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岱

周宗岱

周宗岱,原籍湖南湘潭縣,1937年出生於長沙市黎家坡。排行十一,即以音諧十一者為號,六十後,自稱宥翁。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周宗岱
  • 別名:十一者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長沙市黎家坡
  • 出生日期:1937年
  • 職業:書畫家
  • 畢業院校湖南第一師範
  • 代表作品:理論專著《美辨
個人資料,個人經歷,藝術風格,學畫自述,

個人資料

周宗岱,原籍湖南湘潭縣,1937年出生於長沙市黎家坡。排行十一,即以音諧十一者為號,六十後,自稱宥翁。畢業於湖南第一師範。1956年,調湘潭縣文化館任美術幹部。1957年,有油畫、水彩等四件作品在湖南省第一屆美展展出。隨即入省文藝幹校美術班學習。1958年3月,劃為右派分子。回縣後,又以反革命罪判刑勞改,顛沛二十餘年。平反後,加入中國共產黨,任湘潭市文化局副局長,湘潭市文聯副主席。性嗜文藝,以讀書寫字為樂,視畫畫為命根子,一生榮辱、愛情、生計,鹹與之相聯也。1979年後,展出、發表書畫作品及論文、散文甚多,出版了理論專著《美辨》。為國家八.五重點圖書《中國書法文化大觀》撰寫《篆刻美學十題》並任該書編委。致力於寫意花鳥畫創新,並在湘潭衡陽、長沙等地數次展出近作。現為中國書協會員、湖南省美協、書協、美學學會會員,湖南省書畫研究院特聘書畫家。中國書協會員、湖南省美協、書協、美學學會會員,湖南省書畫研究院特聘書畫家。
周宗岱作品周宗岱作品

個人經歷

1994年,赴日本彥根舉辦畫展。
2000年,在湖南書畫研究院舉辦畫展。
2004年獲《國畫家》藝術創作獎和藝術研究獎。
2005年出版《周宗岱寫意花鳥》、《周宗岱.漫寫家山圖卷》 。
2005年6月,應邀在南京舉辦個展。
2007年,山水畫獲《齊白石獎》銅獎,論文獲優秀獎。9月,將歷年所寫隨筆集結成集,自行出版,名曰《畫余信筆》。10月在中國國家畫院舉辦個人畫展。《周宗岱山水畫集》出版。
2008年9月19日在湖南書畫研究院舉辦晉京返湘匯報展。
2009年獲《神州風韻——首屆華人書畫藝術年展》成就獎

藝術風格

在他的畫裡看不到陳規套路,也看不到時人的纖弱媚俗習氣,它給人一種極強的藝術感染力,一種特有的藝術享受。 有些出版的寫意花鳥畫,乍一看似有氣勢,水暈墨染,但細看不行,多看兩遍,就覺乏味了,不耐看,沒有值得觀者玩味的地方。而宗岱先生的畫不然,第一眼就被它所打動,有吸引力,再細看會越看 越有味,玩味無窮,久看不厭,這就是它的不同凡響,高人之處了。
宗岱的寫意花鳥和老輩的大家們一樣,有傳統,有規矩,有深厚的筆墨功底。但他沒有被 陳規舊習套住,而是在深入研習傳統的基 礎上敢於創新,敢在顏色上做文章。
有的畫家為追求文人畫的"雅" 而故意不用色,只用水墨,以為老百姓不喜歡色彩畫。國畫界也有過 不少人想在顏色上創新,在生宣紙上搬用畫水粉的一套方法作畫,結 果畫出的東西"非驢非馬" 。這種嘗試固然可貴,但總不能被人們所 首肯。周先生的寫意花鳥卻是另闢門徑,他講究用筆用墨,同時又講 究用筆用色,用傳統的書法線條去畫顏色。他的畫用墨處見筆,用色 處同樣見筆,說白了就是他抓住了傳統中用線造型這個根本。觀其畫 中的用色,既有傳統,有法度。

學畫自述

“畫畫”,簡直是個頑皮的精靈,捉弄了我整整一生。我的苦難、歡愉、愛情、生計,件件大事,無—不是“畫”出來的。它已經弄得我精力疲憊了,卻還是不肯放過我,不畫畫,我不知道怎么過日子啊!
因為畫畫,在省文藝幹校美術班,我作為“只專不紅”的典型,被劃為右派。隨後,又因為幾張畫有問題,以“反革命”罪判刑三年,勞動改造。釋放後,顛沛20年,直到1979年才摘帽平反。
這二十年間,我的生計大都是靠畫畫解決的。對人畫炭精像,我走遍了湘潭、平江,還遠到津市,南縣。文革中,我最寬裕,因為寫語錄,畫領袖像的活兒很多 後來到湘潭輕工研究所搞設計,開辦絲印廠,乃至做油漆工,無—不與畫畫相關,這二十年來,搭幫畫畫,我終於混過來了。
1968年.文革最火爆之時,我來長沙制領袖像,與制模工楊民憲相愛了。 愛情,真可以讓人漠視任何艱險,“九·九”行動剛過,黑五類大都繩系拘禁之時,我倆結了婚:民憲早早地走了,留下兩個孩子。大的三歲半,小的剛兩歲,留下住院的一大筆帳。我還清了這筆帳,兩個孩子,也拖大了。
1978年,湘潭市河西區設立文化館, 把我從絲印廠借走作美乾使用,我終於回歸幹部隊伍。1983年,凋任市文化局副局長,也與畫畫有著曲曲折折的淵源。
迷戀於畫畫,我氣走了一個妻,她不甘當第二夫人(她說“畫畫”才是我的第一夫人),又迎來了一個妻 。 1990年我與劉冀湘結婚。我在教畫中與她相識的,她默默地支撐著我的艱辛探索。迷戀於畫畫,我受不了繁雜的行政工作,打書面報告辭去副局長之職,調到了市文聯。
1994年,我與黃蘇民赴日本彥根舉辦書畫展,呆了九天,受到彥根市市長和日中友協的盛情款待。
畫畫給我的實惠,還得說說勞改中給我的關照。我在第一監獄勞改的兩年半時間,都在搞宣傳,畫畫寫寫,極少乾農活,別人說我在“享勞改福”,嗚呼!還能說什麼!
我心甘情願聽任“畫畫”擺布。它是故意捉弄我,還是要讓我修成正果?做人要“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它就讓我嘗夠了“左”的威武,又不讓我有升官發財的心思。它真讓我“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我的心困頓已極。然而,它也真讓我動心忍性,增益了一些以前不能為的德性。到我這發華齒豁的年紀,已經是美食不如蘿蔔白菜,美色不如糟糠之妻了。出名,我怕麻煩;發財致富,我怕勒索。我只圖清吉平安,能安安靜靜地享受畫畫過程的愉快,此生足矣!
“畫畫”垂青於我,我是領情的,它使我堅韌。關在高橋農場、省第一監獄,我在畫畫;明日斷炊,我在畫畫;妻死了,我在畫畫;離婚了,我上廣州看全國美展。也許,這“堅韌” 二字其實是自誇,上了癮罷了!
這不屈不撓的心也支持著我的身體不垮。六十多歲了,我沒有住過醫院。血壓高,我看著警鐘,便約束自己不過於勞累。
“畫畫”垂青於我,尤其重要的是給我安排了許許多多好老師。
在寧鄉宗一中學讀初一,湯藹蓀老師將我畫的一幅立於石上的小鳥拿走,隨後的美術比賽,此畫獲獎,我的一生,就這樣敲定了。從湯科鼎老師那裡,我學了一套漫畫技法。進入第一師範,李昆泉老師讓我第—次看見了油畫、中國畫,粉筆畫。我有對不起李老師的地方,愧恨至今。 賓彬老師教我工藝製作。1954年上半年,湖南藝師合入一師。成為藝術班,我就每天泡到藝術班的畫室里,王正德老師教給我正規的素描、水彩技法。他最受學生愛戴,我很崇敬他 。
省文藝幹校美術班,真是“群賢畢至,少長鹹集”。省會的名畫家張一尊、周達、邵一萍、王正德、段千湖、汪仲瓊、陳白一,都來講課了。專職教師是鐘以勤、陳子云、張舉毅、雲時霖四位。鐘老師的素描、油畫肖像,令我陶醉。陳子云老師風度翩翩,《帶路》一畫,聲譽極高。張舉毅老師玩水彩,變化莫測 雲時霖老師看我們的素描,總是用於掌猛擦,讓我知道了什麼是整體,我們非常尊敬這些老師。老師們集中突破素描的教學安排, 使我終身受益。
白一老師教工筆人物。有人問:畫像一個人更難,還是畫好線條更難?白一老師答曰:“畫好一個人,是基本功。畫好線條,是一輩子的事。”從此,我明白線條、用筆,在中國畫中是命根子。
1963年,我勞改釋放,得空去湖南師大美術系找鐘以勤老師,他知道我此時最需要鼓勵,最想看畫,帶著我到處看,又去見段千湖老師、袁醉庵老師。
段千湖老師很看重我,每次去看他,他總是拿作品給我看,談得高興時,還示範幾筆,他風趣、幽默,常常輕鬆地談透—些藝術真諦。他的山水畫不送人,卻先後送了我兩件精品,我的興趣從西畫轉到中國畫來,段老師起了關鍵作用,我懷念段老師。
我精光一人,空閒時間總是有的,出去寫生嗎?找人來畫肖像嗎?都難免引起革命民眾的懷疑。我常常關門讀書,又找國畫、碑帖臨摹,越玩越有味,此後,再不弄油畫了。
學西畫,我受了正規訓練,學國畫,漫長的探索過程中,周達老、楊應爹、李立翁和曾曉滸先生對我影響很大。
我曾在達老家住了整整一星期,為他托字畫,他老給我畫竹,贈我一套冊頁,並作書記述此事。達老對我無所不談,他溫良恭儉讓的風範,有如春風拂我。
楊應爹與我同鄉,他的大婆婆還是我老姐的學生。應爹對我極好,我與朋友幾次接他來湘潭,我畫花鳥,骨子裡還是他的路子。在他暮年,未能多去看他,真後悔。
李立翁和李師母對人熱情,對我極好,去長沙看他.他多次將齊白石、潘天壽、李苦禪等等許多珍品摟出來,讓我慢慢地看。我向立翁索字索印,有求必應,有時弄到晚上兩三點,他還要留你坐一會兒!精力之旺,人所不及。他每每留我吃飯,留我住。要知道,那時我是一個戴帽右派啊!
曾曉滸老師風流倜儻,技法、修養,我極欽佩。文革正緊之時,他畫癮憋不住了,來湘潭畫個通宵達旦。我畫花鳥受他影響最大。他的山水,我很喜愛,然而,那是他典雅高華的心性流露,我學不來。
湘潭對我影響大的老師,是劉子其老人和張石頑先生。劉子老精於刻碑、刻瓷、刻印,珍藏著原印精拓的《缶廬印存》、《二金蝶堂印存》、《古泥印存》、《十鐘山房印舉》。在六七十年代,湖南哪裡看得到這樣的珍本!子老都借給我,並曬下拓片。我愛篆刻,對篆刻有領悟,都受劉子老之益,子老為人謙和,可敬可愛。
張石頑是一個生性骨鯁、潔身自好的老共產黨員,有暇,以山水、花鳥畫自娛,多以淡墨勾點於劣紙,生辣古拙,品位極高,這十來年,在湘潭,我背著作品去請教的,只有張石頑先生。
我本來就凡事愛尋根究底,又常苦於無處可問,便盡力找書讀,讀了朱光潛的《文藝心理學》及好些書畫理論書籍,漸漸勾發了探索書理畫理的興趣,經湯清海兄介紹,得以請教於陳少豐先生。先生多次惠賜書籍,我有文章亦寄先生請教,先生必詳加指點。1989年,我曾專程去廣州美院拜謁先生。1997年我將論文結集出版,少豐先生在病中,還擬為我寫序,終於未果。 前段清理東西,少豐先生的信還有二十餘封,睹物思人,惆悵久之。
在我的探索中,許許多多朋友對我的支持極大。是這些朋友,構成了我學畫的氛圍,我們一起談藝聊天、探索藝術與人生。長於我的朋友,給我人生旅途的的經驗;少於我的朋友,給我注入青春的活力。好些朋友長時間關照我,將我介紹於名家,推薦於媒介,有展覽,有好書,要告訴我,要什麼印,飛快刻了遞來。尤具是這次個人畫展,沒有朋友扶持,我搞不成,朋友們為我策划進程,挑選作品,籌集資金,撰文鼓吹,印製資料,聯繫媒體……直到布展、接待,事事出力,還要給我打氣,克服我的怯懦和懈怠之心。朋友列為五倫之一,用新詞兒來說,便是社會關係中可貴的良性因素。
我的畫藝的成長,得力於老師、朋友,也得力於組織、領導的支持、關心。我沒有什麼能力,如若稍有成果,我必將奉獻於社會,奉獻於幫助過我的師友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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