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雪三天

化雪三天

《化雪三天》是由風葉聲寫的一篇短篇小說。

基本介紹

  • 書名:化雪三天
  • 又名:無
  • 作者:風葉聲
  • 類型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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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簡介

作者:風葉聲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一個是俠義之後,一個是惡貫滿盈的殺手,他們之間就算發生什麼也會很快歸於無形

她說

她告訴他,她十三歲的時候爹爹的問她長大了要嫁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要嫁給一個好人。”她揚著小臉清脆答道。爹爹輕柔的撫弄著她的頭髮哈哈大笑。
“爹爹為何發笑,雨兒說錯了嗎?”
“沒有,不過爹爹告訴你你要嫁的首先得是個男人。”
“如果這個人是個壞人呢?也要嫁嗎?”
“這可是你的事了。”爹爹呵呵笑著說。
她歪著頭思索良久,開口道:“雨兒知道了,如果這個人十惡不赦,雨兒可以喜歡他,但絕不可以嫁給他。”

江南的雪

雪是從臘月初八下起的,到今天已經下了快十天了。可是現在地上的雪還是連腳都沒不住,羊毛一般的雪隨著呼號的風洋洋灑灑漫無目的的飄搖,等到它們不緊不徐的落到地上時已經所剩無幾了。高深想大概就是因為這個,雖然他在江南生長了二十五年,卻還是沒有愛上它。下場雪都不痛快。
他迎著風快步前行,今天它格外想去娘的墳上看一看,出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摘下斫桂刀留在家裡。今天與往年不同了,至少在他來說是這樣。娘是五年前死的,實話說,若是在三年以前讓他評價娘,他一定會說娘對他並不好。從小沒有給過他一點成才的教育,也沒有為他的出人頭地想過一分,甚至連點像樣的犧牲都沒有過,臨死的時候留給他的也只是那間母子兩人折騰了十幾年的破草屋。可是現在他對這些已經釋懷,人人都沒有權利對別人沒有為自己做出犧牲苛責什麼,每個人都有生存和享受的權利。在那樣一個困窘得充滿恥辱的童年,曾經有人陪他走過他已經很滿足。

北方的雪

睜開眼睛後,意識如洪水迅速衝進他敏捷的頭腦。三天,三天之後了,他一把操起躺在身旁的斫桂竄出門外。杜武如此瘋狂的舉動告訴他,必然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而且必與他的這次任務有關。
一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總算在兩天之後踏上了洛陽城的石板街。宋四方就隱居在洛陽城南三十里地的鬼泣林中,他毫不遲疑打馬向城外馳去。他的兄弟遭遇未卜,他無心在這裡逗留。然而座下的馬已然累垮了,它耷拉著耳朵,打著響鼻,再也不肯挪動一步。高深狠狠加了兩鞭之後,馬依然倔強地爭取它休息的權利。高深便不再催它,任它在結了厚厚的冰層,晶瑩剔透的石板街上端詳自己的樣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隨著肆虐的北風在天空里咆哮的漫天大雪。他剛從馬上下來,雪就如鐵鏈一般甩在他臉上,呼號著從耳邊一掠而過的聲響,像是對他的嘲弄,嘲笑他這個來自軟綿綿的江南,身上還兀自散發著慵懶和嬌柔氣息的男人。一路迎風弛來的胸膛已經敞開,雪屑蜂擁著撲進他的衣服里。他只是牽著他的馬,一步步走出城去,任由雪融化成冰冷的水將他的意識刺激清醒,他一直都醉心於這種感覺的突兀變換。

牢獄之災

進入鬼泣林的時候雪已下得小了許多,透過樹木之間參差的空隙,能夠隱約看到宋宅青灰色的圍牆。院宅的大小和呈向,後門所在,有傭人多少這些他本該知道的當然早已得知。他舉步進入林中,沒有使用輕功首先是因為他在找人,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另外他也在殺人,殺一個自己根本沒把握的人,他必須要讓自己一點點去適應和熟悉這個環境,經驗告訴他殺人時任何細節都至關重要。
就在他潛入林中不久,突然有一縷異香掠入鼻中,然而待他凝神去嗅時卻不見了影跡。香味殘留在鼻中的感覺,柔軟得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噴嚏。在落鴨橋頭和他交過手的那個滑稽少年湧現在腦海,他緊握兩支小箭逼近他的時候聞到的就是這種味道,仿佛苦艾燃燒起來的微微清苦氣味。他眯細眼睛靜靜地打量身周,松酥的落雪上並不見一點痕跡。他卻並不恐懼,反而有一股暖流在心中泛湧起來。是他給了他在記憶中搜尋氣味的機會。
不用太擔心擁有絕頂輕功的攀月小箭偷襲他,是因為眾所周知,孤寒殺手的警性在江湖中斷今絕古,任何對他選擇偷襲的手段都是無用的。耳邊沙沙的穿梭聲突然間勾起了他的一個念頭:只需不動聲色的靠近近在咫尺的少年

化雪三天

朱雨橋氣呼呼地把高深推倒在牆壁上,高深如稀泥一般癱軟在牆根。她解下斗篷,連同一把劍放在地上,自己帶著弓進裡面查看。過了一會兒,她折身回來時,高深已經在閉目打坐了,從他蒼白的臉色和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其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你這人也真奇怪。”朱雨橋在高深對面靠著牆壁坐下來道,“一會想死的不行,一會又想活的要命。”隔了好一會兒高深才睜開眼睛,緩緩道:“因為我自己想死,卻有人拼了命也要讓我活下去。”說完再也無力支撐,又癱倒在牆上。其實他剛才並非打坐恢復體力,而是憑記憶梳理乾剛才一閃而過的化影的運氣法門,可顯然收效不大。原來一直阻擋他突破化影境界的正是深埋在心裡的負罪感,一到北方,脫離了那個沉澱著罪惡的江南,融入這能夠覆沒一切的漫天大雪中,長久積沉在新體內的修為的力量如脫閘的建水一樣浩浩蕩蕩地流出。
“我已經看過了,裡面酒窖里有上百壇好酒,吃的也應有盡有,在這裡待個把月還不成問題。”
聽到這話,高深抬起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朱雨橋搶白道,“這裡地處荒郊野嶺的密林中,就是一年也不一定有人來幫咱按下那個機關,對吧?”“你沒力氣就不要說話,我說你聽就行,沒辦法,我這人天生愛講話。”她又補充道,“尤其在這種地方,碰到這種事,不說話人會悶死的。”
密室里沒有沙漏,又離入口很遠,所以並不知過了多久,倒是兩人被關進來時,臂長的紅蠟燭已經燃燒殆盡。高深遍身的傷口用完了朱雨橋隨身帶著的金創藥,體力也已恢復了大半。他站起身自己到裡面看了一遍。三餘丈

結尾

他果然沒用那把劍,沒過多久,他就站起身,揮手一掌,門就被劈開了一個窟窿。兩人從密室里走出,重返外面的世界。
一陣凜冽的大風吹來,直將他們的衣衫灌滿。高深陡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從他們之間被風吹走了,一直盤旋在心頭的融融暖意已蕩然無存。一道鐵門阻隔的兩個世界,一個狹小逼仄,卻充滿他一直渴求的溫暖,一個遼闊無垠,可他面對它時卻覺得徹骨的冷。原來所有出於擺脫的掙扎都是一些自欺欺人的激烈的言辭,而那個“化雪三天”也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罷了。
上馬時,朱雨橋以高深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弱為由,堅持把斗篷讓給他。
“你的劍我覺得很眼熟。”高深接過斗篷並不穿上,擎在手裡看著她背上的劍道。
“不可能。”朱雨橋馬上搖頭道,“這是我大師兄柳林飛的劍,他十年前就死了。這次下山時,師父把他的劍交給我,讓我給他報仇。”“可氣的是,我到武當學劍不到五年,連人見面都沒見過,卻要替人家出頭。現在還是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高深聽著她的牢騷不發一言。沉默下來的朱雨橋突然勒馬停下,緋紅的雙頰頓時血色全無。
“難……難道是你?”
“沒錯。”高深平靜道,“他真是枉稱武當的大弟子,我當時只有十五歲,第一次出手就在十招之內削了他右足,還在他臉上打了叉,臨送他走時,又在他傷口處給了一記化毒手,所以你們至今都不知道兇手是誰。”高深說完順手把斗篷披在呆住的朱雨橋肩上,自己打馬而去。
趕到輕雲山時,觸目皆是血和屍體,所有的人都已是強弩之末,包括連夜奔波而來的的高深和朱雨橋。夜劍盟盟主已死,躺在血泊中的他一如二十六年前,仍被一箭穿心。不管是當年叱吒江湖的惡魔還是而今領袖群論的英雄,都已被濃郁的血色染成一種模樣。只能從那凌厲的出手一擊中判斷,攀越俠正在和一殺令生死對決。高深接過朱雨橋遞來的劍,閃身闖入人群,凌空全力掄出一劍,頓時血肉橫飛,劈開了一條血路。
“帶著他們快走。”他對身後飛掠進來的朱雨橋喊道。
化影施展開來,頓時風雪變幻,雲涌霧聚,沙唳塵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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