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煙幫

大煙幫

《大煙幫》是2010年04月河南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庸人。

基本介紹

  • 書名:大煙幫
  • 作者:庸人  
  • 頁數:280 頁
  • 定價:28.00
  • 出版社河南文藝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0年04月
  • 裝幀:平裝
  • 開本:16
  • ISBN:9787807652427
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媒體推薦,編輯推薦,專業書評,目錄,

內容簡介

本書講述的是在抗戰時期,雲南煙土幫溫家兄弟二人的不同理想與選擇,一個為了振興中華、保家衛國的理想而奮不顧身、征戰疆場,一個為了做大家族的煙土買賣而想方設法、不顧一切,但命運的車輪還是把性格、理想迥異的兄弟倆帶到了緬甸戰場——命運的起伏、愛情的得失、家族利益、社會存亡、民族大義、國家未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大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故事所演繹的歷史讓我們在跌宕起伏的情節中同悲,同喜,同思考。

作者簡介

庸人 北京籍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被讀者、媒體、作家、評論家隊伍里的擁躉譽為“七〇後文字高手”。庸人學的是經濟管理,曾先後從事過業務員、飯店老闆、超市老闆、廣告公司策劃總監。2000年開始文學創作,現為職業作家。已完成《北京爺們兒》、《痞爺》、《中國丁克》、《射鵰時代》、《電視》、《我不是人》等長篇小說20部,紀實文學3部,《歡天喜地七仙女》、《幸福來了你就喊》、《鐵爺茶館》等劇本若干,共有近六百萬字的作品問世,圖書銷售超過四十萬冊,多部作品已投拍電視劇。

媒體推薦

我的哥們兒庸人的書在圈內有嘴的都說好。他寫小說寫劇本都是一把好手,我們誇他好也就算了,連郭寶昌老爺子都一個勁說他好。直到鳳凰衛視相中了這個本子,我也替他高興。哥們兒間最好的祝福就是祝庸人吃好喝好寫好,同時祝《大煙幫》麥脫銷。
——陳彤(作家、編劇。代表作《馬文的戰爭》、《男人底線》)
看了這本書,我差點得了高血壓。庸人能把歷史演繹到這個程度,我真是太佩服他的想像力了。更可氣的事沒到關鍵時刻他都能做到煞有介事,無可辯駁,每一個細節都無可挑剔。或許這就是作家的天賦,沒辦法。
——趙雲聲(作家、編劇、民國史專家,代表作《少帥傳奇》、《大資本家傳》)
認識庸人是因為他是編劇,早就知道他寫小說,這還是第一次看。我說不清《大煙幫》是什麼書,反正兩個晚上就看完了,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揪著我的心思。好小說或許都有這個特點。
——廖京生(演員,代表作《生死抉擇》、《出軌》、《康熙王朝》)
庸人的寫作有點新歷史主義的味道。換個思路來想問題,可以發現庸人的苦膽苦心:他虛構歷史、消解歷史的目的其實是提供給中國讀者新的歷史想像的可能。滿紙荒誕感、不真實感的“偽歷史文本”可以看作一個隱喻文本。不願辯證思維的讀者大可把該書當做“純虛構”小說來讀。
——著名圖書策劃人 丹飛

編輯推薦

大煙幫,生產、買賣煙土的幫會。
關於幫會的作品極其龐雜,黑幫、鹽幫、商幫、馬幫、茶幫……但關於大煙幫的小說尚未得見,《大煙幫》可稱中國第一部揭示大煙幫內幕的小說,下月將由河南文藝出版社出版,而作者就是被讀者稱為“邪派”作家、創作了《幸福來了你就喊》、《中國丁克》等多部著名作品的庸人,備受趙雲聲、陳彤、郭寶昌等名家的推崇。
與此同時,該小說近期將由北京電台和中央人民廣播電台隆重推出廣播,而根據這部小說所改編的電視劇《怒江》正由鳳凰衛視、豐聯文化、華風影視等多家單位競爭投拍。

專業書評

嚴肅文學與通俗文學的混血
——評《大煙幫》
陳彤/文
我們僅僅是這世界的過客,所以一切都不必太認真,誰認真誰倒霉。這個主題嚴肅得讓人有些膽寒。
一些純文學的作家認為,通俗文學在講故事,純文學作家在思考人生、思考世界。其實能把這二者結合起來,才是真正的高手。
認識庸人有很長時間了,驚異於他的創作能力,幾乎每年都拿出兩本書,還不包括電視劇劇本。心下一直認為他的作品沒準是粗製濫造的,但看過幾部之後,不得不表示欽佩了,於是借這篇文章專門寫寫他,寫寫他的文學。
《大煙幫》,從書名看就是不折不扣的通俗文學,如此長的作品卻每每能扣住人心,揪著人往下讀,這完全是通俗文學作家的本事。小說開頭就是主人公與日本浪人鬥富,偌大的城市被鬧得烏煙瘴氣。其後他又教日本人抽大煙,好好的一家日本人讓他給害了。真不知道庸人是怎么想出來,無厘頭,可又寫得入情入理。其後,他幾乎把整個民國後期的歷史全部調侃了一遍,嚴格說來應該是惡搞了,但每到關鍵時刻總能煞有介事。明明知道他在胡說,卻挑不出毛病來。看到結尾時我差點叫出聲來,流傳了幾十年的神農架野人的傳說,居然是大煙幫幫主為了轉移新聞界的注意點,順口編出來的謊言。主人公買通文人,編織文章,聲稱,在神農架一帶,猴子經常與人雜交,所以生出了野人,而且還偽造了一些歷史文獻。一時間輿論譁然,民國時期的人們從各種角度分析可能性,卻惟獨把煙幫剛剛乾的“壞事”忘了。這個謊言不僅救了煙幫,而且還塑造了一個“科學”神話,至今依然吸引著無數的人。我很為庸人的人身安全擔心,萬一痴迷野人的冬粉們集體把他做了怎么辦?小說中充滿了奇思妙想,有些情節甚至是荒誕不經的,但不得不承認荒誕是現代文學的一大流派。在文學禁錮還沒有完全放開的時代,作家們的荒誕也許還有別的意思。
其實評價《大煙幫》並不重要,評價庸人的文學也許到時候了。
從光怪陸離的《北京爺們兒》,到把貧嘴耍到底的《中國丁克》,再到50萬字的《電視》,把全天下人騙得亂七八糟的《射鵰時代》,如今《大煙幫》也問世了。從這些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庸人一貫堅持的暢銷書路線,從選題到風格,通俗得讓一般作家都不願意涉足。而另一點,他在作品中冷嘲熱諷,無情的調侃著我們的世界,我們的社會。在通俗文學的外衣之下,我們看到了他一直堅持的價值觀:這世界是荒誕的,沒有意義,我們僅僅是這世界的過客,所以一切都不必太認真,誰認真誰倒霉。這話從煙幫主人溫義的嘴裡說出來,顯得那么自然,其實這就是庸人的真正想法。這個主題嚴肅得讓人有些膽寒,冷。
一些純文學的作家認為,通俗文學在講故事,純文學作家在思考人生、思考世界。其實能把這二者結合起來,才是真正的高手。這也是庸人被冬粉們稱為邪派高手的原因,誰敢說他的作品沒有對人生的思考?
就邪派的問題,我們曾經探討過。庸人卻並不認可,他認為自己筆下的人物沒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邪在何處呢?如果人物之間有不同,那么就是他筆下的人物都依照心性活著,絕不聽別人的廢話和所謂教育。如果這一點被稱為邪惡的話,就什麼都不說了。
(陳彤,著名作家、編劇,代表作:《誰也不知道你是條狗》、《馬文的戰爭》。)
體制內作家應該羞愧
安妮玫瑰/文
鴉片出現了四千年,為什麼偏偏害了我們?我們在指責帝國主義加害的同時,為什麼不從自己身上找些原因呢?難道我們自己就沒有責任嗎?
到了今天,終於出現了以大煙幫為背景的文藝作品,這個時間跨度是不是太長了?難道中國作家集體失憶了不成?那些被文化機關所豢養的作家們,不覺得羞愧嗎?
長篇小說《大煙幫》中提出了一個問題,或許這是每一個中國人都不願意回答的——
鴉片出現了四千年,為什麼偏偏害了我們?
為了煙土,中國爆發過兩場對外戰爭,結果被打得滿地找牙。在隨後的內戰中,煙土竟然支撐著不少軍閥,使其長盛不衰。在大煙最為昌盛的年代裡,全國有百分之十五的人口,要么是隱君子,要么就在從事與煙土相關的行業。在世界各大民族中,鴉片給我們帶來的傷害最大,甚至帶來了亡國的危險。我們在指責帝國主義加害的同時,為什麼不從自己身上找些原因呢?難道我們自己就沒有責任嗎?
到了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終於出現了以大煙幫做為行業背景創作出來的文藝作品。雖然欣慰,但也要問一下,這個時間跨度是不是太長了?難道中國作家集體失憶了不成?
讀這本小說時,又想起了魯迅先生的文章,為了忘卻的紀念!
或許我們就是一個容易忘卻的民族吧?特別是那讓人難以啟齒的歷史,我們乾脆就採取了集體忘記的做法。僅僅過了幾十年,有多少人還能記得三年自然災荒中的餓殍?有多少人還記得文革時期的怪誕生活?有多少人還能記得為了煙土而血肉橫飛的悽厲景象?對於這些,我們選擇了忘卻,甚至根本不提起,但誰保證忘卻之後,歷史會不會重演?
《大煙幫》中描寫了這樣一副可怕的場景。清晨,整個城市沉浸在一股荒誕的平靜中,所有人都沒有起床,大家包括學校的孩子都在家裡抽大煙呢。城市中煙霧繚繞,景象祥和,一隻軍隊的進入竟沒有引起居民的絲毫反應。幸虧他們是國軍,如果是敵人呢?大家都在抽大煙,大家都很平和!
忘卻是我們這個民族的精神鴉片,歷史因為我們的麻木付出了無數代價,甚至鮮血。看看歷史就知道了,中國所謂的改朝換代無非是輪迴的重複,幾乎每個朝代都要犯前朝相同的錯誤,而每場悲劇的背後,都有前代的影子,這就是忘卻的代價!
《大煙幫》的出現或許是勇氣的象徵,也只有不在體制內的作家才有這等膽識。那些被文化機關所豢養的作家們,不覺得羞愧嗎?你們是靠納稅人的錢供養的,你們為什麼不能提醒納稅人,有些東西是不能忘卻的。
(安妮玫瑰,青年女作家、網路紅人,美女主播。代表作:《曖昧》。)
親愛的女特務
汪洋/文
我們從小對女特務的關注絕對超過女英雄,女特務代表著性感和女人味,庸人筆下的女特務足以讓所有的男人浮想聯翩。這個壞蛋!
庸人筆下的那些女性有審美價值。她們代表著男人齷齪、隱秘的情感追求。有個朋友說,庸人的作品是男人的作品,這話或許是說到點子上了。
看庸人的書必須做好心理,不知道他這一回又能玩出什麼新鮮的來。
作為女性作家,我一向認為男人在情感上不敏感,男作家更關注的是社會、人類這些宏大的主題。事實上庸人的作品,也大多如此。所以寫情感,女性作家更擅長些,更細膩些。在讀男作家作品的時候,在這方面我往往也有些心理優勢。
《大煙幫》的歷史背景就不用說了,故事也一如既往地誘人,延續著庸人的風格。我更關注的是庸人筆下人物的情感歷程。原來主人公溫義居然愛上了一個女特務,而且和這個女特務生死與共,演出了一段段悲歡離合的故事。我就想不明白了,人們心目中神秘、惡毒,讓人噁心的女特務,居然讓庸人寫得美好得大義凜然,簡直是我見尤憐了。由此我忽然想他的其他作品,在《電視》中,他的主人公愛上了一個女賊,但在心理上極力抗拒著,最終鬧出了悲劇。在《射鵰時代》里,他的主人公被一個有同性戀的女孩看上了,為了他甚至改變了性取向。奇怪,庸人筆下的愛情,只能離經叛道、光怪陸離來形容,女性人物的出身一個賽著一個讓人不能接受,甚至覺得蹊蹺。
前幾天與朋友們聊天時,談到了庸人筆下的女特務。有個男性朋友竟叫道:是嗎,終於有人寫女特務啦?終於有人愛上女特務啦!我問他,難道你喜歡女特務不成?朋友說:哪個男人心裡沒有一個女特務形象?我們從小看小說,看電影,對女特務的關注絕對超過女英雄,女特務代表著性感和女人味。後來我又談到女賊和女同性戀,朋友們都驚詫了,號稱這些女人都是男人夢寐以求的,都能激發出男人特有的征服欲望。
我明白了,庸人是成心的,他看似信馬由韁的背後,竟然埋著陷阱呢,他的女性形象可以讓所有的男人浮想聯翩。庸人或許覺得這樣還不過癮,乾脆讓女特務喊出:私奔是女人最大的理想。這個壞蛋!
從文學角度上來說,庸人對女性的刻畫並不深刻,比起他筆下的男人來,差遠了。但不得不承認,那些女性有審美價值。她們代表著男人齷齪、隱秘的情感追求。有個朋友說,庸人的作品是男人的作品,這話或許是說到點子上了。
回到家,我再次拿出《大煙幫》,仔細欣賞著小說中對女特務美輪美奐描寫,暗暗想著,親愛的女特務,幫著庸人去掙錢吧。
(汪洋,青年女作家、編劇,代表作:《與郎共舞》、《在疼痛中奔跑》。)
現實比小說荒誕
丹飛/文
美女讀者、純爺們讀者沒商量地將血性漢子溫義與作者庸人對上了號。庸人的寫作有點新歷史主義的味道。庸人這新歷史主義換個好懂點兒的詞來說可以說是批判現實主義。
換個思路來想問題,可以發現庸人的苦膽苦心:他虛構歷史、消解歷史的目的其實是提供給中國讀者新的歷史想像的可能。滿紙荒誕感、不真實感的“偽歷史文本”可以看作一個隱喻文本。不願辯證思維的讀者大可把該書當做“純虛構”小說來讀。
庸人是有歷史感的作家,他的筆力公認的尖利,所涉題材刀刀指向曾經的歷史、流變的此在、虛構的文學真實,《謀天下》是重構歷史,算是獨立於大片小說《風聲》、《潛伏》、《暗算》之外的歷史諜戰小說;《中國丁克》首度觸及中國人丁克現象;《電視》一網打盡1970年代以降的當代中國百姓生活;《北京爺們兒》、《痞爺》追溯1980年代草根青春;《射鵰時代》著筆於大騙子,可稱作批判現實主義荒誕文學;《我不是人》堪稱《變形記》的中國版本;庸人“向現實主義回歸”的《白眼狼》把“人”給罵了個遍:誰都是白眼狼。
但同時他又是最沒歷史感的作家,他在索隱歷史的同時也在消解歷史。最終的效果成了他從現實歷史和文學歷史那兒借來若干關鍵字,敷衍出來的則是自己的另一套文學圖志。拿眼下這本《大煙幫》來說,與其說是歷史小說,毋寧讀作荒誕文學。儘管美女讀者、純爺們讀者沒商量地將血性漢子溫義與作者庸人對上了號,庸人潛意識裡保不齊也這么自況,不離溫義左右的碎催老鴉其實才是庸人的靈魂照影,世間事在老鴉那裡都可以用大煙來自圓其說。庸人自己可能也想不到,他一手炮製的溫義和老鴉主僕二人成了他的兩張臉。
民國史學者指出篡改過的歷史不是歷史。從字面意義上講,這一判斷是真理。透過字面看過去,庸人的寫作有點新歷史主義的味道。讓我們共同溫習新歷史主義的這段經典論述:“新歷史主義實質上是一種與歷史發生虛構、想像或隱喻聯繫的語言文本和文化文本的歷史主義,帶有明顯的批判性、消解性和顛覆性等後現代主義特徵,強調主體對歷史的干預和改寫。”簡直就是對庸人寫作《大煙幫》的絕妙註解。單看人名,溫義(瘟疫)、羅敷(漢樂府中人,文學美女形象)、婷梅(挺美)、張快(快嘴記者)、老鴉(倒霉)、張奇夫(奇怪的男人)、豆敦(傻瓜)、津井(出甜水的井),庸人正用、反用、引申用,玩得不亦樂乎。日本小青年為了證明大和民族血統高貴、是比華夏民族更純的爺們,與溫義打賭,六個煙泡燒下來就現了形,由此引發了盧溝橋之變。這么天馬行空這么不靠譜的偽歷史難怪惹得民國史學者不高興。庸人這新歷史主義換個好懂點兒的詞來說可以說是批判現實主義。
換個思路來想問題,可以發現庸人的苦膽苦心:他虛構歷史、消解歷史的目的其實是提供給中國讀者新的歷史想像的可能。滿紙荒誕感、不真實感的“偽歷史文本”可以看作一個隱喻文本。該隱喻的深意其實是提醒國人警惕歷史健忘症,物質形式上的大煙成了歷史,歷史健忘症是新的更可怕的精神鴉片。遺忘歷史等於背叛,牢記歷史不等於泄憤,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歷史的最大效用是為後來者提供鏡鑒。智力健全的讀者讀此書應懂小說與歷史的區別,何況民國史學者趙雲聲說《大煙幫》不是歷史小說,也就是說,不願辯證思維的讀者大可把該書當做“純虛構”小說來讀。庸人用思想勾兌荒誕,我猜他想說現實比小說荒誕。
庸人是個紅人,他的小說沒幾部沒被拍成電視劇的,他還是大戲《歡天喜地七仙女》、《幸福來了你就喊》、《鐵爺茶館》的編劇。他的紅本質上也得益於他寫的是“京味小說”。北京人的爺勁、貧勁讓他的作品顯出舉重若輕的味道。玩世不恭其實是很較真。對於讀者們來說,讀庸人的書很有樂子,隨著未來《大煙幫》連播版、電視劇版的開演,收聽收音機、MP3和網路電台的聽眾,電視機、電腦螢幕前的觀眾,少不了還有盜版書、盜版碟的龐大消費群,都可以享受“邪派作家”庸人帶來的樂子。而我真正關心的是,當他把荒誕玩盡,下一步會去往何方。
(丹飛,著名策劃人、詩人,多來多米總裁,曾任磨鐵文化總編輯、漫友文化副總編輯。)
篡改過的歷史還叫歷史嗎
趙雲聲/文
小說中的描寫很多是事實,但整體上絕不是真的,如果讀者以這本小說來看待當時的歷史就大錯特錯了。作為一名歷史學者,我不允許隨意篡改歷史。
作為文學,怎么寫都可以成立,作為歷史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不能承認《大煙幫》是歷史小說,頂多是以一段真實的歷史講述一個虛幻的故事。我承認,小說中的描寫很多是事實,但整體上絕不是真的,如果讀者以這本小說來看待當時的歷史就大錯特錯了。我承認,作者的營造環境,編織故事的能力非常強,但即使是大煙幫,也沒有出現過類似作者筆下的煙幫組織。真實情況下,大煙幫邪惡、暴力、壓迫當地人民,與軍閥串通一氣,為虎作倀。所以《大煙幫》是一本低劣的歷史小說,至於一個煙泡就引起了中日戰爭的論調,完全是無稽之談,或者說是作者本人的歷史觀在起作用。但我還要承認,《大煙幫》是本充滿了理想主義色彩的作品,在某種程度上帶有魔幻現實主義色彩,作為一部文學作品,《大煙幫》或許是成功的。
作者希望在這部作品塑造一個理想社會的雛形,是借用了大煙幫的軀殼而已。另外作者利用筆下人物的嘴,充分闡述了國家與政權,政權與人民之間的關係,這些觀念正是很多中國人的認識誤區。如果把這兩點看透,《大煙幫》的用心就徹底明白了。
作為一名歷史學者,我不允許隨意篡改歷史。在此要澄清幾點,關於溫正發動的湖口戰役,雖然壯懷激烈,但完全是作者捏造的。
其次關於羅敷刺殺唐邵儀一事,完全不可能。雖然作者寫得合情合理,而關於刺殺唐紹儀的傳說也有很多,卻唯獨沒有女特務刺殺的說法。
第三,關於遠征軍入緬作戰,沒有任何記錄其中有一隻大煙幫改編的部隊。雖然作者幾乎把溫義塑造成了救遠征軍於水火的英雄,雖然他把撤退過程寫得惟妙惟肖,但這一切都是作者的捏造。
第四,關於小說中人物對神農架野人的來源解釋,完全不可能,讀者千萬不要為此誤導。作者之所以那么寫,一方面是要告訴大家話語權的重要性。採用野人傳說,完全是黑色幽默的文風。
最後還要說明一點,大毒梟坤沙,也就是小說中的張奇夫,他的出身有很多傳言,作者倒是採用了其中一種,但沒有根據說明坤沙少年時期是在大煙幫中成長的,更沒有資料表明,他是大煙幫幫主溫義的乾兒子。至於他的一切做派和手段都是從乾爹處學來云云,完全是對坤沙的嘲諷。
讀者們在閱讀作品時,一定要注意以上幾點。作為文學,怎么寫都可以成立,作為歷史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此我還要聲明,作為歷史小說,《大煙幫》是低劣的。作為文學,那就讓讀者們自己評論吧。
(趙雲聲,著名民國史專家、作家、編劇。代表作:《少帥傳奇》、《大資本家傳》、《崇禎王朝》。)
歷史的另一面
茅道/文
世間萬事萬物在西南邊陲最大的煙土販子的二公子眼裡都能換算成黑黝黝的大煙,粗看貌似荒謬,細想之下卻不無道理。
可以看出庸人對當今現實的反思,高官厚祿、安享天年者大多是反覆無常的功利主義者,而更多籍籍無名的理想主義者卻老死荒野、填溝轉壑,這究竟是誰的過錯呢?
我是從《射鵰時代》開始知道庸人的。2006年盛夏,我在長沙某文化公司做圖書策劃,每個周末都會去定王台以公款搜刮一些暢銷書回家,美其名曰尋找選題,實則用行話來說便是打造“跟風”之作。《射鵰時代》便是某次外出“掃蕩”的戰利品,該書以一個騙子的行騙經歷為主線,各式人物次第登場,內容荒誕不經卻又合乎情理,全書閱畢,竟不知窗外曦光微現。這哥們兒倒是把說故事的好手,我想。也便是從這本書開始,我開始關注庸人及其相關作品。
兩年後的某天,在廣州某家文化公司任職的我接到領導的指示,編輯一部他新簽的書稿。我接過文檔,打開看,作者正是庸人,遂興奮地跟領導說,我看過這人的書,這哥們兒故事講得賊好。這部書稿便是後來被稱為“中國版《變形記》”的《我不是人》,一本帶有濃烈的魔幻主義色彩的實驗文本。也因了這層關係,和庸人慢慢熟絡起來,那時他跟我說,正準備寫一本好玩兒的小說,一個無政府主義者如何在波瀾壯闊的大歷史背景下遊走周旋。我本以為他是隨口說說而已,不想,兩個多月後,一本二十餘萬字的《大煙幫》就傳到了我的信箱里。因為種種原因,這本書終究沒在我手裡編輯出版,前幾天,庸人跟我說,這本書的出版終於提上了議事日程,囑咐我這個第一讀者寫點兒什麼,我卻之不恭,只得心懷忐忑地應承下來,也不知我這拙劣的文筆會否污了如此精妙的好書。
自明萬曆年間鴉片頭一次流入中國,隨後的數百年,與“鴉片”這一詞句相伴相生的盡皆“家破人亡”、“喪權辱國”一類的慘烈形象。庸人對此卻不以為然,在《大煙幫》中,主人公溫義是西南邊陲最大的煙土販子的二公子,世間萬事萬物在他眼裡都能換算成黑黝黝的大煙,粗看貌似荒謬,細想之下卻不無道理。在他那裡,鴉片不再是禍國殃民的毒品,而是他溫家幫安身立命之所在,也正因為抱著這一信念,他在誤打誤撞下竟成了好幾起歷史大事件的幕後推手,如果剔除那些世俗的道德觀念的話,簡直都可以稱之為民族英雄了。
故事以一場熱鬧而滑稽的“鬥富”開篇——溫家幫少公子溫義與日本浪人津井攀比著往水池裡撒銀元,引發市民哄搶潮,偌大一個城市鬧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而後一個“惡作劇”似的賭約讓津井染上毒癮,並為此引發了震驚中外的“盧溝橋事變”(當然,此處與正史記載不符)。這之後,庸人帶著他筆下的主人公把幾乎整個民國後期的重大歷史事件都親身親歷了一遍:刺殺唐紹儀,湖口抗戰,仁安羌解圍,敗走野人山,禦敵於怒江西岸,甚至於盧漢、龍雲的易幟也能見到溫義的身影。
國人歷來注重家國觀念,修齊治平幾乎是所有中國人都希望達成的宏願。而此書主人公溫義則不然,他有“家”無“國”,只關注自己以及自己家族的利益,國家、民族這類大義凜然的詞句於他來說太過虛妄,還不如幾斤煙土來得實在,用庸人的話來說,這哥們兒是個徹頭徹尾的無政府主義者。但無政府主義者在一系列的因緣際會下也能走上沙場禦敵、救亡圖存的前線,只不過,這一系列英雄壯舉的背後並非慣常的那些讓人熱血沸騰的口號,他只不過憑著他煙土販子牟利的本能前行,所有阻擋他以及他的“溫家幫”發展壯大的力量都是他的絆腳石,必先除之而後快。所以這本書中才會出現讓人如此瞠目結舌的情節:著名的仁安羌之圍竟然是因為溫義私藏的鴉片無法入境而採取的一次奇襲所解,而猖狂追擊中國遠征軍的日軍在惠通橋西岸卻步也是因為溫義擔心自己花大價錢收購的鴉片落入他人之手而施以援手。
仿佛是為了反襯溫義自私自利的市儈嘴臉,該書還著力塑造了一個大公無私的正人君子形象。溫義的大哥溫正,黃埔軍校畢業的國之棟樑,這個常把總理遺訓掛在嘴邊、滿腦子都是民族復興國家富強的純正軍人,在派系傾軋的軍營里總不得志,湖口戰役身先士卒,險以身隕,甚至連未婚妻也因誤會下嫁給自己的親弟弟,最後,在黨國傾覆之際,他的所有理想也隨之破滅,悲壯地舉槍自戕。從溫正的悲劇結尾可以看出庸人對當今現實的反思,高官厚祿、安享天年者大多是反覆無常的功利主義者,而更多籍籍無名的理想主義者卻老死荒野、填溝轉壑,這究竟是誰的過錯呢?
除了扣人心弦的故事情節之外,該書對民國年間風土人情的描述也頗見功力。譬如在寫到貴州普安的煙會時,作者如此描述道:“每到鴉片開刀割漿的季節,中國的西部、西南部以及廣闊的北方地區就會出現無數的流動人口,他們如蜜蜂逐蜜一樣追尋著大煙土的味道。甚至有大量的城市貧民跑到大煙田裡打短工,給菸民們賣命。”這樣生動的畫面我常常能在費孝通的《鄉土中國》那裡找到交集。
當然,小說終歸只是小說,有史學家從本書的字裡行間推敲史實的真偽,在我看來,大可不必。我的朋友胡適之說過,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而我們又活在如此一個熱衷於給歷史塗脂抹粉的國度,本書中那些天馬行空的想像、荒誕不經的情節,誰又能擔保不是歷史的另一面呢?
(茅道,80後知名作家、編輯。代表作有《畢業一年賤》。)

目錄

目錄
第一章 一桿大煙槍/1
第二章 煙泡的戰爭/25
第三章 煙幫·煙人/49
第四章 天南地北一袋煙/78
第五章 煙幫涅盤/108
第六章 從煙土到白粉/138
第七章 人退煙進/165
第八章 煙滿樓/197
第九章 誰的金三角/2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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