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50℃:從股市K線到珠峰雪線》是一本攀登珠峰的日記,它真實地記錄了作者——知名證券人方泉51天攀登珠峰的經歷。書中妙趣橫生地講述了他自己和山友們的登山故事以及在途中遇到的各種奇特經歷。《冷暖50℃:從股市K線到珠峰雪線》原汁原味地還原、再現登山經歷,無過多繁雜冗餘,帶領讀者切身感受登珠峰的全過程,將遙不可及的珠峰展現在讀者面前。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冷暖50℃:從股市K線到珠峰雪線
- 作者:方泉
- 出版社:機械工業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4年7月1日
- 頁數:204 頁
- 開本:16 開
- 裝幀:平裝
- ISBN:9787111471325
- 語種:簡體中文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作者簡介,名人推薦,後記,序言,
內容簡介
《冷暖50℃:從股市K線到珠峰雪線》編輯推薦:珠穆朗瑪峰,本來遙不可及。但是作者的幽默詼諧、自得其樂總能讓大家會心一笑,好似正在攀登的不是地球之巔,而是去野個餐郊個游。可以把這稱之為“不玩命式遊戲攀登”
圖書目錄
推薦序 患難與共的山友方泉
自序 從綠色K線走向珠峰
引子 後悔了就不再出發了么?
珠峰日記:珠峰,我來了
4月3日 第一天:出發
4月4日 第二天:慚愧
4月5日 第三天:希拉蕊
4月6日 第四天:七月
4月7日 第五天:腳
4月8日 第六天:公馬
4月9日 第七天:紀念碑
4月10日 第八天:荒冢
4月11日 第九天:憤怒
4月12日 第十天:老子
4月13日 第十一天:安全
4月14日 第十二天:大喘氣
4月15日 第十三天:煨桑
4月16日 第十四天:攀冰
4月17日 第十五天:冰裂縫
4月18日 第十六天:地圖
4月19日 第十七天:牛×
4月20日 第十八天:親情
4月21日 第十九天:濃霧
4月22日 第二十天:有詩
4月23日 第二十一天:累屁
4月24日 第二十二天:小金縣
4月25日 第二十三天:空寂
4月26日 第二十四天:無聊
4月27日 第二十五天:壞訊息
4月28日 第二十六天:三浦雄一郎
4月29日 第二十七天:利益
4月30日 第二十八天:楊春風
5月1日 第二十九天:走路
5月2日 第三十天:冷清
5月3日 第三十一天:登山杖
5月4日 第三十二天:新高
5月5日 第三十三天:滑墜
5月6日 第三十四天:洗澡
5月7日 第三十五天:背包
5月8日 第三十六天:敬畏
5月9日 第三十七天:瑪汀
5月10日 第三十八天:戴維
5月11日 第三十九天:浪漫
5月12日 第四十天:悟山
5月13日 第四十一天:等待
5月14日 第四十二天:記賬
5月15日 第四十三天:尊嚴
5月16日 第四十四天:SIM卡
5月17日 第四十五天:幸運
5月18日 第四十六天:離別
5月19日 第四十七天:究竟
5月20日 第四十八天:病房
5月21日 第四十九天:婷婷
5月22日 第五十天:死亡
5月23日 第五十一天:生命
山友側記:他、她和我
王巍的“軸”
叫一聲“靜姐”很由衷
80歲不過是人生第五個20歲的開始——三浦雄一郎
21次登頂珠峰的夏爾巴普馬扎西
方泉側記:曾因酒醉鞭名馬
跋:攀登VS.投資
作者簡介
方泉,《融資中國》雜誌總編,北京作家協會會員。早在1991年7月即進入證券界,參與創辦《證券市場周刊》,並以記者的角色活躍於證券市場至今。愛好登山,“北京三好生登山隊”隊長,2013年5月23日登頂海拔8844米的地球最高峰珠穆朗瑪峰。
名人推薦
人生的魅力就是不斷地向自身發起挑戰,並且勇敢地回應這種挑戰。方泉和他的隊友,就是這種挑戰者。我要報名參加方泉的“三好生登山隊”了。
——經濟學家、北京邦和財富研究所所長 韓志國
方泉多年來懷揣登山夢,卻常困於高山反應,屢登屢敗。他卻循序漸進,每年挑戰一座更高的山。我認識很多登頂珠峰的人,最服三個人:雙腿用假肢的馬克,80歲的三浦雄一郎和始終熱愛自己常敗項目的方泉。
——央視知名主持人、記者 張泉靈
認識方泉老師多年了,相識時他是證券媒體裡當仁不讓的人物。早年間聽說他開始登山,壓根兒沒覺得他能堅持下來,結果他堅持了十幾年;壓根兒沒覺得他能登上珠峰,結果他登頂成功;壓根兒沒覺得他能寫出作品,結果新書已呈現眼前。一本登山的書,能夠寫得那么好看。既平易近人,又引人入勝。世上很少有人是這樣的,你看他成天晃來晃去,沒個正經似的。但回過頭來想想,卻發現這人一輩子淨乾正經事了,而且每件事都幹得漂亮。
——知名財經主持人 胡紫薇
方泉是金融雜誌的主編,卻有著詩人的豐富情感。一句好詩、一首老歌、一段登山經歷,甚至一句肺腑之言都會讓他感動得落淚。
——探路者聯合創始人、登山家 王靜
後記
攀登VS.投資
自1953年英國人希拉蕊首登珠峰之後的60多年間,登頂珠峰者3000多人。但亦有230人罹難!即珠峰登頂的死亡率接近8%!而最具挑戰性和技術性的世界第二高峰喬戈里峰,登頂死亡率則高達27%——到2008年才有284名勇士登頂1284人中有80多人死亡!當然那些挑戰峰頂未果的罹難者數據沒人統計過,除個別因滑墜或遇雪崩而喪生者之外,大部分攀登者會因感覺不適而折返,因而未登頂者死亡的機率自是非常低。何以登頂下撤時往往遭遇不測?
且不說雪崩的客觀原因,主觀上往往是拼盡最後一點力氣登頂,心氣也衰竭了;加上遂願後的亢奮與欣悅,繃緊的神經突然鬆懈,肢體已不再能被大腦完全掌控——絕大多數罹難者是心力衰竭或滑墜冰崖使然。
登頂當然不必然地能夠逃頂,登頂更意味著危險。儘管8%或27%的死亡率也是小機率,但對不幸者而言,卻是100%的生命!因而登山要以登頂為目標,卻決不能以登頂為唯一目的。
2012年我登慕士塔格(海拔7546米)登至7300米海拔時主動下撤,雖然心有不甘神有沮喪,但耗到那種心力衰竭的程度,面對那樣惡劣的環境,“知止”而撤,我還是很踏實的。畢竟登山不是玩命,進入高海拔後每前進一步都要權衡生命與榮耀,權衡夢想與責任……畢竟登山是一種遊戲。
炒股更是一種遊戲。進入角色後,我們當然要殫精竭慮、挖空心思地博取更大的收益。要一絲不苟地研究,所謂“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但炒股的第一原則是不賠錢——我們都不能自以為聰明地認為可以戰勝市場,我們只能順勢而為。所以千萬不要貪婪地認為我們能夠成功地逃頂,能成功地抄底。以我20年的炒股經驗教訓而言,好的狀態是強勢時比別人多賺點兒,弱勢時比別人少賠點兒。並且真的要保持那種達觀的遊戲心態。因為股市本質上是不確定的,本質上只能以投機心態應對;“投機”對了要適可而止,“投機”錯了要立即斬倉改錯。這樣靈活而非固執的態度,可能使我們賺得不如預期,卻絕不可能賠進身家性命。 2013年從南坡登珠峰,最陡峭最恐怖也最危險的地段便是著名的昆布冰川,即從海拔5300米的大本營到海拔6100米的C1營地之間的大部分路線。我們剛到大本營時,就聽說幾天前有個夏爾巴修路時滑墜這裡的冰裂縫而凍亡;我們完成從大本營到C3(海拔7300米)訓練返回不久,法國攀冰教練、從北坡登頂過珠峰的瑪汀女士即悄然離去,她說昆布冰川讓她“連夜噩夢,再也不想經過了”……因為最危險,所以所有經過的人都格外緊張格外小心也格外重視。但經過之後,往往長吁一口氣,又格外放鬆——這時新的危險又差點兒讓同伴喪命!
穿越昆布冰川後的目標是海拔6450米的C2營地,是望不到盡頭的九個饅頭式起伏雪坡和望到了盡頭卻似乎永遠也走不到頭的狹長地帶,是一步都不想再挪動的累和發誓詛咒再也不來的躁……危險過後,累和躁折磨著身心。路線平緩,偶有冰裂縫。一般寬半米以上的冰裂縫都有固定的金屬梯,金屬梯旁有兩條安全繩,動作要領是扣上安全環雙手拽緊繩索走或爬過金屬梯——這樣的操作在穿越昆布冰川時反覆了幾十次。這會兒冰裂縫少、又不太寬、不在陡坡上,見一處半米寬的冰裂縫,往左橫切五六米即是金屬梯和紅色標識的路繩,我猶豫片刻還是老老實實地繞向金屬梯……而同伴王巍,他走到這兒時幾乎沒有猶豫便一個健步跳過去——自以為的“健步”在極度疲勞和高原反應狀態下早已“蹣跚”!他跳起的剎那,起跳處的浮雪浮冰“咯嚓”一聲塌陷,他在空中拼力前翻,大半身子摔到前沿上,太懸!他趴地上足足一分鐘紋絲不動,他知道他是撿回了一條命!回頭看冰裂縫五六米深,人墜人冰裂縫會拚命掙扎,很快會擠緊空間,幾小時內若無4個人以上合力拽救,即使沒摔死也會凍死……而在多數6300米以上海拔湊齊4個人也不是大機率事件……就因為想抄五六米的近路,就因為極度勞累煩躁後放鬆要求,就因為慣性思維以為自己還步伐矯健,就是因為疏忽和僥倖!
我是在和證券老友蔡明討論到“光大烏龍指事件”時講起這段親身經歷的。“光大烏龍指”惡性驚天事件自有很專業權威的調查追因,但我以為,本質上是為效率而破壞規則。明明有防控風險的程式設定,卻碰到業內公認並且也自以為是的“量化投資”的天才高手,便修改了防控風險的程式,以為萬無一失,卻恰恰失在“萬一”的小機率事件上!問題是你這“萬一”的失誤,導致的是整體市場劇烈震盪,是千萬人財富的不合法的再分配。
疏忽釀災難,疏忽暴露出來時更不能存留絲毫和片刻的僥倖——蔡明還講到十幾年前美國長期資本管理公司的崩潰:“本來俄羅斯債券風險暴露出來時還來得及斬倉止損,但三個全球頂級的量化投資高手,商量來商量去意見不統一,而他們的異常交易很快被華爾街迅速滾雪球式地知悉,這群聰明的‘壞蛋’迅速加入了長期資本管理公司的對手方,這時再斬倉已經來不及了。”他講著,我眼前呈現出一幅群狼撲食恐龍的畫卷……不要以為恐龍與群狼是跨越時空不搭界的物種,啥叫“黑天鵝事件”?就是按固有常識不可能發生的萬分之一即“萬一”才怎么怎么著的事件!而“萬一”的出現,在主觀上一定是疏忽和僥倖,規則的疏忽和高手的僥倖!
周其仁教授在2008年全球金融海嘯爆發時發表過一個著名的觀點《以規則的確定應對結果的不確定》:“所謂不確定性,在定義上就是說無法根據過去的經驗甚至不能在機率水平上預測未來,那么應對又從何說起?……任何公司、行業、國家在一路走來的途中,總不能完全避免不確定性的糾纏,人們總是自覺不自覺地對付不確定性。從事後才看得出來的成敗得失中,我們可能獲得經驗教訓,可以得到啟示……沒有非常明確和確定的規則,就無從動員人們勇敢地面對未來市場的不確定性,盡最大努力爭取收益,避免災禍。”
以規則的確定應對結果的不確定,只能這樣也只有這樣,才能“爭取收益,避免災禍”。或許爭取到的不是預期中的最大的收益,卻能最大限度地避免災禍。在股市,一次災禍即可能崩塌一個市場,倒閉一個公司,賠盡一個人的全部身家;而在雪山冰地則可能搭進不能復生的生命!所以,確定的規則,其冰冷冷條文背後是無盡的財富乃至性命代價,對規則的疏忽客觀效果上無異於“毀”財害命,對此我們來不得半點兒“僥倖”。
攀登高海拔雪山最重要的“基本面”因素是體能。強健到足以跑全程馬拉松的體能是必需的。但體能背後的體質確非強化訓練得以完全覆蓋,這是指身體的各個器官尤其內臟。在低海拔橫豎怎么體檢,某些器官能否適應越來越高的沒有生物存在的高海拔環境,不得而知。亦如投資中對基本面的把握——即使覺得非常確定,也不過是靜態的對過去的“確定”。指向未來的如願以償,不存在手拿把攥的完全確定。
攀登的“技術面”因素便是裝備和技巧。包裹身體的衣帽、手套、鞋襪乃至雪鏡,都要求防寒、防風、透氣、輕便這些對立因素的平衡統一。迄今人類登頂珠峰60年3000多登頂的人數,只在近些年成倍增加,至關重要的因素是裝備科技的進步。還要有攀冰攀岩藉助器械的熟練技巧,甚至攀登節奏的設計和對局部氣候的數據分析,都需要越來越專業的技術支持。攀登技術面的重要,亦如投資中對數據模型的運用和反覆積累經驗後“熟能生巧”的技巧,是對基本面的相得益彰,更是對基本面的殊途確認。
有了過硬的基本面和嫻熟的技術面,也只是增加了確定性的比重。近些年每年動輒數百人衝擊珠峰,能如願以償者一般不超過半數,是因為還有人力幾乎無法“確定”把握的“運氣”因素——氣候:雪崩、冰裂、超強級的風,乃至一塊偶然鬆動的岩石……無限風光在險峰!“險”的不確定之外,還有“疏忽”的不確定性。攀得再高也得安全下撤,亦如投資成功多以變現為目標。下撤“變現”中的不確定性,往往產生於“疏忽”!
沒有一勞永逸的投資,就像即使登頂了最高的珠峰,也還有最險峻的喬戈里峰,還有另十二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雪峰,還有許許多多人跡罕至的崇山峻岭……攀登無止境。但無論投資還是攀登,根本上也只是一種打發時光的方法,一種有趣味的活法,一種個人化的玩法。“趣味”的經久彌濃恰恰在於不確定性。
從這個意義上講,登到多高和登了多少,如同投資收益和投資什麼,反倒不那么重要了。
對確定性的追求是人性的偏好,是“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偏好。終極的“天長地久”不過是幻象,在“偏好”幻象推動的攀登和投資生涯中,去體味不確定性的“曾經擁有”,有趣哈!
序言
自序
從綠色K線走向珠峰
2001年8月2日。記得是個周四的黃昏,我理一半發時接到上海老H電話:“你們那個《財經》雜誌還是報導說銀廣夏是騙局了,題目叫啥《銀廣夏陷阱》,他們瞎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但《財經》雜誌是瞎報嗎?《財經》的正式出版時間是周六,此時該是在印刷廠啊!
我陰陽頭半個多小時打電話了解相關情況,後半夜找到銀廣夏的北京主力小S討論到天明……我個人全部家當就是一千多萬市值的銀廣夏,住單位分的兩居室,開單位配的捷達,掙單位每月萬元工資;只是年初按揭為父母在郊區買了總價300萬元的別墅,月供2萬元……結果銀廣夏停牌。
9月10日,銀廣夏復牌,從停牌前的30.78元直封跌停!然後開始了14個跌停,到10月8日打開跌停時價格已是6.34元。我的千萬市值灰飛煙滅,由於有透支盤,有的賬號暴倉,只在太太名下還剩30多萬市值。而許多因我推薦而買了銀廣夏的親友……這時已無任何電話詢問。莊家老H電話不通了,北京主力小S換了手機說有急事再聯繫我,那些重倉銀廣夏的機構朋友全無音信。我還是每天準點上下班,躲在辦公室里隨便翻閱什麼。某日辦公桌電話響起,接聽,手機放的是林憶蓮的歌:“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氣/為了你,我願意/……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一個被我罵走已一個月不聯繫的女孩——此時
已“人財兩空”的女孩。混蛋銀廣夏!綠色的K線!
……
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晚一些……雪後,老朋友陳劍平說跟綠野的年輕人去爬野山吧。在密雲古北口的野山野長城,在一處手腳並用的崖壁處,我第一次感覺懸在半途沒有退路的恐懼,也第一次體會自強不息爬上崖壁後無與倫比的亢奮。從此,每周一次甚至兩次,爬遍京郊的野山。
爬野山像是吸上了“大麻”,爬雪山卻像是吸“海洛因”。2004年5月爬四姑娘山大峰,我開始了雪山“海洛因”。但第一次爬雪山即在4300米海拔營地上吐下瀉,整宿折騰後未能登頂;同年10月再次來才登頂。從此開始了十幾次幾乎都不登頂的雪山攀登:2005年5月,西藏啟孜峰(海拔6206米),因同在B組的山友莊東辰罹難而取消沖頂計畫;2006年5月,四川巴塘措普溝月來峰(海拔5100米),因最後十數米異常濕滑而放棄;2007年12月,阿空加瓜峰(海拔6959米),登至5400米營地因暴雪而終止登山;2008年8月,再次登啟孜峰,至5300米大本營因護送高山反應嚴重的山友牟敦國下撤而放棄登頂;2010年1月再去阿空加瓜,登至海拔6700米處因失溫凍僵而被勒令勸下;2010年5月,四姑娘山三峰(海拔5355米)登頂;2010年7月,新疆慕士塔格峰(海拔7546米),登至臨近C3營地(海拔6850米)因拉肚子和煩躁而主動下撤;2011年5月,青海玉珠峰(海拔6178米),登至海拔5600米的突擊營地因極度疲勞而放棄;2012年7月再登慕士塔格,到海拔7300米時頭痛欲裂而放棄;2012年10月,雲南哈巴雪山(海拔5396米),至5000米海拔時突降大霧全隊放棄沖頂;2013年5月23日沖頂珠峰成功……
站在世界之巔,我真的沒有幻想中的亢奮或激動,整個人像醉酒一般恍恍惚惚,卻越發感覺空虛,還有無邊的沉重……只為這一瞬,我走過十一年的坎坷心路,而最深切鮮亮的記憶都留在了路上。但路的出發點分明還是銀廣夏那條陡直下挫的K線,綠色K線!或許我的幾乎都不登頂的攀登都是這條綠色K線冥冥中的警示:安全,安全,安全。山在那裡,總可以再來,股票暴倉絕難翻本,但生命只有一次,並且這生命還屬於我愛的和愛我的人。
推薦序
患難與共的山友方泉
中國金融博物館理事長 王巍
與方泉相識二十年了,我當初是他的領導。與方泉一起爬山也有十年了,他現在是我的隊長。他是詩人、記者、編輯,擔任過證券界大名鼎鼎的《證券市場周刊》的社長;出版過詩集,常在電視上談股市;更有過青春永駐、綿綿不絕的浪漫故事。不過,北京三好生登山隊隊長的身份大約是他最得意的,也是最能體現他性格的。
十年前,他冬天跟隊爬小五台遇險。本來是稀鬆平常的小事故,居然折騰到當地政府圍山救人,直升機待命出動。回到北京後,他一篇紀實文字更是寫得鬼神驚泣,迅速傳遍山友圈,讓小五台和這幾位“山貨”都出了大名。我那時剛剛登雪山上癮,便氣味相投地合隊一起了,跌跌撞撞十年下來,也有了上百名隊友。他自封隊長,女隊員居多,皆大歡喜。
我們在北京常去登的是陽台、雲蒙、海坨、黃草梁等十幾座野山,每年還要組織一次5000米以上的雪山或者墨脫徒步等活動,偶爾也與其他登山隊組合一下,彼此補充新鮮面孔。三好生隊里“神人”頗多,哲學家、主持人、鐵人三項賽獎牌得主、馬拉松高手、藝術家、股票投資高手,各種屌絲、美女等層出不窮。不過,最值得山友驕傲的是,除了幾位登山界大腕常來隊里與大家鍛鍊外,居然今年自產自銷了兩個登頂珠峰的人物——方泉隊長和在下。
我登珠峰似乎是可以理解的,執著如一。常年登山,業績不錯。登了十多座雪山,也該有這個念想了。方泉則讓人大跌眼鏡。他雪山不少登,但一向在登頂之前找出各種理由放棄:登西藏啟孜是被人拖累;兩次登慕士塔格,一次是想起女兒,一次是見義勇為;兩次登阿空加瓜,一次是頭疼,一次是集體行動;登玉珠峰、哈巴雪山和四姑娘山則是意興已盡。總之,登山十年,好像登頂應是意外事件。這次登珠峰之前,他便四處造輿論,主要是看我太孤單,決意捨命陪君子。
此次登珠峰,從尼泊爾徒步開始直到首次珠峰訓練的一個半月里,方泉似乎一直在捕捉一次可以構成他放棄的機會,不時自言自語地抱怨西餐不好吃,炒股不方便,總有死人的訊息傳來。也經常看到他非常勤奮地站在不同山坡上搜尋國內手機簡訊的信號,希望得到來自國內的招呼。唯一讓他多少有信心的是另一位中國山友的表現更差勁,幾乎被登山隊勸退。
不過,在最後等待視窗登頂的時期,方泉明顯信心大漲。首先,適應了一個多月後,他已沒有任何高山反應,整天多動好學。帶來的兩本書《中國地圖冊》和《世界地圖冊》被他翻得熱火朝天,不時喃喃自語,或許進入了另一高山反應的境界。其次,英文長進很多,可以與美女醫生和幾位外國山友深入交流,樂此不疲。第三,隔壁美國IMG公司里有中國隊員開中國灶,我們經常去打牙祭,大大緩解了思鄉情緒。最重要的是,我的狀態相比之下並不太好,聊天中不時擔心不能如願登頂。每次我的悲觀都讓方泉的眼睛閃亮起來。
……
方泉今年五十了,已是知天命之年。在電視上,他的機敏和才智是一流的;在雜誌圈裡,他的厚道和開明是皆知的;在投資界,他的早熟和道行相當深厚;在山友隊伍里,他的殷勤和熱心更是不可或缺的。對我而言,方泉這個朋友是一個可遠可近、可深可淺、可愛可憎的人物,沒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是個遺憾。有了這個人在左右,我們的生活就會多姿多彩,有情、有義、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