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愉傳Ⅱ

冠愉傳Ⅱ

我是慕冠愉,我愛了這天底下最最顯赫的兩位皇子,並且為他們所愛。 做一個能站在帝王身邊的女子,用愛一個帝王的方式去愛他,我用了兩個四年的時間,堅定了這樣一個信念,不管再難再痛,我終究要熬過去,因為我怕一旦我離去,他身邊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女子。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冠愉傳Ⅱ
  • 作 者:愉(魚魚)
  • 入庫日期:2010-07-10
  • 最新更新:2011-03-01
初章
你用了四年的時間,好不容易從你的悲劇中走出來,為什麼要放棄?
我用了四年的時間,還不夠留住你么?
以後的日子,讓我來愛你,補償你,保護你,
愉兒,你說可好?
我是慕冠愉,我愛了這天底下最最顯赫的兩位皇子,並且為他們所愛。我用盡全力,愛了兩次,也曾墜落懸崖,也曾攔腰折斷,終不曾放棄,只因為相愛,是何等的美好。
我知道,我要做的,不是端坐在他身旁受天下朝拜,不是躲藏在他身後享榮華安寧,我要做的,是能站在他身邊,攜手同行,不一定舉案齊眉,卻一定心意相通。
做一個能站在帝王身邊的女子,用愛一個帝王的方式去愛他,我用了兩個四年的時間,堅定了這樣一個信念,不管再難再痛,我終究要熬過去,因為我怕一旦我離去,他身邊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女子。
弘元四年二月初二夜,大將軍陳鵬展聯合李兆松擁兵兩萬圍困京城,於初三寅時二刻入京,卯時入乾元宮,困弘元帝文朗,意圖*宮謀反,另立新君。皇后陳氏同時在後宮起事,欲挾帝寵妃迫其就範。
縱帝早有防備,調派援軍已近,未料叛軍仍搶得一步先機,置帝於重重包圍之核心。後因江湖幫派四海堂的介入和李兆松的臨陣倒戈,五萬援兵於初三巳時進宮勤王之時,危機已解,叛黨悉數被擒下獄,帝無恙。
如此撼天謀反之舉,由發至止不足一晝夜,訊息一出,舉朝震撼,天下譁然,皆道顯赫百年的陳氏一族將就此覆滅。然論罪處置之事,帝卻壓而不發,且一連月余甚少露面。朝野議論,陳鵬展高位數十載,黨羽眾多,牽一髮而動全身,帝自慎之,官則皆恐受其牽連,一時間無人敢奏,人人自危。
所有的傳言裡面,沒有文川,沒有大哥,沒有睿蓉,也沒有我。因為這些人是不能出現在這樣的事件裡面的,至少是,不能為天下所皆知。
陳鵬展下了獄,卻沒有罪名,皇后遭圈禁,卻沒有被廢,近臣問了幾次,太后催了幾遍,文朗都不為所動,漸漸的,也就沒人再提了,因為靠得近的人們已能看的明白,文朗是在等我,等著我活過來,等著我醒過來。
當然,所有這些,我是不知道的。
極重的內傷外傷,再加上小產,徹底將我的身子擊潰了,沒有當場死去,已經是一個奇蹟。大哥和聞訊趕進京的宣伯用他們所能想到的各種辦法幫我續命,只是續,維持著那一口氣不斷,卻無法治,因為我的身子已經虛弱到無力承受任何藥物的介入。
七日後,四海堂以其龐大的遍及天下的分支將神醫聶禾從人海中挖了出來,顧不得其願不願意,火速送進了京。
二月十六,我醒來了一次,就是文朗拼了命的留下了我的那一次。
再醒來的時候,已是三月,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睜眼的那一刻,滿屋的人喜極而泣,讓我忽然間覺得,活著真好,因為有這么多人在意著,讓我不忍辜負。
我的境況開始一天天有了好轉,儘管依舊沉重,總算是進得湯藥補品,人也有了生氣,精神好的時候,還能與人說上一會話。
文朗風雨不改的日日過來瞧我,每每都會待上好一會,有時候是在窗邊的榻上看奏摺,有時候則就在我床邊,也不管我是睡是醒,總要耽擱上一陣子。
這一日文朗來的時候,我正覺得躺久了身子不大爽快,想要挪個地方起身靠靠。文朗見了,吩咐環佩去攏個火盆放那榻下,自己則小心的將我抱了至那邊,幫我尋了個得力的姿勢,問我,“今日覺得好些么?”
“嗯,”我點頭,伸手想要去推開窗子,卻被文朗抓住了手不讓,我帶了些不甘,“一連在屋裡頭待了好幾十日,都春天了,還不許瞧瞧么?”
文朗偏是不許,握著我的手不放,“才好些,你便多忍些日子,好不好?”
文朗把一句勸阻說的小心謹慎,溫和到近乎商量,我自然能體會到他滿心的關懷,以及帶著些後怕的擔憂。我看著他抓著我的手,不忍也無力反對,只得默默的順從了。
“愉兒,”打發了環佩出去以後,文朗輕輕的坐了在我身邊,“精神可好么?”
“還好,”我注意到文朗試探的語氣,猜著他想是有事,“皇上有事要跟臣妾說么?”
文朗帶了些佯怒的看了我一眼,我則輕輕的笑,直把他弄得沒了脾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到外間桌上拿了東西來給我看。
其實我在看到那兩份明黃的聖旨的時候,心裡就有了幾分猜測了——這些日子,我早已從兩個丫頭和偶爾進宮來看我的大哥口中,將內外局勢聽了個大概,距離出事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再拖下去,恐於朝廷無益。
我接過來,卻並不展開,待文朗重新坐下,我將身子靠入他懷中,才道:“這么正式的旨意,想必不是給愉兒的。”
“朕答應你的事,總是辦了,”文朗的聲音就在耳邊,讓我覺得心裡十分踏實,“你且看看。”
說著,文朗揀了一份聖旨展開,我注意到,這聖旨是尚未用印的,且內文竟是他的親筆,列舉了陳鵬展的六條罪狀,除了第一條謀害前太子洋洋半篇之外,後面的幾條都是結黨營私、貪贓枉法之類的寥寥幾句,最後的結論是削官去爵,罰沒家產,發配西北。
對於陳鵬展最終能留得一命我並不意外,但足以株連九族的謀反大罪在這份旨意中竟然隻字未提,還是讓人覺得詫異的。
我尚未問出口,文朗已經輕輕的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陳家上下為官百餘年,於三朝皆有貢獻,很受先帝和先祖皇帝的倚重,先祖皇帝甚至下賜了免死符於他家,到如今,且不說其黨羽眾多,單是親眷,就早已深入皇家之中,實在是殺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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