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巨波簡介
劉巨波,1953年出生於河北滄縣。
作品曾入選首屆中國當代百位名家書畫精品展、新中國國禮作品展等全國級重要展覽,先後多次赴日本、韓國、新加坡、澳大利亞等國考察並做藝術交流。劉巨波長於寫意牡丹畫的創作,畫面中
紅牡丹的嬌艷、白牡丹的純淨墨牡丹的清雅,都在他的筆下墨氣淋漓,將國色天香的雍容華貴表現得充分而傳神。
2010年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的中國當代美術家精品集系列《劉巨波畫集》出版,書中收錄的39幅寫意花鳥畫是畫家近幾年的作品
2013年中國畫院藝術家劉巨波先生帶領其登瀛畫社弟子楊芝東、楊芝文、龐洪海、沈義明一同加入到為重建雅安共繪家園夢的公益活動中。
劉巨波繪畫的高逸與精神
何香久
日本美術批評家金原省吾有一句話,我很贊同。他說:“繪畫的世界的道德,是超越平常的世界之道德的。即以作品價值的增大,決定畫家的道德。”
一個畫家的價值,也只能從他的作品中去體現。
我讀巨波先生作品二十年,最主要的體會,便是能從他的作品中讀出一個畫家的藝術精神。
近年來,巨波先生的繪畫題裁以牡丹為主,在海內影響很大。殊不知,這類題材,免俗最難。巨波先生之作,將自然物的形相得以成立的神、靈、玄,通過氣韻俱盛的筆墨得以展現,所以他筆下的牡丹,華美、聖潔、高貴而無一點俗氣。
他畫出的是中國牡丹的精神與靈性。
首先,他的作品“真思卓然,不貴五彩”。他本有玄心,所以寫牡丹重在寫其神,寫其靈,寫其天機,寫其風骨,寫其意韻,而非在客觀世界中以耳目去捕捉對象。他畫出的是靈府中的牡丹,一花一葉都得到了精神性的自由變化,外師造化而中得心源。讀他的畫你會看出他畫得很乾淨,很純美,所謂“玄化忘言,神工獨運”,那種得之於玄悟的大美會立刻與鑑賞者的心靈打通。這不是簡單的意冥玄化,而是一種心性功夫。
其次,他的作品能以有限的畫面、有限的筆墨全物之神、全物之氣。畫家的精神,是體“道”的精神。筆墨、色彩只是語碼,能離形去智,則這些有限的語碼便能夠在創造的過程中得以無限的拓展。讀巨波先生的作品,除了以上說到的華美、高貴,亦能讀出一個清清亮亮的“逸”字來。“逸”,是指他的畫作中所包容的當下圓滿俱足的那種境界。唯有這個“逸”字很難做到,不是簡單的“飄逸”或“逸品”,而是一種嶙峋的氣骨,是從以自我為中心的成見、慾念、知解等超越上去,從而顯示以虛、靜、明為體的自然之心。是一種“超逸”、“高逸”、“清逸”的精神境界。或許在一般的畫家眼裡,牡丹是花王,但在巨波先生眼中,這個花王卻是沒有王冠的。“逸”是神的最高的表現,拔俗後而始能“逸”,信然!
再次,他的作品能體現藝術最簡約的本質。他繪事不拘常法,既“拙規矩於方圓”,且“鄙精研於彩繪”,偏偏離方遁圓,忘記技巧,簡之入微,故能洗盡塵氛,獨存孤回,使筆墨冥合於“神”的真致。在筆墨運用上,賦以有深度的變化,使之具有新鮮活潑的生命。心與手相忘,筆墨與絹素相忘,如董逌所謂:“一種使筆,不可反為筆使;一種用墨,不可反為墨用。筆與墨,人之淺近事,二物且不知所以操縱,又焉得成絕妙也哉。”(《畫訣》)巨波先生一幅作品完成後,往往要揣摩若干遍,反覆質之於同道,詢之於師友。這幾年,他的畫風經歷了幾次重要的變化,每一次變化,都完成一次火中的涅槃。
張彥遠謂:“夫畫者,助人倫,窮神變,測幽微,與六籍同功,四時並運,發於天然,非由述作。”(《歷代名畫記》卷一《敘畫之源流》)這是畫家藝術道德的旨歸。我們有理由相信巨波先生會不斷帶給讀者更多的驚喜。
2010年7月23日凌晨5時30分於漁書樓
神越涵靜氣 墨潤賦清新
魏洪中 畢東明
和畫家劉巨波先生相識之前,曾看到過幾幅他創作的蝦圖,當時神情為之一振:像這樣清新中蘊涵著古意、清寂中散發出激越的作品,已經不多見了。等到了解了巨波先生人品個性成為朋友,特別是欣賞了他的牡丹圖之後,又進一步領略了畫中的蒼潤雋秀、宗正和諧之美。以巨波先生的沉著和謙遜、深刻和厚朴,畫出好畫來自然在情理之中。對於畫家來說,當創作狀態與生活狀態實現了統一才會擁有藝術的真實,當客觀的具象與主觀的意象達到了一致才能擁有藝術的完美。人在藝術面前是淺陋的,藝術在天地大象面前是渺小的。藝術家只有讀懂了自己,才有可能表現好世界。巨波先生因為自知而大氣,因為大氣而有才氣,畫出的畫才有了清氣、靜氣、古氣、雅氣、神氣和逸氣。
巨波先生的畫不俗。世間萬物自有神韻,藝術表現各領風騷。國畫藝術的個性在於把具象意象化,也就是說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要畫出它的神韻來,不管怎么畫也要畫出意象的境界來。拿牡丹來說,它的絢麗多彩雍容雋秀完全是天然的。畫牡丹要畫出清新之氣高雅之品,猶如明前的龍井,不僅形美、色新,而且味甘、香郁,能從清新淡雅中品啜到早春的溫潤和嬌美。巨波先生出於對國畫藝術的體悟以及對牡丹的品味,在創作時心境如雲似水,畫畫力求構圖簡明,設色淡雅,而且準確地捕捉它的氣韻,加之意象化地予以刪減與提升,畫出的牡丹清麗而蒼潤。尤其是他創作的白牡丹,以秋水為神韻,以白玉為風骨,氣韻古樸高雅,意境清澈曠遠,讓人真切地感知到了清風玉骨,讓人感知到了超凡脫俗,進而感知到了天地之遠、萬物之純、藝術之卓、人性之美。
巨波先生的畫不浮。國畫中的沉靜之氣拙樸之意,出於筆鋒而源於心地。八大的蘭草只廖廖幾筆,就讓人感到它活在地上而不是貼在紙上,無土而有根、簡約而鮮活,凝聚起一個朝代、一段歷史、一輪天地大象的存在與變遷,達到了藝術的妙境。巨波先生的畫也繼承了這一特性,把牡丹、蝦蟹畫的生動傳神。看他的畫如同在充盈著泥土氣息的牡丹園旁池塘岸邊,聽風辨水、賞花頌月,不禁心蕩神搖、情思騰躍,頓時凝結成一段恬然放逸的田園風情。巨波先生一直是注重寫生的。世上最清新的事物源於自然,最光鮮的事物就在即景即情即興即筆之中。根上之花方艷,紙上之花即死。生命在眼中活才能在心中活進而在筆下活。巨波先生的筆墨也是沉著的。由於他書法藝術的沉積,畫畫筆鋒準、力道足,筆墨簡約而意象豐富;又由於他心平而氣靜,運墨精到,畫面疏朗,意象之間洋溢著從容淡定之風。清與靜、淡與雅、朴與真,這些辨證聯繫的事物融於畫中,使得他的畫內涵深而品位高。
巨波先生的畫不媚。媚的東西失正失真,最終失掉了個性失掉了自身。其根源在於藝術思想不宗不正,在於人的浮躁淺薄,在於為藝術迭加進太多的功利。巨波先生創作堅持的是中庸和諧的哲學思想,由此切準了國畫藝術傳承與發展的氣脈,能夠秉持宗正這一藝術的精要,心地淡然更使得他少有妄念而沉溺於硯池墨色。他畫的牡丹嬌而不媚、艷而不俗,有芬芳更有氣韻;他畫的蝦色淺而氣新、形淡而意幽,有生命更有神采。他的畫往往能讓人聯想起童年的戲蝦之趣、少年的捉蛙之樂、成年的品荷啜葦之美。只有在宗正和諧的沸點上才能升騰起藝術的品位,這樣的東西才能稱為藝術品。人如畫一般,少不得正氣,畫如人一樣也少不得文氣,這兩樣東西缺失了,就把國畫藝術連根拔起了。巨波先生由一個人成為畫家,成為在國內外都有認同度的畫家,正是由於他從生活的體味中從文化精神中找準了國畫藝術的根,正是得益於錘練出並且守望著正而不媚、朴而不陋的人格與畫品。
巨波先生的人品畫風如同唐詩宋詞,於大象無形、大朴不雕中激盪出驚世駭俗的經典之律:
幾朵繁榮半捧蝦,
就心隨墨洗英華。
橫潑峻岭挑青韻,
誤放春光煮綠茶。
2007年12月6日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