聽到他昏迷的訊息,扔下國事,馬不停蹄的趕往邊境,等到了地方,也將近年底。
華書騫人已經醒了,氣色卻一日不如一日。
大年三十夜裡,軍帳中依舊只有兩個人。
蕭君濰這些天寸步不離他身,日日夜夜的照顧著,外邊也停戰了,消停了好些日子。
蕭君濰扶他半坐起來,給他餵藥:“可有不舒服?”
華書騫回他:“無,多謝皇上關心。”
蕭君濰一口一口餵他,聽著他遠在邊疆還顧及君臣之禮,不免嘆口氣:“阿騫。”
“臣在。”
“何時,我們變得如此生分了,我已有多少年,未聽你見過我一聲阿米了。”
華書騫嘆口氣,心裡想的一些話,還是說不出口,只依言道:“阿米。”
蕭君濰笑起來了。
華書騫感覺喉間有一股腥甜,等他反應過來,慘白的唇邊已經溢出了血,有些發黑。
“阿騫!”
華書騫扯了一絲笑出來,想坐起來的身子軟軟的滑在他懷裡:“阿米,這次……我恐怕要抗旨了。”
蕭君濰抱著他,感覺著他身子越來越軟,氣息越來越弱,吼道:“不準,你若敢抗旨,朕便……朕便……便將華兮打入冷宮!!!”
華書騫笑已經扯不出來了,渾身酸疼,像有密密麻麻的小傷口,在不斷擴大,他道:“阿米,善待……我姐姐……征戰多年……我也該累了……”
蕭君濰紅了眼,吼他:“不準累!阿騫!不能!!不準!!!”
他沒再說話,緩緩的舉起手,搭在他脖子上,想把他頭壓低一些,蕭君濰配合著他,臉慢慢湊近他唇邊,以為他要說什麼,華書騫偏了一下頭,唇在他唇上擦了一下,蕭君濰愣住了。
華書騫把手垂下來,道:“阿米……我無法再為你……保這江山了……你……要護好自己。”
“不準!!朕不準你有事!!”
華書騫笑笑,乾澀的嘴裡突然多出了一味鹹澀,他看著他發紅的眼睛,幾近猙獰的面龐:“別哭……我會心疼。”
蕭君濰突然反應過來,瘋了一樣朝外邊喊:“軍醫呢!軍醫去哪了!!!”
“阿米,剩下這點……時間,我們兩個人……待一會……好不好。”
蕭君濰應他:“好,好……聽你的。”
“阿米……我想坐一下。”
“我扶你。”蕭君濰又倒了杯水餵給他。
“阿米……”
“我在。”
“唱首……曲子吧。”好多年沒聽見過了。
蕭君濰坐在塌邊,把他摟在懷裡,握住他的手。開口唱:“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為伊人,在水一方……”
他唱著,似乎又回到了那年在太子府的時光,兩個人常常出去遊玩,在河邊聽著那些浣紗女唱這首歌謠,阿騫鬧著要他學,唱給他聽……
越唱聲音越是抖的厲害,懷裡的人呼吸聲越來越弱。漸漸的,他感覺不到阿騫呼吸時身子的伏動了。
蕭君濰澀著嗓子喊他:“阿騫……”
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
他不死心的又喊了幾聲,仍舊沒人理會。
他抖著長睫,低下頭想看看華書騫,半晌沒敢睜眼。
他閉著眼睛。把唇壓在他唇上,溫溫的,死皮貼著,有些硬。
睜開眼睛,眼淚滴在他鼻樑上,順著有些粗糙的臉頰慢慢流下來。
“阿騫,我們守著這王朝,好好過生活好不好。”
“不要這拓來的疆土,回我們的太子府。”
“或者,讓這江山易主,我們尋一處安靜地住下。”
“阿騫……”
“醒來再換我一聲阿米好不好。”
任他惱恨,回應他的,只有軍帳外頭的巡邏聲,馬蹄聲,呼呼風聲。還有士兵送來的一封信。
頭一張紙寫著:“臣不敬,對聖上動了非念。”日子是他剛出征那日。
他抖著手往下看。
“多年沒回太子府了,可有小太子住進去了?”
“阿米,我還記得你還是王爺時,同我講,若你未得太子之位,便帶我隱居山林。”
“願我朝帝後安寧。”
“……”
十來張紙,蕭米紅了眼。
南景十二年,戰神華書騫於三十夜裡魂歸仙界,蕭王朝迎來一場惡戰。
右將與丞相狼狽為奸,和敵國裡應外合,蕭王朝於南景十三年改朝換代。
南景皇帝被俘,出城之際,拔劍自刎。
手中緊緊攥著那隻玉鈴鐺。
華兮說:“這是阿騫親手做的,從選玉開始一手操辦,說,等他定了天下,回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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