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母三部曲:無土時代

地母三部曲:無土時代

《地母三部曲:無土時代》敘寫了現代城市從鋼筋水泥、霓虹閃閃的現代都市到鄉土化、純淨化、原始化的變遷。小說故事情節曲折,內容新奇、環環相扣,同時在城市和鄉村之間交替描寫。小說面對著人類文明的進步和城市的發展,探討著人們面對高樓與土地所作出的選擇:太多的人一生奮鬥的目標不過是抹去一身的土氣,而又有太多的人居於高樓卻喜歡自然的氣息。它講述了既冷峻又嚴酷、既滾燙又熾熱的現實生活,展現了當代民眾對土地的執著與眷戀,帶給人們巨大的心靈震撼,反映了現代社會人類焦躁的城市生活和美好的田園追求,揭示了當代中國城鄉發展過程中的各種社會矛盾和社會問題。作品帶有強烈的浪漫主義色彩,它是人類對生活、對土地的一種渴求和嚮往。並以它博大的終極情懷對現代文明進行著一次深刻地解構和反思,無可非議地成為當今時代的見證者,它那銳利的思想鋒芒必將影射出未來的社會發展圖景。

基本介紹

  • 書名:地母三部曲:無土時代
  •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 頁數:363頁
  • 開本:16
  • 品牌:人民文學
  • 作者:趙本夫
  • 出版日期:2008年1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020068784
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文摘,

內容簡介

《地母三部曲:無土時代》是地母三部曲之一。著名作家趙本夫的長篇小說新作《地母三部曲:無土時代》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該作品以趙本夫本人多年的生活積累為藍本,苦心孤詣、提煉醞釀、精心創作而成。該小說以人與土地、人與自然的關係為主題進行創作,是近年來我國文學領域中的又一長篇力作。
幾年前,電影《天下無賊》根據趙本夫的中篇小說改編而成,當這部電影在全國公開上映引起社會轟動之時,趙本夫正不遺餘力地關注著人類在“無土時代”里的生命狀況和生存意識。《地母三部曲:無土時代》凝聚了趙本夫二十多年的思考和心血,這部小說已經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作品。
一群怪人,與城市格格不入,變著法兒與城市“對抗”,上演了一出出人間悲喜劇。他們生活在城市裡,卻懷念鄉村,留戀農耕,渴望原生態的風景
《地母三部曲:無土時代》是著名作家趙本夫繼《天下無賊》之後創作的一部長篇力作。小說的人物形象極其生動,又借鑑懸疑小說的某些特徵,故事懸念疊生.非常好看。時下的長篇小說普遍思想匱乏,而《地母三部曲:無土時代》是繼王小波《黃金時代》等三部曲之後再次展示出思想鋒芒,對全球化為表征的現代文明進行了尖銳的反思,對當下經濟過熱.國土流失、生態失衡等社會問題也作了深刻的追問

作者簡介

趙本夫,生於江蘇徐州豐縣。1981年發表處女作《賣驢》,並獲當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至今已發表小說、散文等近400萬字,出版中外文作品集19部。著有《地母》三部曲《黑螞蟻藍眼睛》《天地月亮地》《無土時代》及《走出藍水河》《刀客與女人》《天下無賊》等。作品被改編成電視連續劇《走出藍水河》《青花》。小說《天下無賊》被馮小剛改編成同名電影,為人們津津樂道。
現為中國作協主席團委員,江蘇作協專職副主席。

圖書目錄

第一篇 有巢氏
第二篇 留守村長
第三篇 天易失蹤記
第四篇 尋找柴門
第五篇 天柱的木城
第六篇 石陀是誰
第七篇 荒原邂逅
第八篇 馬主席和他的委員們
第九篇 即將消失的村莊
第十篇 三百六十一塊麥田
第十一篇 石陀=天易?
第十二篇 星光下的木城

文摘

第一篇 有巢氏
夜空下的木城一直在燃燒。
那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沖天大火,幾十年了,大火不僅沒有一點熄滅的跡象,反而越燒越旺。
大火是從黃昏時分燒起的。那時太陽已經落下,天色漸漸暗下來,整座城市和樓房街道都變得模糊了。這時不知從哪裡鑽出成千上萬隻蝙蝠,在馬路上空和樓房之間的空隙里吱吱飛行,倏然間陰風驟起。這些長相怕人的怪物總是在白天和黑夜交替之際悄然出現,把白天引渡到黑夜,又把黑夜引渡到黎明。這些神秘的使者老讓人產生一種恐懼和驚慌,它仿佛預示著某種未知某種不祥。
這是一天中木城人感覺最不好的時刻。
但這樣的時刻很快就過去了。就在人們有些猶疑、有些恐懼、有些沮喪、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幾乎在一瞬間,大火在全城範圍內突然騰地燒了起來。一條馬路就是一條火龍,一簇建築就是一片火海,夜色越是濃重,火光越是明亮。耀眼的火光把黑暗從城市的每個角落裡趕出來,逼退到深邃的夜空,星星月亮都被遮蔽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木城每天都演繹著同樣的場景。
木城人為此驕傲,把每個這樣的夜晚都叫做燈火輝煌。
木城人害怕黑暗,害怕夜晚,但他們並不在乎星星和月亮。星星和月亮早已退出城裡人的生活,他們有電和電燈就足夠了。造型美觀形態各異的各式燈具,安裝在家庭、馬路、大樓和公共場所,色澤絢麗,五彩繽紛,的確比星星和月亮都漂亮得多也明亮得多。在木城人眼裡,星星和月亮都是很鄉下很古老的東西,在一個現代化的城市裡,早已經沒有了它們的位置。
當然,木城人也不在乎春秋四季,他們甚至討厭春秋四季。因為四季變換對城裡人來說,除了意味著要不斷更換衣服,不斷帶來各種麻煩,實在沒有任何意義。比如春天一場透雨,鄉下人歡天喜地,那是因為他們要播種。城裡人就慘了,要穿上雨衣雨靴才能出門,煩不煩?剛走到馬路邊就發現到處汪洋一片,車子堵得橫七豎八,交通事故也多起來,碰壞車撞死人,你說城裡人要春雨乾什麼?夏天到了,酷暑難耐,再加上馬路樓房反射日光,上百萬車輛在大街小巷排成長龍排放熱氣,整座城市就像一個大蒸籠,一蒸就是幾個月,木城人有理由詛咒夏天。至於日照對農作物的作用,真的和城裡人沒什麼關係。秋天更是個扯淡的季節,雨水比春天還多,麻煩自然也就更大。天氣又是忽冷忽熱,弄得人手忙腳亂,不知道穿什麼才好。醫院的生意格外紅火起來,里里外外都是些受了風寒的人,打噴嚏流鼻涕犯胃病拉肚子頭疼腰疼關節疼,任哪兒都不自在。鄉里人說秋天是收穫的季節,城裡人收穫的全是疾病。冬天來臨,北風一場接一場,把人颳得像稻草人,大人不說,光孩子上學就夠受罪的了。突然一場大雪,除了早晨一陣驚喜看看雪景,接下來就剩麻煩了。潔白的雪很快被城市廢氣污染得黑乎乎的,化出的髒水四處流淌,然後又凍得硬邦邦滑溜溜,一不小心摔得人不知東西南北。
不過話說回來,城裡人不摔跟斗也不知東西南北。木城人沒有方向感,東西南北像星星月亮春秋四季一樣,都屬於自然界的範疇,他們一輩輩生活在人造的大都市裡,對自然界的依賴已大為減少,對東西南北的辨識能力就會退化,這很正常。木城人表示方向的語言是向前走向後走向左拐向右拐,這比說東西南北方便得多也準確得多。木城方圓三千平方公里,像一座巨大的迷宮,高樓大廈林立,大街小巷蜘蛛網一樣,外人走進來真會暈頭轉向,於是就有許多鄉下人進城鬧笑話的故事。木城人卻如魚得水,因為這是他們的地方。他們穿行在高樓大廈大街小巷之間,就像莊稼人穿行在高梁地里一樣自由。高樓大廈就是城裡人的高梁地。唔,這話不大得體,木城人不會認同這個土得掉渣的比喻。高樓大廈怎么能是高梁地呢?首先高樓不是高粱,這是很明白的事,其次和“地”毫不沾邊。高梁地里的地是土地,而木城到處都是水泥地,分子結構完全不同,而且水泥地要比土地金貴得多。比如在城裡,一公里馬路鋪上水泥起碼值四千萬,再加上它創造的效益,就沒法估算了。假如一公里馬路占用十畝土地,這十畝土地用來種麥子,大致可以收穫六七千斤,也就賣個四千元。四千元和四千萬,相差一萬倍,還好意思比嗎?由此可知,木城人像不在乎星星月亮春秋四季一樣,也不在乎土地。
事實上,木城人已經失去對土地的記憶。
又是一個多雨的季節。
瀟瀟秋雨籠罩了整座木城,木城就有點風雨飄搖的意思。然後樓房濕了,汽車濕了,當然馬路也濕了。行人也都濕濕的,有些惶惶,仿佛遭了災。
石陀就很高興,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好像他是個局外人。
於是石陀行走在風雨中氣宇軒昂,時不時拍一拍路邊的樹,濺出一簇簇水珠。他知道樹和他一樣高興。
每逢風雨侵襲木城,石陀就會放下手頭的事往外跑。哪怕正看著稿件,有人喊一聲:“下雨啦!”石陀會立刻穿上他的雨靴,提上傘,踉蹌下樓,衝到馬路上淋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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