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常修,俗名匡桂林,字華泉,號山原,別號臥雲居士;出家後,改道名匡常修,字和陽,別號一器道人,當代著名道士。匡常修道長生前任青島嶗山太清宮住持,還身兼中國道教協會理事、山東道教協會副會長、青島市道教協會會長、中國氣功科學研究會理事、北京大學武術氣功學會第一名譽會長、青島市氣功科學研究會顧問、山東省政協委員、青島市政協委員、青島市人大代表等數職,愛國愛教,傳經講學,弘揚武術,倡導氣功,振興醫學,名揚於世。
基本介紹
簡介,一生坎坷 一心修道,愛國愛教 獻畢生精力,武術久負盛名 武德長記於心,學道先學醫 濟世救民為己任,愛好廣泛 著作豐厚,
簡介
匡常修道長,以道名行世。出家前,俗名匡桂林,字華泉,號山原,別號臥雲居士;出家後,改道名匡常修,字和陽,別號一器道人。清光緒三十年(1904年)農曆二月四日生於膠州城裡,先後住膠州城翰林院、郭家莊、蜈蚣街、辛街。祖籍膠縣王台鎮石灰窯村,祖父自小務農,家境貧寒,上無片瓦,下無寸土,借鄰居場院屋(俗稱團瓢)棲居,給地主扛活餬口,直至扛鋤餓死於門前。父親匡松,從小給地主放牛,後來遷居膠州城裡謀生,主要靠推小車賣腳力。
一生坎坷 一心修道
匡常修自6歲起,即幫父親拉車,7歲時,有一天給父親拉車到東營,來回走了70里路,年幼的匡常修累得連車繩都拉不直。
民國元年(1912年),匡常修8歲入學堂讀書。兩年半之後,因母親生病而輟學,後母親病故。匡常修在少年喪母的悲痛中更加奮志,民國五年(1916年)改入私塾,拜董紀惠為師,在貧困中又發憤攻讀兩年,先後讀了4年半書。
民國七年(1918年),匡常修14歲,因家庭生活所迫,便停學和同里車氏結婚。連續生子養女,生活更加困苦,匡常修便踏入社會開始謀生計,先後去高家同聚福糕點鋪、衙門糧房、坊子街同興福學徒,業餘讀書、習武。
民國十年(1921年)匡常修17歲,去青島四方膠縣籍高家興華店學鞋匠,學成後,去王台高家鞋莊當夥計。
民國十一年(1922年),匡常修18歲,返回膠城,自己先後獨立經營全真靴子店、新大鞋店。鞋業開成後,匡常修讓給二弟經營,自己另攻中醫,業餘習武,帶徒弟,醫道武術大進。
民國十四年(1925年),匡常修21歲,說服了妻子,背著父親,到膠南縣臥雲庵出家做了道士,後日本鬼子燒了廟,又返俗歸里。
民國十九年(1930年),匡常修26歲,其妻車氏病故。次年,早有出家之心的匡常修遂撇家舍子隻身去了嶗山白雲洞,在那裡拜了白雲洞二當家即匡常修的二叔俗名匡夢辰、道名匡真覺為師,匡真覺系武當派傳人李士卿的徒弟,道術武功俱深。匡常修從此當了嶗山道士,先後住持在白雲洞、明霞洞、凝真觀、太清宮,悠悠36載。
1966年6月,為人所共知的原因,匡常修被遣返回原籍膠縣,在城關中雲生產隊當了14年醫生。
1980年5月,青島園林局又將匡常修請回嶗山,任太清宮監院。
愛國愛教 獻畢生精力
匡常修當嶗山道士,歷經半個多世紀的生涯,愛教愛國,把畢生的精力和智慧,獻給了祖國的道教事業。
在出家前,他就和膠縣城皇廟、菩薩廟、沙灘南崖幾位道士頻於來往。26歲偷上膠南臥雲庵,妻故後終於上了嶗山,加入了金山派,舉起了道教的旗幟。他數十年來,不論在白雲洞、凝真觀,還是太清宮,多任代表主任、道教生產合作社社長、監院、當家的,統管數十名至百多名道士,衣食住行,念經進香,都要經他費心操勞。他完善編制,分工明確,各司其責,管廟有序,治廟有方。他自己不但精於管廟各職,如當家的鋪理打算,執客的拉拉談談,做會計的寫寫算算,做飯的炒炒煎煎,買辦的跑跑顛顛,而且他自己率先垂範執行道規廟法,連道士的衣、褲、靴、帽,都是匡常修帶領大家自己做。他帶頭不喝酒、不吸菸、不吃葷。他常說,嶗山是全國的重點廟宇,嶗山道教有悠久歷史,嶗山應該給全國帶個好頭。
匡常修是一個虔誠的道教徒,他把祖國和嶗山的道教歷史作為寶貴的文化遺產來研究。他認為,道教源遠流長,內容豐富,很深刻,例如,道教主張“事來則應,事過則忘,過事不留,隨遇而安,外圓內方,外柔內剛,和而不流”等,都充滿了哲學觀點,是很精粹的東西,要很好地研究、繼承和發揚。他說,他畢生追求科學,反對迷信。他認為算命、測字就是迷信,他從不學算命那一套,也不給別人算命。
他在全國道教界德高望重,經常出席各級道教會議,傳經講學,接見來訪,他都以愛教愛國為本。
他在全國道教界德高望重,經常出席各級道教會議,傳經講學,接見來訪,他都以愛教愛國為本。
武術久負盛名 武德長記於心
匡常修道長的武術在膠縣、嶗山乃至全國是久負盛名的。
匡常修自小習武,沒錢請教師,便以三分利息借貸交學費。他窮有志氣,奮發學藝,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數十年如一日,拳不離手,精益求精。他回憶說,年輕的時候,就是大年三十晚上,他從沒有中斷過練武。雖道教事務纏身,每天宗教、氣功、醫學、武術、民族、新聞各方面的領導、專家、同行來訪者,應接不暇,仍不忘天天習武練功。
匡常修青少年時期,先學螳螂、查拳等少林派武術,中年以後,又改學武當派。他認為少林、武當各有所長,各有獨到之處,但武當要勝少林,武當派主張“以柔克剛,以靜帶動,你不動我不動,你欲動我先動”。武當派的哲理奧妙得很。他對武術的順打、零打、截打、對打、轉打、閃打等基本功均能熟練掌握,槍刀劍戟無所不精。長年的苦練,過硬的功夫,使他眼明手快,能用手指捏住正在飛行的蜻蜓,說捏頭即頭,說捏翅即翅。
匡常修在練武的生涯中,一貫主張要武德第一。練武旨在強身衛國,健身自衛,繼承國粹,張揚國威。他反對與同胞交手,更不能以拳欺人、傷人。即使誰武功再深,本事再大,能大敗天下,亦於國家富強無益,於民族振興無用。總之,一個學武術的人,要振奮民族威風、國家威風,不能逞個人英雄。他習了一輩子武,每逢對手,都是互相交流,各取人長,以補己短,以武會友。儘管教人者多,學人者少,但從未欺侮過一個人,更未傷過一個人,即使有存心不良尋釁滋事者,也只使小技,讓他屈服即可。占理讓人,多交個朋友,讓他高興而歸。所以,幾十年來,沒有一個人和他為仇的,人人都是他的好朋友。
匡常修23歲起,在膠縣自辦國術練習所,後來又在兩個中學和國小兼教武術。29歲以後,還任過楊家花園街武術練習所教練。文化大革命返鄉還俗期間,又教了很多徒弟。可以說:匡常修的武術徒弟從膠縣民眾到嶗山道士,半個多世紀以來,一個接一個,一批續一批,數以百計,他對徒弟,不厭教誨,既教武術,更傳武德,眾徒弟有口皆碑。
匡常修認為,學武術要有天生的一半,要聰明、有志氣、有恆心,能研究,能吃苦,現在這種人很少。習武三年五載,只能學個皮毛,十年八年方可成手。要學到真功夫,得其少林真諦、武當精髓,得竭盡畢生精力,多數人則半途而廢。他自己師兄弟40多人,稍有成就苟活在世的只剩他一人。他的眾多徒弟至今還沒有一個令他十分滿意的。他在膠縣成手的徒弟,學了他三分之一算是高的了。有很多人,有天賦,主要堅持不了,結了婚,成了家,也就洗手了。他不無感慨地說:“拜個好師傅不容易,找個好徒弟更不容易!”這話不無道理。
學道先學醫 濟世救民為己任
匡常修的中醫醫術也是很高明的。
出家以後,匡常修就有“救世救民”的抱負。在民國十一年(1922年)18歲時,他學了一身做鞋手藝,在獨自經營新大鞋莊生意火紅的時候,又毅然棄商(轉給二弟經營)從醫,拜伯父為師,先後在膠縣城響南街開設中醫藥房,打水巷開設潤和堂藥房,糧食市后街開設道德大藥房,坐堂行醫,病家叩門者不絕。
出家以後,在文化大革命前的數十年中,匡常修長期擔任嶗山廟裡的主任、代表、嶗山道教生產合作社社長、當家的。除主持廟事外,匡常修的大部分時間是用在對嶗山地區巡迴行醫,一方面是以治病的收入養廟,一方面濟人行善。匡常修編成順口溜回憶說,嶗山“周圍三百里,一溜十個站(巡回醫療站),黑夜走,白天干,挑著扁擔滿山轉,喝著冷水吃冷飯”。老百姓因匡道長看病態度好、醫術高、收費廉,所以,他走到哪裡病號就跟到哪裡。有時,一天要看120多個病號,晚上回廟,還要結算當天的賬目,經常是在12點以後才能睡覺。有時,山大醫院、市立醫院,也往嶗山介紹疑難病號。至於病家慕名來嶗山求匡道長治病者更是常年應接不暇。
1966年6月,匡常修被迫返俗歸里,落戶在膠縣城關鎮中雲生產大隊,在衛生所掛牌行醫,城鄉看病者甚多。匡常修主張,學道先學醫,出家必從醫,方能濟世救民,於民眾辦些積德的好事。
愛好廣泛 著作豐厚
匡常修自我評價:氣功第一。匡常修13歲起,開始打坐、練氣功。他的啟蒙教師,是鄰居的一位年逾80歲的小腳老太太。匡常修回憶說:他放學後,常到她家玩耍,他親見這位老太太能用小拇指挑起一斗小麥(80斤),還能健步如飛地推磨軋碾,匡常修就拜她為師,打坐練氣功了。以後,匡常修進嶗山當了道士,氣功大進,還找這位老太太交流氣功,拜謝過她呢!
匡常修當了嶗山道士,拜匡真覺為師後,更是把打坐當成日課,進行嚴格不懈的訓練。他壯年時期打坐一個星期可以不思睡眠,不進飲食,近於胎息狀態。
匡常修作為一名老道長,有豐富的精神生活和很多追求,他除了致力於道學、武術、醫學、氣功的研究外,對音樂、戲劇、美術、小說和詩詞歌賦等,也有著廣泛的愛好。
匡常修懂道教音樂,還會拉京胡,能唱京戲,編過劇本,畫過呂祖像。在出家以前,還曾在膠縣京劇團任過布景組主任、口技股幹事,還任過該團的一段時間團長。
匡常修喜歡寫作,著述甚豐。文化大革命以前,他曾寫過很多書稿。道教方面的,有《乾元丹指》、《坤元丹指》和《道德經》;武術方面的,有《武林別傳》、《武當別傳》和《急急叢刊》;氣功方面的,有《道家氣功》;醫學方面的,有《養生三字經》和抄錄的《180種丹藥方集》;小說方面的,有武俠小說《萬里情俠傳》、《雙華山》、《紫電青霜記》和《劍光銀影》。
以上著作書稿,耗盡了匡常修的半生心血。在文化大革命前,受極左路線影響,匡常修其人其書,未能受到重視,均未出版。文化大革命中,這些書稿遺失殆盡;現在,各級宗教、統戰、武術、氣功等部門都很重視,幾經協助查找,以圖整理出版,又全無蹤影,痛惜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