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不留行

刺客不留行

刺客紅花從康家莊園出來後,他的生活、思想莫名其妙的生了一些變化,但他依舊是紅花。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刺客不留行
  • 作者:賀庭雲
  • 小說類型:網路小說
  • 最新章節:第十二十四章
目錄,內容,

目錄

內容

不知何時,下起了綿綿細雨。
我策馬飛馳了已有大半個晚上,雨滴混合著汗水,打濕了身上單薄的素衣,我不禁打了個寒戰,鼻子裡也早已呼出了粗重的喘氣聲,幽幽的山谷里只有馬蹄聲拖著長長的尾巴向四周迴蕩,蹄聲悠揚。
趁著這路上的空隙,我倒是可以先簡單地告訴你一些關於我從前的真實情況,因為這之後的幾天時間裡我的身上生了出乎意料的變化,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先,我的職業是一名刺客,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一名殺手,但是對於我來說,我更喜歡俠客的稱呼,能夠成為一名像荊軻那樣的豪俠之士,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
其次,你最好不要過問我的名字,對於這個我自身同樣無能為力,因為我壓根就沒有名字,我不清楚我出生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是誰,或者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其他的親人,我既不關心一個地方的地名,也不願意去在乎某個人,獨來獨往,是我一貫的風格,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擁有一顆堅定的心,而不用受任何事情的煩擾,我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最後,在江湖上或者是官府中,我有一個特定的稱謂——紅花,我猜想,這可能是因為在每一次殺完人後,我都會在死者身上留下一朵紅花,作為完成任務的標誌,好去收取剩下的錢的緣故。還有,我的價格很貴,非千金我是不會去趟任何的渾水。對了,我殺人極快,是你想像不到的快,這一點我倒是想引起你特別的注意。
如果你在夜間不小心看見一位頭戴一頂四周全是黑紗的斗笠,胯下一匹行如閃電的白色馬駒,從你眼前飛馳而過,你大可不必驚慌,你可以迅擦亮你的眼睛,記下馬駒飛馳的方位,然後到官府去報告你的所見所聞,定會有所收穫,因為這就是我,一個習慣於行走夜路的、官府賞錢十萬貫的傢伙。
嗯,此時我冒著鋪天蓋地,迎面而來的雨滴,在馬上從懷裡掏出一張手繪的路線圖,借著昏暗的夜色,再次簡單地確認了一遍路徑,便沒有了別的任何想法,揚起手中的皮鞭,寂靜的夜色里頓時“啪”地出現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而康家莊園,正是我此行的目的,在今天黃昏時,我剛剛獲得這一樁買賣,僱主要求莊內不留一個活口,想必此人和這個莊園有著不共戴天地血海深仇,我卻並不願意去知道他們之間的任何瓜葛,誰付錢,我便替誰做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便是我的宗旨。我簡單地將一半兒黃金託付到一家叫福記的鐵匠鋪里,一等天色一暗,便開始馬不停蹄地趕路,直到終於在綿綿細雨中來到莊前。
我將馬拴在莊前不遠地一片樹林中,便徒步走上莊門的大理石製作的台階上,這是一扇塗了紅色油漆的大鉄門,上面有一對金色的大門環,從這裡就能判斷出此家,家境殷實,非一般小康之家可比。
我定了定神,伸手叩響了大門,銅環碰撞在鐵門上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緩慢卻厚重有力。
伴隨著“吱呀”地一聲,門被打開了一條細縫,裡面探出一張蒼白的圓臉來。
“請問,深夜造訪,有何貴幹?”他眼睛裡充滿了疑惑。
“小人前往家中看望老母,路過貴地,恰逢雨至,略有不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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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夏款
女裝冬款
能在貴莊上借宿一宿,不知小哥方便否?”我靜靜地回答。
“請您稍後,容我進去通報一聲。”
“那么,多謝小哥。”我雙手抱拳,向他作了一個揖。
大門被關上,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沒多久,大門重新被打開,那張蒼白的圓臉手裡提著一隻燈籠,上面有一個大大的“康”字:“我家太公,請客人堂上說話。”
“煩請前面帶路。”
“請。”
我跟隨著蒼白的圓臉,踏入莊內,身後兩位家丁,立刻將大門緊閉,同樣緊跟在我的身後,我看見,整個莊內燈火通明,身穿青布衣的家丁們,四下里奔走,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們,卻沒有出什麼聲音來,我有些疑惑,多年來,我到過無數豪門世家行事,不論是王府還是地方縉紳之家,卻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熱鬧奇特的場面,這反常勢必會影響我今晚的行動,我不免有一絲的焦急。
走到堂上,主位上坐著一位鶴童顏的老者,旁邊慈眉善目的,想必就是他的老伴,一群身穿精美綢緞的丫鬟,圍繞在他們兩位身邊。
我上前拱手道:“小人路過貴地,想在貴莊上借宿一晚,多有叨擾,萬望贖罪。”
老者微微笑著:“客人不必多禮,權且在寒舍歇息。”
我:“多謝太公。”
老者轉著頭對著其中的一名丫鬟道:“迎兒,帶客人去廂房歇息。”
那位叫迎兒的女子乾脆地答應了一聲,走到我面前,像我道了一個萬福,我連忙還禮,再次拜謝過老者,就隨她出了門。
我同迎兒姑娘朝後院走去的一路上,依舊是忙忙碌碌的家丁以及各種紅色的布帷。
我問:“你們莊上有喜事嗎?”
迎兒說:“今晚我家小姐出嫁。”
我說:“為何這些人都不說話,而且全都輕手輕腳的?”
迎兒說:“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家老爺是不想打擾周圍鄉里,所以才這樣,還有鄰里都不知道我家有位小姐。”
我“喔”了一聲,略感疑惑,便不再說話。
迎兒問:“你這客人好生奇怪,為什麼一直戴著這頂斗笠,不肯摘下來呢?”
我說:“我不願意讓別人看見我的臉。”
迎兒說:“喔我知道了,要么是你長得特別醜不敢見人,要么就是你長得特別英俊,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我說:“對,也不對。”
迎兒撅著嘴巴說:“什麼是對也不對,你說話真奇怪,不願意讓別人聽懂。”然後扭過頭去,不願意再看我。
迎兒帶我走進後院一間略微僻靜的廂房裡,點上燈,便開始仔細地鋪床,我站在一邊,冷眼注視著這一切。
“好了,你今晚就睡在這裡,有什麼需要,招呼我就好,我不會離這太遠。”說罷,迎兒欲離去。
我叫住她:“請先等一等。”
迎兒愣了愣:“還有什麼需要嗎?”
我微微咳嗽了兩聲道:“莊上大概有多少人?”
迎兒說:“大小八十多口人。”很明顯,她並沒有懷疑。
我心中暗暗吃驚,“好傢夥,讓老爺我滅八十多口人。”這令我有些躊躇不安,我不禁開始陷入苦苦思索當中。
“還有什麼事嗎?”迎兒皺起眉頭問。
“你有吃晚飯嗎?”
“還沒有,老爺說要等忙完了再吃。”
“你回去吧!暫時沒有了。”
“嗯。”她轉身離開了廂房。
我打開廂房的窗,假裝欣賞夜景,此時,綿綿細雨早已化為了烏有,取而代之的是一輪皎潔的明月,“這天說晴就晴,好像小孩子的臉色一般。”我內心嘀咕,不過不管是什麼天氣,都無法影響我的行動,這么多年來,我未曾失過一次手,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是善是惡,多么可憐兮兮或者非常囂張,都不會引起我內心的任何波動,手起刀落,從不眨眼。
我伸長脖子朝莊前望了一眼,那裡依舊燈火通明,這些蠢人,他們哪裡會知道,死神早已接近了他們,而我正是這讓他們早日結束人間痛苦唯一的人,我從腰間,緩緩解下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的匕,滿臉充滿了殺氣,遠處的樹林中,傳來馬駒嘶啞的長鳴,我清楚,時機已到。
我只輕輕一躍,便跨過窗戶跳到院裡,悄無聲息。立刻就開始尋找我的第一個目標,我要不動聲色地一刀一刀殺了這些人,這樣才能顯示出我的手段,不枉費這么多年在江湖上的美譽,當然是毫無意義的美譽。
院子中的一棵古槐樹下,傳來嚶嚶地哭泣聲,哭者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不想讓別人聽見,卻無法掩蓋哭泣中透出的淒涼,想必此人特別地傷心,我輕手輕腳走到古槐下,舉起匕,在他毫不知覺的情況下,只隨手在他脖子上一抹,他便再也不出任何聲音了。
我沒有理會,眼睛緊盯著四周,開始尋找第二個目標。
“你怎么在這裡?”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回頭一看,現是迎兒,她手裡端著一把酒壺,驚愕地不出聲來,一雙大眼睛緊盯著我手中不斷滴血的匕。
“迎兒”我輕輕叫了一聲,手一划,她就在驚恐中,血流遍地,最終沒能出任何的聲音。
我的心裡閃過了一絲絲冰涼,這種感覺讓我有些力不從心,我無法明白為什麼內心會產生如此異樣的感覺,這在我從前的生命中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我想不明白,真不明白。看著眼前倒在血泊中的姑娘,原本堅定冷酷的內心,卻也產生了一絲絲的波動。
我依稀記得,從我童年開始,不論是每一天還是每一夜我都在不間斷地練習著絕世武功,就是如何用最快的度,閃電般的方式去結果一個人的性命,夜以繼日,沒有其他孩子那些天真爛漫的笑話,也沒有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式的愛情,或者是其他的友情、親情什麼的,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從不知道溫暖是什麼感覺,好像天生就是這般冷酷無情,漸漸的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早已習慣。
我並沒有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而是轉身走到了前院,在路上順便殺了馬廄里給馬餵草料的馬夫兩人,廚房裡的廚娘等九人,茶房裡的夥計、倉庫保管員等等總共已有三十餘人死在我的匕下,我殺紅了眼。
但當我拎著血淋淋的匕出現在前院時,原本忙忙碌碌好像是疲於奔命的人群,突然間全都安靜了下來,每一隻眼睛都刺在我的身上,讓我渾身感覺不太自然,這也是我從前從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周圍一片死寂,他們雖然看不清我的臉,我卻能夠在足夠多的火光下,看清楚那一張張表情相同的臉,上面無所謂畏懼,卻也看不出任何的勇氣,他們只是這樣一直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不之客。
“好漢,我自知不能夠苟全性命,膝下只有一位女兒,煩您為我康家留下這一脈。”康老太公在幾個僕人的簇擁下,走到我面前。
我一動不動。
僕人們紛紛跪倒在地。
“莊內不能夠留下一個活口。”我輕輕地說。
康老太公嘆息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不在答話。
我握緊匕,開始助跑,一口氣跑過所有人群,所到之處,無一性命能夠苟全,頓時,莊內血流成河,莊外依舊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我數了數屍體,一共八十一具,這才舒了一口氣,從一具死屍上撕下一片布,站在院子中間開始擦拭匕上的血跡。
我十五歲那一年的某一天,師父贈給我這把寒氣逼人的匕,告誡我應該要像自己的女人一樣去珍惜愛護它,把它當做自己的生命,甚至是高於自己的生命,雖然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女人是何物,但從他的這句話中,我認為這把匕和我的女人一樣比我的命更有價值,所以一直以來,每當殺完人後,我都會將它擦拭乾淨,這也成了我的習慣之一。
我最後一次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屍,便轉身走向大門,將一朵紅花插到了大門上的門環里,走入樹林,解開白馬駒,翻身上馬,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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