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禪如斯

坐禪如斯

《坐禪如斯》是1998年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井上希道。

基本介紹

  • 作者:井上希道
  • 出版時間:1998年6月
  • 出版社: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 ISBN:9787561318126
  • 定價:36 元
  • 副標題:參禪筆記
內容介紹,作者介紹,

內容介紹

坐禪如斯
日本 井上希道
參禪筆記
卷上
尋求解脫
十樂久則
1943年12月15日生,廣島大學畢業,現在廣島縣立本鄉工業高等學校任教。趣味:登山。無菸酒嗜好,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緣我是高中教師,當時40歲。我是攝影部顧問,常與學生商議教學活動並任監督指導。學生中有一位女生,她成了我學禪的老師。一次,我們在野外考察,寄宿海藏禪寺,對我來說,這次機會成了我學禪的幸因緣。這次考察是學生們的策劃,寄宿禪寺使我們感到放心。相遇在小小禪寺的那個夜晚,我同學生們一起,開始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坐禪。正值盛夏時節,禪寺線香繚繞,瀰漫著暑熱和緊張,微暗的燭光在本尊神像前閃灼,更增加了宗教氛圍。有一位禪師年約四十三、四歲,在宗教界算是年輕的了,他身穿鮮亮的黑袍,內襯白衣,顯得黑白分明,引人注目。他那洋溢著自信,充滿魄力的說法,深深地打動了我的心,給我注入了幾分安閒、恬靜,使初練坐禪的我感到新奇。他的說法有許多我並不懂,因為他的傳教不是我們在世俗社會所意識、交談和理解的世界。我特地記下了禪師的教誨:“坐禪就是坐禪。就只是打坐要始終堅持下去。它可以洞悉坐禪的當下,認識純粹的本身。 這就是人本來的樣子,這才是真實。“自覺真實,成為真實的人,用真實的眼看、真實的耳聽、真實的心思考,這樣的事才會是真實。它不虛、不邪,不是表里不一,不是貪夢,也不是愚痴。這是救人的大道,是光明。“這就是歷代高僧大德執著追求的境界。因為它最有價值。“不懂坐禪也就罷了,現在既已聞知,就要努力成為通曉禪道的人。努力吧!努力吧!專心致志地練習吧!“只須注意當下,堅持到底忘記自我就行了。”我開始接觸和尚的禪。至少當時我是這樣想的。以前我朦朧地覺得“禪與一般的宗教不同。”現在,這種觀念更加清晰,並對此確信無疑。不過這不值得在此討論。無我的體悟要一鼓作氣完成,瞬間實現。這是破除人的苦惱根源的關鍵。我掌握了這種坐禪的方法和論點,總之,我開始按我的方式認真地、努力地練習。後來我體會到:以世俗社會的意識,不管瞬間作出怎樣的努力,這種努力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太大的效果。這種時候,雖然以最大的注意力和忍耐性,但始終達不到一塵不染的清淨境界,哪怕是瞬間也不行。因為腦中常雜念,心就絕不會有禪悟的感應。大概是心中長時間受到那些亂紛紛的雜念的干擾吧。這是平時司空見慣的現象,誰都曾有此經歷,但這顯然不是坐禪應有的狀態。我沒有什麼感悟的經驗值得一提,但被警策敲打前的不安和緊張感,敲打之後的解放感,那種相互錯位之快的感覺,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每個學生感悟的體驗並沒有相互交流。因為我覺得與其將個人的感悟用語言傳播不如讓它靜靜地埋在心底,與自己嚴肅的靈魂相伴,而且埋藏自己心中,具有深刻的意義。況且我的坐禪也沒什麼值得談論的,當學生們平安回家時,這次坐禪也就結束了。再次上山考察和寄宿的疲勞還沒完全恢復,我趁暑假佛寺法事活動較少的時機,必須去繼續練習坐禪。幾天后,我與同事脅先生一道,再次禮訪了海藏寺。這次與和尚同桌時,他將我介紹給同席的小積。小積氣宇不凡,談吐流利,充滿自信。他的話題很快轉入了坐禪。真是一位少見的、性格爽快的好人。小積說他最近才起心學禪,接受和尚的嚴格指導,剛剛入門。他熱情地談起自己的體驗,他坐禪中的感情經歷,內心變化的情狀,初次體驗到“純粹”時的驚喜、高興、感動,以及無欲的安樂等。這使我感覺到:通過嚴格不懈的修行,他已到達禪的世界。總之他講的坐禪體驗,我都是初次耳聞,所以又驚又喜,興奮地久久品味著那種緊張感。“我想也許自己發瘋了,一個人進入了陌生的世界,連自我都不知道了,各種妄想不斷縈繞糾纏,我心中恐懼萬分,幸好靠先生“始終堅持每一次呼吸!”的教誨,我堅信這句話,除了認真練習,別無他法。我兩次修煉都失敗了,那種苦悶倒不是問題,真正棘手的是……”他邊坐禪最苦的感受也告訴我。的確如此,誰都不會認為坐禪是容易的事。小積稱和尚為先生,對他分外尊敬,話語都充滿了對師父的誠意。這種尊敬,與世俗社會對先輩、上司、住持的禮儀等級相比,確實迥然不同,這是發自內心的、自然流露的敬仰,給人樸實無華的美感。禪就是這樣賦予人們高尚的情操和修養嗎?同桌的這位年輕和尚相貌平平,但他卻有資格指導並提高那些社會上有實力、有自信的中年人,他們到了四十一、二歲時還從未經歷過恐怖。這位和尚的談吐、他的品行足以令那些可謂社會中堅的人望而生畏,如果判斷不誤的話。我已經對禪抱有好感和共鳴,因此小積的話更使我動心。換句話說,小積的熱情,還有從其親身體驗中悟出的整套理論,具有充分的說服力,已經不容中途退縮,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得不決心入門參禪。人的心扉中都隱伏著不安和恐懼,所以會不斷去追求安心和自信。正因為這樣謹小慎微,這才如此優柔寡斷,難以下定決心。是小積給了我學禪的動力。緣就是這種難以預料的、奇怪的東西。我決心從8月17日至24日練禪,然後下山。第三次上山,等待我的大概是地獄和極樂世界吧。精神準備和尚對我說:“練休閒禪的話,就去禪堂。既已來到這裡,就要按我的要求,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努力地修煉。”他如此開示我,目的很明顯,作為指導者他不會不嚴格要求。小積也說:“總之三天之中,自己就象在地獄裡,整日放聲大哭,那種辛苦磨礪,可不是故意渲染,我心中甚至在祈禱:或許有誰逝世,快來電報催我回去吧……”我聽了這些話,真的不安起來,我是否忍耐下去?但我不想做那種中途退卻的人,決心抓住這次學禪的機會,有所收穫,長時間地練習靜坐。大概是長時間靜坐不動帶來了從未經歷過的種種內心的痛苦感受,加之我認為那是最神秘的體驗,因此,我決心練禪。我決心要達到我的目的。努力做到“心凝聚一點,不能胡思亂想。”即“在吐氣、吸氣的一瞬間,集中意念,不迷失當下。”按這種方法努力訓練,可是怎么也得不到要領,大概是因為按我自己的理解去做,才未掌握竅門的吧。但一小時坐禪結束後,感覺心情舒暢,無比愜意,比坐禪時暢快得多,不知是什麼緣故!妻子與兩個孩子以十分奇怪地神情望著我,那種表情給我印象很深。這也難怪,他們可以自然流露出內心的同情,但要洞察我的精神世界,那實在是太難了,不管她們怎樣看待我,我也毫不在乎。幸好她們也沒有隨便嘲笑,或妨礙我的事,而我坐禪時內心充滿著鬥爭,使心始終難以平靜,可見內心鬥爭還很激烈。正式坐禪8月17日(星期三)13時,我覺得海藏寺的存在,和尚的存在,都只是因為“道,並且是為了從事“道的指導”才存在的。我的確是抱著既定目標上山來禪寺的,自然精神有些緊張,我和往常一樣坐在和尚經常坐的桌旁品茶。雖是盛夏,但卻不熱,既不安靜,也不喧鬧,就連以前常出現的不明的抵抗也沒有了,心中只有進入禪境前的奇異的緊張感。禪堂里沒有其它坐禪者,一對一的坐禪就要開始了。和尚象拉家常似的,給我講解實際練習坐禪的精神準備和方法。我專心致志地注視著他的眼光,聆聽著他熱情洋溢的談禪說法。“坐禪的目的是開悟。所謂開悟就是解脫心的束縛,求得最大的自在,如果不能在真實的活動中求得最大滿足,就沒有人生的價值。所謂束縛就是自我,就是道理。過去一切概念、觀念,常常在當下的一瞬間,干擾練禪的見聞、覺知、意念,將自己的自我真相搞得亂糟糟的。因為禪的當下,易被那些雜亂意念侵擾,唯有集中禪定於當下,才不會有雜亂意念侵擾的機會。“簡而言之坐禪就是認識真正的當下。“這就是開悟,坐禪的開悟即是坐禪。“忘卻身心,專注於坐禪時,心中就全是坐禪,全是禪的意念,沒有一切雜念。“修行是為體悟禪,這是坐禪的目的。沒有目的的修行,就好比鹽無鹹味,糖無甜味,生活就變得平淡無味,沒有意義了。對自己諸惡的根源,不具備破除的思想準備和決心,就出冥入冥地坐起禪來,這是怎樣的修行啊!“這是哪家哪派的佛法啊!“總之先要濟度自己。心中只有坐禪之事,沒有絲毫雜念,一心專注禪定。這種根除了世俗雜念的努力,才是真正的修行。……“坐也罷,站也罷,走路也罷,睡覺也罷,一心一念都不離坐禪,只有百分之一秒的密度,這才是修行。“一次呼吸做到家了,再做下一次呼吸,再下一次呼吸,要每次呼吸都認真做好。這種方法能夠防治意念擴散,現在只是呼吸,只能保持單純的意念。“無道理可講,只要同當下親近,自己既能感悟,也能感到安樂,因為這時就是無拘無束的世界。“只需認真做好每一次呼吸,最後就可以明白,正在呼吸的當下,當下的呼吸就是一切。“腿坐痛了就變換姿勢,不管採用哪種坐姿,是趺跏盤腿坐就行。睏倦難耐時也可以睡覺,為了解決心的問題,要最大限度地重視中心,求道心愈強,怠慢心自然就沒有了,必要的睡眠之後,立即起來,關鍵是努力之心啊!修吧!練吧!認真地坐禪吧!……和尚給我的是多么細緻入微的指導啊!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只要對和尚的教誨深信不疑,只要照他的指點修行,誰都可以進入禪定之道。只要是一個真正的禪師,他就會傳授給我們以最短距離到達最高境界的禪道。但坐禪最根本的是正信,要達此境界相當困難,甚至幾乎不可能。我也打算照和尚所說,全身心地信仰禪法,不抱任何疑慮,不摻雜自己的思想,全身心地投入練習。但現實是我只學到很少一部分,還不知是否已經掌握。自以為大致理解了,可事實上有些是方向錯誤,有些僅是淺嘗輒止,有些則全是誤解。總之迄今為止修煉的既成概念,都只是自己的隨意解釋,只是語言對我的作用,這可不行。但不懂坐禪方法也是無可奈何,只好坦然承認。“現在該說的都說了,那就請到禪堂去吧,下面就只有靠先生您自己努力了!”他稱我為先生,而我不過是一名普通教師。和尚還很年輕,即使不年輕,他對教育者必定是沿用這種社會上的尊稱的,我處處都感覺到重視教育的社會氛圍。儘管如此,當和尚稱我為先生時,我也感受到作為教育者的壓力,坐禪中任何粗疏、怠慢,都是不允許的。或許和尚這樣稱呼我,正是他的一番用心呢。本來學禪的我應稱他為先生,但和尚卻反而稱我為先生,我就不便稱他為先生了。如果我象同事那樣,按世俗的稱呼稱他和尚,這對心的指導者是極端不敬,誰也不會如此失禮,我是絕不會這樣做的。我還是稱他為“和尚”。現在對我來說,和尚最為重要,我確信唯有這位和尚能看透我的心。只好等有更合適的稱呼時,我再誠摯地改稱了。我按要求穿上和尚的衣服和褲子,身體漸趨緊張,邪念、欲心、怠慢等世俗凡念蕩然無存。去禪堂聽說和尚的修禪道場通常在客堂附近的某個地方,而海藏寺的禪堂設在藥師堂,是另一棟房子。人們信仰坐禪可健身祛病,藥師佛的職能正是如此。“偶爾也有參拜的人來這裡,你不必留意分心,只顧專注坐禪,一心入定。”和尚說完便離去。走講禪堂,頓覺如釋重負,腦海里一片空白的時刻到來了。一時還難以入定,我在榻榻米上面或躺、或走,已經忘卻了自我,似乎在等待什麼靈驗發生。這與乘火車時等待發車的心境很相似。將近30分鐘的遛達,時光隨之流逝,卻好象更難入靜。列車沒發車時的焦慮,就是這種情形。終於開始入靜了。我是為坐禪,才上山走進這禪堂的,所以瞬間就能進入坐禪的入靜狀態,我以為是理所當然的。但三十分鐘的時光白白流逝,是因為坐禪產生的心理壓力,如沒有調伏的手段,就不可能參禪入定。如果局限於這種自我,在心中就不可能瀟灑地漫步人生。大概我的參禪心太鬆懈了吧,我終於一絲不苟地開始了坐禪。我的悟性多么遲鈍啊!我虔誠地供上一炷線香,面對藥師佛盤腿端坐,象接受佛的教誨似的。一心一意我最初的意念集中於通過喉嚨的氣息,我回憶起和尚不贊成這種方法,應該只注意一呼一吸動作本身,這樣的呼吸方法才是正確的。一瞬間的意念集中很難做到,意念不知不覺就散亂了,這樣經歷相當長的時間後,才意識到:“必須讓意念回到當下一念,集中到眼下的呼吸中。”我努力使意念回到呼吸,可很快又想入非非了。我一心一意地反覆練習呼吸。總之,意志、願望、決心、判斷、教養,作為生存的價值,由上帝賦予被稱為萬物之靈的人,但這些要素不會直接以某種力量來幫助我們。不管我怎樣努力,瞬間的呼吸都不老老實實地順從人意。這種情景我在家中練習坐禪時,已經體驗過了。“反正剛坐禪時誰都會這樣。”因為這是學禪者公認的事實,所以我毫不氣餒。第一天連修煉要領都沒領會,就這樣過去了。夜間我幾次醒為,未能熟睡。苦戰第二天開始了。早晨四點鐘,據和尚說是內氣充足的時候,我在睡眠中也保持著緊張狀態,但並沒有內氣出現。我起床後,立即開始坐禪,雖然心中未充滿強烈的意志和刻苦修煉的願望,但也可以說,心中除了修禪一事,別無他求,諸事都已拋至腦後。的確,我從清早便開始了愉快地“向當下的追及”。同昨天一樣,心中又飄浮著難以遏止的雜念。略有不同的是,心情比昨天稍微平靜一些。可是隨著心情的安靜,心中又生出種種新的雜念,而且比以前更鮮明地襲來,使人難以喘息。我開始責備自己。在形形色色的雜念中,仿佛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將我抓住,似乎有一種力量在誘惑我,引誘我乘上雜念之舟,要將我誘拐至遠方。這正是煩惱。而且這煩惱沒有一點休息的跡象,它千變萬化,象有無數隻手,在用力拉我、挾持我。但我完全明白,這是煩惱的困擾。無論靜坐姿式如何變化,生命的本元只有一個,就是“當下”,因為在這一呼一吸的一息之中,“當下”還沒有出現。儘管真正的“當下”沒有顯現,一息的間隙,大約是一秒的數百分之一卻不斷湧現,這寶貝煩惱如湧上心田,各種問題也就接踵而來,不,假使從心中去除這寶貝煩惱,如象產生那樣容易,我們將永遠不知道現實體的本來面目,不了解人生大動脈,乃至整個人生。心中的煩惱能被調伏么?真正的當下,現在真正的自己能夠確立么?我在修行時,內心進行著激烈的鬥爭。這種強烈的雜念,有可能扼殺我的禪修啊!“致力於當下的努力就是修行。”和尚的教誨常在耳邊迴響,給我極大激勵。我胸中牢記著這句話,賴此啟示,我發現被雜念誘拐而去的自我得以將意念拉回來。我甚至認為,如果不具備發現邪妄的能力,就不可能斷除雜念。為了能真正進入禪境,如果能通過心理鬥爭,戰勝現在產生的煩惱,從而在一息中悟出真正的現實,即剛剛產生當下的純粹自己,那么這種心理鬥爭,無論如何也不會輸給誘惑人的煩惱。“與煩惱的鬥爭決不能退縮。倘若不能絕對戰勝煩惱,坐禪也就失去了意義。“若能始終堅持當下最好。”“當下就是永遠。”“因為永遠只有當下,覺悟當下,即產生當下一瞬間的過去和當下一瞬間的未來,從而明白真正存在的現實的當下。”“心中不能禪悟,是因為過去和現實的界線不明。當下、當下、當下!前後斷絕而繼續流動,這就是我們的心。”“即使心理活動本身就是那樣,然而記憶、思緒相互交織在一起,清靜心就變成了煩惱心,但往往又不能區別調伏。”“人的本來心既無糾纏,又無迷惑,明明白白,自由自在,而且沒有煩惱,思緒只集中於當下。但由記憶作用產生的執著心,瞬時間就變得混濁,並會轉化成煩惱。”“一心體悟前後斷絕的當下,煩惱也就會煙消去散,恢復人本來的面貌。就會自由自在地活動,成為獲得光明、拯救、終極境界的人,這樣的人被稱為佛。”和尚走進禪房這樣鼓勵我。我聚精會神,擺脫雜念,清靜坐禪,這就是自己努力的么?我甚至責問自己:還有沒有其他修煉方法呢?……儘管如此,要將這些雜念全部調伏,那真是難中之難,這是了不得的大事。我有時心情很沮喪,多次想退縮。你做夢也想不到,意念的專注是多么困難。和尚每次都指點我,教我練習坐禪的方法,但我卻毫無進步,原因何在呢?最初我全然不知。但是練至漸入佳境時,自己的呼吸動作也似乎達到相當的水平。雖然每天享用了和尚的夫人(日本的和尚既可結婚,又可飲酒食肉。)誠心準備的三餐,可能感悟到生命之糧的無比重要,逐漸深刻地體味到心靜的那種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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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禪如斯日本井上希道參禪筆記卷上尋求解脫十樂久則1943年12月15日生,廣島大學畢業, 現在廣島縣立本鄉工業高等學校任教。 趣味:登山。無菸酒嗜好,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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