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華金

周華金

周華金 字矢萌,號竹山,男,漢族,1938年12月生浙江江諸暨。上海鐵路局文聯副秘書長,二級美術師。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上海鐵道書法家協會主席。從國小習書法,1953年進鐵路上海站工作,1968年出版《毛主席語錄新魏體字帖》,1979年新魏體書法作品在首次全國書法評比中評為百幅優秀作品之一。作品多次入選國內國際重要書法展覽並獲獎,被多家博物館等各種機構和國際著名人士收藏,其傳略載入30多種典籍,出版多種書法著作。自幼酷愛書畫,師從虞九城,後行馬公愚指點,書藝大進。50年代中期注重研習北魏諸碑,尤愛《鄭文公碑》和《始平公造像記》。作品入選河南國際書法展覽、上海市書法展覽和省市書法聯展上,多次入選全國鐵路書法展覽並獲獎,或被博物館、紀念館收藏及被刻碑。有的作品被收入《百幅優秀作品集》及在多種報刊發表。出版《怎樣寫新魏書》。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周華金
  • 外文名:ZHOU HUAJIN
  • 別名:矢萌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日期:1938年12月
  • 職業:美術師
  • 出生地:浙江江諸暨
  • 代表作品:《鄭文公碑》
社會評說,人物經歷,

社會評說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上海出版了多種新魏體字帖,其中出版最早、發行量最大、影響最廣的,是上海東方紅書畫社1968年5月出版的《毛主席語錄新魏體字帖》。但這本字帖未註明作者,使書寫者是誰一直成謎。2010年,我為尋找這位作者,特意到這家出版社的現單位——上海書畫出版社查詢,但被告知早年的資料已盡失,無法提供這一字帖及作者的資料和線索。一年後,作者終於找到了——他就是曾任上海鐵道書法家協會主席的周華金先生。

人物經歷

77歲的周老憶及他與陳祿淵的三次交往。
1953年,他中學畢業,考入上海鐵路局下屬的上海火車站,分配在售票部門工作。當年國慶節,會一手書法的周華金,被領導安排寫節日標語。同在上海火車站另一部門工作的陳祿淵看到了,馬上找到他。年屆50的陳祿淵與18歲的周華金,因字結緣,很快熟識起來,有了密切的來往。
這樣的來往只延續半年就中斷了。聽說陳祿淵被調走了。又聽聞陳祿淵有歷史問題,而上海站被認為是重要部門,有問題的人要被清理,於是被遣送到大西北。
第二次是數年後,陳祿淵在西北生活不下去,回到上海。此時陳祿淵已一無所有,找到他,向他要些毛筆。知道陳祿淵已沒有生活來源,周華金把相當一個月工資的幾十元錢給了他。
第三次是“文革”開始後,陳祿淵從宜興到上海,來看望他。而他此時正受運動衝擊,在勞動,見了面也不好多說什麼。得知陳祿淵生活困難,就將隨身為數不多的錢全給了。
周老回憶說,陳祿淵的魏體確實寫得很好。他的字還有個特點,就是有些字的結構別人很難處理,但陳祿淵總能寫得很漂亮。而且陳祿淵的隸書也很好。“我很敬重陳祿淵。他是個難得的人才。如果有好的社會環境,他一定會有更好的發展。”
書藝之路
就如當年陳祿淵書法出名於上海火車站,周華金也是在上海火車站成就了他的書法事業。
周華金從小習字,顏真卿、柳公權、歐陽詢的楷書都有系統臨習,秦篆漢隸等書法之源,以及孫過庭、懷素、米芾、黃庭堅、王鐸等行草也有涉獵。
進入上海火車站,領導安排他做宣傳方面的工作。周華金說,因為上海火車站是上海的重要門戶,標語寫的很多。他開始是寫顏體、歐體,但總覺得用於大字不是很好。當時陳祿淵已不在火車站,但陳祿淵寫的字還留存很多。他看到陳祿淵用魏體寫的大字效果很好,於是決定改寫魏體。
他揣摩陳祿淵魏體字的寫法,又研習始平公、楊大眼、鄭文公、張猛龍等諸多北魏碑刻,還從鄭板橋、趙之謙、康有為對魏碑的變革中受到啟示,融入自己熟悉的顏真卿、歐陽詢的筆意,結合他所喜歡的體操、武術、芭蕾舞等形體造型中得到的啟發,經過數年的探求,具有自己風格的字型逐漸形成了。
大約五十年代中期起,在上海火車站地區,用這種耳目一新的字型寫成的大字標語和各種標牌、告示,漸漸引起了南來北往眾多人士的矚目和喜愛。一些書法愛好者會駐足欣賞,久久不願離去。有的則用相機拍攝下來,或用紙覆在上面描寫,供回去臨摹。上海火車站是重要門戶和交通樞紐,影響大,輻射廣,周華金的字通過鐵路大動脈迅速走紅,全國各地紛紛邀請,請他為各地的展覽、乃至全國性的重要展覽書寫。全國各地的書法愛好者乃至一些書法家,從南至海南島,北至哈爾濱、長春、瀋陽、大連,西至蘭州、西安,以及北京、天津、成都,昆明、廣州等地紛紛來信,有的甚至專程來到上海火車站要求拜師學習。上海本地喜歡這一字型的當然更多。六十年代初上海工人文化宮開辦書法培訓班,特邀請周華金教授這一字型。
周老說,他年輕時更大的興趣愛好是文學,但年復一年繁重的書寫工作,以及經常奔波各地城市參加各種展覽工作,使他無法顧及其他,是工作需要使他走上了書法之路。
“新魏體”名稱由來
上海火車站這種字型獲得了社會廣泛喜愛,但人們未必知道是周華金書寫,也不知如何稱呼這種字型。看似魏體,又不是傳統的魏體。這種字型流傳越來越廣,學的人越來越多,因為首見於上海火車站,人們便稱為“鐵路體”、“火車體”。
1964年,上海的出版社為滿足社會對這一字型的喜愛,決定將周華金的字型出版字帖。原定內容為周華金書寫的蘇東坡詞二首——“大江東去”篇與“明月幾時有”篇。書稿在大連、廣州、北京征訂時大受歡迎。但就在申報審批過程中,1966年初,“文化大革命”的序幕“批判三家村”開始了,這樣的政治氣氛下,原來的書稿內容不能用了,出版陷於停頓。
後來出版社決定將字帖改寫為毛主席語錄。定書稿時,編輯問周華金:“你的字型基礎是魏碑,又有顏、歐的筆意,行書的筆法,叫什麼字型好呢?”周華金一時拿不出方案。編輯說:“這樣好不好,根基是魏碑,又有新的東西,就叫‘新魏體’行不行?”周華金立即贊同:“好啊!就叫‘新魏體’!”——就這樣,以“新魏體”命名的首本字帖《毛主席語錄新魏體字帖》1968年5月由上海東方紅書畫社出版了。(也是新中國成立後出版的第一本手寫字帖,之前出版的都是古代碑帖。)
期間也曾探討是否可稱“新魏碑體”。周華金認為,古代魏碑是經過碑刻保存下來,所以有個“碑”字。現 在的新魏體是寫出來的,不是在碑上刻出來的,所以不宜有“碑”字,還是稱“新魏體”好。
周華金說,當時是特殊時期,一沒署名,二沒稿費,這些他都不計較,但這本字帖自己感到寫得很彆扭,因為出版社要求每一字每一筆劃都要端正清楚,要利於初學者學習,而這樣的書寫不符合他平時的書寫習慣。
新魏體名稱的來歷,一直是我要探求的,不意在這次採訪中獲得了答案。首本以新魏體命名的《毛主席語錄新魏體字帖》的出版,對社會公眾認識新魏體,使新魏體從上海迅速流行到全國,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告訴周老,為做新魏體專題,在宜興採訪了許多書法愛好者,發現他們幾乎人人都曾有過這本字帖,可見在當時影響之大。我徵集到一本1969年第3次印刷的版本,著作權頁註明總印數是130萬冊。周老說,編輯告訴他最終總印數是180萬冊,應該是所有同類字帖中印數最多的。
關於新魏體的非議
書法界曾經對新魏體有一番爭議,有人說“新魏體不屬書法,是美術字”,對此類問題,我請教了周老。
周老認為,新生事物的出現,總會有人不適應,或反對,歷來如此。據傳,顏真卿當年開創書法新貌,也曾遭多年的非議,但最終他創造的顏體被後人大為推崇,他也被公認為一位偉大的書法家。新魏體作為一種創新的書體,一是難以被所有人接受,會出現非議,並不奇怪。新魏體多年來一直大受歡迎,廣泛使用,已經證明了它具有強大的生命力。
有人認為新魏體不是書法的理由,一是筆畫程式化,二是用扁筆寫的。周老說,一,任何書體的筆畫,如顏、歐、柳等各體,都有其特有的筆畫特徵,才形成各自特有的書體風格。如沒有“蠶頭燕尾”這一筆畫特徵,你就不能說它是隸書。新魏體的筆畫當然也有其特徵,如粗壯凝重,外方內圓,撇捺有明顯頓角,以及結體的內部嚴謹、外部伸展的特點,形成了新魏體獨有的美感形式,但不能說這是程式化。二,通常寫新魏體,用的就是一樣的普通毛筆,不用剪去筆鋒,也不用刻意捏扁。在有些情況下,例如寫特大的字,會使用其他的工具替代,但不能單以用筆來認定是否書法。金農寫“漆書”,就是用扁筆寫的,不都認為是書法嗎?
有人非議新魏體是文化大革命的產物,被利用為階級鬥爭的工具。周老認為,這種非議在今天看來就很可笑了。首先是時間上不對,新魏體這一名稱固然是後來才有的,但這一字型在“文革”前早就存在。就他而言,五十年代中期,他的這一字型就已定型,許多人也學寫他的字型。當然在“文革”時期新魏體得到空前廣泛的運用,但其他各種字型的毛筆字在那個年代也都運用得極其廣泛,那是否要將顏、歐、柳等各種字型都要拿出來鞭韃一番呢?是否索性連毛筆字也要“打倒”呢?(周載兼)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