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藏房龍:寬容

典藏房龍:寬容

《典藏房龍:寬容(下)》是一幅人類奮鬥與自我救贖的歷史畫卷,是一部波瀾壯闊的人類思想解放史。《典藏房龍:寬容(下)》作者房龍從人文主義的立場出發,以“寬容”為主題,詳細介紹了從古希臘時代至公元18世紀這兩千多年來,人類追求思想解放的辛酸歷程,深刻剖析了“人類不寬容”的根源,並指出人類只有消除了自身的恐懼,才能從根本上消除不寬容。

基本介紹

  • 書名:典藏房龍:寬容
  • 作者:亨德里克·威廉·房龍
  • 出版日期:2014年2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7508289579
  • 外文名:Tolerance
  • 出版社:金盾出版社
  • 頁數:171頁
  • 開本:16
  • 譯者:楊禾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後記,編輯推薦,作者簡介,序言,

內容簡介

《典藏房龍:寬容(下)》是暢銷百年的經典作品,人文主義大師房龍的通俗讀物!一幅愛恨交加的人類奮鬥與自我救贖的歷史畫卷!再現波瀾壯闊的人類思想解放的風雨歷程!剖析人類的昨天,審視人類的今天,祝福人類的明天!

圖書目錄

第一章無知的肆意虐待
第二章希臘人
第三章開始被禁錮
第四章晨曦中的上帝
第五章被囚禁
第六章純潔的生活
第七章宗教法庭
第八章尋找有知識的民眾
第九章戰爭的史詩
第十章典型的史書
第十一章文藝復興運動
第十二章基督教的改革
第十三章伊拉斯謨
第十四章拉伯雷
第十五章舊時代的新標誌
第十六章宗教徒的再次洗禮
第十七章索茲尼一家
第十八章蒙田
第十九章阿米尼斯
第二十章布魯諾
第二十一章巴魯克·德·斯賓諾莎
第二十二章啟蒙運動
第二十三章光之國度
第二十四章腓特烈大帝
第二十五章伏爾泰
第二十六章一部百科全書
第二十七章革命不是件寬容的事兒
第二十八章萊辛
第二十九章湯姆·佩恩
第三十章最後一百年
後記鬱悶的世界

後記

鬱悶的世界
出版商給我寫信說:“《寬容》在1925年就出版了,如今看來它更像是一部古典作品,一個普及本的永久性版本再加上一個‘大眾化的價格’就是我們此次的目的。”如果他們要對原作做必要的安排,我是否還要寫最後一章?或許我可以試著盡力說明,寬容的理想在近10年內為什麼遭受慘澹破滅的命運,以及為什麼當今世界還是未能擺脫仇恨、殘忍和偏執。造成這種現象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這些原因我知道的話,我能否把它講出來呢?
我回答說,解剖美麗的寬容女神的屍體雖然不是一件高興的事,卻是必須做的,這也是我的責任。
另一個讓我擔心的事情就是,我應該從哪裡接下去寫這本15年前寫的這本書的後記呢?
出版商的建議是刪除最後一章,因為這個部分只是崇高的憧憬和讚賞。關於這一點他們倒是對的,因為確實沒有什麼可開心的。比起用貝多芬第九交響曲充滿希望的大合唱,用《英雄》中的葬禮進行曲伴隨我的結束語更合適。
不過細想之後,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並不是這個。
我和出版商一樣,對前景都很感到悲觀。但是這本書還要流傳很多人,公平起見還是要讓下一代知道1925年發生的讓我們幸福洋溢並懷有憧憬的事情,但是1940年發生的事情又徹底打破了這些光輝的夢想。我們一直在研究這些事情發生的原因和我們在這件事情上所犯的錯誤。
我用幾封書信說服了出版商,讓他相信我還是通情達理的,以下就是我給出版商寫的內容,並作為《寬容》最新版和最後版本的補充。
這7年真的可以稱得上是“醜巫婆的大鍋”,它匯集了人類所有的邪惡弊端,成了一鍋毒死所有人的大雜燴(除非有一種又快又靈驗的解藥),這個容器里的各種成分被仔細研究過後,並且對這個大雜燴的主要責任人也一併分析之後,發現這個臭氣熏天的大雜燴正蔓延到整個星球之上,和其他幾個為數不多的民主國家一樣,我們也看著下等的廚房僕人被很多人擁戴,這讓我深感疑惑。這些下等的僕人在為這些令人作嘔的大雜燴而欣喜若狂的同時還把它強灌進對他們毫無妨害的旁觀者的喉嚨。這些旁觀者顯然更喜歡祖傳的善意和寬容的濃湯,可他們為了保命,不得不對大雜燴表示出高興的樣子,而且吃下這堆翻腸倒胃的東西。我也盡力去了解這些事情發生的原因,以滿足我的好奇心。現在我要告訴你我耐心觀察的結果。
智慧可敬的政治家艾爾弗雷德·E·史密斯先生給了我們一樣很好的榜樣,也會成為我們弄清這個問題原因的依據,史密斯先生原住在紐約州的阿爾巴尼,現在住在帝國大廈。先看一下記錄能為我們提供什麼。
我這裡要提一個看似有點離題的問題,但是(過一會兒你就會看到)和我們要解決的難題卻有密切關係。你飼養過狗、貓或其他家禽動物嗎?或者對這些卑賤的動物,對豢養它的家庭,以及主人的花園和後院的態度有過關注嗎?你肯定發現了,這些不能說話的動物由於天性、本能或訓練等原因,或是三種因素兼而有之,都荒庸地珍視著它們自認為的“權利和特權”。同一條警犬,允許主人的孩子拉著它的尾巴在屋裡轉圈,也同意這個孩子從身上揪下一撮毛,但是只要另外一個和藹可親的小孩子踏足屬於“它”家的草坪時,它就會朝著那個小孩狂吠。哪怕是最小的德國種的獵狗一定注意到了那隻獵狗跨越它認為是區分自家領地和鄰居地盤的界限一步,它就會朝著鄰居家北歐種粗毛大獵狗狂叫,即使它知道對方可能把它撕成碎片。哪怕只是一直只顧享樂的貓,在知道了另外一隻貓闖入自己的地盤,也會勃然大怒。
捕捉大獵物的獵人對森林居住者的習慣非常了解。他們說野獸具有集群本能會抗拒外面的野獸加入它們的部落,這種抗拒將加入者對他們實力的增強和削弱的因素忽略了。一些佯裝懂得不會說話的魚的心理的人跟我說過,甚至在這些冷血動物當中,也有一種固定的行為準則來規範一隻外來的魚,如果一條魚在河流岩石之間有固定的棲息場所,也不會允許一條外來的魚加入自己的行列。
我對動物學一無所知,但我在其中學到了一點關於人類的知識,當我研究人類在所謂歷史時期(在這段短暫的時間裡人類記錄了自己的思想和行為)的行為記載時,我發現自始至終人類從來就是“群居動物”,只有當由同路人結成的某種排他性集團的成員都對自己繼承的信仰、偏見、偏愛、恐懼、希望和理想持苟同態度時,幸福感才會油然而生。
當然,某些人群或者相互對抗的部落會因為經濟上的需要而按照某種政治方式行事。然而這種安排持久性不好。眾多涇渭分明的共同信仰、共同偏見、共同偏愛、共同恐懼、共同希望和理想才能使許多人不顧艱難險阻和危險聚集在一起。
從喬普斯和哈姆拉比到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記載都體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各個時代各個地方都是如此,在自己都大大優越於旁人的意識控制下,在缺少共同理解或共同行動的基礎下,每個團體、每個部落、每個宗派、幾乎每個家庭,都堅持與鄰居們保持一定距離。我給你舉一個無人不知的例子。
世界各地差不多所有的人從一開始都知道如何稱呼自己,這種稱呼多得驚人,比如說“上帝的人”或“上帝的選民”,還有更荒謬的“屬於上帝的人”。在其他人看來埃及人是最卑賤的小農,但他們卻自視為“上帝的人”。猶太人將自己看成是“上帝的選民”。“蘇密” (就是現在的芬蘭)的意思(人們告訴我)是“上帝的人”。太平洋上的許多部落,比如我們比較熟悉的塔希提島人,也稱自己為“上帝的人”。玻里尼西亞同西亞、北非和北歐相距萬里之遙,這些居住種族彼此間毫無共同之處卻有一點相似的,他們都自認為是真正有價值的人,並且看不起人類的其他成員,覺得他們是異己的,不體面的,應該受到鄙視的群體,並且對他們避之不及。
唯有希臘像是一個例外在所有觸目驚心的規律中體現出來。但是他們非常清高地認為自己是海倫的直系子孫,是天神的兒子,是大洪水的唯一倖存者,這是他們尊重本種族的表現。他們輕蔑地把非希臘人指為野蠻人(希臘文barbarous這個詞的意思是陌生、外來、粗野、奴性和無知),這是他們蔑視所有非希臘人的表現,他們還粗暴無禮地稱異族人為異己。哪怕是在各方面高出一籌而且心胸寬廣的著名科學家、哲學家們的心裡也是如此認為。這說明至少在這個方面,他們和愚昧無知的澳大利亞土著居民沒什麼兩樣,雖然那些土人從來沒學過3以上的數,卻有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那就是他們是獨一無二和絕無僅有的“上帝的人”,哪怕是面對歐洲最早來訪者,他們也是這么說的。
但是羅馬人卻不受這種傲慢無禮的討厭形式的束縛,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們自視過低,而是他們跟英國人一樣認為自己理所當然至高無上的,只是他們覺得為這一點做任何明確的解釋是多此一舉。只要他們是羅馬人就足夠說明一切了。對於這么一個人人都能看見的顯而易見的事,大驚小怪太有失體統。至少在這方面羅馬人是不在乎的。
大多數部落和民族因純種族的概念的灌輸而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值得被稱為真正的人民的人,就這一點我們就到此結束吧。可是這種奇怪的排外和優越感的種族意識只是其中一個方面,宗教、道德、風俗這些不同但至關重要的問題也會有所影響。結果就是大大小小的集團將自己包圍在壁壘森嚴的城堡里,外界和外來的影響一概被他們用偏見和固執這個堅固的屏障抵禦開來。
美國已經獨立地生存一個半世紀了。顯而易見的是清教徒的不寬容行徑已經沒什麼讓人值得驕傲的了,可是最危險的極端行為還是被避免了。如今邊遠地區已被開發,國家也以傲人的速度走向定型,我們卻依然對地球上古老一些的種族的錯誤事例懵懵懂懂。在這片土地上,種族依然以團體為單位,推行自己的禁忌,將《人權宣言》擱置一旁。憲法中對出版自由的規定從未被宗教團體提及,他們在強令自己的成員應該閱讀和思考什麼的同時,還將全體人民選出的代表制定的法律棄之不用,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法律。我們立竿見影地看到(如果我們願意這么做的話)一種狹隘的精神和種族排外性正在悄然發展,直到1914年戰爭爆發時黑暗時代的不幸殘餘仍然存在。
我們顯然把形勢看得太過樂觀了。近6年的發展讓納粹主義、法西斯主義以及各種形形色色偏見和片面的民族主義、種族主義意識形態不斷增長,他們最抱有希望的人們都相信:我們在毫無意識中回到了幾乎是不折不扣的中世紀。
這個發現讓人們覺得沮喪,可是這跟一個喜歡哲學的法國將軍不久前說的幾乎一樣(幾乎是預言):“對不愉快的事情生氣是徒勞的,因為事實根本不在乎,也不會因此改變”。所以讓我們直面這些最不受歡迎的發展,並作出合乎邏輯的結論,想盡一切辦法來對付它們!
寬容這個詞從最廣博的意義來說就是一個奢侈品,只有智力超凡的人才有資格購買它,其實他們就是從思想上擺脫了不夠開明的同伴們的狹隘,並看到整個人類所具有的多彩廣闊的前景。這本書開頭就引用了老朋友昆塔斯·奧里利厄斯·希馬丘斯的一個質問:既然我們腳踩同一片土地,仰望同一片天空,生活在同一個空間裡,既然只有一條路才可以讓我們找到生存之謎,那為什麼我們還要互相廝殺呢?我們必須勇敢去做,用一個古代異教徒的高尚語錄就是通往拯救的道路只有一條(也就是他們的那條道路上會有一個幫派的首領),如果這個首領不寬容,就會朝我們嚎叫起來,並且向我們投擲石塊和木棒。那些沒有沿著他們狹窄小路的人注定是要下地獄的,於是他們便採取嚴厲的鎮壓政策,以防止他們的懷疑影響到其他人,讓其他人也去走一條“唯一權威性的地圖”上自己探索出來的路徑。
自公元4世紀的昆塔斯·奧里利厄斯·希馬丘斯之後,便時不時地有一些高尚思想的人用提高嗓門的方法來捍衛這種精神和種族問題上的中立態度。運氣好的話,他們(但僅僅是很短的時間)甚至成功地創建了自己的團體,這樣一來人們就可以在此隨心所欲地思考,但這種寬容的態度總是施壓自上層領導。下層似乎與之脫離了,可是他們不甘於接受來自上層的干預,便憑藉著傳統的權力,總是要強迫別人接受自己的觀點。如果他們遇到一些冥頑不靈的人,他們就採取武力手段,而通常他們都會因此流血,為此他們又讓警方出馬。
讓所有美國人都感激不盡的是,他們的聯邦是由一批真正的哲學家締造的,這些人真正詮釋了什麼是哲學家,廣泛的實際經驗讓其完全擺脫了13個移民區早期歷史上典型的狂熱宗派主義。最後的恩惠是落在這一代人身上,因為在他們過世以後,千百萬飢餓的歐洲人蜂擁般地進入了他們曾希望建立理智王國的美麗土地里,雖然這些歐洲人帶來了大量的勞動力(這是他們必需的),但是隨之而來的還有古老的先入為主的偏見。他們一味地偏袒自己,所有問題只能依從自己的意願,而拒絕接受旁議。
盲目的樂觀再加上勘探大陸資源的忙碌,讓我們認為這口大熔爐是萬惡之終結。熔化任何物質都需要緩慢複雜的過程,以及監管者的監督和照管,人的靈魂比我們知道的任何物質都頑固,它不可能輕易被液化。於是我們看到的這個局面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現代的比中世紀更勝一籌的不寬容出現了,因為它是用機關槍和集中營武裝起來,然而在中世紀要“說服”異教徒的方式也只不過是用地牢和緩慢燃燒的火刑柱。
問題擺在我們面前了,那就是我們能做些什麼?在前面我提過,對不愉快的事採取熟視無睹的政策也是我一直反對的。以下是我的不樂觀的結論:如果我們暫時對眼下這種不幸的事態束手無策,不如先接受這種形式,然後再為將來做出一些細緻的計畫,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我們不能再讓自己陷入一種慌亂無助的狀態,因為近6年文明所遭受的各種無休止的打擊已經讓它搖搖欲墜了。
1914年到1918年的戰爭如同一場颶風。它不僅僅讓大部分人類組織消失了,而且讓很多人死去或者是陷入窮困潦倒之中,要在短時間內消除這些損失是很難的。一些災難中倖存下來的且完好無損的人只顧一味地修理自己的房屋,他們根本無暇顧及別人的已經倒塌了的大廈。終於他們想要在周圍備受打擊的廢墟里進行自己正常健康的生活也顯得舉步維艱了。於是,一些陌生的、不健康的被拋棄的人,他們不知道來自什麼地方,聚集在淒涼的地窖廢墟里,開始宣講一些自己發明的學說。可是那些人來自一些荒涼的灌木叢里,他們對那些培育出健康和理智的生活哲學一無所知。
重建工作已經落後了許多年,我們不妨用正確的觀點觀察它。世界大戰後,世界比任何時候都迫切需要大量的新鮮空氣、陽光和好的食物,然而得到的卻是飢餓和失望。於是許多有害的新學說應運而生,難以置信的信條又重見天日了,三四世紀小亞細亞衰敗的沿海城市裡的臭氣熏天的彎曲小街是這些信條衍生的溫床。
到了最後,那些新的拯救預言家們的信徒因受不了飢餓而逃了出來,他們進入了相對安寧的村莊裡,我們就像17個世紀以前的亞歷山大人一樣,對此事毫無準備。可是那些暴徒睜開眼從附近沙漠裡跑出來,然後闖入學校,並處死了哲學家,因為他們傳授的寬容學說意味著對那些自認為掌握了唯一真理的人們的詛咒。
在過去和現在我們都是一如既往的驚訝和絕望。如今我們想要再清理那些偏執和暴徒精神的瘟疫,這種瘟疫已經席捲了整個地球,似乎已經太晚了。但是它們確實存在過,我們要有勇氣承認這一事實,並要知道某些非常古老的人類性格已經在現今生活中再現了,這些性格像一個沉睡的魔鬼,時刻在等待機會甦醒。等到這個機會一到,它們不僅要凱旋,而且還會因為它們長時間的壓抑而爆發出比以往更加狂暴、憤怒和兇殘的樣子。
這些恐怖的圖景就這樣展現在我們面前,這場最近爆發的種族和宗教狂熱至少還不會危及到我們(為遼闊的大西洋祝福吧)!我們稍微鬆懈一些,病毒就會肆虐,將我們置之死地。 剛才我問自己:“我們能做些什麼?”個人意見是除了保持頭腦冷靜和時刻做好準備,別無他法。磨嘴皮子根本是徒勞的。別幻想自己是何等優越,因為這種思想和感情是衝動崩潰的加速劑。我們的憐憫和長期容忍的態度會被民主的敵人誤解為單純的軟弱,然後採用相應的行動對付我們。只有我們被關進集中營的時候,才會恍然大悟,我們和歐洲中部的民主國家一樣,是被如此摧毀的。這種對持完全對立的理論的人大談寬容的行為,就像對白蟻在灌“大家具有不可分割的權力”的迷湯的同時卻在摧毀我們腳下的基石。
就當前形勢看來,進行直截了當的反攻為時已晚了。是我們引狼入室,然後還給他們各種安全的保護措施,卻不知他們原來在暗地積累力量去對付保護自己的敵人,並設法讓自己的敵人過著沒有自由的下等的生活。可是自由的殘餘力量還散落在某些不為人所知的角落裡,那些正直和富有正義感的人們有迫切和刻不容緩的責任去養精蓄銳和保護自己,他們要時刻準備著迎接重建工作的那一天。
請不要認為這是失敗主義者和懦弱之人的表現,你們錯了。事實是不可改變的,因為一些不可原諒的粗心大意和承擔責任的勇氣的缺乏,大片領土因此喪失,在目前看來,我們應該撤退,然後準備再發動一次啟蒙運動。
如此一來,我們就給自己下達了一個任務,就是在寬容問題上鍛鍊自己。這種得過且過、漠不關心的局面應該消失,前提是我們要擺脫事情不會再次發生的想法。可是事實上是它們不僅有可能發生,而且是已經發生了,並且次數還不少。當一支軍隊受命準備進行戰鬥,我們肯接受軍式化嚴明紀律的時候,就已經為那個快樂的時辰打好了堅實的基礎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為了帶來最後的永久性的理想而前進,讓它發揮給予自由的作用。
我們需要幾個堅定的志願者去做這項工作。並且這項工作將是我們所接受的最困難的一次鬥爭,但是只要肯接受,肯擔當,那么這個人將會流芳百世。並且這次艱苦卓絕的光榮鬥爭的倖存者將會因為使人類擺脫長久以來的偏見和自詡正確的優越感的舒服而戰,從而備受人們的愛戴,這種偏見和優越感如果和懷疑恐懼勾結的話,將會造成一個恐怖的後果,就是最謙卑最溫順的人會成為萬物之中最殘忍的畜生和寬容理想的不共戴天的敵人。
1904年8月於康州老格林威治市。

編輯推薦

《典藏房龍:寬容(上)》是一部關於寬容和自由思想的人文經典,剖析了人類為尋求思想的權利所走過的悲劇性歷程,勾勒出一部波瀾壯闊的人類思想解放史。有無知的虐待、開始被禁錮、宗教法庭、尋找有知識的名眾、戰爭的史詩、文藝復興運動、基督教的改革等。

作者簡介

作者:(美國)房龍(Van Loon H.W) 編譯:楊禾
房龍(1882—1944),荷蘭裔美國人,著名學者、歷史作家。房龍博學多才,在歷史、文化、藝術、地理、科學等方面均有精深的學識,一生著作豐富,並以通俗文雅、自由飄逸的文字風格影響了一代又一代讀者。1921年,房龍第一本通俗歷史著作《人類的故事》如版,他藉此書一舉成名,奪得首屆紐伯瑞兒童文學金獎。其後,他推出一系列歷史和傳記著作,如《寬容》《聖經的故事》《房龍地理》《發現太平洋》《人類的藝術》等,幾乎本本暢銷,至今不衰。他拋棄狹小的自我,以全人類共有的視角審視人類的過去,直面人類的現實,深刻剖析人性的光輝與陰暗和人類文明發展的輝煌與失落。在他的筆下,原本艱深晦澀的人文知識變得輕鬆詼諧,原本錯綜複雜的歷史脈絡變得簡潔明了,加上深入淺出、真知灼見的點評和不時迸發的幽默俏皮詞句,讓厚重的人文歷史不再晦澀、古板,也讓閱讀變得輕鬆,成為一種享受。因而,他的作品在全世界的讀者群體中贏得了一致的認同與讚譽,暢銷世界各地。

序言

人們在寧靜無知的山谷里無憂無慮地生活著。
從東西南北向著各個方向蜿蜒綿延著永恆的山脈。
深邃破敗的溪谷里緩緩地流著知識的小溪。
昔日的荒山是它的源頭。
未來的沼澤是它的歸宿。
因為村民本身需求很簡單,因此即使這條小溪沒有江河湖海那樣的氣勢磅礴,但對於他們來說,也已經綽綽有餘。
晚上,村民們為牲口飲完水,將木桶灌滿後,便坐下來放鬆疲憊的身體,享受夜晚悠閒的時光。
整個白天都在蔭涼角落裡度過的守舊老人們被人攙扶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本複雜難懂的古書認真思索。
孩子們寧願將心思花費在如何玩耍從遠方捎來的漂亮石子上,也不願意聽
他們叨嘮那些古怪的字眼。
更何況這些字眼的含意往往複雜難明。
不過,它們是神聖而不可褻瀆的,因為它們是由一個100年前就已經消失的神秘的部族留下來的。
古老的東西在無知的山谷里總是會受到意想不到的尊敬。
那些否認祖先智慧的入,會遭到正人君子的全面圍攻。
因此,大家都對此閉口不談,融洽相處。
恐懼總是在人們的身邊徘徊著。當園中的果實不夠人們分配的時候,這個問題又該怎么解決呢?
深夜,在小鎮黑暗狹小的街巷裡,人們悄聲談論著那些快要淡出記憶的往事,議論那些曾經敢於提出“為什麼”的村人鄰居。
但這些人都紛紛離開了小鎮,一次也沒有回來過。
而另外一些入則嘗試著征服遮擋太陽光芒的岩石高牆。
但白骨累累的結局卻詮釋了他們最終的下場。
時光飛逝,歲月靜靜地流淌著。
人們在寧靜無知的山谷里快樂自由地生活著。
一個人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中爬行著。
粗糲的石頭磨破了他手上的指甲。
他的腳因長途跋涉而鮮血流淌,將纏在上面的破布都浸透了。
他站立不穩地來到一問草房前,並伸手敲響了門。
他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屋內燭光顫動,他躺在了一張吊床上。
第二天早晨,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回來”的訊息。
鄰居們前來探望,都搖頭嘆息不已。他們早有預料,這樣的結局不可能被打破。
屈服和失敗是那些敢於離開山腳的人掙不脫的宿命。
在村子的偏僻角落,守舊老人們帶著嘲諷,惡狠狠地咒罵著難聽的字眼。
他們本不是天性薄涼的人,然而律法卻不容侵犯。他的行為已經觸怒了守舊老人,不可能得到赦免。
一旦他的傷治癒好後,接受審判勢在必行。
守舊老人本想網開一面的。
他母親那雙睿智的眸子,總是不時地浮現在他們的眼前,而三十年前他的父親在沙漠裡失蹤後,這個悲劇更是讓他們難以忘懷。
但是律法卻神聖不可侵犯。
作為執行者,守舊老人必須恪盡職守。
漫遊者被守舊老人抬到了集市區,人們在四周圍安靜地站立著,落針可聞。
漫遊者的身體剛剛好轉,還沒有恢復,出於優待,老者讓他坐下聽審。
然而他卻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他們禁止他開口說話。
可他不願保持緘默,偏要開口。
他背對著老者,雙眼在人群中尋找著那些前不久還與他稱兄道弟的人。
“請聽我說,”他開口對眾人說道,“我有一則好訊息要告訴大家,大家知道後都會盡情地歡呼的!在山的那邊,我找到了新鮮肥沃的土地,我的手感覺到了其他民族的撫摸,我的眼睛看到的儘是無法言喻景象。
“小的時候,父親的花園是我全部的世界。
“在很早很早以前,花園就已經定下了疆界,一直保持不變。
“可是疆界那邊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大家也模糊不清。然而我對此卻十分好奇,想要徹底弄明白,然後我被他們帶到了這塊岩石前,看到了那些嶙嶙白骨,那是敢於蔑視上帝的人的結局。
“‘騙人!勇敢的入是上帝的寵兒!’我大聲地喊道。結果,守舊老人沒有反駁,而是開始宣講他們的聖書。他們宣告說,天上人間萬物的命運都是受上帝的旨意節制的。山谷、野獸、花朵、果實和魚蝦,這些都是屬於我們的,都是受我們掌管的,並且依照著我們的旨意行事。然而山的那邊是屬於上帝的,我們不應該對山那邊的事物進行探索,應該保持無知,直到世界末日的到來。
“然而一切都是謊言。他們欺騙了你們,正如他們當時欺騙我那樣。
“那邊的山上同樣有著肥沃的牧場,那邊的人們擁有和我們同樣的血肉,還建有能工巧匠經過1000年細心雕琢的城市,鬼斧神工。
“一條通往更美好家園的大道已經被我找到了,幸福生活的曙光就在我們的面前。所以跟著我的腳步來吧,你們將被引導向那裡,過上更幸福的生活。不僅在這兒能擁有上帝的笑容,在其他地方也同樣能擁有。”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一聲恐怖的吼叫從人群里爆發開來。
“褻瀆,這些褻瀆了神聖的律法。”守舊老人瘋狂地喊叫著,“他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他的理智已經喪失,1000年前定下的律法竟然也敢嘲弄。他死不足惜!”
人們紛紛從地上撿起了石塊。
這個漫遊者就這樣被殺死了。
他的屍體被人們扔到了山崖腳下,用來對那些敢於懷疑祖先智慧的人進行警告,以儆效尤。
然而一場特大幹旱在不久之後爆發了。牲畜因知識小溪的枯竭而乾渴地死去,田野里到處都是枯萎的糧食,無知山谷里更是餓殍遍地。
但是,守舊老人們依然信心十足。他們告訴村人說,一切都將得到改變,因為那些最神聖的篇章里這樣記載著。而且,他們並不需要太多的糧食,因為他們已經老了。
寒冷的冬天來到了。
村莊裡寂靜無聲,人口越來越少。
半數以上的人因為沒有足夠的食物而不得不離開入世。而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寄托在山脈的那邊。
然而律法回應人們的卻是“不行”!
律法神聖,嚴格遵守是必須的。
可叛亂最終還是在某一天夜裡爆發了。
由於恐懼和失望,那些逆來順受的人們反而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勇氣。
守舊老人們的抗爭顯得無力且蒼白。
被推到一旁的他們,除了對自己命運不濟的抱怨和對孩子們不孝的咒罵外,已經無力反抗這一切。
然而當最後一輛馬車出現在他們眼前時,他們強迫車夫把他們帶走,沒有一人願意留下。
於是,他們開始了投奔陌生世界的旅程。
那個漫遊者已經身死,而且又過去了這么多年,再想要找到他開闢的道路勢比登天。
在這過程中死了很多人,人們踏著他們的屍骨,終於來到了一座用石子堆起的路標前。
在這之後,旅程中的磨難越來越少。
那個先驅者非常細心,他用火在叢林和無際的荒野亂石中給後人燒出了一條寬敞大道。
這條大道為人們到達新世界的綠色牧場指明了方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相對無言。
“結果證實,對的是他,”人們彼此議論著,“他沒有撒謊,撒謊的是守舊老人。”
“守舊老人欺騙了我們,他說的才是實話……”
“他應該坐在我們中間,而不是在山崖下腐爛;那些守舊老人應該得到懲罰,而不是坐在我們的車裡悠閒地唱那些老掉牙的歌子。”
“他救了我們的命,我們卻恩將仇報殺死了他。”
“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錯,但是,如果我們當時知道是這樣的話,應該就……”
一番議論之後,人們為馬和牛除掉套具,將牛羊趕進牧場吃草,開始給自己建造房屋,為自己的土地進行規劃。在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幸福的生活又回到了人們的身邊。
經過幾年時間,一座新的大廈矗立起來,裡面建有智慧老人的住宅,人們準備將勇敢先驅的遺骨放置其中。
一支肅穆的隊伍再次來到無人的山谷。然而山腳下什麼也沒有,先驅者的屍首已經不見。
屍首早就被一隻飢餓的豺狗拖進了自己的洞穴。
一座石碑立在了先驅者足跡的盡頭(那裡現在變成了一條大道),先驅者的名字赫然刻在碑上,那個名字代表著一個敢於向未知的黑暗恐怖世界發起挑戰的人,也是他給人們帶來了新的自由。
石上還刻著,它的建立者是前來感恩朝禮的後代人。
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在過去,還是在現在都在發生著,不過,這樣的事希望將來不會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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