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纈

夾纈

鏤空型版雙面防染印花技術。將織物夾持於鏤空版之間加以緊固,將夾緊織物的刻板浸入染缸,刻板留有讓染料流入的溝槽讓布料染色,被夾緊的部分則保留本色。夾纈,中國最古老的"三纈"(絞纈。蠟纈。夾纈)之一,其歷史可上溯至東漢時期。古漢語裡的"纈"字,(音xié)專指在絲織品上印染出圖案花樣。顧名思義,夾纈便是利用雕板在綢綿等物上夾染出預定的效果。《辭源》釋:唐代印花染色的方法,用二木版雕刻同樣花紋,以絹布對摺,夾入此二版,然後在雕空處染色,成為對稱花紋,其印花所成的錦、絹等絲織物叫夾纈。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夾纈
  • 類別:印染藝術
  • 出現時間:秦漢時期
  • 發展時間: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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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纈歷史

"夾纈"做為最古老的一種印染藝術,始於秦漢時期,盛行於唐宋,隋煬帝曾令工匠們印染五彩夾纈花羅裙,賞賜給宮女和百官妻女,唐朝時期,夾纈色彩斑斕,極為盛行,官兵的軍服也用"夾纈"來做標識,唐代詩人們也留下"成都新夾纈,梁漢碎胭脂"、"醉纈拋紅網,單羅掛綠蒙"的詩句,夾纈藝術到了唐代非常的盛行,(敦煌莫高窟彩塑菩薩身上穿的多是夾纈織物),《唐語林》引《因語錄》云:"玄宗時柳婕妤有才學,上甚重之。婕妤妹適趙氏,性巧慧,因使工鏤板為雜花之象而為夾纈。因婕妤生日獻王皇后一匹,上見而賞之,因敕宮中依樣制之。當時甚秘,後漸出,遍於天下。"此語雖不足全信,但也說明早期夾纈工藝是紮根於民間並傳到宮廷的。到了宋代,朝廷指定複色夾纈為宮室專用,二度禁令民間流通,夾纈被迫趨向單色。進入元明後,工藝相對簡單的油紙鏤花印染風行中原,夾纈終於湮滅於典籍,一般認為已經絕跡。但它並沒有完全根絕,而是又回到民間頑強地生存下來。
就在溫州市蒼南縣一座不足100平米的民間小作坊里,至今仍斷斷續續地保持著這種最古老的織染工藝。這就是中國最後的夾纈作坊。

現狀發展

溫州夾纈稀世而獨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夾纈當時尚是溫州的婚嫁必備之物,在民間生活中扮演著重要角色,被冠以"方夾被","雙紗被","敲花被","大花被"等美麗稱謂;或憑圖案呼為"百子被","龍鳳被","狀元被"等。閨女一旦許下夫家,娘家必為她張羅夾被--挑個好日子紡紗,織布,然後送往染坊,夾上16方或12方寓意吉祥的藍白圖案。一些地區,如永強,甚至認為新婚夫婦若不蓋雙紗被,小家庭必將不和睦,或短壽夭折,或無兒子。而女方的娘家將不斷地被子人埋怨:"嫁囡兒連一床雙紗被也沒有!"所以即便是最貧困的人家,也要趕製一床單紗紡制的"單紗被"以備女兒出閣之用。另一些地區,如永嘉,則較為通融,常由男方出棉花,女方紡織成被,喚做"娶一個老婆,幾哩棉花,幾哩貯麻,幾哩財禮銀。"
宜山 夾纈宜山 夾纈
染坊出來的夾纈為窄長條,取回家,裁成被子,圖案兩兩相向(前2幅頭朝上,後2幅頭朝下),以便抵足而眠的夫婦均能看到端端整整的"百子"。結婚那天,為了討彩,常用胭脂點染圖中人物唇部,或以紅色雙線繞被邊挑縫一匝。姐妹們邊弄胭脂,紅線,邊為新嫁娘吟唱:四角四耳朵,四四十六堂.堂堂放八仙,嘴嘴放橫胭...
夾纈是約在1300年前唐代發明的中國古代的傳統工藝,它是用雕成對稱的花版將織物夾在中間進行染色,屬於我們今天所稱防染印花中的一種。夾纈雖在遼宋時期依然興盛,但到明清已經越來越少見了,到近代基本絕跡。直到20世紀80年代,才意外地在浙江南部溫州地區又找到了民間流存的夾纈作品。經過傳統藝術以及文化遺產的學者們和愛好者們的大量工作,基本弄清了浙南夾纈的工藝、藝術、分布及傳承情況。2005年,浙南夾纈被列入浙江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

製作流程

①土布的準備:取長10米、寬50厘米的乾淨棉布浸水、晾乾,等分折成40厘米長左右,做好記號,卷在竹棒上。
②靛青的準備:將靛青染料分數次加入水缸,均勻攪拌,使靛青發酵,缸水溫度以15℃至20℃為宜,正常色呈黃。同時以石灰調節靛青水的酸鹼度,一般沉澱6-8小時,待缸水呈碧綠色,即可浸染。
③裝土布於雕板:利用竹尺,對照棉布上的標誌,將布依次鋪排於17塊雕板之間,然後拴緊雕板組框架,擰實螺帽。
④入缸染色:利用槓桿吊雕板組入缸,開始染色。浸染半小時左右,吊離染缸,於空中稍作停留;進行第二次浸染。然後將雕板組上下翻轉,做第三、第四次浸染。
浸染過程中注意整理棉布摺皺處,以防發粘。
⑤卸布洗晾:將布從雕板上取下,平鋪在河水中漂洗,然後甩於高竹架上晾乾。

作品欣賞

"夜會"
在這幅作品裡,一對男女挑燈相會,男深情女嬌羞,而且好象雙腿交纏,畫面凝練而逼真,比<;夜宴>;精彩多了。

夾纈重生

溫州的夾纈作坊歷來只是代工,不參與市場經營,基本上是家庭製作模式。雇上三四名師傅的,便已是很大的業主了。各縣、各地區都曾有過相對規模較大的染坊,即“中心”。現均已不存。
1988年,由於偶然的因緣,浙南夾纈再次復生。
薛勛郎,蒼南人,1942年生,當過兵、務過農、經過商,後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在上海經營“中國藍藍印花布館”的日本老太太久保麻紗,又應邀帶去一大堆各式各樣的舊土布。久保隨手一翻,居然翻出一塊夾纈土布!頓時驚喜莫名。因為當時的學術界普遍認為這種古老的手工藝在中國已經失傳。薛勛郎告訴她:這種土布在溫州十分普通,但現在確已停止生產,約有二十來年了。不過,薛認為要恢復生產並不是很難。久保當即資助了一筆啟動資金。
薛勛郎回到蒼南宜山。打聽到家鄉當年最有名氣的染坊當屬湖廣店戴氏家族的聚豐印染行。他找到戴家,想聘一位師傅。戴氏百多年印染傳家,興盛期七房子孫俱獨立經營染坊,此時雖已改行,祖宗的光輝卻是牢牢鐫在心頭,哪裡願意去一個“外行人”家裡做替工?一口回絕了。薛不死心,繼續做戴家人的工作。後來戴氏六房傳人戴志學向薛推薦了朋友陳康算。
陳康算1923年出生於龍港鎮,年輕時在金鄉王姓染坊里當學徒,“出師”後來到湖廣店,在戴氏五房戴乃玉家做師傅(用陳康算的原話是“做長工”),和六房的少東家戴志學成為莫逆相交的好友。1950年代後戴家生意逐漸低落,陳康算告辭回家,織、賣土布為生(陳的土布僅染色,而不做成夾纈被;因為做夾纈需開染坊,要一定的資金)。薛勛郎找上門時,陳66歲,夾纈手藝擱下已30多年。
聽說年輕時的手藝還能派上用場,陳康算頓時來了興趣,答應“試試看”。試了幾次,出來的顏色都不對。陳去湖廣店找戴志學商量。二個老朋友細細回想幾十年前作業時的一個個細節,分析問題所在。陳回宜山薛家,又試了幾次,終於成功。
薛勛郎的這批夾纈作品來到上海後,久保麻紗布置了一個專間展出。
台灣《漢聲》雜誌也在關注著傳統藍花布的動靜。1997年10月份,東南大學藝術系教授劉道廣先生偕同《漢聲》同仁來到蒼南宜山。
由於銷路有限,當時薛勛郎的夾纈作坊已準備停產。《漢聲》雜誌社、藍藍印花布館各自認購500條。這千條夾纈,使薛的作坊又延續了一年。而《漢聲》三下江南,在薛的作坊里手記機攝,於1997年底出版《夾纈》單行本,在台灣、日本同時發行。日本也有夾纈工藝,但稱作“京紅板締め”,一種白底紅圖案的高檔織品。由於中國久無夾纈訊息,日本工藝界並不認為“京紅板締め”與中國古老的夾纈技藝有傳承關係。《夾纈》無論在資料、述說、論述等方面,都做得無懈可擊。日本工藝界震撼非常,急忙派了人跟到浙江、溫州、蒼南、宜山,跑了薛家,又跑戴家。
但薛家的作坊終究陷入停產狀態。對此薛勛郎十分無奈,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由於偶然而與夾纈結緣。他不了解古老的夾纈輝煌的歷史,也不是雄心宏願要做一番傳承千年工藝的偉大事業,他只是指望靠自已的一門手藝養家餬口而已。夾纈作坊慘澹經營十幾年,專家驚嘆、媒體稱道,即使他受寵若驚,又使他困惑:真的這么好?這么重要?可他的作坊依然沒有生意呀!他只能另謀活路。
夾纈製作三要素:靛青、雕板和土布。土布各家自織,染坊各地均有,靛青則以地區取勝。而雕板,就更集中於一兩家了。目前我們所知,惟瑞安蘇姓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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