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史》是阿門創作的詩集,首次出版於2017年12月。
《半生史》以事為經,以情為緯,言為心聲,展示了當代一部分人複雜的“中年心跡”。阿門的詩屬自由體,形式自由放縱,但是有節律,有頓步,詩句的組織與剪裁有一定之規。既畫地為牢,又異想天開;既魔幻,又寫實;既傳統,又現代。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半生史
- 作者:阿門
- 文學體裁:詩集
- 字數:13萬字
- 首版時間 :2017年12月
內容簡介,作品目錄,創作背景,作品鑑賞,出版信息,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該書收錄80首“記”與40首“者”,是阿門半生史——半生“事”與“情”的詩性概括與詩意呈現。如開篇的《出生記》,“1965年2月-,或1965年3月/一陰曆一陽曆,時間仿佛/有分身術;仿佛我一出生/就被悲喜死死抓住/從黑髮到白髮”,仿佛這就是一個人一生的輪迴,而這一生,就像作者所說,也是從忙到亡的日期;《颱風者》《慈善者》《時間者》《失獨者》等寫出了對社會現象的一種思考,對生活態度的一種理念,既有著積極的一面,同時又存在著消極的矛盾性。
作品目錄
第一輯:記 | 第二輯: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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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記 清明記 表白記 聊腰記 失眠記 陰影記 民宿記 書院記 談愛記 立夏記 尋人記 寫詩記 河長記 剿劣記 小滿記 山上記 霞客記 娛魚記 石頭記 梅雨記 | 馬路記 住院記 吃藥記 寺廟記 拆遷記 半場記 站街記 殭屍記 大暑記 熱死記 擔心記 犯錯記 偷窺記 洪災記 情書記 約會記 孤獨記 微信記 依賴記 流星記 | 留守記 自畫記 久違記 備忘記 脆弱記 狐悲記 錯覺記 冥想記 降暑記 秋風記 搬動記 欲戒記 恐懼記 旗袍記 白露記 另一半記 雙休記 輕重記 憂鬱記 打罵記 | 瞬間記 瘋子記 耳鳴記 中秋記 月光記 月亮記 療養記 願望記 悲喜記 慶幸記 跑路記 貪小記 黑白記 詩意記 歡度記 修行記 快樂記 消失記 懷恨記 寧海記 | 颱風者 海灣者 辭歲者 本命者 聽雨者 吸菸者 掃墓者 青團者 悲欣者 落葉者 打水者 後悔者 致歉者 過年者 抄襲者 時間者 內疚者 抑鬱者 治水者 去世者 | 寫詩者 慈善者 冬至者 無用者 延安者 窯洞者 厭倦者 半生者 失獨者 枕邊者 隱身者 浮躁者 桃花者 失聰者 寂寥者 順從者 緩慢者 相見者 岱山者 象山者 |
創作背景
作者自述創作《半生史》的過程:“2012年第五部詩集出版後,我很懶散,失恃和失款的打擊,讓我覺得詩歌和阿門一樣很無用,故恥於創作。久了,對現狀不滿,又無力自拔,曾想最好有來自外界的壓力,比如簽約。2017年4月,我上報的《半生史》被列為2017年度市文藝創作重點項目,年底前必須出版。簽約逼門,開弓已無回頭箭,壓力變成了動力,半年寫了八十首‘記’。這半年,寫詩取暖,悲喜交加;這半年,詩分行我修行,借詩還魂;這半年,似半程馬拉松跑,且在最熱的季節里,人到半百,這不是一樁容易的事,好在我堅持下來了。寫到第八十首時,我意識到自己在重複,而詩如無突破,僅是量的積累,恐產生垃圾,故斷然收手。書中的第二輯‘者’,四十首,選自前四年的作品。當然還有其他的詩作,雖真實地呈現人性之惡,但因太敏感,或者說我內心的善大於惡,暫不收錄。”
作品鑑賞
阿門的《半生史》所寫寧海一隅,屬於中華文化鄉土的一部分,屬於“鄉愁”的一部分。所謂“記住鄉愁”,就是尋找立身安命之地,尋找鄉土文化的根,尋找祖先的血脈與基因。阿門說他的詩:“每一行,都是燕子在春天飛過的痕跡/每一首,都是對舊日子的又一次哀悼。”阿門介紹自己和他的舊居:“有一條很長很長的街巷/兩側是歷史悠久的老屋……/不大不小的店/不緊不慢的活/沿路的店家、牆弄、水井認識我/趙氏米巷一個半文半商的小子/聽力差,愛打架,有過童年樂……一如現在,散發著霉味的老街/大門緊閉,一片荒涼……”阿門在詩中寫到的盛家街、水角凌、小米巷仍是晚清民國年間模樣;南到北排列的菸酒店、理髮店、裁縫店、打金店、古玩店都還在。紀念方孝孺的正學坊屹立老街中段,近旁是埋葬方氏十族八百人的義井……這些屬於“國寶級”的文物,是寧海古城的歷史名片。阿門是個愛懷舊的人,“想念它時/我就從南走到北,復從北走到南/似乎要用腳步把它,叫醒。”“叫醒”是個好詞,如親人的呵護,似朋友的呼喚,從遠處傳來回聲。
《留守記》中,阿門去鄉下為“朋友的父親送喪並守夜”,“圍攏來一些留守兒童”“朋友說這些孩子的父母就像/剛呼嘯而過的火車去了遠方”。就在這平淡的敘事裡,卻瀰漫著巨大的社會陰影——“他們不是孤兒,卻比孤兒孤單/留守,一個受傷的詞/只一念/我的心,就暗了下來/一個時代的天色,就暗了下來”。阿門把時間背景安置在“送喪並守夜”,別具深意。“留守兒童”是個新詞,是新舊時代分娩時無法避免的陣痛。當千百萬農民工離開家園走向不可知的遠方,去建設鐵路橋樑、高樓廣廈,讓一座座新的城市拔地而起,讓一座座公園掩綠映紅,歡笑歌舞,卻讓未成年的子女在農村留守,這是時代進步必須付出的代價。不是個人瞬間的痛,而是整個社會一時無法改變的無奈與無言的酸楚。艾青說:“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阿門為詩集取名《半生史》,或可稱作《鄉土史》。寧海不僅是阿門出生地,也是孕育他詩歌最初的土壤,那裡敦厚的風土人情,秀麗的山水草木,已經消逝的昨夜星辰,仍陪伴著他。他獨語,與天地為友,與心靈對話,很多時候他似乎還生活在過往,或過往的過往,在夢裡遇到過往的事與心愛的詩,成為他精神生活的支點,也為他的詩帶來靈感與電光石火。
阿門是個內向的人,他的《半生史》約有四分之三寫“自我”,寫“我”的內心活動甚至私秘。只從詩的題目看:《失眠記》《陰影記》《住院記》《擔心記》《犯錯記》《偷窺記》《約會記》《孤獨記》《自畫記》《脆弱記》《錯覺記》《冥想記》《恐懼記》《憂鬱記》《耳鳴記》……使人感受到他內心的困惑與憂懼,沉重與無奈,紛亂和焦灼。除了他早年失聰造成的個人與家庭原因外,這些都是人到中年各種社會因素的矛盾交集。中年面臨人生的歧路,剛過半程,前途茫茫,需要重新選擇。清人黃仲則詩云:“結束鉛華歸少作,屏除絲竹入中年。”阿門的《霞客記》說:“一襲長衫,和草木對話,與萬物為鄰/古道邊詠懷,山泉邊痛飲/聽風念經,看白雲盤坐山頂。”那是詩人浪漫的說法。就普通人而言,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要養家餬口;要考文憑,評職稱,求升遷;有的則結婚離婚,創業擇業,炒股炒房,生存委實不易。阿門在詩中多次說要把世事看淡,真要看淡也不容易。他在許多首詩里袒露自己的缺點與過失,羞愧與歉疚,自責和悔恨,這很需要勇氣。阿門在《耳鳴記》里寫道:“前半生,它一直沒有叫/我以為這隻鳥,老了/想不到前天頭痛,剛葛優躺/它沒命地叫起來……恍若外界的叫聲,也/來自它,卑鄙卻堂皇。”
出版信息
書名 | 出版時間 | 出版社 | ISB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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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史》 | 2017年12月 | 寧波出版社 | 978-7-5526-3144-9 |
作者簡介
阿門,浙江寧海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會員,浙江省優秀民間文藝人才,浙江省聾人協會副主席,寧波市殘聯副主席,寧海縣作家協會主席。已在《人民文學》《中國作家》《詩刊》《星星詩刊》《詩選刊》《北京文學》《上海文學》等發表700餘首(篇)作品,曾獲人民文學獎、首屆原則詩歌獎、“春天送你一首詩”全國徵文一等獎、全國殘疾人詩歌大賽一等獎和中國殘疾人“十大詩人”稱號。詩作多次入編《中國詩歌精選》《中國年度詩歌精選》《中國現代詩歌精選》《中國當代詩歌導讀》《中國好詩三百首》等選本。已出版6部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