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比亞科學院

你在自己短暫的生涯中,曾以孩子般的喜悅,讚賞一切明媚而理性的東西。我們創立了你,為的是要與你的那些傲慢的老大姐們看玩笑。多年細心的觀察使我確信,我們是多么正確啊。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奧林比亞科學院
  • 作品出處:奧林比亞科學院
  • 作者:愛因斯坦
  • 地點:伯爾尼街
晚年通信,索洛文的記憶,後記,

晚年通信

愛因斯坦回信
致不朽的奧林比亞科學院:
你的全部三個成員都表現得堅韌不拔,雖然他們都已經有點老態龍鐘,但是你那純樸天真的、朝氣煥發的光芒的所有分子仍照耀著他們孤寂的人生道路,因為你並沒有因他們一起衰老,而卻像萵苣根那樣盛發繁茂。
我永遠忠誠和熱愛你,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A·愛因斯坦(19531)
以上是愛因斯坦於1953年4月3日給他在伯爾尼時代的摯友莫里斯·索洛文(Maurice Solovine)和康拉德·哈比希特(Conrad Habicht)的回信。
哈比希特和索洛文的明信片
據1972年出版的由愛因斯坦生前的研究助手班內希.霍夫曼 (Banesh Hoffmann)同秘書海倫.杜卡斯(Helen Dukas)合作編寫的傳記《阿耳伯特·愛因斯坦:創造者和造反者》(爿Ibert Einstein:Creator and Rebel)中報導,1953年,哈比希特到巴黎訪問了索洛文,他們回憶了半個世紀以前那些崢嶸歲月,於3月12日一起寫了一張明信片給愛因斯坦。其內容如下:
敬致我們科學院的無比敬愛的院長:
我們這個舉世聞名的科學院今天開了一個憂傷而肅穆的會議,雖然你缺席了,還是給你保留著席位。這個保留席位,我們始終使它保持溫暖,等著,等著,一再等著你的來臨。
哈比希特
我,這個光榮的科學院的往昔成員,當看到該由你坐的那個空席位時,也忍不住老淚縱橫。留給我的,只有向你表達我的最微末、最誠摯的衷心祝願。
M.索洛文

索洛文的記憶

關於“奧林比亞科學院”的成立經過和活動情況,M.索洛文在他編的愛因斯坦《紿莫里斯.索洛文通信集》(Lettres a Maurice、Solovine,巴黎Gauthier-Villars,1956年)的序言中作如下介紹:
1902年復活節假期(在3月下旬——編者)中的一天,我在伯爾尼街上散步(當時M.索洛文是伯爾尼大學的學生——編者,買到一份報紙,發現上面有一條廣告,寫著:阿耳伯特·愛因斯坦,蘇黎世工業大學畢業生,三個法朗講一小時物理課。我自己忖度,也許這個人可以向我透露理論物理學的秘密。因此我向廣告所示的地址走去。......在我進了他家並就坐以後,我向他說:我是學哲學的,但是我也很樂意儘可能加深我的物理知識,以便獲得基本的自然科學知識。他告訴我,他在更年輕的年代,對哲學也有極大興趣,但由於哲學中流行著不明確性和任意性,使他改變了愛好,現在他只鑽物理學了。這樣,我們交談了兩小時左右,談得海闊天空。我們都認為我們的思想是廣泛地一致的,這使我們相互吸引。當我辭別時,他陪我出來,我們在街上又談了一個半小時。約定第二天再見。
當我們再見面時,我們又對第一天晚上中斷的問題繼續討論,而把講物理課的事完全忘掉了。
第二天我又去看他。在我們討論了一些時候以後,他說:“坦白說吧,你不用聽物理課了,討論物理問題要更有興趣得多。你還是完全不拘形式地來看我吧,我很高興同你談天。”所以我就更經常地看他,而我愈了解他,我也覺得他愈吸引我。我對他洞察和精通物理問題的非凡能力很驚訝。他決不是一個卓越的講演者。……他在解說時講得很慢而又單調,可是驚人地清晰。為了使一種抽象思想較易理解,他常常利用日常生活經驗的例子。愛因斯坦運用數學工具雖然無比精湛,但他常常講到要反對在物理學領域中濫用數學。他這樣說:“物理學按其本質是一種具體的和直覺的科學。數學只為我們提供方法來表述現象所遵循的規律。”
一天,我對他說:“我們來一道讀大師們的著作,並討論討論他們所處理的各種問題,你覺得怎么樣?”他回答說,這個想法極好。我於是建議先讀卡爾·皮爾遜(Karl Pearson)的《科學規範》(The Grammar of Science),愛因斯坦高興地接受了。幾個星期以後,康拉德·哈比希特也參加了我們的聚會。哈比希特是愛因斯坦在夏夫豪森(Schaffhausen,瑞土一個州府,愛因斯坦於1901年在那邊做過幾個月的家庭教師——編者)認識的,現在到伯爾尼來準備學完大學課程,然後去做中學數學教師。愛因斯坦還強調我們三人每天一道晚餐的重要性。食品當然極為簡單:一點香腸,一塊乾酪,一點水果,一盒蜂蜜,一兩杯茶。可是我們都極為歡樂,對我們那時的情況來說,伊壁鳩魯(Epicure)的一句話“歡樂的貧困是美事”確很適用。
我開始認識愛因斯坦的時候,他還是專利局的試用檢驗員,正在耐心地等待轉正。為了維持生活,他必須做私人教師;可是不容易找到學生,而且收入也很少。一天,在談到怎樣謀生時,他說最容易的大概是到人家院子裡去拉提琴。我回答說,如果你真的決定去拉提琴,我一定學習吉他去給你伴奏。
我們那時的經濟情況很窘,但在學習科學和哲學的最高深的問題時,興趣極濃,勁頭極大。在讀了皮爾遜的書以後,我們又一道讀了:馬赫的《感覺的分析》(Analyse der Empfindungen)和《力學》(Mechanik),這兩本書愛因斯坦自己已經學過;彌耳(Mill)的《邏輯學》(Logic);休謨的《人性論》(A Treatise of Human Nature);斯賓諾莎的《倫理學》(Ethica);亥姆霍茲(Helmholtz)的一些論文和演講稿;安德雷—馬利·安培(Andree-Marie Ampere)的《科學的哲學論文集》(Essai sur la Philosophie des Sciences)中的一些章節;黎曼的《幾何學的基礎》(Grundlagen der Geometrie;阿芬那留斯(Avcnarius)的《純粹經驗批判》(Kritik der reinen Erfahrung)中的一些章節;克利福德(Clifford)的《事物的本性》;戴德金(Dedekind)的《數論》(Zahlentheorie);昂利·彭加勒的《科學與假設》(La Science et l'hypothese);以及其他著作。特別是彭加勒這本書對我們印象極深,我們用了好幾個星期緊張地讀它。我們也讀了一些文學作品,如索福克里(Sophocle)的《安提戈妮》(Antigone);拉辛(Racine)的《昂朵馬格》(Andromaqae);狄更斯(Dickens)的《一首聖誕節頌歌》(ChristmasCar01);以及《唐·吉訶德》(Don Quixote)等等。在我們學習晚會的過程中,愛因斯坦還時常拉拉提琴,助興不少。
對於長時間的激烈討論,遺憾的是我現在簡直無法描繪出一幅適當的景象。有時我們念一頁或半頁,有時只念了一句話,立刻就會引起強烈的爭論,而當問題比較重要時,爭論可以延長數日之久。中午,我時常到愛因斯坦的工作處門口,等他下班出來,然後立刻繼續前一天的討論。“你曾說……”,“難道你不相信這一點嗎'……”或者“對我昨晚所講的,我還要補充這樣一點:…”。
十九世紀末和二十世紀初是一個追尋科學原理基礎的英雄時代,我們當時主要考慮的也在這一方面。對於戴維·休謨關於實體和因果性的特別聰明尖銳的批判,我們討論了幾個星期。彌耳《邏輯學》第三編所講的歸納法,我們也曾長時間地學習討論。
“我們的科學院”(我們就是這樣詼諧地稱呼我們每晚的聚會的)的活動的一個特點是:我們都熱忱地渴望擴充並加深我們的知識,從而在我們相互之間建立了深摯的友情。同時使我好奇的是愛因斯坦也以同樣的熱情參加,而且不允許我缺席一次。有一晚我缺席了,立刻受到嚴厲的懲罰。
在研究基本概念時,愛因斯坦喜歡從概念的起源談起。為了闡明這些概念,他利用了他在兒童時期所作的觀察。他還時常向我們介紹他自己的工作,從這些工作中已可看出他的精神力量和巨大的創造性。1903年他發表了《關於熱力學基礎的理論》,1904年發表了《關於熱的一般分子理論》,1905年發表了十分驚人的論述相對論的著作《論動體的電動力學》。不得不提一提,當時除了普朗克,沒有人認識到這篇著作的非常重大的意義。

後記

“奧林比亞科學院”到1905年11月停止了活動。那時M.索洛文離開伯爾尼,到法國里昴大學學習。C.哈比希特則於1904年去瑞士東部的希爾斯任數學物理教師。愛因斯坦直至1909年10月才離開伯爾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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