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特·桑德

奧古斯特·桑德

奧古斯特·桑德(august sander,1876—1964),攝影師,他黑布蒙頭,透過笨重的木製大相機的鏡頭,從毛玻璃上觀察自己的同胞。他比別人看得更遠,為別人留下影子,也為自己的同胞做最客觀的見證,並拍下一個時代的臉孔,讓後人看看那時的日耳曼民族的心靈。這些照片使桑德成為有史以來最重要的人像攝影家、時代臉孔的留影者,並被譽為“德國人性的見證者”。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奧古斯特·桑德
  • 外文名:august sander
  • 出生日期:1876年
  • 逝世日期:1964年
  • 職業:攝影師
櫥窗里的人像,人物生平,歷史評價,幸運兒子,人類的家譜,做見證,社會評價,人物名言,

櫥窗里的人像

在照相館林立的都市裡,已經很難令人在櫥窗前駐足,留意一下照 片。因為大半都是結婚新郎新娘照,或者是用來號召的明星大頭照。 這些儘量表現幸福、得意、重要時刻的浮面紀錄,很難引起別人的關注,也很少人會重視照相館師傅的影像表現工作了。其實早期的攝影家們幾乎都以此行業營生,人像攝影的經典作品,不是出自照相館師傅的手中,就是用同一種方式拍攝下來的。奧古斯特·桑德(August Sander,1876—1964)正是這一行最卓越的一位大師。 桑德每一張照片的人物,都是擺好看姿勢,刻意打扮過的。人物的舉止透著自認為最適當的儀態。表情顯示著:我希望別人知道我的這一面。有的人很努力的在維持自己精神最飽滿的狀況;有的人已經堅持不下而顯得鬆弛,反倒露出自在的神色。然而這些人都有著嚴肅的性格,和或濃或淡的憂愁與傷痛。他們都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敗國子民。由於戰勝的協約國要求德國重新建立戶籍檔案以便管理,每一個人都需要一張新的身份證照片,桑德正是當時應接不暇的按快門的照相師。
桑德蒙在黑布里,透過笨重的木製大相機的鏡頭,從毛玻璃上觀察自己的同胞。他比別人看得更遠,他不只是為別人留下影子,同時也是為自己的同胞做最客觀的見證。他希望拍下整個時代的臉孔,讓後人看看真正的日耳曼民族的心靈。這些照片使桑德成為有史以來最重要的人像攝影家時代臉孔的留影者 二十一年前就因中風去世的桑德,不只在視覺表現藝術占有一席之地,也同時是人類文明史的重要印記,幾乎所有談論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文化重建工作的論著,都一定會提到他。就連通俗如讀者文摘公司所出版的書籍亦不例外。“奧古斯特·桑德在大部分藝術家爭著發表他們政治信念的那十 年間,寧願描畫自己看到的非政治的世界。他是個攝影家,決定以既不 嘲笑又不過分推崇的客觀態度,拍攝整個日耳曼民族的眾生相,作為他的終生事業。

人物生平

開始時,他拍的是故鄉威斯特林(westerwald)的農民,最後他拍攝的人像廣及農村和城市的各階層人物,同時也是德國典型人物的剪影。
由於他卓有所成,納粹黨人大感不滿。他們夢想阿利安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種,桑德清澄雪亮的觀點,和這個夢想格格不入。一九四三年,他們把桑德所發表的《時代的臉孔》(facesoftlme)一書銷毀,幸好有許多底片保存下來,給我們留下當時那一段歷史的記錄,否則這段歷史就要永遠消失了。”

歷史評價

桑德是唯一被列入改變我們生活大事的一位攝影家,他會在歷史經緯中占了這么重要的份量,和他完全客觀的態度有關,他在自己的同胞中找到一種原型——德國人的真正性格。任何人看到他的照片都會感受到:這就是日耳曼民族。 這位照相館師傅不只是拍一張張人像,而是拍了整個時代,為時代留下了臉孔。

幸運兒子

桑德出生於柯倫(c0108ne)西邊的一個礦村中,是九個兄弟中最矮小的一位,父親是一位頗有繪畫天份的礦場木匠。雖然桑德從小就從父親身上學到一些素描基礎,而家人也極希望他會有較好的出路,但是迫於生計,桑德在國小畢業之後就進入礦坑工作,而差點埋沒在不見天日的洞窯中。 幸好,他被礦場工頭選中,做一個風景攝影家的助手,這位攝影家讓他從三十乘四十公分的大相機鏡頭觀看,這一看決定了他的一輩子,從此就不曾離開過攝影機了。 桑德的家人縱容他學習攝影,一位富有的叔叔支持他所需要的裝備,包括當時最小尺寸的相機——十三乘十八公分。父親並且在穀倉邊搭了一間暗房給他。桑德就這么專心投入這項新消適中。只有國小畢業的他,特別上進,所有的事都靠勤奮的自習,就是應召入伍時也沒阻礙他成為攝影師的努力。他在行伍生涯中,一有空就替士兵拍照,好讓他們寄回給家人看。 退伍之後,桑德開始旅行國內做商業攝影師,並且學習建築及工業攝影以拓展工作機會,同時也在德勒斯登的藝術學院選修了一年的繪畫。二十世紀初他在奧地利林滋(linz)城的一個攝棚當助手。 二十六歲時,桑德回到德國娶妻生子,決定在故鄉創業。但是老家的暗房已被弟弟們改成洗衣間,早期的底片都被毀掉了,他不得不又回到林滋,開始拍攝油畫式的人像照片餬口,而賺了很多錢。 桑德在異鄉的發跡,很快就因投資錯誤而背了一身債務,情急之下回到德國避債。時年,他三十四歲,然而一切都得重起爐灶;他在科倫又開了一家照相館,除了平常為顧客拍照之外,他擬定了一個計畫,開始從事決定自己一生功業的重要事跡。

人類的家譜

奧古斯特· 桑德選了威斯特伍德這個鄉村做為研究的對象,他曾如此回憶: “這些人們,從小我就熟悉他們的生活,……因此一開始時,我就從個別類型的村民當中,看到一種相同的典型。那是人類品質的記號” 這種以一個特定的地方,來做為自己記錄一個時代的特質的方式,很是有效。他們同在一塊土地上,說同一種方言,有著同樣的習俗、信仰。自然就形成一種精神上的原型。桑德儘量在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人物當中,抓住同一血源的內涵。他在不同的臉孔、異樣的眼神、差別的姿勢和互異的裁切構圖當中,都表現了日耳曼民族的驕傲、倔強、嚴肅、不輕易放鬆自己的同一品性。他們都背負著同樣的傳統包袱、在壓力下有著同樣深沉的憂鬱。
他的工作因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而中斷。被召回軍隊的桑德也嘗到了戰敗的苦果。戰後,他的攝影棚被急需身份證的人們所擠滿,最後他乾脆叫一大堆人排在一塊,拍成團體照,再一個人頭一個人頭剪下來成為個人照。這種方式養成他日後很喜歡錶現群體人物的習慣。眾所周知,兩個人以上的照片最難拍了。因為很難從不同個性的對象中,組合出新的意義來。然而桑德的多人照片裡,卻傳達出“族群”的新涵意。桑德所拍的個人照片幾乎都有一種“我是民族的一份子,不只是個人而已”的意味,而他多人的照片更是加強這種“人類族譜”的特質,明確表白著“我們是這時代的一份子,而非只是哥兒倆”的境界。

做見證

等為身份證而來的人潮消退之後,桑德的照相館生意才回復到正常的節拍,他開始感受到德國戰後新興藝術潮流的衝擊,也結識了同年代優秀的文學藝術家,成為現代藝術萌芽期的熱情支持者,並和畫家斯威特成為終身好友。斯威特努力地勸服桑德放棄有油畫味道的凹凸布紋放大紙和放大之後的上脂處理,以擺脫模仿繪畫的趣味。桑德接受好友的建議,開始試驗新的放大方法,用最簡單的平光相紙,把底片原有的細節一一再現,沒有原先模糊化的浪漫效果。這樣一來,他的作品中的臉孔更貼切的反映出人物的真實性格。從此桑德的信心大增,著手另一項更龐大的計畫,以“二十世紀的人”(man of the 20th century)為主題,進行系列性的攝影工作。
不幸的是,三十年代,桑德的兒子艾力克(erich),因為活躍於社會主義及反納粹政府的活動而被捕入獄,並於一九四四年死於集中營;納粹黨人也開始搜尋市面上的《時代的臉孔》一書及家中的底片,將之燒毀。這場風暴逼使桑德躲在威斯特伍德,他的一些底片也因存放在鄉下而得救。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他試著將底片理出脈絡來,然而大半不是損壞就是毀掉了。因此《二十世紀的人》這本巨著始終不能出版。只有在他的專集中以小單元的形式出現。儘管這樣,桑德依舊是二十世紀的見證者,評論家赫茲這么寫到:“桑德成為威瑪共和國(welmar republic)的編年史,橫夸威廉大帝(wilhelm)的沒落和希特勒的升起。那段日子的德國在矛盾的激情中沸騰,是一塊夢想和夢願,希望和墮落交替出現的土地。令人興奮的早期政治自由氣氛,慢慢地轉變成極權帶來的厄運。桑德平靜地觀看,他的相機不帶熱情地追尋德國人的心路歷程……當我們在那失去的歲月搜尋那些臉孔時,我們驚惲地看到自己的反射。”
冷靜和誠實正是桑德洞察力的主要因素,他從不去捏造對象,他所努力的就是:要使自己的同胞,能在臉孔上煥發出民族的血源,而不去故意使別人看起來有特別的意識形態。他曾對孫子吉爾德——一個攝影家及藝術館長這么表示:“我從不讓一個人看起來不好,他們自己表現自己。照片就是你的鏡子,就是你。”

社會評價

我們可以了解,桑德把對別人的尊敬,視為自己最重要的原則——誠實。唯有如此,這些人物才會呈現出人類相同的品質,才會是整個時代的臉孔。反觀國內的某些攝影工作者,經常把自己的意識形態強行加於對象當中,我們從一些照片中很明顯地可以感覺到對方是多么嫌惡被攝影者任意攫奪。這樣的作品,被作者自己解釋成現代人在空虛生活中的憤怒表現,是強詞奪理的。唯有對象真確的在表現生活壓力的情景,才會使作品掌握到那種力量。攝影需要誠實的對人對己,才會成為時代生活的見證工具。 這種照片才是鏡子,才是你我,才是人類族譜大相簿里的一幀幀人像

人物名言

我從不讓一個人看起來不好,他們自己表現自己。照片就是你的鏡子,就是你。
——奧古斯特·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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