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榮烈

吳榮烈

吳榮烈(1735—1800),字巨揚,號芑齋,晚年自稱甘愚老人。官至布政使理問,金舟鄉夏口(今錢庫鎮)人,富家子弟,曾為家鄉修橋、鋪路、築堤做過不少善事。為人正直,因狀告貪官、平陽知縣黃梅而影響較大,後人曾據此編輯《清風劍》彈詞流傳至今。

基本介紹

  • 本名:吳榮烈
  • 別稱:甘愚老人
  • 字號:芑齋
  • 所處時代:清朝
  • 出生地:金舟鄉夏口
  • 出生時間:1735
  • 去世時間:1800
  • 主要作品:清風劍
人物簡介,人物經歷,

人物簡介

吳榮烈(1735—1800),字巨揚,號芑齋,平陽金舟鄉夏口(今屬蒼南縣錢庫鎮)人。黃梅,直隸保定人,戶部尚書曹文埴的外孫女婿,據說還拜大學士阿桂為義父。

人物經歷

乾隆四十三年(1778) 調任平陽知縣,四十九年因虧空國庫而為溫州知府方林揭參,被撤職查辦。然而朝庭派往平陽接任的金仁、汪諴若兩名縣官卻不敢接受移交,到了乾隆五十年十一 月,黃梅堂而皇之地復職,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地搜刮百姓。吳榮烈家世殷實,富甲一方,以前曾受所謂“勸捐”巨款兩次,如今又首當其衝成為“勒借”的對象。
是可忍,孰不可忍?黃梅的胡作非為,使原本就在苦難中掙扎的平陽百姓雪上加霜,終使吳榮烈等紳士拍案而起,告黃梅一案由此引發,一波三折,成為清朝平陽三大案之首。
乾 隆五十一年夏,浙江提督學政竇光鼐(字元調,號東皋,山東諸城人),主持院試,在閱卷中間發現平陽一名童生答的不是制藝而是訴狀,初步獲知當地的冤情。吳 榮烈以此為契機,聯合金鄉鎮監生潘榮桂等人向竇光鼐遞呈正式訴狀,控告他除虧空庫實之外,還有勒借、丁憂演戲等不法勾當。竇光鼐據此在同年閏七月提出彈 劾,認為黃梅借名科斂肥橐,贓款累累。大學士阿桂覆奏,反誣竇光鼐所言屬不實之詞。
於 是竇光鼐親至平陽訪查,於縣學明倫堂接受士民投訴。吳榮烈與監生伍堯庚、孔傳人、董正賢、陳金鑒、杜希硌、杜希珍等數百人呈交田單、借票等物證,積極配 合。竇光鼐遂第二次上奏朝廷,稱:“臣赴縣學明倫堂,有吳榮烈等紳民數百人呈送五十年田單二千餘,供稱‘黃知縣以彌補虧空為名,畝捐錢五十,戶給一單’, 復據吳榮烈等九人呈送四十七年借票九張,錢二千一百千,供稱:‘四十四、四十七勸捐兩次。’監生伍堯庚等供稱:‘勸捐不到者,即飭役勒捐錢,自百餘千至三 五千不等,縣庫有籍可稽。’平邑田四千七百七十頃有奇,畝捐錢五十,已浮於原虧之數。以此彌補,已屬違法;況仍不彌補,實出情理之外。平邑倉谷四萬七千一 百餘石,黃梅糶成空倉。每歲採買,並不給價,先復花戶小票一張,號曰飛頭,或付谷領一紙,先填明石數充官,俟繳錢後發還。票內銀價,乃用以收錢,謂之‘朋 帖錢’。所繳谷錢,每石五六百、六七百不等,名為‘採買’,實則勒捐。是該員借彌補而勒捐,既勒捐而仍不彌補。在任八年,侵吞部定谷價勒捐之錢,計贓不下 二十餘萬。原告吳榮烈等隨臣到杭,願與黃梅對質。田單、印票、飛頭、谷領、收帖、催帖、借票,各檢一紙,恭呈御覽。”然而這份奏摺未能及時上達,浙江巡撫 伊齡阿奏稱竇光鼐在平陽咆哮生事,“刑逼書吏,恐嚇生監,勒寫親供”。於是奉旨將竇光鼐革職拿問。
吳 榮烈得悉,與孔傳人等特地造訪竇光鼐,臨別之際,眾人悲憤難忍。竇光鼐說:“我情願為你們這件事獻身,諸位與我一同殉難,有無遺憾?”吳榮烈等表示雖死無 憾。他們被關押杭州期間,無不向家人交代了後事。各級衙門複審多達十八次,吳榮烈均“直供不諱”,毫不示弱。在公堂,潘榮桂大義凜然,宣稱:“自古皆有 死,民無信不立!”
不 久事情出現轉機,竇光鼐的奏摺由於附在一位將軍的封摺中,得以上達內廷,乾隆皇帝閱後震怒異常,連忙下諭:“黃梅勒派侵漁,有田單、印票、借票、收帖各紙 確據,原告吳榮烈到杭願與對質,若不明白辦理,何以服天下輿論?”著阿桂會同江蘇巡撫閔鶚元審辦,並諭令將竇光鼐帶回浙江隨同查辦。
吳 榮烈等在杭州每次上堂,受到衙吏刁難欺凌,竇光鼐趕回杭州之後,他們才不敢再逞威。然而這幫人等並不甘休,當竇光鼐再度調查時,秉承上司意圖,預謀在其住 所縱火以滅口,幸虧武弁暗地通報,乃得避過此劫。竇光鼐處處小心在意,連“飲食進御非親信不食”。“其幾為陷害,類如此”,可見當年交鋒的激烈程度。
鑒 於證據確鑿,竇光鼐、吳榮烈等又據理力爭,阿桂與閔鶚元會審結束,只得據實回奏:“黃梅勒借吳榮烈等錢二千一百千,侵用田單公費錢暨朋帖採買錢一萬四千餘 千,而於虧空二萬一千餘兩僅彌補過四千餘兩:是借彌補恣其派累,又復侵私入己,實屬罪無可逭。請旨即行正法。平陽向無執業田單,創設滋擾,應概銷毀。”奉 旨將黃梅處斬,其子黃嘉圖杖責流放。自大學士阿桂、戶部尚書曹文埴以下,至道府縣官,包括前任浙江巡撫福崧、布政司盛住、糧道鄭澐、知府范思敬、方林等十 幾人降革有差。
嗣後相隔八年,乾隆五十九年(甲寅),竇光鼐出差經過溫州,取道平陽,借宿在吳榮烈宅院。他回首前塵,手書當年閏七月在嚴瀨舟次作的兩首詩,贈給
吳 榮烈留念。一題《嚴州途次》,五律;另一題《夜渡石塘洪,時患潮熱,是日愈,復作長句》,云:“嚴瀨重經驗漲痕,扁舟南溯轉雲根。病來浹骨汗猶熱,風到打 頭朝復昏。伏枕灘聲疑驟雨,奮蒿人語訝驚猿。此行自識多言戒,對命其如舌尚存?”竇光鼐有位門生,叫張京翰,號西村,閩南進士,當年在杭州為吳榮烈“周旋 甚力”,步韻有句:“征途到此何疑懼,直道應知萬古存。”吳榮烈本人也步和,末句寫道:“公為橫陽清吏治,從行只有寸心存。”充分肯定竇光鼐不畏艱險懲治 貪官的膽識,也是平陽一批有風骨的紳士不屈不撓精神的生動寫照。
告倒黃梅的第二年,吳榮烈捐資納授布政司理問。晚年他率領鄉人在林家院、東門楊、監後陽等處修復外塘一千餘丈,受到後世的讚譽。
吳榮烈長子乃皋(1769—1814),字景謨,別署淡而;次子乃伊(1775—1844),
字 莘夫,均諸生,能詩。乃皋著有《塗鴉詩學》二卷,收錄古近體詩四百五十五首。乃伊三膺鄉薦不售,援例授儒學職,歷署西安教諭,定海、雲和縣訓導等。他在父 親建造西園的基礎上修建少有園,作為書房。乃伊除《雕蟲詩草》《石屏山房吟稿》之外,還有一部文稿以少有園題名,今存溫州市圖書館善本庫。此外輯有《叢桂社詩札》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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