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歷
吉瑞森,一九六三年生,中國美協會員,
首都師範大學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
藝術年表
2002年《芭蕉》獲紀念
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60周年美術作品河北展區金獎
2002年《晨風》獲2002年全國中國畫作品展優秀獎
2003年《百年老乾醉高風》獲2003年第二屆中國美術金彩獎優秀獎
2003年《版納三月》獲第二屆全國中國畫大展銅獎
2003年《版納之春》獲2003年全國中國畫作品展優秀獎
2003年《版納之秋》入選中國北京國際美術雙年展
2003年《密林深處》參加全國畫院美術作品展
2004年《竹根》入選十屆美展
2004年《石斛蘭》獲“慶祝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55周年全國青年書畫展”優秀獎
2005年《春》參加全國畫院優秀作品展
2005年《秋韻》獲第十二屆全國中國畫
花鳥畫邀請展金獎
2006年《雨林深深》參加2006年中國畫家提名展
2007年《晨》參加“紀念葉淺予百年誕辰”中國畫提名展
2008年《蒼生》“首屆中國畫線描藝術展”特邀參展作品
2008年《憩》參加“2008·全國中國畫美術邀請展”
2009年《潑水時節》入選第十一屆全國美展
2010年 參加“滇風六人”上海展
藝術評論
傳統看多了,人的視覺神經似乎會過敏——對局部形態、筆墨的關注超越了對繪畫本身的體會。打開一幅畫,立即探頭前去,且不論畫了什麼,便滿眼尋著那或秀或澀、或勁拙或疏淡的細節而去。然後,點頭、搖頭,一派文氣十足的滿足感——仿佛自己已與那筆觸的微妙相互融合了。或許,這是解讀傳統有效的途徑——有時我也如此這般,沉於其中而備感快樂。然而,我時常地,也會出生出些困惑來。因為潛意識告訴自己,這樣的眼睛雖然足以讓我們深入中國畫最精微的地方,對於理解中國畫的獨特趣味大有裨益,但——似乎好象忽略了什麼。
可我是個普通人, 經常跟隨著某種習慣而理所當然——尤其,當我面對的畫面正是以傳統的精微來體現某種古典靜謐的美感時,我更是沉陷其中而難以自拔。於是,我知道想要改變這種惰性,就需要某種別樣的美感來刺激我的眼球、刺激我對畫面整體感知的某種麻木。所以,看到吉瑞森的畫時,我有些詫異,隨後發現——我需要調整一下我的視覺神經。
也許應該這樣說,吉瑞森的畫與我看畫的習慣有些差異——眼球還沒有調整到細節,便不由得被一種撲面而來的整體氣息所吸引,沒有辦法回到以前那種過於精微的習慣中。似乎,也是沒有這個必要的。因為他的畫面天然地向我們傾述著某種東西,直接觸動了我們的情緒。
我與畫家不曾相識,他的畫冊是一個朋友郵寄來的。收到信的時候已是午後。早春的陽光甚是明媚,照在我的案頭,蕩漾著一種盎然的情緒。為什麼要提一下讀畫時的環境, 是因為我認為這樣的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春,與吉瑞森的畫很相配——他的畫面蒼翠蔥鬱,茂密繁盛的熱帶植物中盛開著一種飽漲的盎然生機。仿佛雨後的叢林,在肥沃的陽光下肆虐著生命最原始的張力——糾纏的根莖、濃郁的蕉葉、絢爛的花瓣、肥美的果實,在濃淡渲染、點線流動之中,彰顯著某種來自天然的、生生不息的對於生命的體悟,以及對於這樣一種生命力的傾述與讚譽。並且,他的傾述是那樣的自然,沒有太多形勢上的做作。一切都顯現得那么率性,甚至有些地方還流露著某種灑脫的“不講究”。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它所要表達的,所要傾述的東西。也許,這種精緻的缺失正是他的畫面在述說生命生長的張力時最不可或缺的因素——因為,生命萌生的瘋狂是無需掩飾的力量與氣度。
於是,我突然發現,過於注重畫面細節,甚至大談筆墨是中國畫底線的說法有些迂腐。因為,繪畫更大的任務應該是去傾述、去表現。無論這種傾述與表現藉助什麼手段,手段都不應該成為最本質的東西。這正如我給另一個朋友寫一篇小東西時曾說過:畫面的形式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畫面背後的格調。但,格調這樣的詞似乎有些“玄妙”,難以傳達它所對應的經驗。所以,面對吉瑞森,我發現將“格調”一詞變作“傾述”則更為準確——從我的某種直覺推斷,吉瑞森應該是個理想主義者,並且是一個非常善於表現自己理想主義情緒的人。這樣的人,容易在畫面中宣洩自己,習慣將自己的某種感觸“強加”在畫面的背後,再滿腔熱血地等待這種“傾述”給別人的震撼。或許,震撼這樣的詞有些言重了,應該說是感動、觸動。然後,他會在別人的“感觸”中獲得一分寬慰的滿足
面對善於“傾述”自己的吉瑞森,我想起一句話——畫家不是上帝,我們無需要求他們滿足我們所要求,只要他能在某一瞬間感動我們,他就是成功的。是的,為什麼要讓畫家背上過多的責任——對於傳統、對於筆墨?其實,一切我們今天看來成為“必然”的東西,可能在其產生之初也僅僅就是出於畫家某種“傾述”的需要罷了。但可惜的是背著美女過河的小和尚過河後成了佛,而沒背上美女的小和尚就在心裡一直背著,跟著佛光理所當然地、辛辛苦苦地而又習以為常地跑著,殊不知佛早在前面酒肉穿腸了。
從吉瑞森的畫冊看,他應該是聰明的,沒讓自己背上太多的包袱。一切畫面語言的表現似乎都是“輕裝上陣”,在瀟灑酣暢的筆、線、點、畫,以及墨與色的時間痕跡中顯現一種敘述的快感。在他的筆下,沒有古人沉重的陰影,有的只是水墨與紙張交融時的節奏——這種節奏滲透在畫面的空間中,一點點、一點點地擴散出某種跳動的情緒。但,這種跳動並沒有讓他的畫面流於淺薄。他的畫面——空間仍然豐厚,圍繞著生命的豐鐃而豐富。前景的明媚與淡墨罩染下的陰鬱,雖然有些突兀,但卻恰好彰顯了一種外溢的厚實與豐富。並且,更值得指出的是,這種豐富與厚實的視覺感受之中,暗含的是吉瑞森對造型的準確把握抑或是他對寫生對象的敏感把握——對表現對象“塊”與“面”的敏感、對物象“質地”的敏銳,以及對世間花鳥形體特徵細膩的選擇與概括,使得他畫面中的西南植物成為了一種意象化的符號——飽含著畫家對於生命滋長的獨特體會,帶著野生的、茁壯的水分與力量。
翻著吉瑞森的畫冊,我沏上一壺茶,在陽光的炫目中貪婪地吸菸。我的身旁,擴散著初春斑駁的光影,屋外沉睡了一個冬季的草籽伴隨著泥土的清香,一絲絲地向我傳來某種生命滋長時的自信與快樂。於是,我深吸了一口,讓這種敏感的細膩融入到我的眼神中。因為,用這樣一種方式面對吉瑞森的畫,我的心情是舒暢而恰到好處的。
代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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