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曉光

卓曉光

卓曉光的藝術成長在不同文化地域間顛沛流離,這種漂泊的經歷在開拓更寬廣藝術視野的同時,也讓他切身體會到了更多的身份邊緣和文化上的疏離,相反地塑造出了他內斂的性格和相對“保守”的藝術表達。對於不同地域間文化體系的傳承和理解,他卻始終像一個外來者,遊走於東方與西方、傳統與現代的邊緣。在於西方的後現代藝術,他是一個文化上的他者;在於中國現當代藝術潮流,他又是一個地域意義上的旁觀者。雙邊的先鋒藝術運動,他都無法以參與者的責任和姿態出現。或者說他從藝後的大部分時間在沒有歸屬感的現代城市中度過,這樣的經歷壓縮了卓曉光情感世界的維度,其中必然產生的是一些語言表達和文化背景上的雙重遊移,所有這一切自然的造成了他內心的隱秘。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卓曉光
  • 國籍:  中國
  • 出生地:河南省洛陽市
  • 畢業院校:香港美術專科學校
生平,主要展出,作品評價,代表作品,

生平

1963 生於河南省洛陽市
卓曉光
1980 移居香港
1984 畢業於香港美術專科學校
1989-92 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進修
2008 畢業於中國藝術研究院油畫創作研究工作室研究生

主要展出

2008 《拓展與融合—中國現代油畫研究展》·北京中國美術館,蘇州,廈門,武漢
2009 第十一屆全國美展獲獎,提名作品展(優秀作品獎)。北京中國美術館
2009 《研究與超越——第二屆中國小幅油畫展》。 北京中國美術館,鄭州,西安
2009 《香港當代藝術雙年獎2009》。香港藝
2010 《油畫藝術與當代社會—中國油畫展》北京中國美術館
2010 《藝術家眼中的當代中國——中國油畫藝術展》深圳關山月美術館
2011 《第二屆全國小幅水彩畫展》(優秀作品獎)合肥美術館
2012 香港首屆油畫大賽2012(一等獎)香港中央圖書館
2012 798藝術區感嘆號藝術空間“生路畫派”首展

作品評價

後現代主義以來,整個藝術世界的內部構造都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在此之前,我們對藝術的要求和理解還只是再現、表現和更符合美學原則的形式構成。即便是改良,也多是對藝術內部“程式調整”的小敲小打。而在當下,一件作品是否具有社會意義上的“當代性”,已經被引申為考察“真正”藝術發生的主要價值標準,如果它不具備某些“前衛”特質,那么將被毫不留情的排斥在藝術之外。這種當代性,有時被理解為特殊藝術理論的構建對藝術傳統範疇的反駁,更多是體現在對現時社會意圖的參與和流行高端媒介的熟練套用。所以,過去的三十年中,我們已經習慣了作為反駁藝術自律性的概念藝術,作為哲學闡釋的虛擬藝術,視覺奇幻絢麗的多媒體藝術和作為流行社會學批判的事件性藝術。
中國的情況與整個藝術界類似,多數藝術家都願意承認自己生活在一個“宏大敘事”的年代。不管是曾經經歷過的文革浩劫、85文藝思潮還是現 在滾滾如流的商業與時尚,藝術家在面對社會事件和文化演進時總是表現的敏感而激動。他們希望自己是這個時代潮流重要的一員,而且願意擔當起推動甚至是引導這個潮流的精英責任。藝術家願意花更多的時間努力讓自己不被這個“主流”所拋棄,並樂於在自己的藝術作品中對經過提煉的時代特徵作出適時和適度的反應。這樣我們將看到:多數藝術家在藝術方法和表達範圍上是相似和雷同的。誠然,藝術家的傳統身份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轉變,作為一個“社會人”理應有他對於哲學觀或社會、政治意識的見解,這些或庸俗或獨到的見解也必然或多或少的反作用到一個藝術家身份的個人的藝術理念與表達,進而被一定程度溶入到藝術作品中,或散亂破碎或系統邏輯嚴謹。但是如果我們換一個方式來關照當下的藝術現象,把這些後現代的藝術理論和“時代精神”暫且擱置,將藝術家的藝術創造還原到一個個體的特殊經歷和內心映射。那么,每一個藝術家的甚至每一件作品則都具備它們獨一無二的特質,這些特質會自動逃脫開模式化和類型化的拘囿,從而疏離藝術理論和時代特徵的干預與束縛。
不同於大多數中國藝術家對開闊場景和宏大敘事的喜愛,這些表現隱秘居室的畫作是卓曉光想要表現的藝術和生活。卓曉光1963年出生於河南洛陽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並在這個文革時期的內陸重工業城市度過了他枯燥的童年。還在年幼時,卓曉光就表現出了他對形體的興趣,身為工程師的父親擔當了卓曉光最初的啟蒙老師,在這個時候就開始教他了一些基本的透視理論。中學時期,卓曉光通過學校的美術教師進行基礎素描訓練,開啟了他正式的藝術教育。1980年,文化大革命剛剛過去不到四年,國內的經濟狀況雖然還沒有得到恢復,個體的意識卻已經漸漸脫離激憤政治運動的集體形態。改善生活條件和對外面世界強烈的認知欲,是這一時期中國民眾的主要渴求。就是這種渴求讓卓曉光的父母決定利用家庭的海外關係移民去香港,所以,當時剛剛高中畢業的卓曉光只得轉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繼續自己的學業。他系統化的藝術教育受教於香港美術專科學校,並在畢業之後接受了香港著名藝術教育家冉茂芹先生三年的油畫訓練。近現代以來的香港一直是一個政治和文化上的“避難所”,雖然香港的藝術受到了中國傳統文化和西方現代藝術的雙重深刻影響,但是它卻一直在改良中發展傳統,沒有發生過根本上的文化革命,所以在藝術教育體系上,香港還是相當保守和不完善。1989年卓曉光以留學生的身份考入北京中央美術學院畫系二畫室進修,在進修期間切身經歷了慘痛的6.4**,這次悲劇性的學生運動再次證明了理想主義干預政治的無望。同一年,中國美術館的現代藝術大展落幕,轟轟烈烈的現代藝術思潮告一段落,中國的前衛藝術氛圍轉向沉寂。之後大批的先鋒藝術家選擇蟄居起來或者出國尋求出路。正是在這個背景下,1992年進修畢業後的卓曉光隨即離開北京移居加拿大。在以後的二十年里,由於藝術展示和交流的種種需要,卓曉光一直穿梭於加拿大、香港、美國和北京四地。
這隱秘就體現在這種題材的《淨界》系列中。卓曉光像一些文人情結很重的英國“新繪畫”藝術家一樣,離群索居,熱衷於微小而繁瑣的室內場景描述,再現現代城市家居生活。2006年卓曉光考入中國藝術研究院油畫創作研究工作室,《淨界》系列作品創作於研修畢業後的2008年,是畫家重新定居北京之後的主要作品。在這些畫作中對衛生間虛掩的門縫、浴具、鏡子、鏡子上的水汽以及水汽下恍惚浴者的鏡像的刻畫都顯得詭異而冰冷。畫面的處理用筆平滑,色彩陰鬱,是藝術提煉過的現代都市生活寫照。《淨界》系列作品在繪製風格上無疑留存著太多古典主義和存在主義哲學的影子,當然,這並不礙於其藝術表達的當代特徵。或者我們不必考慮所謂的當代性,將這些作品還原為藝術藝術家生動的個體生活的情感寫照:《淨界》系列中壓迫感的空間構成,消隱去的筆觸,灰色平滑的牆面,精細刻畫的整潔瓷磚,鏡子上流動的水霧和隱約可見的沐浴中的女人,冷漠的室內光線,潛在的窺視目光和隱藏著的性暗示,它們都是一個現代都市壓迫之下普通市民病態心理刻畫。
在藝術表達的風格上,卓曉光這批作品受到了荷蘭小畫派維米爾風俗作品,英國畫家大衛.霍克尼的家居生活系列和弗洛伊德早期薄塗式繪畫的影響;而在意象營造上,這些作品的構成感、冷漠、疏離和性暗示,很容易讓我們聯想到20世紀的法國另類畫家巴爾蒂斯。相對於巴爾蒂斯的畫作中橘黃的陽光和溫潤的少女酮體,《淨界》系列甚至剝去了現代城市生活中僅有的一點點溫情和閒適。為了加強一種荒糜畸形的社會心理表現,卓曉光甚至為這一系列中的個別作品特意安置了一些具有象徵意義的符號形象,如《淨界NO.20》中凌亂擺放的紅色高跟鞋,《淨界NO.19》中房間深處鏡子上反射過來的男子冷郁的目光和門口表情陰鬱的白貓。卓曉光在作品中展現了現代社會的擠壓之下,普通家庭生活中人性冷漠的一面。
現代化以來,特別是在中國大陸地區,我們居住的城市愈來愈面目難辨。到處是林立的水泥牆和蜂巢一樣整齊排列的玻璃窗孔,透過這些密密麻麻的空洞,我們才能窺見一個個私密家庭的內部。而只有在私密的房間內部,才記錄了個體記憶的印痕,瑣碎的家具陳設才能讓我們意識到獨立空間的存在。卓曉光描述的就是一個私密的時間和空間切片。與牽強的迎合一種歷史敘事相比,或許日常生活的瑣碎事物更能激起一個藝術家的創作靈感。這些一直存在我們身邊被我們忽視的場景,構成了一個藝術家全部記憶的載體。就是日常事物的心理暗示,讓卓曉光拋開了一種宏大的歷史性注視和批判視角,轉而呈現了現代都市人隱秘生活的內心切片。這種現代的室內空間視乎缺少了家庭的溫情,變得冷漠,蛻化成視覺和精神上的隱秘。
對於卓曉光來講,沒有一種身份是真正“本土”的立場,也不太可能選擇一種地域性的文化策略,他必須是一個“國際性”的藝術家,以這個面貌來面對一切帶有文化身份責難的懷疑目光。與大多數留學“再深造”的中國藝術家不同,卓曉光的成長、教育和文化經歷是割裂式的,共同經歷的集體記憶缺失了,所以不管他採用什麼樣的表現形式,表達何種觀念和情感訴求,都無法得到完全意義上的文化認同。因此,卓曉光在藝術表達上常常會陷入自我疑慮。卓曉光沒有去徒勞地描畫龐大的公共空間,在面對這些巨大而沉重的體量時,他很難找到自己的責任和位置,更無法做出反諷或正面的承諾。對於西方和東方,卓曉光都是一個“他者”,他既無法體會到這種文化的對抗,也無法感知它們的融合。只有避開這些歷史形象,回到自我的私密空間,他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藝術表達。

代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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