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洪暉

吳洪暉

吳洪暉,女,畢業於中國美術學院,現為杭州畫院專職畫師,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杭州市美術家協會副秘書長,浙江省女花鳥畫家協會執行主席,杭州市第八、九屆政協委員,杭州市九三學社社員,杭州市政協書畫研究院特聘畫師。擅長水墨寫意花鳥畫,其作品風格鮮明,清新典雅,既有傳統神韻,又有現代意境。作品參加全國2011中國百家金陵畫展等,曾獲浙江省第七屆女花鳥畫家作品展金獎等。由西泠印社出版社於2000年、2008年分別出版《吳洪暉作品集》,作品和畫論刊登於《美術觀察》、《新美術》、《中國畫報》、《中國花鳥畫》、《美術報》、《世界知識畫報》等專業報刊雜誌,在新加坡、上海、杭州等地舉辦個人畫展,作品被收藏於杭州市政府、張宗祥書畫院、俄羅斯、新加坡、日本等地,浙江電視台“寶藏”欄目和杭州電視台“品味杭州”欄目分別製作專題片並播映。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吳洪暉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浙江溫州
  • 出生日期:1969年
  • 職業:專職畫師
  • 畢業院校中國美術學院
  • 代表作品:《生生不息》《鄉戀》《荷塘秋韻》《璀璨》《荇水荷風》《晨》等
  • 籍貫:浙江鄞縣
個人簡介,主要參展,個人專輯,論文發表,專家評論,張華勝,曹工化,蔣躍,柏子,創作感悟,黃土高原,體察與感悟,荷塘遐思,倚窗隨想,潛心聽疏雨,

個人簡介

吳洪暉,籍貫浙江鄞縣,1969年生於溫州市。作品參加全國第五屆體育美展、紀念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60周年全國美術作品展、2011中國百家金陵畫展、浙江省第十一、十二屆美術作品展、浙江省第三屆青年美展、第五屆浙江省體育美術作品展、百花向陽·浙江花鳥畫特展、“美術解讀·人文浙江”中國畫精品創作展、慶祝建國六十周年浙江花鳥畫特展等,曾獲浙江省首屆中青年花鳥畫展銀獎、浙江省中國畫小品展銀獎、浙江省第六屆花鳥畫展銅獎、筆墨紙硯·全國當代青年國畫家邀請展學術獎、浙江省第七屆女花鳥畫家作品展金獎等。由西泠印社出版社於2000年、2008年分別出版《吳洪暉作品集》,作品和畫論刊登於《美術觀察》、《新美術》、《中國畫報》、《中國花鳥畫》、《美術報》、《世界知識畫報》等專業報刊雜誌,在新加坡、上海、杭州等地舉辦個人畫展,作品被收藏於杭州市政府、趙孟頫書畫院、張宗祥書畫院、俄羅斯、新加坡、日本等地,浙江電視台“寶藏”欄目和杭州電視台“品味杭州”欄目分別製作專題片並播映。

主要參展

2001年作品《搏》入選第五屆全國體育美展
2002年作品《荷塘系列》入選紀念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60周年全國美術作品展
2011年作品《鄉戀》入選江山多嬌——中國百家金陵(中國畫)作品展
2001年舉辦吳洪暉作品展(新加坡)
2001年舉辦吳洪暉作品展(上海)
《生生不息》《生生不息》
2009年舉辦吳洪暉作品展(杭州)
2012年舉辦尋繹心語——吳洪暉作品展(杭州)
1990年吳永良、吳洪暉作品畫展(新加坡)
1996年浙江省第三屆花鳥畫展獲優秀作品獎
1997年作品《春磬》獲浙江省首屆中青年花鳥畫展銀獎
1998年作品《清香》獲浙江省中國畫小品展銀獎
2000年浙江省第二屆中青年花鳥畫展優秀獎
2000年作品獲世界華人藝術大展銅獎
2001年世紀之春——浙江青年國畫家提名展
2003年作品《長風萬里》參加浙江省第三屆青年美展
2004年作品獲浙江省第六屆花鳥畫展銅獎
2004年作品《春醒萬枝紅》參加浙江省第十一屆美術作品展覽
2004年傳承與激揚——首屆當代浙派翰墨精品展
2005年作品《漫步》獲浙江省第五屆女花鳥畫家作品展銀獎
2005年作品《金秋飛騎》參加第五屆浙江省體育美術作品展
2005年滿庭花雨——浙江優秀中青年花鳥畫展
鄉戀鄉戀
2005年醉鄉紹興——中國當代水墨藝術邀請展
2006年作品《荷花系列》獲筆墨紙硯·全國當代青年國畫家邀請展獲學術獎
2006年《清品》參加首屆世界佛教論壇·和諧世界作品展
2006年東都情韻——華東地區省會城市畫院作品展
2006年作品《濕了荷花》參加浙江省第七屆花鳥畫展
2006年首屆浙江省優秀中青年花鳥畫家邀請展
2007年作品《升》參加迎接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勝利召開——百花向陽·浙江花鳥畫特展
2007年作品《雨霽》參加浙江省視覺藝術作品展
2007年作品《荷塘系列》參加第二屆浙江省優秀中青年花鳥畫家邀請展
2007年作品《晨》參加水墨中國·2007俄羅斯中國文化節中國書畫家邀請展
2008年作品《瓶花》獲浙江省第七屆女花鳥畫家作品展金獎
2008年作品《浙東楊梅》入選“美術解讀·人文浙江”中國畫精品創作系列展覽
2009年作品《百益佳果》參加繁花似錦——慶祝建國六十周年浙江花鳥畫特展
2009年作品《醉依綠蔭》參加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六十周年“丹心·丹青”浙江省第十二屆美展
荇水荷風荇水荷風
2011年春雨工程——全國文化志願者邊疆行·浙江書畫名家精品展
2011年竹海研墨——新浙派中國畫邀請展
2012年文化同根・和諧中華――浙江省與台中市兩岸女畫家藝術交流展
2012年錢塘自古繁華——全國著名畫家畫杭州作品展
2012年鄉情親情筆墨情——吳永良木昭妙吳洪暉吳珍之作品聯展(寧波博物館)
2013年舉辦心語墨香——吳洪暉、吳珍之中國畫作品展(北京大學百周年紀念講堂)

個人專輯

2000年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發行《心跡墨痕——吳洪暉作品集》
荷塘荷塘
2008年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發行《吳洪暉作品集》
2012年《尋繹心語——吳洪暉作品集》
2012年《杭州畫院畫師作品集——吳洪暉》

論文發表

2001年《心畫淺議》收錄於西泠印社出版社編印《世紀之春——浙江青年國畫家提名展作品集》
2002年《品讀雲岡》收錄於《硯邊藝話——杭州市政協書畫研究院論文集》
2003年《事關愛心與真情的藝術》發表於《美術報》
2006年《荷塘遐思》發表於《世界知識畫報》
2006年《黃土高原寫生有感》發表於《美術報》
2007年《倚窗隨想》發表於《美術觀察》
2008年《畫余隨想》發表於《新美術》
2008年《翰墨樂園心靈綠洲》發表於《中國花鳥畫》
2008年《體察與感悟》發表於《中國花鳥畫》
2009年《青海採風記》發布於《杭州美術》

專家評論

張華勝

(原浙江畫院院長、浙江畫院藝術委員會主任)
只因為在展品中多看了它一眼
我一向偏愛,在繪畫上用“藝術感覺”畫畫的畫家和他們的作品。這種說不明道不白的“藝術感覺”,能把“我想要的東西”直接傳遞給讀者,這是何等“爽”的事情。“藝術感覺”是天賜給藝術家的慧根,它是睿智和積養的薄發,是藝術家心志的顯現,也是畫家“真性情”的宣洩和表達。這種“由心底里流出”來的作品,怎能不感動人呢。
荷塘秋韻荷塘秋韻
記得曾經“多看過一眼”吳洪暉的一件作品,那是她在杭州畫院從西北採風歸來的匯報展上,洪暉畫的是一幅“窯洞窗下的瓶花”。西北高原的強烈陽光,通過貼有民間剪紙的窗欞,灑向插滿野花的古陶罐。粗糲的陶罐在逆光中堅實而厚重,山花則通體透亮,再配以具有地域特色的窗花,附會點說,真能感受到“延安革命的光明前途”。
洪暉“筆性”很好,能畫出很漂亮的線條。她擅用“復筆”造型,這是一種“非粗筆頭”的大寫意。看似隨性的重複線條,亂中求序,得以“無間已得象,象外更生意(唐·劉長卿語)”的“意象造型”圖式。重複、多變的線條,增強了畫面的厚重感,而“書寫性”的繪畫特性,正是“中國畫”有別於其它畫種的所謂的“筆墨語言”。隨意重複的線條,有“速寫”般生動的趣味;隨意重複的線條,是在不確定中尋求確定。這種在“亂則松;緊則匠”的考量中拿捏“其樂無窮”,也是對一位畫家的藝術修養的全面考驗。作家賈平凹說,寫文章要會用“閒話”,閒話是文章的趣味所在,味道所在,風格所在……,情同此理也。洪暉深諳其中三昧,她把握住了這一點點情趣和“功夫”——可以想見,她在繪畫時的心境是有趣而愉悅的。
常能見到,吳洪暉作品除了奔放、大氣,還有一種美妙的“朦朧美”。這是作為一位女性畫家的情感細膩和她特有繪畫語言的“美麗果實”——抒情性。這是一種不缺厚度的單純,一種超越“物象”的意象,這不正是“中國畫”所追求的意境嗎。
畫畫本來是件很單純的玩意兒,被“市場經濟”插了一槓子,這讓畫家們的審美取向和“客群”取向變得“嘚咯呔,嘚咯呔地‘忐忑’”起來。審美旨趣的取向是藝術家的品位,作品客群的取捨則是藝術家的心氣,這裡有高下之分,這裡有雅俗之分,我欣賞洪暉的選擇。
在某個展覽中,有某件作品,值得您停下來“多看它一眼”,你就會記住這幅作品,這個畫家。請記住,有才情又不計功利的畫家吳洪暉。

曹工化

(文藝評論家)
欲說還休與恰到好處——我看吳洪暉的畫
“欲說還休”是一種心態,是一種姿態,也是一種策略。
晨
我看著吳洪暉的畫,“欲說還休”只是我的一種感覺而已。總覺得她的畫是要說點兒什麼,但這個“什麼”又不是你一下子就說得清楚的。其實,這個“什麼”不是你說不清楚,而是,吳洪暉並沒有讓你一下子就說清楚的意思。
時下這個世界是一個越來越兩極分化的世界。一方面是越來越直截了當;另一方面則是越來越晦澀難懂。一方面是人類的智慧把這個世界弄得越來越直截了當;另一方面是人類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則越來越晦澀難懂。一方面是人在這個強者為王贏者統吃的世界上為了自我利益的訴求越來越直截了當;另一方面是人在這個人心險惡他人是地獄的世界為了自我保護而越來越晦澀難懂。而對於藝術來說則更是如此。
當然,繪畫也一樣。一方面是由於你自己想幹嗎越來越明白,所以對於“主題”也好“商業”也好是越來越直截了當,生怕甲方不明白。另一方面是由於“晦澀難懂”是一種市場需求,所以其實是明白的,正是因為明白——“晦澀難懂”的價格——就特意弄得“晦澀難懂”。
就在這樣的世界裡,我看到了吳洪暉的畫,看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
吳洪暉的畫,看起來是很直截了當的,非常明白,瓶花就是《瓶花》,荷塘就是《荷塘》,梅花就是《梅花》……還是一、二、三……成“系列”的。但再看一看,好象又是到了另一個世界,自己被弄得不知今昔何昔。這倒並不是說她畫裡的水、墨、色、線、形是一片恍恍惚惚朦朦朧朧,而是說,她畫裡的花非花,而非花又似花。
看吳洪暉的畫冊,看到在《瓶花系列》里有一張只有瓶而無花的畫,以為是印錯了。再看看,題目打的是《瓶花系列·陶》。原來是我沒想到,瓶也是可以“當作”花來畫——當作花來看的。這就是把原來非常直白的花和瓶一下子變得與眾不同,意味深長了。
但是,當吳洪暉讓你把瓶“當作”花看的時候,並不只是指著這瓶說,你看,這就是花。這樣就真的是“晦澀難懂”了。她是在“指”給你看的時候,已經把這瓶“畫成”花了。所以,“這瓶”就是明明白白直截了當的“花了”。你就可以明明白白直截了當的“看出”花來了。這“本來”的瓶與“本來”的花是一分為二的,這明明白白直截了當。而在這裡卻“合二為一”意味深長了。
瓶和花到底有什麼不一樣,明明白白直截了當,一個是無生命的,另一個是有生命的。而在吳洪暉這裡,當她把瓶“當作”花來畫的時候——當然,在這之前她是已經把它“當作”花來看了——她看到的就是瓶的生命——與花一樣美麗的生命。吳洪暉是很贊成“心畫”說的。那是把瓶認作是制瓶者的心畫了。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在“心畫”這瓶的時候,瓶的生命就在其中了。於是,“這瓶”就成了“花”了,《瓶花系列·陶》中之瓶是在這個意義上成為了“瓶花”。這“瓶花”——是有生命的。生命總是美麗的,而生命又是變化莫測的,當她生成之後是有她自己——並不是創造者就能控制的方向的。這“瓶”之花,你可以看出無限的美麗與意義來。
而《瓶花系列》中的花,吳洪暉卻是“當作”瓶來畫的。“這”花進了這“瓶”就已經不是“那”花了。它已經是“瓶花”了。它由於吳洪暉的“心”的進入與“畫”的過程,已經“非”花化了。它尤如瓶從土與火、心與手中成生之時就注定是用來作為“意義”的觀賞的。“這花”在這裡尤如巴赫第147號康塔塔所說的《以心、手、行為與生命》。
看到這裡,再來看看吳洪暉的其它畫——她的《荷塘》、《梅花》、《鷺鷥》……才知道她都是一律把它們“當作”瓶花來畫的。於是,才想到,“瓶花”是吳洪暉所有畫的起點,也是她所有畫的終點。
在這裡,一切都是瓶中之花,一切都是成“花”之瓶。
吳洪暉直截了當地讓明白變得意味深長了,又妙不可言地讓不明白的變得明白了。這是因為,她讓我們在直截了當的明白中看到了本來一覽無餘的背後的意義。又讓本來晦澀難懂的背後的意義直截了當地凸現出來了。這“凸現”本來存在而又看不見的意義的本領真是有點兒讓人覺得妙不可言。
我想,這就是吳洪暉“欲說還休”的“策略”。那么,既然是“休”了,你怎么又能知道她的“欲說”呢。可見,她在“還休”之中已經說出——並且讓你知道了“欲說”。那么,就不用再多費口舌了。這就叫“恰到好處”。
“欲說還休”是一種心態,是一種姿態,也是一種策略。
我把它看作一種“策略”是因為,在這個直截了當的東西越來越晦澀難懂和晦澀難懂的東西越來越直截了當的世界裡,我不得不先來作一個“策略”的假想。其實,這是我從吳洪暉畫的姿態里自以為看到的她的心態。可能,對於吳洪暉來說,它僅僅只是一種心態而已。
但,這是我的感覺,看畫,我想應該沒有什麼東西比自己的感覺更為重要和優先的了。

蔣躍

(中國美術學院教授 美術報副社長)
我認為,她選擇以花鳥作為研究方向,不僅與她本人的氣質十分吻合,也有睿智的眼光。因為中國花鳥畫集中體現了中國人與作為審美客體的自然生物的審美關係,具有較強的抒情性和詩意性。花鳥畫往往通過畫家的抒寫,間接反映社會生活。北宋《宣和畫譜·花鳥敘論》云:“詩人六義,多識於鳥獸草本之名,而律歷四時,亦記其榮枯語默之候,所以繪事之妙,多寓興於此,與詩人相表里焉。”中國的文人畫多以花鳥為載物,從唐代肇興到元代成熟,畫風趨向寫意;明清和近代續有發展,日益側重借鑑詩歌的比興手法借物抒情,注重通過筆墨造型托物傳情、喻志達意,實現暢神、言志的目的。在這個意義上,就寫意花鳥畫的美學形態而言,其形式即內容。花鳥畫發展到今天,有長足的進步,這種發展變化,與畫家“筆墨當隨時代”的觀念有著極為密切的血脈關聯。
吳洪暉的花鳥畫具有鮮明的時代氣息,縱觀其作品,山嵐之氣撲面而來,意境清新,格調雋永,女性畫家特有的溫文爾雅表現得淋漓盡致。我認為她是頗有才氣和靈氣的,有著自己的繪畫面貌和語言風範,十分難能可貴。其原作幅面較大,與傳統花鳥畫截取一角的畫法相比,她的視野更為開闊,場景更宏大。構圖章法不再拘泥於客觀景象的再現,主要是運用線條、墨與色的變化,注重筆法勾皴點染,濃淡乾濕,虛實疏密和留白等表現手法,並以此而傳情達意。色彩與水墨交相輝映,有很強的藝術氣息。仔細研讀她一幅幅的作品,我們可以感受到,與其說她是在畫鳥語花香,不如說她藉助水、墨、色、線、點、面在營造一片恍惚朦朧的水色世界。她十分巧妙地將現實的圖景轉換成筆墨的歌唱,尤其在構圖上很有自己的追求和創造:“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豪放之外”(宋·蘇軾語)。既達到意境創造的化境,又不失構圖藝術的美感內涵,不由使人想起“寒波澹澹起,白鳥悠悠下”的名句。吳洪暉的造型手法獨特,尤其通過豐富的章法變化形態和水墨肌理與色彩暈染效果達到繪畫的形式之美,本身即蘊涵深刻的詩意化內涵。相比較傳統花鳥畫,吳洪暉吸收了許多西洋水彩畫的營養,每一幅畫都有色調感。她在自然的對立中尋求一種天衣無縫的結合,力求通過構成方式的具體化,恰到好處地在心靈與物質的碰撞中達到完美的交融。比如《荷塘系列》,縱橫有度,左右逢源,最終達到天人合一的藝術境界。再比如《長風萬里》,暮色迷茫之中,一群野鷺在搖曳的秋風和蘆葦叢中逆風展翅——“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畫有盡而意無窮,情景交融,畫面得以升華。因此,吳洪暉的畫有夢境、有幻境、有詩境、有意境,令人遐想、令人回味。
這絕不是偶然,我想,這與吳洪暉內心的藝術修養分不開。在她的作品集裡,有一些鋼筆畫的小構圖,很看得出她的苦心經營和良苦思考。她在《潛心聽疏雨》一文中寫道:“在長期的筆墨耕耘磨礪中,深知唯有能夢能醉者才能有真情有深悟,乃是藝術家終身探索新徑和確立自我的金鑰匙,而且只有能醉也能醒者才能持有這把金鑰匙,可以開啟通往藝術創作的成功之門。充滿大自然的鬱勃生機,從而營造出嶄新的獨特藝術語境,從中我們可以體會到一位畫家智慧的思考和追求。

柏子

筆墨丹青鋪陳的生命對話
——女畫家吳洪暉繪畫的生命意識
柏子文
即使從不濃墨重彩,即使多為中性偏冷的色調,即使只是簡而又簡的結構線條,那一紙筆墨丹青之間,卻依然流動著生命的詩意和浪漫,流動著生命的關懷和期待,流動著生命的堅毅和禮讚。
女畫家吳洪暉筆下的花鳥世界,無論是鶯鶯燕燕的春色,還是霜重露寒的深秋,無論是綠意盎然的盛夏,還是白雪皚皚的冬天,景色可以轉換,情志有所不同,唯一不變的,是始終流淌在畫作中無處遁形的強烈的生命意識。洪暉的畫,無疑是生命和生命之間的一種對話,生命和時空之間的一種對話。
誠如畫家自已所言,尋繹心語,這個心語,即是生命意識,是對生命的無限尊崇和永久期待,是對生命的現實感悟和哲學思考,是對生命的瞬間表達和永恆讚美。
洪暉筆下的花鳥,極少用純粹的顏色來表達。她的用色總是在過渡之中。幾種顏色的疊加,幾種顏色的交錯,形成了洪暉獨具特色的繪畫風格。這種手法,使得她的畫總是能在一堆畫作里,很跳躍的進入觀者的視線。就好比大街上擁擠的人流,即使滿街涌動著滾滾紅塵,卻依然無法吞沒混雜在人群中寥若星辰的氣質女人。
看洪暉的畫,仿佛她手中的顏料,也是有生命的。不同色彩的運用和混合,恰似生命和生命之間的耳語,生命和生命之間的約定,生命和生命之間的喧譁,生命和生命之間的相惜,並且最終抽象成一種符號,形成了畫家獨一無二的色彩密碼。在這種色彩符號的背後,流露出畫家內心深處對一花一草一世界的深切關注和全情融入,用她自己的情感視角鋪陳出生命的無限對話,鍥而不捨的尋找著畫家自身和她筆下那些生命之間的隱秘關係,探索著色彩語言所能到達的太玄之境。那些躍然紙上經過畫家心靈梳洗的色彩,毫無疑問和塵世的喧囂相去甚遠,僅僅和純粹的生命存在相關,表現出畫家和她筆下展現的生命靈性上的渾然一體。
洪暉曾說,能夢能醉者才能有真情有真悟,一語道出豪放灑脫、性情中人的一面,由此也可見洪暉是一個以心作畫的畫家。顏料是作畫的工具,就如語音是語言的組成,而畫家的心境,何嘗不是保有畫家風格最為重要的一種顏料。
可以這么說,正是飽蘸強烈生命意識的筆墨,為畫卷上栩栩如生的花鳥魚蟲,注入了鮮活的靈魂,成就了那些恣意綻放出千姿百態的生命與眾不同的氣質。這些生命形態,釋放出了遼闊的詩性之美和蓬勃的生命衝擊力。
洪暉偏愛畫荷。她畫夏荷,點筆之間則滿紙充盈著潤澤和青翠,而畫秋荷,只見寥寥焦墨枯筆,卻能畫盡一抹深秋的悲色和蒼勁。出自她筆下的30多幅《荷花》系列,每一幅的荷花仿佛都有著各自的身世和經歷,因而每一朵荷花,都是一個性格鮮明的生命,都有著只屬於它們自己的命運,甚至,都可以讀到那些荷花不同的年歲和心境。在她的《鄉居》系列中,一截年代久遠的青磚黛瓦,一尊破敗不堪的石龕,一隻昂首孤鳴的花雀,卻也總是附著著春風拂動的樹枝,讓人不免想到生命生生不息、周而復始的隱喻。這種新與舊、盛與衰在同一個畫幅的共時,產生出強烈的視覺衝擊力,這種無可比擬的生命的詩性之美,最終觸碰到人的心靈深處,喚起觀者對生命的無限思考和感悟。
洪暉畫作中的結構布局,很好的體現了以一種生命和時空對話的形態存在的空間意識,傳遞出生命意識的潛在。她的空間意識,既繼承了中國傳統繪畫幾千年來發展演變形成的獨特思維方式、審美評價以及藝術品格,又有著她自己的藝術精神品質。這種空間意識的追求,傳遞出畫家和現實空間以及意識空間的高度契合。一方面,她筆下的生命萬物包括畫家本身,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有機整體,畫家和審美對象之間,沒有主客體之別,在這個現實空間中,始終貫穿著世間萬物生命平等的世界觀。甚至,畫家的創作方式,也是這個現實空間的組成部分。畫家時常曉行花徑間,靜坐蓮池邊,潛心觀察和思考,尋找藉助筆墨而直達心靈語境的途徑。她的創作方式中仰視自然生命的基本姿態,本身就是一種生命和時空的連結。
另一方面,看似自然毫無匠鑿的布局,卻在結構中的分割乃至留白中,表達了審美對象和畫家主體,在形而上意識層面的生命對話和融合,與現實空間構成了二維向度,並且她的意識空間和現實空間的表達,渾然天成,是那么契合和圓融。她畫的夏荷,常常以撐滿畫面的布局來表現飽滿酣暢之感,而畫殘荷,則以大塊空白的手法來表現空曠疏朗之境。藉助這一飽滿一疏朗,使得洪暉的畫所表達的意蘊,實現了從有限的現實空間向無限的意識層面延伸和拓展。
洪暉又說,只有能醉能醒,才能持有探索新徑和確立自我的金鑰匙。對於洪暉來說,出生於書畫之家,在翰墨書香中生活、成長,長期在中國傳統花鳥畫千年積澱的傾心浸淫,繪畫技巧,似乎是生而知之的事情。而在她的繪畫技巧嫻熟到了早就忘卻技巧返璞歸真的創作階段,還能保持這樣的警醒,實在是難能可貴。事實上,繪畫的洞察和感悟,何嘗不是對人世的洞察和感悟。
無怪乎,洪暉筆墨下的生命詩意,既有生命行跡的浪漫,也有生命存在的悲滄,既有生命形態的倔強,也有生命成長的彷徨。畫出了對這個世界深切的人文關懷,對一切生命的人文關懷。

創作感悟

黃土高原

——摘自《黃土高原寫生有感》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樹上刮過,…”高昂而悠長的歌聲,讓我很早就嚮往陝北黃土高原這塊神秘的土地。記得早些年前,我隨杭州畫院“萬里採風,重走紅軍長征路”時曾路過米脂,但當時因時間關係,未能深入體驗當地生活。十年後的今天,我又來到了陝北米脂縣,再轉一個多小時車,經過沿途的顛簸,終於到了姬岔鄉申楊崖村,我們的目的地——陝北黃土高原美術寫生基地,負責接待我們的是楊大哥,在接下來的八天時間中,我們就生活在這片黃土高原上。
黃色是我平時作畫喜愛用的一種色彩,她明亮、活潑、絢麗。但當我來到陝北米脂縣申楊崖村後,才發現黃色除了明亮外,還顯得那么深沉、渾厚、博大。滿目的黃色,黃色充溢著每個角落,大地變得如此純粹、整體,生活也隨之變得簡單而純樸,住的是窯洞,睡的是炕,沒有電視,沒有水洗澡。每天除了吃飯,簡單的洗漱外,就是寫生,而且飯都是由楊大嫂給我們做的。
面對溝壑縱橫、層層疊疊的土坡所勾勒出的線條,和土坡凹凸不平的表層所呈現出來粗獷有力的皺褶,這些都讓我激動不已。這裡沒有任何花俏多餘的東西,最讓我覺得稀罕的是我們住的山坡下居然有一條靜靜流過的小溪,溪水很淺,基本上是薄薄的一片輕輕地划過地面。在小溪邊長著挺拔有力的楊樹,春天的楊樹正發著嫩綠的小芽,把整片黃土點綴得生機勃勃,和到處可見的棗樹形成強烈的對比。棗樹此時是光著枝丫,細細的枝幹蒼勁有力地伸向上方,我仰頭凝望,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對生命的敬意,在這片乾旱的土地上,生存是多么不易,而棗樹的主幹和旁枝卻都顯得那么的頑強,那么的執著,我可以想像它的根是多么有力地扎入這乾瘠的黃土中,深深地扎入,我感到了生命力的強盛,我也從中悟到了國畫蒼勁的表現力度。
清晨,陽光灑向這片黃土地,我沿著高低不平的馬路慢慢地走著,欣賞著兩邊的景色,一發現讓我動心之處,便席地坐下,把眼前的美景畫下來。四周非常安靜,這種靜謐感染了我,使我的心沉得低低的,變得很靜很靜,此時耀眼的陽光也變得慈祥起來,似乎也不那么強烈了,此刻我的頭腦非常清晰,全身各個細胞都敏銳起來,這時的景色在我看來已是一幅非常引人的畫面。我取出一次性杯子,從隨身帶的水杯中倒出一些水,調上墨,快速捕捉起那些打動我的元素,墨在水的作用下,變得豐富多彩,但是我仍感到不能表現出黃土高坡那原始粗獷的味道。我正思考著,這時起風了,一片落葉隨風飄進了被我當作筆洗的一次性杯中,我俯身望去,水中倒映著黃土高坡。對,黃土!我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感覺,我隨手用毛筆沾了些許黃土,和著墨,稍蘸一點水,便落筆於宣紙上,黃土在墨色的襯托下,散發著幽幽的光彩,既沉著又響亮,在宣紙上顯現著粗獷、樸實的質感,加上富有激情的運筆,我終於找到了我心中黃土高坡那粗獷的、原始的、野味的表現方法,我覺得這種表現形式能把我對黃土高坡的感覺表達出來。
接連幾天,我都沉迷於水墨加黃土的表現形式,和黃土如此近距離地親密接觸,使我對黃土產生了相當的好感,我用塑膠袋裝了一些黃土帶回杭州,我覺得這樣也能帶回一些黃土高坡的氣息,這種氣息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富有特色。
到了第五天,我開始嘗試用色粉筆寫生,握著稜角分明的色粉筆,仿佛又回到兒時畫兒童畫時的感覺,隨意塗擦,無拘無束,天真浪漫。我讓這種感覺盡情地充溢著我的心扉,我的手隨著心靈中溢出的快樂自由自在地在紙上徜徉,原來畫畫可以如此快樂、幸福。那蒼勁孤傲的楊樹、粗獷皺褶的黃土坡、斑駁沉寂的窯洞…,隨意留在我灰褐的寫生本上。當一個人全身心沉醉在幸福之中時,那一定會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好感,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我當時的感受的確是這樣的。我寫生坐的地方離豬圈較近,但此時那種氣味甚至也變得不那么令人討厭了。在此後的幾天中,我都用色粉筆來做畫,每天都畫到太陽快落山時方回楊大哥家吃飯。
吃完楊大嫂給我們做的面後,太陽已徹底落山,天空中最後那一抹雲彩也隨風散去,此時的黃土高坡也多了幾份蒼涼和神秘感。這時我會拿一張小木凳,靜靜地坐在窯洞前的小院子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眼望著遠方那沉浸在灰暗夜色中的黃土高坡,呆呆地出神,兩耳隨意地讓周遭的聲音進進出出,聲音中有小孩嬉戲的打鬧聲,牛、羊低沉的叫聲,還有黃土高坡遠處吹來嗖嗖的風聲……
在我們臨走的前一天,楊大哥請我們吃飯,飯後楊大哥給我們唱起了那粗獷高昂的當地民歌,歌聲是那么原始真實,與舞台上修飾過的民歌表演完全不同,有一種盪氣迴腸的感覺。聽著那悠揚的歌聲,我想著下次尋機會再來,最好是秋天,楊大嫂說了:如果我們來,她會留著一些棗樹,讓我們自己邊畫邊摘。嗯,那一定是非常愜意的!
我期待著這一天……

體察與感悟

——摘自《體察與感悟——創作札記》
我有幸居住西子湖畔近二十年,深深感受到被譽為人間天堂的杭城西湖之秀麗優美。禁不住湖光山色無比旖旎嫵媚的吸引與誘惑,自然地養成了暇時就徜徉林間和漫步湖畔的習慣,所以時常緩尋晨露小草,細數晚霞落英,靜觀悠遊水禽,凝視搖曳蘆花。於是我深切感受到西湖既有春花秋月四季更迭的風光之美,更有晨昏陰晴雨霧風雪的天時變化之奇,令人應接不暇。在梳理充滿心間的豐富感受之時,最使我感動不已的乃是亭亭玉立的芙蕖和深秋初冬滿塘生機依然的殘荷,所以荷花就自然成了我有感而發最愛描繪的主要畫材了。

荷塘遐思

——摘自《荷塘遐思》
冬天的荷塘看似一片靜寂,但只要你潛心於荷塘深處,就能感到湖水下面肥沃的河泥中所孕育著的生機。春天,荷塘就開始毛茸茸起來了,你眺眼望去,湖面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綠意,這層薄綠會在你不知不覺中冷不丁地竄高,成了或卷屈或仰躺在湖面上的荷葉,看上去是那么的愜意和清新。我佇立湖邊,把眼神輕輕地放在湖面上,任憑湖面上的嫩葉在我眼前自由地蕩漾,我覺得此時的荷塘真是美極了,她就象兒童,充滿著勃勃的生機和稚氣,即調皮又可愛。夏天的荷塘,滿是襲人的荷香,遠遠地已能在風中嗅到,使人沁心和陶醉。當我來到荷塘前時,更是被那茂盛的荷葉和雋秀飽滿的荷花撞了個滿懷。我此時內心已非常激動,手癢耳熱,情不自禁地有歌之詠之之感,我覺得已找到了想要表現的感覺,荷葉此時在我眼前已變的模糊,荷花也已只剩下那清雅的氣息,而在我心裡裝下的是整個荷塘神秘的、誘人的、富有生機的、原始自然的生命力。我拿起筆,把自己深深地溶在那種感覺中,輕輕地呼吸,用心蘸墨、潤水、調色,我憑著感覺的牽引,用淡淡的墨線勾勒,有律無規的線,橫、直、曲交錯,盡情揮灑,荷葉呈現富含幾何意味的符號,冷冷的胭脂淡墨隨意點跺,團塊形的荷花,像音符一樣在畫面上跳動,淡淡的溶於荷葉之中。大號京提蘸上飽滿的墨色,自由揮舞、跳躍、提按,濃濃淡淡、重重疊疊,虛虛實實,若隱若現,似浮萍似倒影。疏與密、濃與淡、大與小、尖與圓,隨意組合,舞動的線,乾澀斑駁的面,我用全身心去捕捉心動的感觸,使構成畫面的各個因素組合搭配到最能貼切地表達我內心的感受,讓整個畫面瀰漫荷塘的生氣和生命力。

倚窗隨想

——摘自《倚窗隨想——畫余筆記》
在我們廢寢忘食的努力中,會產生一些模糊的意向和依稀的觀念,以及它們所帶有的圖象,衝擊打碎了慣常成規的束縛,而產生出新的意想不到的形式,這種破除僵死規則的偶然現象,也就是我們朝思暮想的靈感,看似得自偶然,其實是艱苦探求的必然成果,是經過艱辛工作,克服規則限制與困難而得到的智慧閃光和天賜恩典,即是靈感。恰如前人所說,到處有文章,妙手可偶得,得者為天才,天才有靈感,靈感生創作,創作復靈感,天下皆藝術,期待幸運拾。
長久的內省與深思,能夠提升我們接收並傳達複雜精密語言訊息的能力,突破習以為常的自囚心理,而進入達觀美好的人生境界,否則就難以感受到美的靈妙,藝術創造就無從談起。因為我們肉眼所見的景象外在是弦,而感受體驗到的靈妙是音,所以藝術創作追求的是弦外之音,是超脫於描述對象和技藝法則的精神性靈之美。因此可以說潛心求索與靈感妙悟是藝術創作的一體兩面,就看我們如何把握與發揮了。由此我覺得“坐而論道”是善於思索,是工作的必不可少的思想準備和經驗總結,是提升思維能力和理論修養的重要環節;而“起而力行”則是工作的靈魂,是產生靈感和通往成功的必具基礎和唯一途徑,兩者不可偏廢。

潛心聽疏雨

——摘自《潛心聽疏雨——畫余隨想》
我一向喜歡靜觀細察地欣賞我所摯愛著的美好大自然,那些在常人眼中平淡無趣司空見慣的山林田野間的花草蟲魚,卻是我為之注入深情進行傾心描繪的真美對象。因此,長期以來歷經艱辛的探索研究,得以逐漸形成並掌握了具有自我個性特色的表現手法,從而日益堅定了我所認定並堅持的以心感悟和以心作畫的信念。
我由衷贊同一位西方哲學家所言:“藝術世界構成於兩種精神:‘夢’與‘醉’。”因為夢境中的萬象,醉意中的豪情,乃是人們所企求與尋覓的藝術境界。無論是因為畫案揮毫而久覓不至的快意感悟卻在夢中邂逅,還是心中常縈創新變革之念的夢幻式的憧憬,都顯得無比美好誘人,驅使我情不自禁地努力不懈地去追逐求索。因為深愛這孕育並激發無限生命力的美好大自然,猶如酷愛杜康善飲貪杯的嗜酒者那樣,我時常陶醉於路邊小草和岩間野花所特有的純真自然樸實無華的品格,以及它們頑強堅韌的生命力。每當沉迷痴醉之時也會忘情地驚嘆高呼,常引來同伴們的嬉笑或共鳴。所以深思而幻夢,痴情而沉醉,在長期的筆墨耕耘磨礪中,深知惟有能夢能醉者才能有真情有深悟,乃是藝術家終生探索新徑和確立自我的金鑰匙,而且只有能夢能醉也能醒者才能持有這把金鑰匙,可以開啟通往藝術創作的成功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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