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27日7時43分報導,大連近日發生一起惡意拆遷事件。25號凌晨3點多鐘,近百人突然來到大連市甘井子區辛寨子街道由家村,圍住了村民張某家的11間房子,將手無寸鐵的張某一家人和20多名房客從屋裡強行拖到車上拉走,而後將11間房子夷為平地。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大連強拆事件
- 時間:2010年8月25號凌晨3點多鐘
- 地點:大連市甘井子區辛寨子街道由家村
- 處理狀態:正在處理中
事件,從被窩裡拖出來打暈,財物則被洗劫一空,不死的強拆,大連“釘子戶”的誕生與倒下,“釘子戶”的誕生,6年的反拆遷路,遭遇“暴力拆遷”,強拆背後的“大拆大建”,尚未結束的抗爭,
事件
2010年8月27日7時43分報導,大連近日發生一起惡意拆遷事件。25號凌晨3點多鐘,近百人突然來到大連市甘井子區辛寨子街道由家村,圍住了村民張某家的11間房子,將手無寸鐵的張某一家人和20多名房客從屋裡強行拖到車上拉走,而後將11間房子夷為平地。 在房子被強拆過程中,村民張某和房客均遭到了毆打,家裡財物被洗劫一空,家具和生活用品被廢墟掩埋。 村里對村民們沒有公開討論 單獨談 單獨給錢
在張先生房子附近,大部分村民已經搬走,剩下一些村民因補償款沒有談妥所以沒搬,但沒有搬走的村民也受到了威脅。村民說,他們這個地方被大連運達房地產開發公司買下,拆遷補償款都交給村里了,讓村里做村民們的工作。而村里對村民們卻沒有公開討論,而是單獨談,單獨給錢。
村民:村里開發已經好幾年了,建一個小區,不管是哪個開發商都是和村里領導取得聯繫才能買到土地,據我們了解,如果是搞動員的工作的,都是村里說了算,就是比方動員老百姓搬家,都是村里出頭辦這個事。
由於房款還存在分歧,張先生一家一直沒有離開原來的房子,但和村裡的談判似乎也一直沒有發生“過激”的衝突,因而,這一次,當近100人突然將他的房子圍起來時,他們沒有絲毫防備。
從被窩裡拖出來打暈
從被窩裡拖出來打暈
張先生這樣回憶當時的情景,家裡有11間民房,出租了10間,自己住一間,凌晨3點多,張先生一家和租房的房客們都在睡夢中時,突然聽見外面很嘈雜,然後家裡的門和窗戶就被人給砸開了,玻璃碎片到處都是;
張先生:“都拿洋鎬把子砸玻璃,給門個銠開(砸開)進屋,俺都在被窩裡被拖出來,俺都穿著褲衩。就來一個男的什麼話都沒說,上去一拳打我,我當時都被他打暈了,我當時想什麼事打我。”
都平了,你把這些人都送回來吧
隨後,張先生一家連同20多位房客被分別帶上了幾輛麵包車,每台車上都有人看守:
張先生:“他們給我拉到那面山根底下沒有住家,根本連人都看不見。有人電話說:‘都安排好了,都平了,你把這些人都送回來吧。’”
財物則被洗劫一空
財物則被洗劫一空
早上8點他們被送回來時,家已經不再存在。許多生活用品及家具、房產證、身份證、銀行卡和存摺等都被埋在廢墟下,而家裡的財物則被洗劫一空。居住在張先生家的房東都在外地人,損失從數千元到上萬元不等。
“什麼都沒了!”,“你看,管什麼沒有!”,“東西全沒了,電話、手機、俺媳婦買的項鍊、錢。”
張先生說,他不認識毆打他們的人,在房子被強拆後,他報了警。據了解,警方目前已著手調查。昨天夜裡,新聞縱橫值班編輯張棉棉撥通了大連市 甘井子區 公安分局的電話,值班民警在查過記錄後,表示確實接到過報警。
不死的強拆
2010年3月27日,68歲的陶惠西和他92歲的老父親一死一重傷。 在他們之前,每個年度都有一些因拆遷引發血案而震撼心靈的名字。 2009年,成都公民唐福珍。 2008年,本溪公民張劍。 2007年,蘇州公民馬雪明。 ……在“新拆遷條例”徵求意見和建議的背景下,“商業拆遷”壽終正寢的前夜,趕末班車的強拆浪潮中,同樣的悲劇一再發生。
大連“釘子戶”的誕生與倒下
“自己是遵紀守法的普通老百姓,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成為釘子戶,而且訴告無門。” 2010年2月2日下午,37歲的周穎智走出大連市看守所大門。 這天上午,大連市西崗區人民法院開庭宣判,周穎智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拘役6個月。自2009年8月3日被羈押算起,正好6個月。判決當天,他被釋放。 周穎智感覺很冤屈,“如果不強拆我們家房子,就不會發生那么多事情了”。
法院認定,2009年8月3日,周穎智在大連市西崗區民權街41號其住處,因被害人余華書拆遷其住房而發生爭執,周穎智持刀追趕余華書至離其住所房屋約20米處,從背後將余華書頭部、背部砍傷。 這又是一起因“強拆釘子戶”而引發的刑事案件。
“釘子戶”的誕生
民權街41-1-10號,即為周家。一幢5層樓的底層一間,房屋面積66.9平方米,三居室格局,原來是公有承租戶,上世紀90年代後期房改時購買,戶主是周穎智之父周學成。 周家有4個孩子,兩男兩女,一直擠住在這處60多平方米的房子內。因為沿街,周家在門口改了店面,開了家食雜店,以“貼補家用”。 除周家大兒子娶妻後到外面居住外,兩個女兒和小兒子依舊與父母共居此屋。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2004年。此時,一紙拆遷公告打破了周家的安寧。
當年,大連市對北京街、南北復興里進行舊區改造和解放路拓寬改造工程,而周家正處於南北復興里地塊內。當年的報紙報導稱,這是“市政府改善居民居住條件提高居民生活質量的民心工程”,將主要建設高檔居民住宅,整箇舊區改造最晚在2006年年底完成。
2004年10月8日,南北復興里地塊的拆遷工程啟動。安置方案里,拆遷補償方式只有“貨幣補償”一種;在10月17日前遷出的住戶,每戶獎勵3000元。 周家位於一類區,按安置辦法,一類區拆遷房屋市場評估價每平方米不足3800元按3800元計算。 周家大女兒周金霞說,當時跟本沒想那么多。在房屋交易會上,一家一家樓盤看過來,即使很偏遠的地方,3000元也買不到一平方米。他們還不停地看二手房,“看來看去覺得這個價格太不合理”。 於是,周家要求“原地回遷”,並沒有在政府要求的限期內搬出。 周家姐妹說,自己是遵紀守法的普通老百姓,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成為“釘子戶”,而且訴告無門。
6年的反拆遷路
2006年3月7日下午,南北復興里地塊作為當年首宗掛牌的土地進行拍賣,出讓面積63000平方米,建築形式以多層和小高層為主,總建築面積超過140000平方米。來自北京的遠洋地產旗下的勳業(大連)置業有限公司(以下稱勳業置業)以3.86億元的價格拍得該地塊,“這也意味著該地塊的地價接近每平方米2800元”。7個月之後的2006年10月24日,大連市土地儲備中心與勳業置業簽訂了復興里地塊土地交接協定,雙方達成協定,同意對該地塊進行交接,由勳業置業負責動遷剩餘的58戶動遷戶(總計8499.71平方米)。
此前一周,勳業置業從大連市國土資源和房屋管理局獲得了《房屋拆遷許可證》。 周家即是這剩餘58戶動遷戶中的一戶。此後,這些拆遷戶的談判對象改為了開發商。 在和勳業置業談判中,周家要求“原地回遷”或按商鋪價格以更高的貨幣補償。 據周金霞回憶,勳業置業接手地塊後,經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前來,態度蠻橫,威脅儘快搬走。在周家表示希望和政府部門談判時,被告知“我們就代表政府”。
《物權法》於2007年公布後,周家人以為找到了“救星”,更堅定了談判的信心。 然而,這些留下的釘子戶,開始遭遇不時地斷水、電線被剪斷、下水道被堵塞等“突發事件”,去投訴,無人理,以至於最後只能“大家輪流值班看護”。 “有時候,半夜睡覺時,門窗玻璃被砸,嘩嘩的聲音,讓人心都碎了”,周家三女兒說,“從拆遷開始,就生活在恐怖環境下”。 此間,一些原來堅持的住戶,陸陸續續搬走了,最後只剩下六七戶。 在僵持近一年後,勳業置業向大連市國土資源和房屋局申請裁決。2007年11月26日,就在《物權法》頒布後一個多月,裁決結果下達,周家被要求在30日內完成搬遷。裁決中,按周家的要求,重新做了價格評估,新評估的價格增加到了6126元/平方米,同時周家“被安置”到了一套位於西崗區建榮巷12號相對偏僻的80餘平方米安置房。 周家並不滿意這個裁決結果,依然選擇“不搬遷”。
此後,周家遭遇的“騷擾”更加頻繁,“明知是開發商乾的,但苦於沒有證據”。去信訪,被告知“拆遷的事情,我們不管”。 為了保護自己的房子,周家兄妹購買了攝像機、錄音筆、照相機等,並在房前屋後安裝了四個攝像頭,日夜不息輪流值班,守著電腦觀察屋外情況,睡覺都不敢脫衣服。“有時候,半夜,忽然就停電了”。等人一出來,對方就跑得無影無蹤。 不服大連市國土資源和房屋局行政裁決的周家,打起了“民告官”官司。在此期間,開發商的代表過來勸解搬遷。
2008年5月4日,判決書下達,維持大連市國土資源和房屋管理局的拆遷裁決。抗訴後,大連市中級人民法院“維持原判”。 對“法律渠道依然保護不了自己的房子”,周家人很無奈。有位法官則對周學成說,“老爺子,你就回家看好你的房子,沒有人敢要你的命,也沒有人敢放火燒你的房子”。
遭遇“暴力拆遷”
時間在一天一天消逝,其他住戶也陸續搬了出去。在復興里地塊,最後只剩下兩戶,周學成家和西崗區民權街47-1-2號的安秀華家。 此時,勳業置業早已入場開工建設,一個名叫“遠洋風景”的樓盤正在拔地而起。 騷擾還在繼續,樓上人家一搬走,房屋就被拆卸,“房頂沒了,下雨時,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牆上都起了很厚的毛”,周學成的妻子回憶,“他們說夏天淹死你,冬天凍死你”。為了打官司,周家姐妹自學了拆遷方面的法律。儘管二審輸了,但周家依然堅持不搬走,依然要求按法律和政策,原址回遷,才同意拆遷。
此間,事情曾有轉機。國土、法院的人曾拿來圖紙,同意回遷,“要住宅給你住宅,要商鋪給你商鋪”。周金霞說,“以為那么多年來,終於可以把問題解決了”。 但打擊時時會到來,“有時法院來人又會說,你們趕緊搬出去,我們要來強拆了”。 儘管從未接到過強制拆遷執行通知書、公告等,但“強制拆遷”的日子還是勢不可擋地來了。
2009年8月3日一早,和往日一樣,周家的小女兒早起,洗完衣服、鞋子,吃完早飯,去菜場買菜。 8點半,大女兒乘公司班車走時,還一如往常。她走後沒多久,外面突然來了很多人,走來走去。在房子的北側,一台挖掘機已經在拆遷。 剛到公司的周金霞,接到電話後即刻趕回家裡。 周家人阻止拆遷,和拆遷人員起了爭執,“我們人走到哪裡,他們都有很多人擋著我們”。 後來,拆遷工人“前後包抄、夾擊,開始砸我們家的門窗”。 當周家人求助現場的警察時,轄區黃河路派出所所長告訴她們,“涉及動遷的事我不解答,也解答不了,我只負責現場治安”。
周金霞求助無門,便在臉盆里倒了汽油,浸了抹布點燃,扔向了拆遷人員,“事實上我也沒膽量往他們身上扔,只是扔過去,把他們嚇跑”。 隨後,周金霞被警方按住、架著、帶走。 大兒子周穎智負責守衛後門,拆遷人員在後門砸牆,周去阻止。 周穎智在法庭上說,混亂間他被拆遷人打到手臂。隨後,周持刀追了出去,在離家20米遠外的地方,將一名拆遷工人頭部、背部砍傷。 那位拆遷工人來自河南新縣,名叫余華書,47歲。後經法醫鑑定,余華書頭部右顳骨骨折,屬輕傷;背部所受傷為輕微傷。 庭審後,余華書在接受本刊記者採訪時稱,他和其他很多工友,是被遠洋房產的人臨時從另一個工地雇來,佣金每人100元。
周穎智當時就被警方控制。周家小兒子則眼看姐姐、哥哥被抓,隨手操起一柄斧頭,一出門,四周警察圍攏來,一把奪去。 周學成被圍在人群中,出去不得,連連哀嘆,“完了,家肯定是完了”。這位70歲的老人,向記者講述當時情況時,亦流淚,“孩子丟了,家也丟了,實在是絕望”。 “我寧可一頭撞死在家門口,也不要被他們強行搶奪去。”隨後,周學成一頭撞向牆壁,昏迷過去。此時,周學成妻子及三女兒哭成了淚人。 當天,周學成的家沒有保住。在機械和人工的夾擊下,那座老宅隨滾滾塵埃化為廢墟。 “野蠻的強制拆遷把我們一輩子的記憶都毀了,痕跡也不留。”周金霞至今懊悔家裡什麼東西也沒搬出來,包括電腦、百年歷史的進口縫紉機、幾十年的成長照片等物,一夜之間都沒了。
安秀華家,也在同一天被“強制拆除”。
強拆背後的“大拆大建”
大連市被稱為“北方明珠”,和國內大多數城市一樣,房價問題也是這個城市繞不開的議題。大連市房價持續高升,還有一個原因是“大拆大建”。從2000年以來,大連市規模龐大的舊城改造和道路拓寬工程開始。這樣的拆遷方式和規模一直在擴大。
2008年,大連市政府下發的75號檔案中提到,要在3~4年內拆除市內四區的磚混結構、危房和險房等舊房項目。2009年,大連市啟動了勝利路與西安路拆遷改造,這是大連市近年來最大規模的區域性動拆遷改造。
拆遷範圍之廣,當地媒體也有報導,“這一年對市內居民來說,最熟悉的詞可能就是,2009年全年大連市陷入到瘋狂的改造中,由勝利路拆到體育場,從高爾基路拆到西安路,上上下下一片倒塌之聲。”
但讓一些當地民眾頗為不滿的是,之前很少有回遷安置,基本都採取貨幣補償的安置方法。拆遷戶的住房需求製造了大連樓市的剛性需求,手持補償金的百姓投入到了新一輪購房大軍之中,使得樓市持續旺盛。 每一次動遷成本也水漲船高,在勝利路拓寬改造時,補償費達到9000元/平方米,使得拆遷比較順利。
“拆一次,地價漲一次。”大連同策房產諮詢有限公司策劃經理馬旭表示,拆遷拉動房價上漲是毋庸置疑的,國外和我國一線城市就有經驗可循,單從目前單價過萬元的拆遷補償金來看,稀缺的土地加之品牌開發商的打造,市內拆遷地段再建設的項目,新房單價突破2萬元將指日可待。 與房地產一同進步的還有大連建築業。數據顯示,2009年大連市實現建築業總產值960.81億元,比上年增長36.4%,超額完成遼寧省政府下達的952億元指標。在周學成家人為自己房子奔走的6年中,大連房地產市場經歷了“瘋狂的跨越式發展”,房產價格一浪高過一浪。
據指南針地產的調研數據,截至2009年12月,大連市內四區的商品房成交均價達到了每平方米10663元。由此,大連房價進入“萬元俱樂部”,“滿大街儘是豪宅”。
即使手持過萬元的動遷補償金,很多老百姓還是無法再回到中心城區居住。有網友發帖稱,此種行為無異於“換血”,大連老城區的市民,逐漸被逐出城區,趕往偏僻地帶,大部分的動遷購房群體流向甘井子區等稍偏遠地區。
馬旭則說:“雖然明後年中心城區的土地供應量將會放大,但這些地塊在建的基本都是高端樓盤,普通百姓難以承受,所以大部分拆遷的需求會向外擴張。
當地媒體的報導也證實了此說法,“從2003年起,解放路的拓寬改造令中山區的房地產開發出現了久違的熱鬧,由此誕生的豪森茗家、卡納意鄉、明秀山莊目前已經成為大連豪宅的代表;2004年11月,南北復興里、北京街改造開始進行,目前在這片區域上出現了遠洋風景、頤和香榭、北京公園”。 而遠洋風景樓盤所處之地,就是周學成家原來所在的位置,現在每當走過巨大的廣告牌“中心價值,爭鋒大連:人民廣場,方圓寶地不可複製,最後席位只爭朝夕”,周氏姐妹就會黯然神傷。
尚未結束的抗爭
“因為拆遷,家不成家,房沒了,工作沒了,弟弟也進去了,父親病得差點死去……”目前離職專門處理家庭事務的周金霞很憤懣。 伴生著大連房地產快速發展的是頻繁發生的“暴力拆遷”。諸多市民在網際網路上發帖,痛陳房價過高,暴力拆遷橫行。
2009年11月,大連市公安局、市人民檢察院、市中級人民法院聯合出台了《關於依法辦理暴力拆遷案件的工作意見》,重點打擊以威脅、恐嚇、毆打、故意損壞財物、非法拘禁等手段非法強制拆遷的違法犯罪行為,同時,將深挖暴力拆遷案件幕後的指使者、糾集者和僱傭者,依法予以嚴懲。
這個意見出台後,周金霞像是找到希望,就“非法侵入住宅、故意損毀搶劫財物”要求公安機關立案調查,究竟是誰組織策劃了這次強拆行動?但至今未果。寫給公安局局長的投訴信也石沉大海。對訴告無門,周家人越來越無奈。
強制拆遷那天的經歷,時時浮現在周家人眼前。
警察在現場不僅不阻止拆遷,還為暴力強拆維持秩序,還抓反抗的被拆遷人,這個責任應該由誰來承擔?周金霞時刻有這個疑問,她跟派出所所長有一段對話。所長說,“剛才分局來電話說你們又去告我了,去告狀,我不怕,當天分局局長都在,包括副區長都在……”
然後有另一位警察則私下告訴周金霞,“你肯定掰不過人家(房產商),因為人家可以拿錢擺平很多事,再說,人家可以推出區政府作為擋箭牌”。這些話,周都錄了音。 曾經在現場的副所長一再聲稱,“我們只是去現場維護秩序的”。 而西崗區人民法院執行庭則向本刊表示,“可以肯定這起強拆事件不是法院組織的強制執行,強拆的程式還沒有走完”。 法庭上,周穎智及其辯護律師一再強調,傷人是因為正當防衛,但法院最終沒有採納。
如今,暴力拆遷已經過去半年多,周一家人租房居住,兩個女兒擠一張床,31歲的小兒子則和父母親擠在一間房裡。 讓周家整日擔憂的是,“如果公安機關不立案偵查,我們連房子是誰暴力拆掉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