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貫口是評書、相聲的說功。又稱“趟子”,為將一段篇幅較長的說詞節奏明快地一氣道出,似一串珠玉一貫到底,演員事先把詞背得熟練拱口,以起到渲染書情、展示技巧乃至產生笑料的作用。對此,相聲界有著“口快如刀”的要求。好的演員能做到嗓音亮,吐字清,字正腔圓,氣口精當,一展“嘴皮子利索”之功力。貫口分大貫口、小貫口兩種。小貫口一般十幾句,大貫口可長達一百多句。
詳細內容
閒暇雲遊四大部洲,人的心好比是長江水似流,君子人相交是淡淡如水,小人交友蜜裡調油,淡淡如水長來往,蜜裡調油不到頭,交朋友總學桃園三結義,莫學那孫臏龐涓結下冤仇,唱的是,天也愁地也愁,山也愁這個水也是愁,君也愁臣也愁,爹也愁這個娘也是愁,老的也是愁,少的也是愁,惡也愁善也愁,窮也愁這個富也愁,鴨子也愁鵝也愁,這個牛愁馬愁一十八也愁,天愁不下那甘露雨,地愁五穀不豐收,山愁本是條了穀子坎,這個水愁本是流不到頭,君愁愁的刀兵動,臣愁愁的把官丟,老愁愁的本是沒有人管,少愁愁的本是白了他的頭,惡愁愁的本是惡貫滿,善愁愁的本是修不到頭,窮愁愁的本是沒有錢使,富愁愁的賊人把他偷,鴨子愁的扁了他的嘴,這個鵝也愁愁來愁去腦瓜門愁出一個奔了頭,馬愁備鞍行千里,這個牛愁愁的冷風嗖,嗖來嗖去把牛嗖老,送到湯鍋裡面宰老牛,牛皮蒙鼓千釘釘,送在城裡頭鐘鼓樓,牛肉推在長街上賣,肝肚腸子作個饒頭,牛骨頭就把麻將牌來做,零零碎碎把色子扣,二對著五這個三了對著四,麼了對著六這個麼不麼六不六,咒罵色子邪骨頭,說我諏我就諏,聽我沒事我捋捋舌頭。
數九寒天冷風嗖,轉年春打六九頭,正月十五是龍燈會,有一對獅子滾繡球,三月三王母娘娘蟠桃會,大鬧天宮孫猴兒又把那個仙桃偷,五月初五是端陽日,白蛇許仙不到頭,七月初七傳說本是一個天河配,牛郎織女淚交流,八月十五雲遮月,月里的嫦娥犯憂愁,要說愁,淨說愁,唱上一段繞口令兒名字就叫十八愁,狼也愁,虎是愁,象也愁,鹿也愁,騾子也愁馬也愁,豬也愁,狗是愁,牛也愁,羊也愁,鴨子也愁鵝也愁,蛤蟆愁,螃蟹愁,蛤蜊愁,烏龜愁,魚愁蝦愁不一樣,您聽我個個說根由,虎愁不敢把這高山下,狼愁野心耍滑頭,象愁臉憨皮又厚,鹿愁長了一對七叉八叉大犄角,馬愁鞴鞍行千里,騾子愁它是一世休,羊愁從小它把鬍子長,牛愁愁的犯牛軸(鞭子抽),狗愁改不了那淨吃屎,豬愁離不開那臭水溝,鴨子愁扁了它的嘴,鵝愁腦瓜門兒上長了一個奔了頭,蛤蟆愁長了一身膿皰疥,螃蟹愁的淨橫摟,蛤蜊愁閉關自守,烏龜愁的膽小盡縮頭,魚愁離水不能游,蝦愁空槍亂扎沒準頭。
說我謅我不謅,閒來沒事我溜溜舌頭,這個繞口令兒最難唱,咱們唱的是前門樓子九丈九,四門三橋五牌樓,出了便門往東走,離城四十到通州,通州倒有個六十六條胡同口,在裡邊住著一位六十六歲的劉老六,六十六歲劉老頭,六十六歲六老劉,老哥仨蓋了那六十六座好高樓,樓上有六十六簍桂花油,簍上蒙著六十六匹鵝緞綢,綢上繡著六十六個獅子滾繡球,在樓外頭栽了那六十六根兒柏木軸,軸上拴著六十六頭大青牛,在牛上邊著六十六個大馬猴,劉老六,六老劉,劉老頭,這么老哥仨倒坐在門口啃骨頭,南邊來了一條狗好眼熟,好像那大大媽家大大媽的眉子大大眼睛大大鼻子大大耳朵大大口大大鰲頭獅子狗,北邊又來一條狗好眼熟,好像那二大媽家二大大眉子二大眼睛二大鼻子二大耳朵二大口二大鰲頭獅子狗,這兩條狗搶骨頭,順南頭跑到北頭,碰倒了六十六座好高樓,碰灑了六十六簍桂花油,油了六十六匹鵝緞綢,髒了六十六個獅子滾繡球,在樓外頭打倒了六十六根兒柏木軸,打驚了六十六頭大青牛,打跑了六十六個大馬猴,劉老六,六老劉,劉老頭,這么老哥仨打死了狗,又蓋起來六十六座好高樓,收起來六十六簍桂花油,洗乾淨六十六匹鵝緞綢,洗淨了六十六個獅子滾繡球,在樓外頭栽起來六十六根兒柏木軸,牽回來六十六頭大青牛,逮回來六十六個大馬猴,劉老六,六老劉,劉老頭,這么老哥仨又看見南邊來個氣不休,手裡拿著土坯頭去打著狗的頭,也不知氣不休的土坯頭打了狗的頭,還是狗的頭碰壞氣不休的土坯頭,打北邊來了個禿妞妞,手裡拿著個油簍口去套狗的頭,也不知禿妞妞的油簍口套了狗的頭,還是狗的頭鑽了禿妞妞的油簍口,狗啃油簍簍油漏,狗不啃油簍簍不漏油。
什麼上山吱扭扭,什麼下山亂點頭,什麼有頭無有尾,什麼有尾無有頭,什麼有腿家中坐,什麼沒腿游卞州,趙州橋什麼人修,玉石欄桿什麼人留,什麼人騎驢橋上走,什麼人推車軋道溝,什麼人扛刀橋上站,什麼人勒馬看春秋,什麼人拉著什麼人是哈哈笑,什麼人拉著什麼人是淚交流,什麼人白,什麼人黑,什麼人鬍子一大堆,什麼圓圓在天邊,什麼圓圓在眼前,什麼圓圓長街賣,什麼圓圓道兩邊,什麼開花節節高,什麼開花毛著腰,什麼開花無人見,什麼開花一嘴毛,什麼鳥穿青又穿白,什麼鳥穿出皂靴來,什麼鳥身披十樣錦,什麼鳥身披麻布口袋?雙扇門,單扇開,我自己破悶兒自己猜。車子上山吱扭扭,瘸子下山亂點頭,蛤蟆有頭無有尾,蠍子有尾無有頭,有腿兒的板登家中坐,沒腿兒的糧船游卞州,趙州橋,魯班修,玉石欄桿聖人留,張果老騎驢橋上走,柴王爺推車軋了一道溝,周倉扛刀橋上站,關公勒馬看春秋,小劉海拉著孟姜女是哈哈笑,孟姜女拉著小劉海是淚交流,羅成白,敬德黑,張飛的鬍子一大堆,月亮圓圓在天邊,眼鏡圓圓在眼前,燒餅圓圓長街賣,車軲轆圓圓道兩邊,芝麻開花節節高,米樹開花毛著腰,藤子開花無人見,玉米開花一嘴毛,喜鵲穿青又穿白,烏鴉穿出皂靴來,野雞身披十樣錦,鶚麗兒身披麻布口袋。
一道黑,兩道黑,三四五六七道黑,八九道黑十道黑,我買個菸袋烏木桿兒,抓住兩頭一道黑,二姑娘描眉去打鬢,照著個鏡子兩道黑,粉皮牆寫川字兒,橫瞧豎瞧三道黑,象牙的桌子烏木的腿兒,放在炕上四道黑,買個小雞不下蛋,圈在籠里捂到黑,挺好的騾子不吃草,拉到街上遛到黑,買個小驢不馱磨,配上鞍韂騎到黑,姐倆南窪去割麥,丟了鐮刀拔到黑,月窠兒的孩子得了瘋病,點起個艾條灸到黑,賣瓜子的打瞌睡,呼啦啦拉撒了那么一大堆,他的笤帚簸箕不湊手,這么一個一個拾到黑。
順南邊來了個喇嘛,手裡提了五斤塌目,順北邊來了個啞巴,腰裡別著個喇叭,提了塌目的喇嘛要拿五斤塌目去換北邊啞巴腰裡別著的喇叭,別著的喇叭的啞巴不願意拿喇叭去換提了塌目喇嘛他的塌目,提了塌目的喇嘛就急了,拿起了五斤塌目打了別著的喇叭啞巴一塌目,別著的喇叭的啞巴也急了,順腰裡摘下喇叭,打了提了塌目喇嘛一喇叭,也不知道喇嘛的塌目打了別著的喇叭的啞巴一塌目,還是別著的喇叭的啞巴打了提了塌目的喇嘛一喇叭,喇嘛回家燉塌目,啞巴回家吹喇叭。
這個繞口令兒最難唱,咱們唱的是山前有四十四個小獅子,山後邊有四十四棵紫色柿子樹,山前四十四個小獅子吃了山後邊四十四棵紫色柿子樹的澀柿子,山前四十四個小獅子讓山後邊四十四棵紫色柿子樹的澀柿子給澀死了。
山前住著個崔粗腿,山後邊住著個崔腿粗,倆人山前來比腿,也不知崔粗腿比崔腿粗的腿粗,還是崔腿粗比崔粗腿的粗腿。山前住著個嚴圓眼,山後邊住著個嚴眼圓,倆人山前來比眼,也不知嚴圓眼比嚴眼圓的眼圓,還是嚴眼圓比嚴圓眼的圓眼。
說你會燉我的燉凍豆腐,來燉我的燉凍豆腐,不會燉我的燉凍豆腐,別胡燉亂燉假充會燉看燉壞了我的燉凍豆腐。
我家有個肥淨白淨八斤雞,飛到張家後院裡,張家後院有個肥淨白淨八斤狗,咬了我的肥淨白淨八斤雞,賣了他的肥淨白淨八斤狗,賠了我的肥淨白淨八斤雞。
出南門,面正南,有一個面鋪面沖南,面鋪門口掛著一個藍布棉門帘,摘了藍布棉門帘,看了看面鋪面沖南,掛上藍布棉門帘,瞧了瞧面鋪還是面沖南。
說扁擔長,板凳寬,板凳沒有扁擔長,扁擔沒有板凳寬,扁擔要綁在板凳上,板凳不讓扁擔綁在板凳上,扁擔偏要扁擔綁在板凳上。
正月里,正月正,姐妹二人去逛燈,大姑娘名叫粉紅女,二姑娘名叫女粉紅,粉紅女身穿一件粉紅襖,女粉紅身穿一件襖粉紅,粉紅女懷抱一瓶粉紅酒,女粉紅懷抱一瓶酒粉紅,姐倆找了個無人處,推杯換盞飲劉伶,女粉紅喝了粉紅女的粉紅酒,粉紅女喝了女粉紅的酒粉紅,粉紅女喝了一個酩酊醉,女粉紅喝了一個醉酩酊,女粉紅揪著粉紅女就打,粉紅女揪著女粉紅就擰,女粉紅撕了粉紅女的粉紅襖,粉紅女就撕了女粉紅的襖粉紅,姐妹打罷落下手,自己買線自己縫,粉紅女買了一條粉紅線,女粉紅買了一條線粉紅,粉紅女是反縫縫縫粉紅襖,女粉紅是縫反縫縫襖粉紅。
南邊來個瘸子,擔了一挑子茄子,手裡拿著個碟子,地下釘著木頭橛子,沒留神那橛子絆倒了瘸子,撒了瘸子茄子,砸了瘸子碟子,瘸子爬起來要撿茄子,北邊來個醉老爺子,腰裡掖著菸袋別子,過來要買瘸子茄子,瘸子不樂意賣給醉老爺子茄子,老爺子一生氣搶了瘸子茄子,瘸子拔起橛子,追老爺子,快給瘸子茄子,不給瘸子茄子,招呼手裡橛子,毛腰撿茄子拾碟子,老爺子一生氣,不給瘸子茄子,拿起菸袋別子,就打瘸子,瘸子拿起橛子砍老爺子,也不知老爺子的菸袋別子打了瘸子茄子,也不知瘸子橛子打了老爺子菸袋別子。
閒來沒事出城西,樹木朗林數不齊,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六城四,三二一,五四三二一,四三二一三二一,二一一,一個一,數了半天一棵樹,一棵樹長了七個枝,七個枝結了七樣果,結的是檳子、橙子、桔子、柿子、李子、栗子、梨,檳子橙子桔子柿子李子栗子梨!
相關相聲
乙:這回呀,我給您說回相聲。
甲:您看我就喜歡您這個相聲。
乙:噢,您是一位相聲愛好者呀?
甲:可以這么說,可就是對於您這相聲來說是個門外漢。
乙:您這是客氣。
甲:一點兒也不懂,有時間您給我介紹介紹,您這相聲講究什麼?研究什麼?有什麼規矩?
乙:相聲講究四個字。
甲:噢,抓、打、擒、拿。
乙:那是摔交。
甲:摔交您也會。好,摔摔,摔摔……您不是講究這么四個字?
乙:抓、打、擒、拿乾什麼?
甲:講究什麼?
乙:相聲四個字是說、學、逗、唱。
甲:噢,講究這么四個字。
乙:對了。
甲:說,都是什麼節目?
乙:哎喲,說的可太多了,我要是給您背一天,也背不完。
甲:您可別背一天。
乙:這么著吧,我簡單地給您介紹介紹您聽聽得了。
甲:您說我們聽聽。
乙:好。說的:大笑話兒、小笑話兒、字意兒、燈虎兒、反正話兒、俏皮話兒、說個詩,對個對子,說個三列國、東西漢、"水滸""聊齋"、《濟公傳》、《大五義》、《五女七貞》、《西遊記》、古董王糊驢,老師打沙鍋。說點兒崩甭繃兒,蹦繃蹦兒,憋死牛兒繞口令兒……這全是說的。
甲:噢,會說這么多節目哪!
乙:對了,老藝人了就得會得多一點兒。
甲:照您這么一說,別人哪?
乙:會不了這么些個,年限的關係。
甲:啊,別人不會這么多?就是您這么一位老藝人,所以您會這么多節目。
乙:對對對。
甲:那今天能不能煩您一段兒呀。
乙:來啦,來啦。什麼叫煩哪?想聽哪段兒儘管說,沒問題。
甲:雖然是我煩您的吧,但是我能代表觀眾的願望。今天各位相聲愛好者全來到這來聽您來,我代表各位觀熱烈歡迎您,要求您給表演一段兒。您來回"崩甭繃兒"吧。我們各位熱烈歡迎!
乙:對不起 我繃不了。
甲:別價。
乙:實在對不起,我繃不了。
甲:怎么?
乙:這段兒我老沒說了,說起來不熟練,您要打算聽沒問題,給我一點兒時間到後台熟練熟練,我再上場給您說這段兒"崩甭繃兒'。對不起,對不起!
甲:噢,這就難怪了,因為這"崩甭繃兒"嘛,最近您總沒"繃"。所以再"繃"起來就不太方便是吧,那不要緊,換個節目,您來回"蹦繃蹦兒"吧。
乙:"蹦繃蹦兒"
甲:這"蹦繃蹦兒"就別客氣了!
乙:我也"蹦"不了您老!
甲:來吧,蹦兩下兒吧!
乙:一下兒我也蹦不了啦。
甲:您不是蹦得有兩下子嗎?
乙:沒兩下子,沒兩下子。
甲:這"蹦繃蹦兒?也不行。
乙:是。
甲:您再換個節目,您來回"憋死牛兒"。
乙:嗨!您不懂啊!這叫俏頭。
甲:什麼俏頭?
乙:到飯館吃飯去 ,要個爆三樣兒,那裡頭不就有俏頭嗎?蔥花呀,蒜末兒呀、玉蘭片哪……
甲:噢,這么說我明白了,您是那俏頭。
乙:哎,我是那俏頭幹嗎呀!
甲:噢,您是?
乙:爆三樣兒。
甲:啊?
乙:嗐!爆三樣兒乾什麼呀?全亂了。
甲:哎,究竟您會說什麼吧?
乙:究竟我會說呀,繞口令。
甲:您會說繞口令?
乙:啊。
甲:行了,今天我幫您說迴繞口令。
乙:你幫我說迴繞口令?
甲:我幫您說一迴繞口令。
乙:你會說相聲嗎?
甲:相聲我倒沒學過。
乙:你這不就瞎胡鬧嗎!不會說相聲,幫我說繞口令?
甲:就是會說繞口令。
乙:我們這是藝術。
甲:嗨,有嘴就能說!
乙:有嘴就能說?你這叫輕視我們的藝術。
甲:也沒法兒重視!
乙:您看我了吧,今年將近六十啦,我說了四十多年相聲了,我的繞口令還都說不好哪!
甲:那你太笨了。
乙:這么一說你機靈?
甲:就是。
乙:你不是說你機靈嗎?這么著,我說一個你跟著我說,你要是跟我說得一樣嘍,我跪倒磕頭拜你為老師。
甲:行,收你一徒弟。
乙:哎,別忙!什麼事就收我一徒弟呀。
甲:保證說得上來嘛
乙:我說一個你說呀!
甲:行啊,您說倆都不要緊。
乙:聽著。(拍醒木)
甲:噢,先拍一下。(拍醒木)
乙:你別拍。
甲:我跟您學嘛。
乙:別學拍木頭。(拍醒木)
甲:(拍醒木)許你拍,不許我拍呀?
乙:不是不讓你拍嗎?
甲:我拍也響啊!
乙:響管什麼用啊,這得受過師傅的傳授,瞎拍不行。
甲:行,行,您拍吧。
乙:(拍醒木)說"起南邊來個白鬍子老頭兒,手裡拄著個繃白白拐棒棍兒。"你說這個。
甲:嗨嗨,我以為什麼……說了半天就這個?
乙:啊!
甲:等我說完了,我說上來你磕頭拜我為師,就說這個?
乙:對了。
甲:我怎么了我呀?我沒別的事幹了!我站著說這個?你拿我開玩笑呢!我這么大個子哎,就我這么大個子說這個?我說上來有我怎么好看呀?這么大人我和你說這個?我這么大年紀……
乙:哪么大年紀你!二十來歲兒還那么大年紀,拍老腔哩,你美什麼呀,你呀?
甲:就這個,這還叫繞口令。啊,這個太簡單了,太省事了。您說那難的。
乙:行。
甲:您說那不好說的。
乙:好吧。
甲:您說那真正繞嘴的。
乙:行,難說的有的是,你先把這個說上來。
甲:這您就以為我說不上來啦。
乙:以為乾什麼?你說呀!
甲:聽著點兒,說起來比你利索。說繞口令得有條件兒:嘴皮兒薄,薄片子嘴兒,說出來那么乾淨、利索,您看他這嘴唇兒,皇上他媽——太后(厚)。
乙:嗯 還有俏皮話兒哪!
甲:就這還說繞口令兒?哎,你再說一遍兒。
乙:他沒聽見吧,淨跟著搗亂嘛!注意聽著啊!
甲:我們得學對嘍。
乙:(拍醒木)說"起南邊來個白鬍子老頭兒,手裡拄著個繃白白拐棒棍兒。"
甲:就這個?
乙:啊?
甲:聽著吧,說起南邊來個白頭子老胡……
乙:白頭子老胡!這是哪兒的話呀?
甲:不是你說的起南邊來個白頭子老胡嗎?
乙:說起南邊來個白鬍子老頭兒。
甲:起南邊來個白鬍子老猴。
乙:老猴?老猴乾什麼?老頭兒。
甲:老頭兒,老猴兒,反正都差不多。
乙:這差得太多了。
甲:說起南邊來個白鬍子老頭兒,噢,就這個?
乙:啊。
甲:起南邊來個白鬍子老頭兒,清楚吧?
乙:清楚。
甲:換新鮮的。
乙:哎。完了?這倒好,半句呀!後邊還有半句呢。
甲:還有什麼?
乙:還有手裡拄著個繃白白拐捧棍兒!
甲:說起南邊來個白鬍子老頭兒,手裡拄著拐棍兒。
乙:啊,省事了,老頭兒拄拐棍兒。
甲:他怕摔著。
乙:留點神嘛,手拄著繃白白拐棒棍兒。
甲:噢,合著你蹦,我這沒蹦。
乙:對了。
甲:這不得了嗎,說起南邊來個白鬍子老頭……蹦起來給你一棍兒!
乙:我呀!給我一棍兒乾什麼?
甲:你踩他腳了。
乙:我多會兒踩他腳了!
甲:你不給人道歉人不棒你。
乙:我道哪門子歉哪?
甲:下回留點兒神。
乙:留什麼神!手拄著繃白白拐棒棍兒,給我一棍兒乾什麼?
甲:不是蹦起來給你一棍兒?
乙:給我一棍兒乾什麼?
甲:說起南邊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手手,手裡拿著,手裡拿著?
乙:手裡拄著。
甲:手裡拄著,說起南邊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手裡拄著蹦……蹦……蹦了,老頭兒過著磅。
乙:老頭兒看他長肉沒有,還過磅啊?手拄著繃白白拐棒棍兒!
甲:繃什麼的?
乙:繃白的?
甲:手裡拄著繃白的。說起南邊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手裡拄著繃白白鬍子老頭兒。
合:啊?!
甲:什麼叫老頭兒拄老頭兒?這都像話嗎這個!你說你,不琢磨琢磨學會了再說。什麼叫老頭兒拄老頭兒啊?老頭兒啊……
乙:哎,你等會兒,你等會兒。這老頭兒拄老頭兒誰說的?
甲:不是你說的嗎?
乙:我多會兒說的?你說的!
甲:誰說老頭兒拄老頭兒?
乙:你說的。
甲:老頭兒拄老頭兒是我說的?
乙:啊。
甲:我說的老頭兒拄老頭兒?
乙:是啊。
甲:行,拄去吧!
乙:"拄去"吧!你這倒好,自己原諒自己。
甲:這我再不原諒怎么辦呢?
乙:你得說對嘍!
甲:這不就算對了嗎?來的那是老頭兒,拄的那是棍兒,對不對?棍兒不是普通的,是繃白的這么一種棍兒,這意思對沒對?
乙:意思對。
甲:就算我說上來了,注意呀,說起南邊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手裡拄著繃白的白冰棍兒!
乙:啊,老頭兒拄冰棍兒?行了行了,就頂這兒吧。我說你說不上來,你說你說得上來,說上來了嗎?我們這是藝術,不是聽聽就會!年輕輕的,說不上來啦,怎么下這台? ?怎么出這門兒?我說個簡單的,把它說上來吧,啊,以後別說大話啦!(拍醒木)
甲:這就以為我真說不上來了。
乙:你就沒說上來呀!
甲:不打算說,要說,馬上說上來。
乙:你說。
甲:說"起南邊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手拄著繃白白拐棒棍兒。”就這我說不上來?
乙:好,你再聽這個……
甲:“起南邊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手拄著繃白白拐棒棍兒。”多難說呀!
乙:好……
甲:說“起南邊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手拄著繃白白拐棒棍兒。”不好說。
乙:(拍醒木)……
甲:“起南邊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手裡拄著棚白白拐棒兒棍兒;起東邊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手裡拄著繃白白拐棒兒棍兒;起西邊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手裡拄著繃白白拐棒兒棍兒。”起四面八方來一個白……
乙:……老頭兒搗什麼亂哪!還四個老頭兒四個老頭兒的來了,搗亂是怎么著?
甲:我說得上來呀!
乙:你說上來就說上來不就完了嘛!
甲:說起南邊來一個黑鬍子老頭兒,手拄著繃黑的黑拐棒兒棍兒。這我也會。
乙:我說黑鬍子老頭兒了嗎?
甲:黑鬍子比白鬍子的年輕。
乙:年輕管什麼用啊!
甲:要不起南邊來一個黃鬍子老頭兒……
乙:黃鬍子的?
甲:換換顏色。起南邊來個綠鬍子老頭兒……要不起南邊來個咖啡色鬍子的老頭兒,手裡拄著繃咖啡咖啡色的拐棒兒棍兒。
乙:你這到顏料鋪啦,配顏色來了。
甲:這比那難說。
乙:難說管什麼用啊?說上來也不新鮮,我再說幾個字兒你說說。
甲:你多說幾個。
乙:你聽這個,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行嗎?
甲:就這個呀!聽著“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行嗎?
乙:行。
甲: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怎么樣?
乙:行,行。
甲:“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吃葡……”
乙:有完沒完哪!啊。上滿弦了是怎么的?
甲:我一口氣能說七個。
乙:說七個管什麼用?我沒說那難說的,我要說難說的你就完了。你聽這個:(拍醒木)說“會燉我的燉凍豆腐來燉我的純凍豆腐,不……”
甲:你甭說了。
乙:“……不會燉我的燉凍豆腐……”
甲:你怎么還說呀!你坐這兒歇會兒。
乙:你用扇子扇我幹嗎?
甲:你不熱嗎?
乙:我這嘴熱呀?有話你說話,你扇我乾什麼?
甲:這個繞口令誰不會呀?“會燉我的燉凍豆腐來燉我的燉凍豆腐,不會燉我的燉凍豆腐別胡燉亂燉燉壞了我的燉凍豆腐。”一塊凍豆腐你折騰什麼勁兒!
乙:我這叫折騰啊!
甲:不會燉你不會熬著吃嗎?
乙:我不吃熬的。
甲:來吧,換個新鮮的。
乙:新鮮的?沒有了。
甲:喲,別價,要不然你還來那“崩繃兒”?你說那“蹦繃蹦兒”,您來個“憋死牛兒”?
乙:不會,不會,不會!你不是能說嘛!你說一個,我照你那樣說,我要是說不來,跪倒磕頭拜你來老師。
甲:那您現在磕吧。
乙:哎,什麼事我就磕呀?
甲:你一定說不上來。
乙:你說說,我聽聽。
甲:您跟我來一回唱的繞口令您會嗎?
乙:唱的?唱的我也會。“玲瓏塔來,塔玲瓏……”
甲:你別唱。
乙:你怎么又扇上了?扇我乾什麼?
甲:你怎么還接著唱啊?這叫西河調,又名叫西河大鼓,有弦子伴奏,鼓板隨著。咱們唱的不是這個。
乙:你唱的是什麼?
甲:沒有弦子沒有鼓,光用嘴來唱。要是伴奏的話,你這竹板兒也可以用一用。
乙:用什麼你拿什麼。
甲:唱兩句你聽聽。
乙:唱兩句聽聽。
甲:以後您再唱的時候,您唱這個繞口令。
乙:好,好。
甲:繞嘴,繞口令嘛,注意呀,學著點兒。
乙:好。
甲:(打板)……您聽這怎么樣?
乙:不怎么樣!什麼呀?您唱了嗎?
甲:繞嘴不繞?
乙:什麼就繞嘴不繞?
甲:多大功夫!
乙:唱了嗎?
甲:合著我還沒唱哪!唱兩句您聽聽。
乙:哎,你唱唱給我聽聽啊。
甲:(邊打板邊數)“數九寒天冷嗖嗖,轉年春打六九頭,正月十五是龍燈會,有一對獅子……”
乙:嗨嗨……
甲:你怎么扇我呀!
乙:你扇我兩回啦!該我扇你一回啦,怎么攔不住你呀?
甲:你攔我乾什麼?
乙:你唱這是什麼?
甲:繞口令。
乙:繞口令?哪句繞嘴?
甲:哪句都繞嘴。
乙:還繞嘴哪?我聽一回都會啦:“數九寒天冷嗖嗖,轉年春打六九頭……”哪句繞嘴?有我們這個繞嘴嗎?(唱)“玲瓏塔來,塔玲瓏……”怎么著?又扇我是怎么著,什麼毛病這是!
甲:您別忙啊,我這不是剛唱嗎?您往後聽,一句比一句難唱,一句比一句繞嘴,是繞嘴的全在後頭啦。
乙:噢,你就往後唱。
甲:你就往後聽。
乙:好吧。
甲:(邊拍板邊數)“數九寒天冷嗖嗖,轉年春打六九頭,正月十五是龍燈會,有一對獅子滾繡球。三月三王母娘娘蟠桃會,大鬧天宮孫猴又把那個仙桃偷。五月端午是端陽日,白蛇許仙不到頭。七月七傳說是天河配,牛郎織女淚交流。八月十五雲遮月,月里的嫦娥犯了憂愁。要說愁,咱們淨說愁,唱一會兒繞口令的十八愁。狼也愁,虎也是愁,象也愁,鹿也愁,騾子也愁馬也愁,豬也愁,狗也是愁,牛也愁,羊也愁,鴨子也愁鵝也愁,蛤蟆愁,螃蟹愁,蛤蜊愁,烏龜愁,魚愁蝦愁個個都愁。虎愁不敢把高山下,狼愁野心耍滑頭,象愁臉憨皮又厚,鹿愁長了一對大犄角。馬愁鞴鞍就行千里,騾子愁它是一世休。羊愁從小它把鬍子長,牛愁本是犯過牛軸。狗愁改不了那淨吃屎,豬愁離不開它臭水溝。鴨子愁扁了它的嘴,鵝愁腦瓜門兒上長了一個‘錛兒嘍’頭。蛤蟆愁了一身膿皰疥,螃蟹愁的本是淨橫摟。蛤蜊愁閉關自守,烏龜愁的膽小盡縮頭,魚愁離開水不能夠走,蝦愁空槍亂扎沒準頭。說我謅,我倒謅,閒來沒事我溜溜舌頭,我們那兒有六十六條胡同口,住著一位六十六歲的劉老六,他家裡有六十六座好高樓,樓上有六十六簍桂花油,簍上蒙著六十六匹綠縐綢。綢上繡六十六個大絨球,樓下釘著六十六根兒檀木軸,軸上拴六十六條大青牛。牛旁蹲著六十六個大馬猴。六十六歲的劉老六,坐在門口啃骨頭。南邊來了一條狗,這條狗,好眼熟,它好像大大媽家大大媽媽腦袋、大大媽媽眼睛、大大媽媽耳朵、大大媽媽尾巴、大大媽媽家鰲頭獅子狗。北邊又來一條狗,這條狗,嘿!又眼熟,它好像二大媽媽家、二大媽媽腦袋、二大媽媽眼睛、二大媽媽耳朵、二大媽媽尾巴、二大媽媽家鰲頭獅子狗。兩條狗打架搶骨頭,打成仇。嚇跑了六十六個大馬猴,嚇驚了六十六條大青牛,拉折了六十六根兒檀木軸,倒了六十六座好高樓,灑了六十六簍桂花油,油了六十六匹綠縐綢,髒了六十六個大絨球。南邊來個氣不休,手裡拿著土坯頭去砍著狗的頭,也不知氣不休的土坯頭打了狗的頭,也不知狗的頭碰壞氣不休的土坯頭。北邊來了個禿妞妞,手裡拿著個油簍口去套狗的頭。也不知禿妞妞的油簍口套了狗的頭,也不知狗的頭鑽了禿妞妞的油簍口。狗啃油簍簍油漏,狗不啃油簍簍不漏油。什麼上山吱扭扭?……”
乙:喲,還有哪?
甲:“什麼下山亂點頭?什麼有頭無有尾?什麼有尾無有頭?什麼有腿家中坐?什麼沒腿游九州?趙州橋什麼人修?玉石欄桿什麼人留?什麼騎驢橋上走?什麼人推車軋了一道溝?什麼人扛刀橋上站?什麼人勒馬看春秋?什麼人白?什麼人黑?什麼人鬍子一大堆?什麼圓圓在天邊?什麼圓圓在眼前?什麼圓圓長街賣?什麼圓圓道兩邊?什麼開花節節高?什麼開花毛著個腰?什麼開花無人見?什麼開花一嘴毛?什麼鳥穿青又穿白?什麼鳥穿出皂靴來?什麼鳥身披十樣錦?什麼鳥身披麻布口袋?雙扇門,單扇開,我破的悶兒自己猜。車子上山吱扭扭,瘸子下山亂點頭,哈蟆有頭無有尾,蠍子有尾無有頭。板登有腿兒家中坐,小船沒腿兒游九州,趙州橋,魯班修,玉石欄桿兒聖人留。張果老騎驢橋上走,柴王推車軋了一道溝。周倉扛刀橋上站,關公勒馬看春秋。羅成白,敬德黑,張飛鬍子一大堆。月亮圓圓在天邊,眼鏡圓圓在眼前,燒餅圓圓長街賣,車軲轆圓圓道兩邊。芝麻開花節節高,棉花開花毛著腰,藤子開花無人見,玉米開花一嘴毛。喜鵲穿青又穿白,烏鴉穿出皂靴來,野雞身披十樣錦,鶚麗兒身披麻布口袋。一道黑,兩道黑,三四五六七道黑,八九道黑十道黑。買個菸袋烏木桿兒,抓住兩頭一道黑。二姐描眉去打鬢,照著個鏡子兩道黑。粉皮牆寫川字兒,橫瞧豎瞧三道黑。象牙的桌子烏木的腿兒,放在炕上四道黑。買個小雞不下蛋,圈在籠里捂到(五道)黑。挺好的騾子不吃草,拉到街上遛到(六道)黑。買了個小驢不拉磨,鞴上鞍韂騎(七)到(道)黑。姐倆南窪去割麥,丟了鐮刀拔到(八道)黑。月窠兒孩子得了瘋病,盡點兒艾子灸到(九道)黑。賣瓜籽的沒注意,刷拉撒了一大堆,條帚簸箕不湊手,一個一個拾到(十道)黑。正月里,正月正,姐妹二人去逛燈,大姐名叫粉紅女,二姐名叫女粉紅。粉紅女身穿一件粉紅襖,女粉紅身穿一件襖粉紅。粉紅女懷抱一瓶粉紅酒,女粉紅懷抱一瓶酒粉紅。姐妹找了個無人處,推杯換盞飲劉伶。女粉紅喝了粉紅女的粉紅酒,粉紅女喝了女粉紅的酒粉紅,粉紅女喝了一個酩酊醉,女粉紅喝了一個醉酩酊。女粉紅揪著粉紅女就打,粉紅女揪著女粉紅就擰。女粉紅撕了粉紅女的粉紅襖,粉紅女就撕了女粉紅的襖粉紅。姐妹打罷落下手,自己買線自己縫。粉紅女買了一條粉紅線,女粉紅買了一條線粉紅。粉紅女是反縫縫縫粉紅襖,女粉紅是縫反縫縫襖粉紅。說扁擔長……”
乙:喲,還沒完哪?
甲:“板凳寬,板凳沒有扁擔長,扁擔沒有板凳寬。扁擔要綁在板凳上,板凳不讓扁擔綁在板凳上,扁擔偏要扁擔綁在板凳上。”
乙:嘿!
甲:“出南門,面正南,有一個面鋪面沖南。面鋪門口掛著一個藍布棉門帘。摘了藍布棉門帘,看了看面鋪面沖南,掛上藍布棉門帘,瞧了瞧,喲,嗬!面鋪還是面沖南。出西門走七步,拾到雞皮補皮褲。是雞皮補皮褲,不是雞皮不必補皮褲。我家有個肥淨白淨八斤雞,飛到張家後院裡。張家院有個肥淨白淨八斤狗,咬了我的肥淨白淨八斤雞。我拿他的肥淨白淨八斤狗賠了我的肥淨白淨八斤雞。打南邊來個瘸子,擔了一挑子茄子,手裡拿著個碟子,地下釘著木頭橛子。沒留神那橛子絆倒了瘸子,弄撒了瘸子茄子,砸了瘸子碟子,瘸子毛腰拾茄子。北邊來個醉老爺子,腰裡掖著菸袋別子,過來要買瘸子茄子,瘸子不賣給醉老爺子茄子,老爺子一生氣搶了瘸子茄子,瘸子毛腰撿茄子拾碟子,拔橛子,追老爺子,老爺子一生氣,不給瘸子茄子,拿起菸袋別子,也不知老爺子的菸袋別子打了瘸子茄子,也不知瘸子橛子打了老爺子菸袋別子。閒來沒事出城西,樹木榔林數不齊,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六城四,三二一,五四三二一,四三二一三二一,二一一,一個一,數了半天一棵樹,一棵樹長了七個枝,七個枝結了七樣果,結的是檳子、橙子、桔子、柿子、李子、栗子、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