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勞有花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日期:1923年
- 逝世日期:1958年
- 職業:保密局特務
勞有花(1923—1958),國民黨保密局女特務,1948年底奉保密局局長毛人鳳之命潛伏在上海。1949年5月27日共產黨軍隊攻占了整個上海,陳毅出任上海市市長。蔣介石勃然大怒,向保密局局長毛人鳳下達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暗殺陳毅!毛人鳳積極執行蔣介石的命令,分別指派保密局高級行動特工朱山猿、封企曾潛入上海市執行暗殺任務,均被公安機關偵破。1950年,蔣介石再次向毛人鳳下達了針對陳毅的密殺令。這次蔣介石親自指定了刺客:“不要叫別人去,就派劉全德過去!只有劉全德去,才能解決陳毅!”劉全德密赴上海後,也被抓獲。劉全德交代出的另外兩個關係人,一個名叫雷霜,另一個叫勞有花。公安人員立刻出動,將雷霜緝拿歸案。與此同時,公安機關的另一路人馬去抓捕劉全德交待的另一個關係人勞有花,但是,這次行動卻是無功而返。劉全德交待的地址並沒有抓到勞有花,她已經提前逃離,下落不明,沒有留下任何材料。不久,全國開始了大規模的反特行動,勞有花就在一批漏網敵特分子的名單中。
早在1948年11月,國共內戰形勢已經十分明了,中國國民黨方面知道大勢已去,開始準備後路,其中一條就是大批安排潛伏人員。勞有花也名列其中,毛人鳳親自找其談話,讓她前往上海潛伏,並規定了聯絡方式和暗語、密碼。勞有花算得上是一個出色的特工,一般凡是奉命潛伏的特務都是由保密局通過掌握的關係聯繫潛伏點,予以介紹潛伏。而勞有花認為那是一著險棋,因為共產黨過來後肯定要對潛伏分子查一查的,這種介紹方式是不可靠的,所以她就摒棄不用,寧可自己冒著寒風在上海灘四處奔走,最後在杜傳耀的診所找到了一份工作。勞有花在診所做得很好,杜傳耀對她滿意,跟同事關係也處得非常和睦,她正感到欣慰時,杜傳耀因為難以經營下去而決定關門了。勞有花於無奈之下,只好接受了這一事實。幸虧杜傳耀的熱心介紹,她隨即去了曹家渡的那家紗廠,還是做她的醫務工作。她上班後不到一星期,就不得不跟老闆上了床。但勞有花想想這也好,老闆至少可以成為她的一把保護傘,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1949年10月中旬的一個晚上,老闆的家人去親戚家了,老闆把勞有花接到自己的家裡,照例還是上床。哪知,老闆患有心臟病,因為激動過分竟然發作了,在她身上失去了知覺,隨後就猝死了。
老闆妻子和勞有花進行了談判,命令她立刻離開這家廠,自尋出路,永遠忘記今晚這一幕!三天后勞有花離開了這家工廠。很快就在盧家灣一家私人診所找到了工作。根據保密局的潛伏規定,她將自己的職業和新址用暗語寫了兩張條子,分別貼於大世界後門和十六鋪大達碼頭的廣告牌上,以通知她的上司。她和上司之間僅靠這種方式聯絡,從未見過面。1950年2月上旬,勞有花突然接到了一封沒有落款的信函,用密寫藥水顯示出來一看,是以保密局本部的名義向她下達的指令,讓她立刻著手收集中共華東局和上海市委政府要員的出行、生活情況,所列名單的第一個就是陳毅,勞有花馬上意識到台灣方面已經決定要對陳毅實施暗殺行動了。一個月後,勞有花又收到了一封掛號信函,用密寫藥水顯示出來一看,竟是以密碼所寫!這就是說,向她發出這封密信的上司也不清楚這封信函的內容。她用密碼本翻譯出來一看,是以毛人鳳的名義直接下達的一道指令,只有短短十二個字:即將來客,準備接應,務必配合。之後勞有花就開始等待海外來客跟她聯繫,但是等來等去一直沒有等到。直到後來報上刊登劉全德落網的訊息後她才知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勞有花立即逃往山東,並且在濟南落了腳。
勞有花的父母早在抗戰時期就已雙亡,她在濟南有一個表妹,抗戰後期曾經去過重慶,勞有花當時熱情地接待過她,因此兩人是有聯繫的。勞有花在一家工廠醫務室里找到了工作,不過,這家醫務室連她一共只有兩個人,因此,她被人稱為醫生,好在勞有花的那點醫學知識也足夠勝任這份工作了。不久,行業開會也叫上勞有花,區政府舉辦政治性的宣講員培訓班,也有她的份,接著,又是工會。不到兩年,勞有花已經成為廠里的積極分子。反右運動結束後,工廠黨組織發展考察名單中,有勞有花的名字。於是,勞有花馬上寫了入黨申請書。到了1958年,黨組織正式找勞有花談話,然後叫她填寫登記表格。登記表上要求如實填寫本人履歷,並且得一一列出證明人和證明人的身份、地址。這個問題,勞有花早已考慮過了,否則她也不敢要求入黨。她把自已從1937年考取南京教會護士學校一直到在重慶軍統局、南京保密局的全部經歷,篡改為考取護士學校畢業後在重慶、南京的私人診所工作,一直到1948年底去上海奉命潛伏為止,那么證明人是誰呢?就是她表妹。1948年底去上海潛伏的那段歷史,她是這樣考慮的:當時她離開上海來濟南時,那個地址是在盧家灣那裡的診所,如果落網的那個台灣刺客已經把她供出來了,公安局已去查過了,也已經是一個無頭案子了,因為那個診所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任何情況,而她只要把那段短暫的時間放到濟南,謊稱離開曹家渡那家工廠後是直接到山東的,只不過在山東各處轉了轉,尋找失散了的親戚,又在表妹家呆了一段時間,這樣也就可以矇混過去了。在霍山路杜傳耀開的診所和曹家渡那家工廠的時間她是照實寫的,因為她認為自已在那裡沒有發生過政治問題,而跟那個老闆發生肉體關係之事,已經跟老闆的家屬有過協定,雙方都是守口如瓶。工廠黨組織分別向上海方面發了兩份外調公函,一份是發往上海市衛生局的,要求代為向杜傳耀調查核實。有關人員也想當然地認為杜傳耀肯定在衛生系統工作;另一份是按照勞有花表格上的地址發往曹家渡的那家工廠。前一份公函還在上海市衛生局時,後一份公函已經發生了作用。那家工廠確如發函者所估料的,已經公私合營,但還是在曹家渡原址,而且醫務室也還是那幾位,情況就可想而知了:這份公函隨即被送到了公安局。上海公安局的檔案中還保存著這個懸案的記載,儘管當時的經辦人已經調離了原先的崗位,但是一查還是馬上弄清楚了。上海市公安局局長黃赤波親自簽署了逮捕令,指派警員前往濟南對勞有花實施逮捕。勞有花被捕後,對其所犯罪行供認不諱。不久,勞有花被判處死刑,押赴刑場,執行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