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格里夫斯教授的代表作包括燭台點文化公園、廣場公園、拜斯比公園、哥德魯普河公園、辛辛那提大學總體規劃、澳大利亞的悉尼奧運會公共區域景觀設計等。20年來,他屢屢獲得美國風景園林師協會大獎在內的各類國內外獎項,總計有數百項之多,1986年,他接受哈佛設計學院聘任,開始擔任風景園林系Peter Louis Hornbeck教授,並於1996年開始擔任系主任一職至今,此外他還先後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哈佛大學、維吉尼亞大學、伊利諾斯大學等多處著名大學任客座教授,成為名副其實的世紀之交世界風景園林設計界教父級人物。
George Hargreaves出生於1952年。幼年輾轉生活於亞特蘭大、休斯頓、納什維爾和俄克拉荷馬城和伊利諾斯州的弗農山區等地。他曾經在南伊利諾斯大學學習一年,在此期間的旅行中,他曾身臨落基山國家公園的Flattop峰峰頂,四周的峰巒、初夏的積雪和沉靜的湖面讓他深深感動——“在和自然融為一體的過程中興奮到恐懼的邊緣。” George Hargreaves後來說:“我對於自人體和意識的融為一體的感受和經歷,是從這裡開始的。”
在一位任教於喬治亞州大學林業學院的叔父的指引下,George Hargreaves隨後進入了喬治亞大學環境設計學院,開始學習景觀建築學。1977年他獲得風景園林學士學位(BLA),隨後進入哈佛設計研究生院,於1979年獲得風景園林碩士學位(MLA)。在他就學期間,就以出眾的才華引起了諸多風景園林大師廣泛的注意。畢業後,他追隨他的老師——Peter Walker,加入由其創辦的著名的SWA事務所,兩年後即擔任主任設計師,並曾經在英格蘭的Cheshire設計集團短暫工作。1983年,他正式創辦自己的事務所Hargreaves Associates,開始了風景園林創作的新嘗試。20年來,他屢屢獲得美國風景園林師協會大獎在內的各類國內外獎項,總計有數百項之多。1986年,他接受哈佛設計學院聘任,開始擔任風景園林系Peter Louis Hornbeck教授,並於1996年開始擔任系主任一職至今,此外他還先後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哈佛大學、維吉尼亞大學、伊利諾斯大學等多處著名大學任客座教授,成為名副其實的世紀之交世界風景園林設計界教父級人物。
當70、80年代,生態設計熱潮席捲美國大地的時候,哈格里夫斯並沒有隨波逐流,而是理智、堅定地去開闢風景園林藝術的新天地,儘管這種探索在當時頗有風險,但是他義無反顧,他認為風景園林應該首先把藝術放在第一位,藝術是風景園林之靈魂。從哈格里夫斯的作品中,我們可以感悟到風景過程的神韻。美國評論家約翰·伯得斯利(John Beardsley)稱讚哈格里夫斯為“風景過程的詩人“。美國風景園林大師、哈格里夫斯的老師彼得·沃克(Pele,Walker)認為他“不僅才華橫溢,而且是其同代人中難得的表現模式可能性的人,(人們)可從他身上學會如何投身於設計實踐中去。”迄今為止,哈格里夫斯教授的作品共獲得包括美國風景園林師協會(ASLA)大獎在內的國內外各種獎項達57次之多,其代表作包括燭台點文化公園、廣場公園、拜斯比公園、哥德魯普河公園、辛辛那提大學總體規劃、葡萄牙的Parque do Tejo e Trancao公園、澳大利亞的悉尼奧運會公共區域景觀設計等。哈格里夫斯事務所
(Guadalupe River Park) 該園是沿穿越聖·何塞市市中心長達4.8km的哥德魯普河改建的。由於常遭受洪水侵襲,美國工兵原準備沿該河修建一條防洪堤,但聖·何塞市政府則希望通過整治這個河道,來帶動河道兩岸土地的開發和利用,並在此建設一個供人們休閒、娛樂的公共活動空間,於是由哈格里夫斯教授為首的一個集風景園林,水利市政、結構、地質專家等組成的設計小組,提出了一個全方位的濱河公園修建方案,將防洪功能與公園功能完美地給合起來。該公園系統分為上下兩層,下層為泄洪道,上層則為濱河散步道和野生動物保護地,並連線著其周圍 的新的市政建築、住宅和商業開發區。同時還保留了一點早期的自然狀態的河堤。該設計最為引入注目的是河岸波浪狀起伏的地形,不僅暗示了水的活力和流動性,而且還有利於在泄洪時,減慢水流的速度。
George Hargreaves有一句名言:“Natural but not natural looking”,這也許能概括絕大部分他的代表作品的最精髓之要義。他的作品,在恢弘背景中開合自如之間,以不經意的方式含蓄的表達出自我的情感。其塑造場所的方法和過程,更是追求一種“宛自天開”的奇異效果。然而他有著要表達的只是另外一種自然美的願望,變化、分解、崩潰和無序都是他探索的主要方向。他認為“人造景觀永遠不會是自然的。”這從事實上消除了景觀創作的一切桎梏,也充分表達了對主觀創造的藝術價值的承認。
注重“設計過程”的詮釋
George Hargreaves被許多當代評論家稱為“過程主義風景園林大師”。如前所述,從他的作品中,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對設計過程的清晰詮釋的關注,以此來體現“Connection”的理念和“Natural looking”的形式。儘管George Hargreaves的作品與大地藝術一脈相承,手法大氣,以給人極大的衝擊力著稱,然而當人們細細體味這些作品每一個細微局部的處理上,卻能感受到清晰的充滿理性的設計邏輯。每一個細微處表達出豐富的情感和桀驁的個性,這是總體上的、從內到外的一種充分表達,George Hargreaves對自然和人的關係的思考、對歷史、文化和人類關係的理解,都在對作品的詮釋中一覽無餘。從這樣的設計過程,也呈現出George Hargreaves多年來日趨複雜和成熟的設計哲學。
影響及評價
George Hargreaves的創作特點與其經歷和個性密切相關。作為一位可以與Le Corbusier 和F.L Wright等比肩的曠世天才,George Hargreaves在其早年求學期間就鋒芒畢現的出眾才華,使其即使在人才輩出的哈佛設計學院,也足以讓所有同輩者難以望其項背。如此橫溢的才華注定了他不可能循規蹈矩,成為某一個門派某一種風格的忠實門徒和合格繼承者,而勢必將成為一位推動景觀建築學在世紀之交邁向新台階的領袖級人物。然而George Hargreaves又與早年的許多天才不同,從其對風景園林建築學的初始接觸開始,就一直接受著正規的美國式專門化大學教育,而此時的美國風景園林教育體系,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已經碩果纍纍,有著深厚的基礎和積澱。George Hargreaves在這樣的環境薰陶中,廣泛的吸收了諸多前輩的研究成果和設計理念,從而並未將其出眾的才華和創作欲望指向一個方向發展到極致,成為像高迪、馬爾克斯那樣難以捉摸的怪才,而是在很好的秉承了哈佛的傳統的基礎上,一步一步的進行自己的探索,走上了一條個性與理性結合、以過程表達理念的道路。特別是擔任哈佛設計學院風景園林系系主任以來,由於其在風景園林界第一門派掌門人的身份,使得George Hargreaves展示出其寬廣的胸懷,越發重視對各種風格流派的兼收並蓄,創作出更多“雅俗共賞”的出色作品。
George Hargreaves這位駭世大師的出現,是世紀之交美國以至全世界風景園林設計界舉足輕重的大事。正如前文所述,George Hargreaves繼承吸收並全面綜合總結了20世紀迅猛發展的以哈佛設計學院為領導的美國景觀建築學界諸多大師、流派、思潮的精華,融入了諸多的理論思考和設計哲學,由於其兼收並蓄、避免走上一條極端路線,因此他的成就為各方廣泛接受,達到了“雅俗共賞”的境界。然而在理論探索和創新的角度來講,George Hargreaves在對“過程主義”設計哲學的探索上雖然最為深入,相關著作也可謂碩果纍纍,但相對於其設計實踐上的成就,在理論界應當尚無明確的歷史地位。畢竟,風景園林建築學這個學科,經過一個多世紀的充分發展,已經進入到更為紛繁蕪雜、百家爭鳴的時代。21世紀的來臨,讓整個人類的生活已經發生了革命性的改變,無論從生活方式、還是技術手段,以及人類對於自身發展的深入思考,都對任何學科的發展提供了大飛躍的契機。世紀之交的風景園林科學,就像建築學一樣,在各種主義、風格、潮流的爭論漸趨銷聲匿跡之後,理論上的發展經歷了較長一段的沉寂。如果我們放開對未來的展望,不難想像如上個世紀初Le Corbusier、Gropius等大師的出現給建築學界帶來的革命性震動一樣,21世紀初期無論是建築學界還是風景園林界,都理應在理論上出現一次新的革命性突破。而對於George Hargreaves,也許在一個世紀以後,更有可能被冠以“過渡性大師”的稱號,儘管其過人的才華和豐碩的成就將無人置疑,然而由於其特殊的身份和成長經歷,將注定他更多的成就在於站在過去的高峰上更上一層樓,而不是為未來的發展指明新的革命性的方向。歷史上最偉大的大師的思想往往總是超前於時代而難於為同時代的人所認可,而令人崇敬的George Hargreaves,也許他的功績更在於承前和啟後。他仍然是一個屬於他所在的時代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