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村莊

大村莊在青島重慶路東側、滄口長途汽車站以東,村中間有一條小河,村民們稱它“水埠道”,它自老虎山發源,向南注入王埠河內。水埠道把村子自然分隔為兩部分,河東面積大一些,村民以王、、邵三姓為主;河西面積不到河東的二分之一,卻住著劉、魏、紀等多個姓氏。

很早以前這個村子是叫做“大村莊”,可習慣上人們以村中的小河為界,稱河東為“東大村”,河西為“西大村”,到民國時期,官方正式將村子一分為二,至今東西大村仍為兩個行政村。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大村莊
  • 所屬地區:中國華北
  • 面積:662畝
  • 人口:128人
發展歷史,自然景觀,道路交通,抗戰時期的居民,自衛戰爭時期的居民,古樸的民風,美麗的傳說,

發展歷史

相傳明永樂年間王氏祖道安率五子自雲南遷此立村,其後妻弟劉成陽從雲南遷來,曲氏六世祖從姜哥莊遷來,當時因此村比周圍村戶數較多,故名大村莊。後分成兩村,此村位東故名東大村。
東大村的王姓是兩個王。這頭一個是自雲南而來的王道安的後人,人稱做“雲南王”或“占山戶”。另一個“王”是從嶗山登瀛村來的。河南淮安府的王氏兄弟伯英、伯能、伯俊、伯傑於明永樂2年(1404年)來到嶗山建立登瀛村,萬曆年間王家的子孫就陸續外遷,有的遷居大麥島,有的遷居大山村,
約在200年前有一支遷到了東大村落戶,人稱“東瀛王”,又叫“逃戶王”(山東地區把由家族聚居地外遷的稱為“逃戶”,“東瀛王”在此已傳了7世。曲氏家族來自雲南。
老人們說,當年他們的祖先萬里跋涉來到嶗山石老人附近的姜哥莊,“膽大的繼續向北走,膽小的留下來”定居在姜哥莊。到第6世時,曲家與東大村的雲南王家做親,王家娶了曲家的姑娘,姑娘的娘家有位親戚就搬到親家村上來,兩家從此過從甚密情同手足,大村莊至今傳下一句話,叫做“曲王兩家不分”。曲家在東大村繁衍生息已12世, 有400年的歷史。
東大村的第三大姓邵氏,遷來約三百多年。據民國3年(1913年)修的《邵氏族譜》記載:明洪武年間,邵氏家族自河南開封府遷徙到即墨卜居後桃林村,到第11世祖慶先來到大村莊,見“東南諸山樹木蒼蒼,西南大河流水洋洋,愛其山明水秀地勢宏偉”,遂在大村莊定居。慶先的後人長支遷到西流莊,二支定居在了東大村,現傳到11世。邵氏家族在稱謂上有一個與本地風俗有別的規矩使家族內親和力更強。
青島地區有個很特別的風俗,不但自己親生父母稱作爹娘,凡在“五服”(服,服色,起初專指服喪的衣服規格,表現服喪人與死者的親緣關係,後來演變為指人與人之間的血緣關係;五服,指直系血親在五代之內,叫做“服里”,算是家族中血緣關係最近的幾代人;
五代之外,則稱為“出五服”,出了五服的只能算本家人,可以通婚,說明血緣之遠)之內的伯伯叔叔俱叫爹娘,如大爹大娘、二爹二娘,出了“五服”的本家長輩則稱大爺大娘、叔叔嬸嬸。與青島這個特色不同的是,東大村的邵家不分“服”里“服”外,均以爹娘呼之,相互之間更感親切。
西大村的居民情況在村落里比較少見。西大村的“占山戶”是劉家,永樂年間王道安率5子來大村莊立村後,他的妻弟劉成陽聽說姐夫“占山”的地方依山傍水、生活方便,就投奔姐夫而來,在水埠道的西側圈地落戶。劉氏圈占的土地比他姐夫少得多,所以今天的西大村比東大村也小得多。
後來有魏、曲、王、紀、畢、趙、侯、程、李、朱等若干個姓氏陸續搬來,有的姓只有一戶人家。近些年來,劉家也只剩了一兩戶,整個村里沒有大姓氏,所以滄口一帶有句老話“大村莊,一百二十姓”,主要就是形容西大村姓氏之繁雜。

自然景觀

大村莊村南的王埠河,50年前河床寬處近百米,最窄處也不下80米。河的源頭在嶗山余脈惡狼齒山中,山水從岩里滲出匯合成流,過王埠莊泱泱而來,早年間,除大旱年頭偶有斷流外,清冽甘甜的河水常年流淌。平時水流約四五米寬,每到雨季來臨,河水洶湧挾裹著山中沙石漲滿百米寬的河床,其勢頗為壯觀。
為避免河水泛濫成災,村民們在河邊築了三米多寬三里多長的河堤,堤岸遍植垂楊柳和團葉柳,碧水潺潺綠樹成蔭。王埠河的水天然甘美,村南臨河人家日常就飲用此河水,在近水的沙灘上挖個洞,洞裡栽上(青島方言,放上、安上之意)一個沒底的舊園斗(青島方言,柳條筐),就在園斗里取水吃。
倘若因下大雨沙石淤了洞口找不到園鬥了,最早發現的人就會另挖洞再栽個園斗,繼續取水。當年大村莊人在園斗里打河水吃也是河邊一景。
大村莊的水多水好,隨處都可以打井,凡是井,水都甘甜如飴,做出的飯衝出的茶分外味美,這是大村莊人的口福,也讓周圍村子的人好生羨慕。六七十年前還經常有外村村民偷偷來進行“換水”的迷信活動。
在除夕夜,附近多懶水井(含鈣鎂離子等重金屬多的水,味道發鹹發苦,方言稱做“懶水”)的村子派人潛到大村莊的井邊,焚香燒紙叩頭,把取自自家井中苦澀的懶水倒入井裡,再取回一瓶大村莊井裡的甜水倒回自己村的井裡,希望通過這樣的儀式能把那些甘美的水“換”到自己村來。

道路交通

過去的大村莊村內街道布局不甚整齊,交錯傾斜隨意而無規劃。有兩條主要街道東西橫穿村子,村民們叫它們做前街、后街,前街臨河,后街在村中心。后街向東延伸到佛耳崖村和長澗村,再有小路連線可走進山里;向西與振華路相連,通向當年繁華的滄口大馬路。這是大村莊東邊各村去滄口的交通要道,各村日本紗廠、東亞鐵工廠(今四方機廠分廠)的工人都走這條路上班。
過去說進青島有兩條路,以走板橋坊的路線為主,走李村路線為輔,那條走李村的路就從東、西大村中間穿過,沿村中的水埠道向南,過王埠河進李村再至東鎮。這條沙土路在上世紀30年代初擴建到四米多寬,為方便過往行人,路旁每隔幾里路就修有一個供人歇腳的涼亭,涼亭附近再打一口井,過往客商乾渴時可以取水飲用,東大村村東頭就有這么一口井。

抗戰時期的居民

大村莊的人祖祖輩輩務農為生,不善經商,通往滄口和市裡的兩條要道在村中心交叉,可就在這行人熙來攘往的十字路口上卻沒有什麼店鋪、客棧、飯店,充其量有三兩個賣花生、鹹鴨蛋的小攤,有一處賣散白酒的小鋪。百年前這塊風水寶地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這處繁忙的交通要道不但沒有被好好利用,在日軍侵華時還給村民們招致了不小的禍患,至今村里上了點歲數的老人們說起那段被日本帝國主義欺辱的往事都痛恨不已。
當年日軍截斷進青島的路,挖了一條十幾公里長的大壕溝,從樓山腳下向東到文昌閣再向南彎進大村莊去李村,把西大村圈在了溝里,把那條通李村的沙土路和水埠道及東大村圈在了溝外。大壕溝共設4個關卡,板橋坊卡子門出入人多,最有名氣,另外的卡子門一在東小莊,一在李村今夏莊路口,還有一處就是在大村莊。
大村莊卡子門設在十字路口西大村一側,安著木柵欄門,上面纏滿鐵蒺藜;柵欄門旁修有兩層高的崗樓,日偽軍荷槍實彈站崗巡邏,崗樓里的日軍村民們見了得稱之“巡官”。向南不過百米,是由東向西入海的王埠河,南北方向的大壕溝無法把它包容在裡面,日軍就在河北側東大村南頭也修了一個崗樓子,河面用鐵絲網罩起來,連只狗貓都鑽不過去,人們見了守河的日軍得叫“警長”。
日本人強占了西大村村民趙丕全的6間屋作營房,隔三岔五出來騷擾,鬧得周圍村里雞犬不寧。日本人愛吃雞,進了村先四處抓雞,有時候就在村民家裡宰殺燒煮,把槍往村民的炕頭牆上一掛,幾個鬼子圍坐在炕上大嚼。東、西大村的雞被鬼子抓得精光,在日本侵略軍強占中國的那幾年裡,大村莊的清晨是靜悄悄的,因為連報曉的公雞鬼子們都沒有放過。
在黃土中刨食的村民本無多少值錢的家當,被鬼子們無數次翻箱倒櫃後,家家戶戶就像被大水衝過般乾淨。鬼子們搶掠財物還不算,還要村里天天供應給養,規定每天送兩瓶花生油,一擔蔬菜,稍有耽擱就派偽軍來找碴。平日裡日本人也是花樣百出,有一次守卡子門的那幫鬼子忽然找到村里派勞力挖溝,臨走時撂下一句話:“挖吧,什麼時候挖出錢來這溝就算挖好了。”村民們琢磨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哪裡是要挖溝,分明是勒索錢財!最後各家各戶砸鍋賣鐵湊了點錢送去,挖溝的事才不了了之。日偽軍除了為錢和物不斷到村里騷擾之外,還經常無緣無故地侮辱中國的老百姓。一天東大村的村民正在場院裡脫土坯,忽然過來一群偽軍,二話沒說將脫坯的村民先是一頓暴打,然後毫無人性地給村民們灌了一肚子和泥的髒水後揚長而去。東邊村裡有一位姓畢的小伙子每天過卡子門到滄口的紗廠上班,因他愛整潔,補著補丁的衣服也總是洗得乾乾淨淨的,誰知這就觸怒了日本人,這天見小伙子穿了一件沒有補丁的衣服走來,日本人妒火中燒,劈頭蓋臉給他一頓打。那時候過卡子門心裡總是戰戰兢兢的,都害怕無端橫禍飛來,特別是在紗廠上班的姑娘們,都用點灰把臉抹得黑乎乎的,穿一件灰色蘭色的舊土布大褂子,蓬著頭髮,裝扮得越髒越醜越老才敢從卡子門走過。
日本鬼子還常常去村里抓人。1940年的一天,鬼子忽然把西大村的男人們集合起來,抓走了7個人,除一位是六十多歲的老漢外,其他都是青壯年。幾天后那個老漢被放回來,已經被拷打得不成樣子,還被警告回來不準說一個字,否則要把他收拾掉;6個青年人則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音訊全無。住在后街上的一戶曲姓人家一家就攤上了兩個,其中大兒子已經成家,生有一兒二女,兒子失蹤後,媳婦無法生活下去,帶著兒女遠嫁他鄉,一個好端端的家庭就這樣毀了。
大村莊卡子門日偽軍的劣跡遠近皆知。1942年的一個傍晚,嶗山的游擊隊一行五六人在東大村后街攔截了幾輛下班工人的腳踏車,騎著車衝進卡子門打死了守衛的日偽軍數人,取了槍枝風馳電掣而去。這下如捅翻了馬蜂窩,惱羞成怒的日本人抓不到游擊隊就遷怒於老百姓,把周圍十幾個村的村長都抓到市里關押,最後把六七個“嫌疑”最大的村長押解到濟南審訊,東、西大村的村長都在其中。案子拖了近兩年,花了無數財錢才把這幾個人從濟南救回。

自衛戰爭時期的居民

日本投降後,國民黨Gov接管青島,大村莊一帶來了國民黨部隊駐守,歸屬駐西流莊那個外號“殺人不眨眼”的連長謝玉章管轄,百姓們從虎口又跌入狼窩。解放前夕大村莊周圍修了4個碉堡,西大村的崗樓子旁邊也修了一個,姓謝的帶著兵過來防守。最讓人恐懼的是姓謝的不斷出來抓壯丁,據東大村75歲的王老先生回憶,1949年5月30日,當時才20歲的他和十幾個青年一起被抓,那天解放軍在丹山村和樓山後村打得正激烈,當天晚上姓謝的曾帶兵去丹山增援,後來又從丹山狼狽逃回。6月1日深夜,國民黨軍隊丟盔棄甲倉皇南逃,大村莊后街上滿街都是敗兵丟棄的背包、毛毯、鞋子、軍裝及槍枝彈藥。20歲的王先生和被抓的青年們一起被迫上船去了廣州,在解放廣州的戰役中,他親眼看到殺人不眨眼的謝玉章被手下早就對他恨之入骨的士兵擊斃。王先生和同鄉小伙子都被解放過來,他加入了解放軍,在解放軍15軍44師師部任電話員,成了一名光榮的革命戰士。

古樸的民風

大村莊的村民們憨厚善良與世無爭,村內民風淳樸,老一輩留下“莊農最為先”的古訓,教育子孫老實做人,以種地為本,不必追求什麼榮華富貴,所以大村莊的村民幾百年來春種秋收恬淡安然。過去每到冬閒時,那些走街串巷彈著三弦說書的盲人,最愛到大村莊來賣藝,因為村里會有人給他們找住處,安排村民輪流管飯,臨走還會湊些糧食給他們。大村莊人最愛聽“韓信九頂山前活埋母”這段書,因為這古老的傳說就發生在村後的老虎山南坡,村里60歲以上的人都見過韓信母親的墓——井口墳。大村莊北邊橫臥的老虎山起起伏伏有九個山頭,所以老虎山又名“九頂山”,村子東北、老虎山南坡上每到秋季就會開滿五色菊花,人稱“菊花嶺”。傳說漢代淮陰侯韓信少年未發跡時,家境貧寒,曾在九頂山菊花嶺上給東家放牛。一天,有兩個南方的風水先生到山上尋地氣,見菊花嶺石坡上雲蒸霞蔚紫氣氤氳大有王相,是塊難得的“龍穴”,一人說此地落葬後世定會出王侯將相,一人說地氣已盡不能發跡了,兩人爭執不下就折段樹枝插在“穴”上,約定明晨卯時來見分曉。這話都被躲在一旁的放牛郎韓信聽去了,第二天韓信早在寅時就去菊花嶺查看,插在地里的樹枝上果然冒出許多新芽,韓信急忙另折樹枝插上,騙過了那兩個風水先生,自己卻去懇求東家把這塊地方賞給他葬母,東家見韓信要的只是塊荒涼的石坡,很爽快地同意了。這時韓信的老母還很健康,韓信為了自己儘快發跡,在石坡上鑿了個深深的石窖,裡面放了油燈和乾糧,把母親騙入窖中居住,最後老太太餓死在石窖里。大村莊的老人們都能講得出這段“九頂山前活埋母,折去陽壽十八年”的故事,他們說,韓信不得善終是他自己大逆不道傷天害理所致。菊花嶺上的韓母墓是個深深的洞穴,滿洞清水涼氣襲人,墓口由四塊石條砌成井口狀,有50厘米見方,人稱“井口墳”。上世紀40年代,人們下田地路過這裡總要去看幾眼,後來有童心未泯的小伙子向井裡投石頭,久而久之就看不出井口,只見一堆亂石。老虎山上有許多優美的傳說。

美麗的傳說

大村莊正北對的那個山頭又叫“靶子山”,據說過去曾是古戰場,在山坡拾草挖菜的村民多次挖出銹跡斑斑的箭頭。靶子山上還有一些天然的石景,如石炕、石棺、石馬。石炕面積約有5平方米,高有80厘米,炕前兩層天然石階如農家炕前的腳踏,炕面上刻著三個繁體大字“上天書”。最奇的是石炕與周圍石坡是渾然一體的,顏色卻略深一些,石質也明顯不同,能切割成有稜有角的石材。上世紀70年代這片山坡石頭被人開採使用,山坡成了20米高的斷崖,石炕部分的石頭仍能被分辨出來,就好像一段方形物被鑲嵌其中,讓人稱奇。遺憾的是,那不知何年何人刻的“上天書”3個大字,後來也不知道被砌進了誰家的牆壁之中,早已無處可尋。山坡上那匹天然石馬,傳說是韓信的坐騎,每到除夕夜都要回江南淮陰韓信的老家去探望,而它騰空時踏下的蹄印至今在山坡上還清晰可見。石馬被毀於150年前,有幾句順口溜記錄下了這個帶有迷信色彩的事件:“一丈八,砸石馬,打破馬,把眼瞎;王大漢,不服氣,推空車,斷雙把”,講的是曲家有一個高大魁梧的小伙子,外號叫做“一丈八”,他性性暴躁,不斷惹事生非。“一丈八”和人打賭,上山把石馬砸成碎塊,冥冥中卻受到神靈的懲罰,一雙眼睛突然瞎掉。王氏家族也有個大塊頭,名叫王大漢,是個打架鬥毆的“祖師爺”,村里曾有句古話說“打仗找王家,花錢找曲家”,說的就是王大漢。王大漢聽說“一丈八”因砸石馬瞎了眼,心中不服,也打賭說要把石馬的碎塊運下山來,誰知王大漢推著空車還沒走到山腳,小推車的兩個車把手無緣無故齊刷刷斷了,嚇得王大漢從此不敢再口出狂言。
大村莊還有許多有趣的人文故事,如帶著金砧銀錘嫁過來的臥牛石村的大姑娘、為看牛牙掰歪了牛頭的王大漢、打官司花掉九缸銅錢和400畝地的曲監生……這都是些膾炙人口的本村人物傳說,被老人們口頭相傳得繪聲繪色。今天的大村莊正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舊村改造,村西矗立起成片的樓房;村南靠近王埠河的工地上塔吊在吱吱呀呀轉動著,十幾座樓房已具雛形;村子中間的農舍也開始動遷。喔,蘊藏著無數美麗傳說的大村莊,舊貌換了新顏的你,將會再講出什麼樣的故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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