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老街有著700年的歷史。太和人稱老街為“石條街”,源於明甲午年間知縣趙夔秋把街面鋪上了石條。此後的700年間,石條街不斷得到擴建,清朝乾隆年間規模達到極限。據史料證,當時的石條街分東、西、南、北四街,街寬兩米左右,由五條青石並行鋪開,各街長約500米。兩廣總督徐廣縉祠堂、中共皖北特委、楊虎城軍部等一大批古蹟都可以這裡尋到舊址。
基本介紹
明朝甲午年間,知縣趙夔秋,把土質結構的太和古城城牆變成磚石結構,街面被鋪上石條,當地老百姓口中的石條街由此得名。
之後,石條街不斷得到擴建,清朝乾隆年間,規模達到極限。據史料考證,當時的石條街分東、西、南、北四街,街寬兩米左右,由五條青石並行鋪開,各街長約500米。兩旁建築皆為明清風格,前檐突至街道四分之一處。屋檐下,各色商品“一”字排開,布、壇、酒、藥材、紙張、筆墨等應有盡有。南北往來商賈齊至而聚,摩肩接踵熱鬧非凡。
後因局勢變遷,石條街由盛而衰。日本侵華戰爭期間,大批名流、巨商避難於此,石條街再次走上繁榮。其間,祠堂林立,僅西街就有四家之多。其中,徐家祠堂、楊家祠堂,皆為顯赫一時的達官貴人所留。
“清音”從這裡唱出
幾百個春秋過後,無數踩踏過青石板的先人,已經遠去,只有石條街上的眾多遺蹟,依然承載著那個時代的記憶。從300多年前的木質房屋到“三山一院井”的取名,無不顯示著古人的智慧。其中,“三山一院井”中的三山,並不是三座大山,而是三個房子的屋山,一口古井坐落在由三個屋山圍成的小院中,也就是“三山一院井”了。
豐富的文化為石條街的繁華,注入了決定性的因素。據太和縣文物管理所所長徐松齡回憶,過去,東、西、南、北四街在文化上各有特色。例如,東街的舞獅;西街的竹馬燈、肘歌、清音;南街的抬歌、拉秦檜;北街的小車子、旱船、花挑子。每逢重大節日,各街所長一爭長短,熱鬧非凡。
說到民間文化,就不能不提太和的“清音戲”。清音戲乃我國一稀有劇種,全國唯太和獨有。它起源於元末明初,歷經六百餘載。其唱腔委婉纏綿、清麗優雅。新中國成立後,“清音戲”枯木逢春,曾為董必武、鄧子恢等中央領導人,演出過《拷紅》、《追舟》,受到高度讚賞。星移斗轉,時光流逝。表演“清音戲”的老人們相繼老去,傳承人寥寥無幾。
鑒於歷史價值,清音戲正在申報文化遺產。
老街的紅色印跡
“在西街,我黨策劃了皖北第一次工農暴動。”太和縣黨史研究室主任魏金贊介紹,大革命失敗後,“八七”會議,中國共產黨走上武裝暴動的道路。當年,共產黨員南漢宸來到太和,與楊虎城軍政治部主任魏野疇聯繫,爭取楊虎城的國民革命軍第10軍,並發動起義。
1927年,南漢宸來到太和西街,成立了中共皖北特委,領導皖北地區的黨員和農民赤衛隊。據專家考證,中共皖北特委幫助楊虎城成立了軍校,校長和主要領導均由共產黨員擔任。“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我黨成立的第一所軍事院校,從這所軍校走出去的人,後來大多數成為我軍的將領,如南漢宸、曹力如、王治秋等人。”後來起義雖然失敗了,但是正如毛澤東對起義的評價:點燃了皖北的革命烈火。
700年古街正在消亡
700年滄桑,700百年變遷。當歷史的巨輪轉至今天,古老的石條街卻在巨輪的“轉動”中,被無情拋棄。
而今的石條街滿目瘡痍,承載著無數古人足跡的青石條板,僅在東、西、南、北四街交匯處周圍尚有殘留,那些曾經風雨百年的明清建築,在居民的自拆自建中,在政府的舊城改造中,已經破爛不堪,所剩無幾。
“由於老城區改造,大部分建築已被拆掉。”據當地的居民說,以前沒有人注重保護,西街上的居民拆掉舊房,再蓋上新式樓房,等到發現要保護古建築時,已經遲了。得到保護的只有文廟和清朝兩廣總督太和人徐廣縉修建的祠堂。
太和縣文物管理所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重修這樣的建築耗資巨大,加上這裡的建築一般屬於個人所有,保護起來難度很大。前些年來這裡參觀的遊人還很多,現在幾乎沒有了。
太和老街已漸漸遠去,留在人們心目中的老街已成記憶,在回味太和老街700年滄桑的同時,我們的印象已定格在那喧鬧的石條街上,感嘆那遠去的風景,感嘆那留在記憶中的美好。
清涼的秋風,徐徐吹開虛掩的老式窗戶,一縷陽光灑在室內,照在屋內一堆舊雜誌上。我輕輕掂起三本雜誌。一本是2006年第11期《中國國家地理》,一本是2004年第8期《大眾攝影》,一本是2004年第11期《旅遊天地》。我把這三本雜誌平攤在辦公桌上,也許是巧合,這三本雜誌的封面都是太和老街的大街口。說是大街口,其實並不大,只不過是東西南北四條石條街的十字路口。我喜歡這條老街,喜歡老街上的一切,這裡如今遠離塵囂,沒有了當年商賈雲集的喧鬧;這裡有著純樸的人文氛圍,沒有了昔日熙熙攘攘的嘈雜。這裡猶如一幅民生素描,簡單而又真實。
漫步太和老街,塵封的日子讓你留戀。輕輕踏在濕漉漉的青石板上,望著那雨霧中的老街風景,心中溢滿懷念;望著那風雨過後的殘陽斜照,留下了幾多惆悵;望著那被喚醒的老街,一聲嘆息或許成為遙遠的回憶,讓人們想起太和老街700年的輝煌和700年的滄桑。那被歲月磨光的青石板,那被記憶侵蝕的紅磚牆,那被風霜剝蝕的土坯房,這些都記載著明清時期的交響。這脫漆的紅木門,這搖曳的木格窗,這長滿蒿草的瓦房,,鐫刻著700年的樂章。
走過這條老街,忘不掉她典雅而恬靜,樸實且厚重。她記錄下小縣城的蹉跎和坎坷。漫步在殘缺的青石板上,讓人產生太多的依戀,感悟那悠久的絕唱。那古香古色的徽派建築,集南北風格之大成,使人回味。兒時在老街上推鐵環撞擊青石板的清脆悅耳的聲音猶在耳邊迴響,仿佛一下子把歷史拉在面前。明朝甲午年間,太和知縣趙夔秋把土質結構的太和古城建成了磚木結構二層樓房,街上鋪上青石板。在後來的700年間,石條街得到不斷擴建。清朝乾隆年間,建築達到一定的規模。太和老街,那恰到好處的狹窄,街寬兩米,由5條青石板並列鋪開。老街,那恰到好處的簡短,街長500米,東西南北四條大街長約兩公里。街兩側建築具有明清風格,各具特色,一樓為商鋪,二樓為居室。老街的歷史,曾留下朱元璋後人的身影;老街的記憶,曾留下兩廣總督徐廣縉的足跡。中共皖北特委的舊址猶在,那裡雖然沒有了魏野疇的聲音,但他的精神尚在;雖然沒有了楊虎城將軍的音容,但國民革命軍第十軍軍部舊址尚存。
我們在無聲中追憶著太和老街曾經的熱烈,青石板漸漸少了,被水泥路代替了;石條街漸漸變短了,被高樓大廈侵占了。若干年之後,那僅剩下的一部分,將成為人們對老街泛黃的記憶。但人們不會忘記:北大街小車子、旱船的喧囂,南大街抬歌的高亢,東大街舞獅的勇猛,西大街竹馬燈、肘歌的奔放。幾個朝代,幾度輝煌,那是太和老街的喧鬧,那是古城太和的驕傲。石條街的光滑,留下了馬踏車碾的喧囂,留下了兵火戎戈的過往。人們不會忘記:那拉著山西老布的駱駝在老街上行走,那馱著江浙絲綢的馬匹在老街上停留,那推著東北木耳的小車子在老街上歇息,那馱著新疆葡萄乾、哈密瓜的毛驢在老街上喘息。如今在老街上聽不到馬匹的“嗒嗒” 聽不到木樓梯上清脆的腳步聲。老街上至今聲,還飄著羊肉板面的氣味,那座曾在風雨中飄搖的板麵館還屹立西大街的北側,羊肉的膻味破壞了老街傍晚的悠閒和靜謐。東大街的麻糊、油條的吆喝聲還在,那吆喝聲喚醒了老街的黎明。我聽慣了那熟悉的叫賣聲,我看到那留下的半邊老街,總是淚眼朦朧。如果當年趙夔秋知縣還在,看到他建築的太和老街已滿目瘡痍、凋敝不堪,這位縣太爺會傷心不已,感慨萬千。
那石條街的盡頭漸漸沒了,卻留下了太多太多的故事,讓你讀不完,讀不懂。走過那條老街,那是一種殘存的美,一種厚重的愛,也許你讀不懂她的過往。這條老街承載著古城漫長的風霜歲月,承載著先輩曾經的期望和精神。在無聲的追憶中,我們懂得了那曾經的美好和古城散發的悠遠的韻味,那是一幅鐫刻在人們心目中的真實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