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座戰役

包座戰役

1935年8月29日紅三十軍和紅四軍向國民黨軍發動包座戰役,此役是紅一、四方面軍會師後的一個大勝仗,紅軍殲滅包座地區守敵及援敵49師的大部,共斃、傷、俘敵5000餘人、殲敵四千餘人,繳獲輕重機槍50餘挺,長短槍1500餘支,還繳獲了紅軍急需的氂牛、騾馬、糧食、彈藥等軍用物資,使北上紅軍得到了基本補充。

包座戰鬥的勝利,掃清了紅軍北上的障礙,打開了向甘南進軍的通道,讓紅軍北出四川實現了創建川陝甘根據地計畫,使敵企圖把紅軍困在草地的陰謀徹底破產。

基本介紹

  • 名稱:包座戰役
  • 地點:包座
  • 時間:1935年8月20日
  • 參戰方:紅軍和國民黨
  • 結果:紅軍勝利
  • 傷亡情況:國民黨傷亡四千餘人
背景,背景介紹,起因,經過,意義,遺址,報導,

背景

背景介紹

1935年8月2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毛兒蓋召開會議,批評了張國燾西進的錯誤主張,決定以主力左路軍北出阿壩,迅速占領夏河洮河流域地區,並以此向東發展取得陝甘。隨後,右路軍進入茫茫的若爾蓋大草原。紅軍將士以藐視一切困難的革命精神,克服了常人難以想像的泥濘和飢餓,歷盡艱辛,終於在8月底以前到達班佑、巴西地區,左路軍也於8月20日經過草地到達阿壩。 班佑以東之上下包座位於松潘北部,群山環抱,地勢險要。
包座戰役包座戰役

起因

守敵胡宗南部獨立旅第2團分駐上包座的大戒寺1個營、求吉寺2個營,兩處憑藉山險林密,築以集群式碉堡,構成一個防禦區,卡在紅軍進入甘南的必經之路上。胡宗南發現紅軍過草地北上,急令第49師由松潘以北的漳臘馳援包座,並在上、下包座至阿西茸一線堵截紅軍。
消滅包座之敵,開闢前進道路,是擺在右路軍面前的迫切任務。徐向前主動向黨中央建議,攻打包座的任務由紅四方面軍部隊來承擔,並準備採取圍點打援的戰法,求殲包座和來援之敵。具體部署是,以30軍第264團攻擊大戒寺之敵,30軍主力第88師、89師埋伏在上包座西北的叢林中,準備殲滅敵增援的49師;4軍第10師攻擊求吉寺之敵,其主力控制各要道,並隨時準備出擊;以紅一方面軍第1軍為預備隊,位於巴西和班佑地區待機。

經過

1935年8月底,紅軍右路軍經過艱苦跋涉,終於走出草地,到達班佑、巴西地區。國軍覺察到了紅軍有穿越草地的意圖,就派兵平行北上。
胡宗南得知後十分震驚,急忙電令伍誠仁第49師迅速向包座增援,欲將紅軍阻止在包座河一線。
紅軍圍攻大戒寺,49師也正需要過來救援。毛澤東到紅30軍視察,讓官兵很受鼓舞,他們下決心1對1殲滅掉和自己兵力一樣的國軍49師。
包座位於松潘以北的包座河畔,分為上、下包座,包座河橫貫南北,時值雨季,水深流急。紅軍要北上甘南,必須打下包座。
守敵胡宗南部獨立旅第2團分駐上包座的大戒寺1個營、求吉寺2個營,兩處憑藉山險林密,築以集群式碉堡,構成一個防禦區,卡在紅軍進入甘南的必經之路上。胡宗南發現紅軍過草地北上,急令第49師由松潘以北的漳臘馳援包座,並在上、下包座至阿西茸一線堵截紅軍。
消滅包座之敵,開闢前進道路,是擺在右路軍面前的迫切任務。鑒於擔負後衛任務的紅3軍(即紅三軍團)還沒走出草地,開路的紅1軍又比較疲勞,徐向前主動向中央與毛澤東建議,由紅四方面軍部隊擔負進攻任務。毛澤東批准了這一請求。徐準備採取圍點打援的戰法,求殲包座和來援之敵。具體部署是,以30軍第264團攻擊大戒寺之敵,30軍主力第88師、89師埋伏在上包座西北的叢林中,準備殲滅敵增援的49師;4軍第10師攻擊求吉寺之敵,其主力控制各要道,並隨時準備出擊;以紅一方面軍第1軍為預備隊,位於巴西和班佑地區待機。
國民黨軍第49師沿著松潘通向包座的大道開進,於8月29日下午到達了距上包座約15公里之松林口。伍誠仁為黃埔軍校畢業生,並在第49師整編後被蔣介石委任為師長,傲氣十足。雖然其在此前的作戰中領教過紅軍的厲害,但伍誠仁堅信走出草地的紅軍已經是疲憊之師,沒有能力與他裝備精良的部隊抗衡,因而下令部隊連夜進攻。
黃昏時,戰鬥打響。紅264團稍作抵抗即向大戒寺東北後撤,誘敵深入。伍誠仁志得意滿,將師部及師直屬隊移駐大戒寺,邊向胡宗南報捷,邊下令部隊全線向北推進。紅30軍部隊沉著應戰,以一個團節節阻擊,依託一些小的山頭邊打邊撤,逐步將敵誘入預設陣地。
31日下午,敵第49師全部被誘進了紅30軍的伏擊圈。這裡是一個山谷,山上全是原始森林,紅30軍部隊隱藏在叢林之中。伍誠仁將紅軍的邊打邊撤誤以為是節節敗退,命令全軍放膽前進。17時,衝鋒號四起,紅30軍部隊一齊出擊,衝下山坡,撲向敵群。經過數小時激戰,敵第49師大部被殲,伍誠仁受傷後乘夜逃竄。與此同時,紅4軍在軍長許世友指揮下,向求吉寺之敵發起攻擊,殲敵1個營。
包座戰役,剛剛走出草地的紅軍以疲憊之師攻擊敵人精銳之旅,斃傷敵4000餘人,俘800餘人,繳獲大量武器彈藥、糧食、牲畜,取得了紅一、四方面軍會師後的第一個重大勝利,粉碎了國民黨欲將紅軍困死於川西北草地的企圖。
老紅軍回憶,49師進入原始森林,這裡的松樹都很粗。這樣49師容易被森林和樹木阻擋,火炮、機槍難以發揮出來威力。上層調度如此粗心,但其基層部隊靈活善戰。當30軍沖向國軍行軍佇列,國軍還收縮起來防守。30軍將其截斷,吃掉了大部。
包座戰役,紅四方面軍一個軍能吃掉胡宗南同等兵力的一個師,讓張國燾大喜過望。以前還擔心自己部隊新兵多,戰鬥力不太強。現在都能一對一打掉胡宗南的兵。張國燾打了勝仗後要找不同意見者算賬的壞毛病又來了。他要解決中共中央。

意義

此役是紅一、四方面軍會師後的一個大勝仗,紅軍殲滅包座地區守敵及援敵49師的大部,共斃、傷、俘敵5000餘人,繳獲輕重機槍50餘挺,長短槍1500餘支,還繳獲了紅軍急需的氂牛、騾馬、糧食、彈藥等軍用物資,使北上紅軍得到了基本補充。包座戰鬥的勝利,掃清了紅軍北上的障礙,打開了向甘南進軍的通道,使敵企圖把紅軍困在草地的陰謀徹底破產。

遺址

包座位於若爾蓋縣東南部,地處深山峽谷的包座河兩側。包座為藏語“務柯”的譯音,意為包座溝筆直像“槍膛”。包座又分為上包座、下包座,處於群山之間,周圍儘是原始森林,地勢十分險要。松(潘)甘(肅)古道,北出黃勝關、兩河口,經浪架嶺,蜿蜒於包座河沿岸之山谷中,包座適扼其中。國民黨胡宗南縱隊進駐松潘後,松甘古道便成為其主要糧道,胡宗南縱隊大部分糧食的運輸都經過這裡,為負責積存和轉運來自甘肅的軍糧,胡宗南在求吉寺和上包座的達戒寺設立了兵站。
包座戰役包座戰役
1935年8月底,紅軍長征走出草地北出四川進軍甘南,包座古道便是紅軍的必經之路,於是,紅軍與胡宗南的主力部隊在包座河畔這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達戒寺周圍六、七里打成一片火海。留下了主戰場達戒寺及東、西山林屬包座戰役舊址。達戒寺屬藏區數量很少的苯波教寺廟,這裡交通不暢,但環境十分幽靜。除了寺院內傳出的鼓號聲外,就是山林中的鳥鳴聲,身臨其間,讓人無法想像這裡曾是炮火連天的戰場。

報導

央廣網四川2016年9月13日訊息(記者 王曉蕾)隨著紅軍當年的腳步,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不忘初心再長征》採訪組跨過了草地,今天來到包座戰役求吉寺戰鬥遺址,了解戰鬥經過,探訪紅軍後人,祭奠紅軍烈士。
從若爾蓋縣城出發,順著崎嶇的山路行駛了約40分鐘,一處斷壁殘垣出現在眼前。厚達1米多、高達5米多的黃土圍成的四面牆,讓人勉強能看出房子模樣。土牆前有塊紀念碑,上面寫著“包座戰役求吉寺戰鬥遺址”。
包座戰役求吉寺戰鬥遺址(攝影 孫傑)包座戰役求吉寺戰鬥遺址(攝影 孫傑)
包座位於若爾蓋縣東南部,分為上、下包座,處於群山之間,周圍儘是原始森林,地勢十分險要,是紅軍北出四川進軍甘南的必經之路。包座為藏語"務柯"的譯音,意為包座溝筆直像"槍膛",1935年9月,這支槍膛里裝滿了炮彈,火藥味瀰漫著整個村莊。
1935年8月28日,紅軍歷盡艱辛終於走出了茫茫草地,到達班佑、巴西地區。部隊稍作調整後,準備繼續北上,進軍甘南。然而,為了阻止紅軍北上的腳步,敵軍胡宗南部早已在北上的要塞包座布以重兵,憑藉山險林密,築以集群式碉堡,誓要阻止紅軍北入甘南。大戰一觸即發。
疲憊之師 又遇強敵
1935年6月12日,中央紅軍和第四方面軍在達維勝利會師。同年8月,兩個方面軍混編成左、右兩路軍,分別踏上北上征途。第一方面軍第1軍、第3軍和紅四方面軍的第4軍、第30軍組成右路軍。中共中央和中革軍委隨右路軍行動。歷盡艱辛,8月28日,中央機關和右路軍大部勝利走過草地,到達班佑、巴西地區,在這一區域稍作休整並召開了一系列會議,最終確定了北上進軍甘南的戰略方針。
包座戰役示意圖(攝影 王曉蕾)包座戰役示意圖(攝影 王曉蕾)
然而,北上的道路卻不是那么平坦。敵胡宗南部發現紅軍通過草地北上,立即令其精銳部隊49師向包座急進,企圖在通往甘南要塞包座河一線堵截紅軍。
“當時紅軍剛剛過完草地的“死亡地帶”,整個隊伍已經十分疲憊,糧草和物資也已經基本消耗殆盡,戰士們身體虛弱,這個時候卻又要打仗。並且這次對面的敵人是國民黨的精銳部隊,這一仗打的太不容易了” 參加過包座戰役的紅軍戰士謝金仲的兒子共產對記者說。
老紅軍謝金仲的兒子共產(攝影 劉志)老紅軍謝金仲的兒子共產(攝影 劉志)
共產的父親謝金仲1933年4月參加紅軍,1935年跟隨紅四方面軍過草地,歷經坎坷,終於來到包座。
“除了疲憊,紅軍的裝備與敵軍也是天壤之別”,共產回憶,“一個老戰士分配的子彈只有五顆,打光了就沒有了。”
而這時守敵胡宗南部已經派出獨立旅第2團分駐上包座的大戒寺1個營、求吉寺2個營,裝備齊良,憑藉山險林密,築以集群式碉堡,就這樣卡在了紅軍進入甘南的必經之路上。妄圖將剛剛走出茫茫草地的紅軍,堵在包座河一線,逼回被稱為“死亡陷阱”的草地中去。

如何消滅包座之敵,開闢前進道路,是擺在右路軍面前的最迫切的任務之一。
包座戰役求吉寺戰鬥遺址附近(攝影孫傑)包座戰役求吉寺戰鬥遺址附近(攝影孫傑)
主動請纓 戰鬥慘烈
在斷壁殘垣的遺址旁邊不遠處立有23個烈士墓碑。記者走近發現,有的碑體表面損壞,上面的名字已經辨別不清,紅四軍第10師師長王友鈞就埋在那裡,犧牲時年僅24歲。
當時,剛剛走出草地的紅軍各個方面軍都已經精疲力盡,誰來打這關鍵的一仗,替紅軍殺開一條生路?
徐向前站了出來。 “他是主動向黨中央建議的,把攻打包座的任務交給紅四方面軍部隊。因為當時紅1軍在長征中減員太多,而且十分疲勞,而擔負後衛任務的紅3軍還沒有走出草地。為此,他主動向黨中央建議,由紅四方面軍的第4軍、第30軍承擔攻打包座的任務。”共產回憶他父親對他說過的往事。
具體部署是,以30軍第264團攻擊大戒寺之敵,30軍主力第88師、89師埋伏在上包座西北的叢林中,準備殲滅敵增援的49師;4軍第10師攻擊求吉寺之敵,其主力控制各要道,並隨時準備出擊;以紅一方面軍第1軍為預備隊,位於巴西和班佑地區待機。
求吉寺的戰鬥進行的異常激烈,經過草地惡劣環境煎熬的指戰員們,一個個雖是面黃肌瘦,但鬥志不減。然而,敵人憑藉求吉寺建築和他們在山上構築的工事負隅頑抗,使紅軍多次衝鋒都沒有得手,傷亡很大。
“當時,關卡一直打不下來,第10師師長王友鈞著急啊,就從一名戰士手中奪過一挺機槍,衝上戰場,機槍橫著掃射了過去,”共產說,“這時,敵人的一個機槍火力點封鎖了紅軍的衝擊路線。王師長就把機槍架在警衛員肩膀上,一邊喊著沖啊,一邊向敵人猛烈掃射,硬是把敵人的火力壓了下去。”
共產向記者講述當年的歷史 (攝影 張克清)共產向記者講述當年的歷史 (攝影 張克清)
突然,王友鈞衝鋒的喊聲停了,一顆子彈穿過了他的頭部。
“王師長就這樣犧牲了。我父親說,戰士們後來都哭了,把師長在犧牲的地方下葬了”,共產指了指遠處的烈士墓。
戰鬥中,謝金仲也負傷了。
“因為彈藥稀缺,父親他們在戰前只發了五枚子彈,戰鬥開始後很快便打光了”,共產對記者說,“當時的指揮員對他們說現在我們子彈是沒有了,但是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不能把完整的槍留給壞人”。
所有的人把槍都扔到崖底下,把刺刀拿了出來,在指揮員的衝鋒令下,揮著寒光凜冽的大刀沖了上去。就在拼刺刀的過程中,謝金仲的頭顱上被開了三個口子,鮮血直流,到晚上的時候血已經差不多快流幹了。
趁著還有點神志和力氣,謝金仲拖著身體爬著向前,尋找一種聽老兵說過的可以止血的草藥。
草找到了,他活了下來。可是,他的戰友們卻犧牲了。
“父親說過,那時滿地橫屍,光是清理戰士們的屍體村民們就清理了好幾天,戰鬥十分慘烈”共產心有餘悸的對記者說到。
掃清北上障礙 進軍甘南
慘烈戰鬥,終於換來了勝利的訊息。在國民黨政府為阻止紅軍北上所編織的牢籠下,包座戰役,為紅軍撕開了一道口子。
包座戰役是紅一方面軍和紅四方面軍會師之後取得的第一次重大勝利,共擊斃敵師長在內4000多人,俘敵800多人,掃清了紅軍北上障礙,打開了向甘南進軍的門戶。國民黨軍企圖把紅軍圍困在草地的陰謀徹底破產。
“紅軍可以北上了,但我父親卻因為傷病沒法跟上大部隊,便留在了求吉寺這裡,並與當地的一名藏族姑娘成婚”,共產對記者說,“雖然父親沒能跟隨紅軍繼續北上,但是他對紅軍的感情卻一直都沒有變過,這也就是我叫共產、我的弟弟叫建設的原因。”
“父親在世時,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情是,過草地籌糧時,組織決定把紅四方面軍大部分的糧食,特別是最珍貴的鹽巴這些都交給一方面軍的時候,他們的徐向前司令員對他們說‘我們的領導不容易,我們要顧全大局,勇於擔當’”。
“紅色長征的思想是非常好的,在現在的社會中,我們身邊的這種紅色文化不能丟,我們這代人和我們下一代人都要傳承。”共產對記者說。
求吉寺遺址的採訪結束了,站在斷壁殘垣的遺址前,仍然會感覺到那時的戰火硝煙。青山有幸埋忠骨,歷史不會忘記烈士們的鮮血;追隨著先烈的腳步,現代的年輕人一直傳承著長征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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