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畫冊用文字和圖畫共同敘述一個完整的故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兒童畫冊
- 誕生於:19世紀後半葉
- 特點:兒童畫冊用文字和圖畫共同敘述
- 解釋:是圖文合奏的一種圖書
簡介,發展時期,搖籃期,成長期,全盛期,發展簡表,主要特點,綜述,閱讀封面,閱讀環襯,閱讀扉頁,閱讀封底,隱藏著的細節,題材廣泛,無字書,表現方式,圖文關係,文字排列,畫面的連貫與敘述,潛在的節奏,隱藏著的細節,主要獎項,美國凱迪克大獎,英國格林威大獎,德國繪本大獎,國際安徒生繪本大獎,插畫雙年展大獎,最佳選書及插畫展,代表人物,兒童畫冊,貝多芬,
簡介
兒童畫冊也叫《小良的魔幻世界》是一套教育孩子識物認字、學拼音、學英語的系列益智學具。它通過水擦筆神奇的用水一擦就沒了的現象,吸引了孩子的注意力,讓其在充滿神奇的娛樂中熟悉用筆的方法,感受知識帶來的無限樂趣,培養對學習知識的興趣。在我國台灣地區,圖畫書與繪本常常被混用,圖畫書是用文字和圖畫共同敘述一個完整的故事,是圖文合奏。繪本用於較為嚴格意義的圖畫故事書,而圖畫書的界定有時相當寬泛,甚至包括非虛構的知識類圖畫書、玩具書、歌謠等。 在圖畫書里,圖畫不再是附庸,而是生命,甚至可以見到一個字也沒有的無字書。日本的松居直一直堅持的讀圖畫書的最正確的讀法是:大人讀故事,孩子一邊用眼睛看圖畫一邊用耳朵聽大人的聲音。當父母或是朗讀者把圖畫書所表現的最好的語言用自己的聲音、用自己的情感來講述時,這種快樂、喜悅和美感才會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圖畫書的體驗才會永遠的留在聆聽者的一生當中。
發展時期
一般認為,現代意義的繪本(圖畫書)誕生於19世紀後半葉的歐美,凱迪克、格林納威、波特都是早期的傑出代表。在亞洲,日本的繪本從20世紀50年代開始起步,至70年代崛起,目前已成為繪本的泱泱大國。我國台灣地區的繪本大致從20世紀60年代後期開始起步,至80年代後漸入佳境。
搖籃期
成長期
圖畫書的誕生,要歸功於19世紀彩色印刷技術的發明以及英國畫家、出版家愛德蒙.埃文斯的開拓。它不僅致力於彩色印刷技術,還將他提升到藝術水準,因此造就了三點陣圖畫書的先驅者。其中,倫道夫.凱迪克被後人譽為“現代圖畫書之父”。
全盛期
1928年,美國畫家婉達.蓋格出版了美國第一本真正意義上的圖畫書《一百萬隻貓》。
發展簡表
1845 德國Heinrich Hoffman(1809-94)出版《滿頭亂髮的彼得》(Peter Shock-Headed)一書,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主角的名字出現在書名當中。
1860 Walter Crane(1845-1915)、Kate Greenaway(1846-1901)及Randolph Caldecott(1846-1886)等人,相繼與名出版家Edmund Evans(1826-1905)合作,在他的畫坊出版彩色圖畫書。
1878 倫道夫.凱迪克(Randolph Caldecott)為《騎士約翰的趣聞》(The Diverting History of John Gilpin)一書繪製插圖,其中約翰騎在馬上騁馳的插圖,後來成為美國凱迪克獎的標幟。
1902英國的Beatrix Potter(1866-1943)原本自費出版的250本《小兔子彼得的故事》,由Warne出版社正式出版,被認為是現代圖畫書之始,堪稱圖畫書進入新紀元的里程碑之作,這個系列並且成為百年來最暢銷的圖畫書。
1907 在《愛麗絲夢遊仙境》的著作權期滿之後,便出現了許多不同插畫版本,其中以《彼得潘》插畫聞名的英國插畫家Athun Rackhan(1867-1939),也畫了一本《愛麗絲夢遊仙境》,畫風古典而優雅。
1922美國圖書館協會(ALA, 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的兒童服務部門,為了紀念英國的兒童出版始祖John Newbery,設立了兒童圖書獎──紐伯瑞兒童文學獎(John Newbery Medal),選出過去一年對美國兒童文學最有貢獻的兒童文學作家。
1928 由德國移民美國的童書作者汪達.蓋(Wanda Gag, 1893-1946),以處女作《100萬隻貓》(Millions of Cats)一舉成名,後來更在美國早期的兒童文學界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1938美國圖書館協會為紀念英國插畫家Randolph Caldecott對圖畫書的貢獻,成立了凱迪克獎(Caldecott Medal),授獎給前一年美國所出版的最佳兒童圖畫書插畫家,前提是得獎插畫家必須是美國人或美籍的外國人。
1956 “國際少年圖書評議會”IBBY, International Board on Books for Young People)設立 「國際安徒生大獎」(Hans Christian Andersen Award),每兩年授獎給在青少年文學創作上有傑出貢獻並且活著的的作家予以鼓勵;1966年增設插畫獎,堪稱兒童文學、插畫界的諾貝爾獎。
1967 捷克布拉迪斯國際插畫雙年展於1967年設獎(Biennale of Illustrations Bratislava),英文簡稱BIB,BIB每雙年設年度首獎一名,金蘋果獎五名,金牌獎十名。
1970美國插畫家Maurice Sendak獲頒安徒生插畫家大獎,亦曾獲得凱迪克金牌獎等多項獎項,代表作為《野獸國》(Where the wild Things Are?)、《夜裡的廚房》(In the Night Kitchen)等。
1973英國的雷蒙.布立格(Raymond Briggs, 1934-)出版《怕冷的耶誕老公公》,獲得他的第二座格林威獎,他早在1966年便以Mother Goose Treasury,獲得格林威獎的肯定,其1978出版的The Snowman更在1982年被拍成家喻戶曉的卡通片《雪人》。
1982美國的克利斯.凡.艾斯伯(Chris Van Allsburg, 1949-)於1981年出版《天靈靈》(此書獲1982年凱迪克獎)。1985年出版《北極特快車》(此書又獲1986年凱迪克獎)。
1988 捷克的杜桑.凱利(Dusan Kally, 1948-)獲1988國際安徒生插畫家大獎。(1982年獲BIB插畫首獎)他的代表作有:《愛麗斯夢遊仙境》、《冬天王子,你要去哪裡?》、《仲夏夜之夢》等。
1990 早慧的奧地利插畫家莉絲白.茨威格(Lisbeth Zwengen, 1954-)以36歲的年輕之姿獲得1990年國際安徒生插畫家大獎,是該獎最年輕的得獎者,她早在1977年(23歲時)就以《古怪的孩子》入選波隆那原畫展。代表作有:《拇指公主》、《安徒生童話》、《小紅帽》等。
美籍華人插畫家葉陽(Ed Young)以《狼婆婆》(Lon Po Po: A Red-Riding Hood Story From China)一書獲得凱迪克金牌獎,除了主題是中國民間故事之外,這也是第一位美籍華人創作者獲得該獎。
1992 捷克的柯薇塔.波茲卡(Kveta Pacovska, 1928-)以擅長獨特的色彩,和具有魔術般的空間構圖為由,而獲得1992國際安徒生插畫家大獎。代表作有《奇妙的數字》、《小 小花國國王》等。
1993瑞士的新秀插畫家馬柯斯.費斯特(Marcas Pfisten,1960-)創作了一本運用七彩亮片的印刷特殊效果製作了閃閃亮光的《彩虹魚》(The Rain Fish)獲1993年波隆那國際兒童書展兒童部推薦大獎。
主要特點
綜述
繪本不等於“有畫的書”,它是一種獨立的圖書形式,特彆強調文與圖的內在關係。文字與圖畫共同擔當講故事的重要角色,圖畫不再僅僅是輔助和詮釋文字的作用。一些相當著名的繪本甚至只有圖,而完全沒有文字。不過也有許多的繪本是圖、文之間取得一種平衡的關係,相互襯托,營造出整個繪本的感覺出來。繪本非常強調情緒和主題的連續性,在短短的幾十頁之內,形成一個連繼的視覺影像。繪本的作者和畫者,相當於電影導演,他必須在有限的篇幅里,把故事講的既好看,又清晰。一本優秀的圖畫書,可以讓不認字的孩子,“讀”出其中的意思。此處,繪本都比較唯美,版式精到獨特別,以填封面、扉頁、下文以及封底,構成一個近乎完美的整體。繪本不僅是講故事,學知識,而且可以全面幫助孩子建構精神,培養多元智慧型。二十一世紀,繪本閱讀已經成了全世界兒童閱讀的時尚。繪本實際上包括兒童繪本和成人繪本兩種類型,但二者之間的界限不是很明確。
閱讀封面
多數圖畫書的封面都是取自正文裡的一幅畫,但也有的不是。還有的圖畫書的封面,封面與封底連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圖畫,這就要求你把封面與封底同時翻開來看了。《花婆婆》
還有的封面別出心裁。《兩棵樹》
閱讀環襯
環襯是封面與書芯之間的一頁紙,也可以叫他“蝴蝶頁”。環襯是最容易被忽略掉的地方了。環襯不管是白紙、色紙還是圖案,都是大有講究的,他們的顏色往往與講述的故事十分吻合,是經過精心挑選的。《花婆婆》,還有什麼比綠色更貼切這個讓世界美麗的題材呢?安東尼.布朗在《我爸爸》這本幽默的圖畫書里,透過孩子誇張的幻想,塑造了一個讓人笑破肚皮的爸爸形象。其環襯上的圖案是“我爸爸”身上那件棕黃色睡衣的一個小小的局部。
閱讀扉頁
扉頁除了有書名、作者、出版社等文字信息以外,圖畫書一般從扉頁開始就有圖畫,這些圖畫的作用不可忽視。《母雞蘿絲去散步》被稱為是“圖畫與文字的關係處理的最最好的一本書”。他的文字與圖畫形成一種非常滑稽的比照。蘿絲是一隻大大咧咧的母雞,這天他在農場兜了一個老大的圈子,卻不知道後面始終跟了一隻垂涎三尺的狐狸。其實,這本書的扉頁就是母雞蘿絲一張散布地圖。對照地圖,可以一一找到那隻狡猾的狐狸是在哪裡踩到了釘耙,在哪裡栽進了水塘里……扉頁給我們帶來了第二次閱讀的樂趣。整本書只有32個單詞,但實際上其敘述的重點在於隱藏在文字背後的事實。
《大衛,上學去》的扉頁上,也給我們留下了一個懸念,一位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老師雙手交叉地站在講台前面,最吸引人目光的,還是女老師那雙呈外八字形站的腳了。儘管她的臉被切掉了,但我們看得出她是徹底地生氣了。淘氣的大衛這回又在學校闖了什麼禍呢?讀者還沒看故事,就已經為大衛擔心來了。
閱讀封底
合上一本圖畫書時,圖畫書的故事就已經講完了嗎?有時是這樣的。然而,也有時不是這樣的。大衛.香農的《大衛,上學去》畫的全是媽媽不允許的事情,每一幅畫上都寫上了“No”和“David”,當時他只會寫這兩個單詞。故事在最後一頁就已經結束了:媽媽一句“大衛,我愛你”加上一個擁抱,淚流滿面的大衛的委屈就全都沒有了……不過,他的封底與封面不一樣,封底上寫滿了歪七扭八的“No”,一看就知道出自書里那個天天讓媽媽心驚肉跳的大衛之手了。
隱藏著的細節
在一本圖畫書里,常常隱藏著許多作者在經意或是不經意之間留下的細節。他們有的與作品的主題無關,只不過是增加一點小噱頭或是出自作者個人的嗜好。但也有與主題息息相關的,甚至可以這樣說,缺少了這樣一個細節,整個作品就缺少了一種發人深省的力量。《朱家故事》《狼婆婆》
題材廣泛
可以這樣說,圖畫書的題材有著無限的可能性。太多太多了……
也和孩子子們說說愛情——《黑兔和白兔》
看似簡單的幾筆線條和文字,卻畫出了一個夠人回味一生的哲理。——《失落的一角》
你是特別的 ,你是最好的——《小綠狼》《彩烏鴉》《笨拙的螃蟹》《小豬變形記》
無字書
作品——《黃雨傘》
除此以外,圖畫書還有許多值得細細品味的地方,如:藝術風格:抽象派、印象派、表現主義、超現實主義、卡通藝術、民間藝術…… 表現技法:鉛筆畫、版畫、水彩畫、油畫、拼貼、照片、電腦製作…… 視角:鳥瞰、俯角、平角、仰角、“蟲視”(垂直向上看)…… 時間空間、方向性、留白與空白頁、文字的排列、開本……
表現方式
圖文關係
說到圖畫與文字的關係時,儘管不同的學者有不同的表述,諸如“圖畫與文字相互依存”、“圖畫與文字交織表達”、“圖畫和文字共同承擔敘事的責任”……但本質上都是一個意思,如同戴維·劉易斯(David Lewis)在《閱讀當代圖畫書:圖繪文本》(Reading Contemporary Picturebooks: Picturing Text,2001)一書的導論中所歸納的一樣:長久以來,對於圖畫書這種形式的基本特徵取得了一個廣泛的共識,就是它結合了兩種不同的表現模式——圖畫(pictures)與文字(words)——成為一個複合的文本(composite text)。
曾經兩次獲得過凱迪克獎金獎的美國畫家芭芭拉·庫尼(Barbara Cooney)用一個形象的比喻說出了圖畫與文字之間的關係:圖畫書像是一串珍珠項鍊,圖畫是珍珠,文字是串起珍珠的細線,細線沒有珍珠不能美麗,項鍊沒有細線也不存在。
在絕大部分的圖畫書里,圖畫與文字呈現出一種互補的關係,缺一不可,具有一種所謂的互動作用。文字可以講故事,圖畫也可以講故事,但一本圖畫書的故事還應該是圖畫與文字一起講出來的故事,即圖文合奏。所以培利·諾德曼在《閱讀兒童文學的樂趣》裡面才會說:“一本圖畫書至少包含三種故事:文字講的故事、圖畫暗示的故事,以及兩者結合後所產生的故事。”
還是讓我們來看幾個具體的例子吧——
《下雪天》(The Snowy Day,1962)是埃茲拉·傑克·濟慈(Ezra Jack Keats)的作品,曾經獲得過1963年的凱迪克獎金獎。故事描繪了一個下雪天給黑人小男孩彼得帶來的喜悅,其中有這樣一個畫面,文字上寫道:“他用內八字走路,就像那樣:”怎樣呢?作者沒有繼續往下說,但他用畫面告訴我們了。陳致元的《小魚散步》說的是少女小魚被爸爸派去買雞蛋的故事,第2個畫面上最後的一行文字是:“然後,跟著影子貓,走在屋頂上。”如果不看圖畫,也許會讓人嚇一跳:小魚怎么上房了?看了畫面才知道,原來小魚是踩在屋頂的影子上。
說到圖文關係,人們提到最多的就是《母雞蘿絲去散步》了。其實,它所以會被人們奉為經典,就因為它在畫面里敘述了一個文字里並沒有提到的故事,讓文字與圖畫形成一種非常滑稽的比照。整本書十四個畫面,一共只有32個單詞。如果單看文字,這本書敘述的是這樣一個故事——Rosie the hen went for a walk(母雞蘿絲去散步)/across the yard(穿過院子)/around the pond(繞過池塘)/over the haystack(翻過乾草垛)/past the mill(經過磨麵房)/though the fence(鑽過柵欄)/under the beehives(從蜂箱下面走過去)/and got back in time for dinner(回到雞舍,正好趕上吃晚飯)——似乎一切正常,只不過是一隻母雞在農場裡兜了一個圈子,但畫面里出現了一隻狐狸。於是,母雞散步的故事就變成了一個狐狸追母雞的故事,正如約翰·洛威·湯森(John Rowe Townsend)在《英語兒童文學史綱》(Written for children: An outline of English-language children's literature,2003)里所說的那樣:《母雞蘿絲去散步》敘述的重點在於隱藏在文字背後的事實。
這些都是文字上沒說,圖畫上畫出來了的例子,那有沒有文字上說了,但圖畫上沒有畫出來的例子呢?
約翰·伯寧罕的《莎莉,離水遠一點》(Come Away from the Water, Shirley,1977),文字與圖畫說的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一個晴朗的日子,少女莎莉和父母一起來到了海邊。這是《莎莉,離水遠一點》的第1個畫面,是一張單頁,文字是“莎莉,水太冷,不適合游泳!”聽上去像是媽媽在勸說莎莉,畫面上也沒有什麼異樣。但從第2個對頁畫面開始,文字與圖畫就分道揚鑣了,不再敘述同一個故事了。你看,第4個對頁畫面,左面一頁是媽媽和爸爸坐在椅子上,文字仍然是媽媽的嘮叨:“你可不可以小心一點,不要把新鞋子弄髒。”右面一頁的畫面上,卻是莎莉劃著名一隻小船駛向了海盜船。第5個對頁畫面,左面一頁媽媽和爸爸仍然坐在椅子上,文字也仍然是媽媽的嘮叨:“莎莉,不要打那隻狗,它可能是一隻野狗。”而右面的畫面上,海盜正用一把劍逼著莎莉……因為文字與圖畫各說各的,一個故事也就發展成了兩個故事——左面是現實當中的一個故事,右面是莎莉腦海之中的一個幻想故事。不過,正因為圖文之間存在著一種特殊的關係,在這兩個故事之間,還存在一個潛在的、我們看不見的故事,就是現實當中莎莉的故事。
比如說,當媽媽在那邊嘮叨個沒完、而莎莉自己也沉浸在幻想里時,她在海邊乾什麼呢?
文字排列
在絕大多數的圖畫書里,文字還僅僅是一個敘述者,恪守職責,默默地承擔著和圖畫一起講故事的任務,在排列設計上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比如,1983年凱迪克獎的銀獎之作、辛西亞·勞倫特(Cynthia Rylant)文/黛安·庫德(Diane Goode)圖的《山中舊事》(When I Was Young in the Mountains,1982),就是一本再循規蹈矩不過的圖畫書了:我小時候住在山上,渾身黑煤灰、當礦工的爺爺每天晚上回家時都會親我的頭頂,奶奶會給我們做小麥麵包、煮豆子和炸秋葵莢……一行行回憶的文字,靜靜地排列在那裡,與邊上那些樸實無華、溫潤如細雨般的緬懷童年山中歲月的畫面十分吻合。尤金·特里維查(Eugene Trivizas)文/海倫·奧克森伯里(Helen Oxenbury)圖的《三隻小狼和大壞豬》(The Three Little Wolves and the Big Bad Pig,1993),雖然故事很離經叛道,大膽地篡改了一回人們早就熟知了的英國民間故事“三隻小豬”——三隻小豬變成了三隻小狼,窮凶極惡的狼變成了豬,但它的文字並沒有像故事一樣離譜,而是安分守己,穿插在讓人匪夷所思的畫面之間。
不過也有的圖畫書里,一行行排列得好好的文字會像脫韁的野馬,突然掙脫束縛,變得又大、又粗、又黑,甚至歪七扭八地扭曲起來——這時的文字就不僅僅是文字了,是圖畫,是情緒,給我們帶來了一種視覺上的衝擊!
在這方面走得最遠的人,可能還要算是《小房子》和《淘氣的火車頭》的作者弗吉利亞·李·伯頓了。她是一個設計感極強的人,在她的眼中,文字不僅僅是一行行字元,也是圖畫,“文字圖形化”可以說是她的拿手好戲。這看看《小房子》和《淘氣的火車頭》中的兩幅對開的畫面就知道了,左面一頁的文字的排列方式與右面一頁的畫面對稱,產生一種強烈的形式美感。你看,那呈“S”形走向的文字,是不是像那條蜿蜒在山丘之間的小路?是不是像那條翻山越嶺的鐵道線?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她甚至還會削減文字來配合畫面。
畫面的連貫與敘述
一本圖畫書有三十幾頁畫面,這三十幾頁畫面一幅幅連貫起來,一個故事就被敘述出來了。問題是,這一幅幅畫面是怎樣被連貫起來的呢? 其實,每一本圖畫書的畫面與畫面之間都是被一根線串聯起來的,只不過這根線有時你看得見,也有時卻是看不見的。
像謝爾·希爾弗斯坦(Shel Silverstein)的那本被譽為“一則有關‘完美’與缺陷’的寓言”的《失落的一角》(The Missing Piece,1976),畫面上就始終有一根象徵著地面的線。“失落的一角”在這根線上經歷了漫長的等待與失望之後,他遇上一個名叫“大圓滿”的圓,於是,他走出往日的孤單,開始上路,向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遠方一路滾去,去尋找他那失落的一角……就是這根舉足輕重的黑線,貫穿全書,把一幅幅畫面串聯了起來。
日本圖畫書大師長新太的《捲心菜小弟》(《キャベツくん》,1980),是一本極受孩子們喜愛、曾經獲得過第4屆繪本日本大獎(第4回絵本にっぽん大賞)的圖畫書。有一天,捲心菜小弟在路上碰到了飢腸轆轆的豬大哥,“我餓了,”豬大哥說,“捲心菜,我要吃了你!”捲心菜小弟回答說:“你要是把我吃掉了,你就會變成捲心菜!”豬大哥朝天上一看,天空上飄浮著一頭鼻子變成了捲心菜的豬。“那要是蛇吃了你、猩猩吃了你、獅子吃了你、大象吃了你、鯨魚吃了你呢……”故事就在豬大哥和捲心菜小弟逗人捧腹大笑的一問一答中展開,最後天上浮現出來的一頭巨大無比的捲心菜鯨魚。這是一本從左往右翻的書,它的地平線被畫成了黃色,地平線下面有一條小路向左面伸去。隨著翻頁,我們看到捲心菜小弟和豬大哥就順著這條小路一路向左走去,將讀者的視線一直引導到最後一頁。
克羅克特·約翰遜(Crockett Johnson)文/圖的《阿羅有支彩色筆》(Harold and the Purple Crayon,1955)里也有一根看得見的線,不過不是一條水平的直線,而是阿羅用手裡的那支畫筆畫出來的一條變幻無窮的線,它有時是一條路,有時是一條意味大海的波浪線,有時又是一座高山……就是這條表現想像具有無中生有的力量的線,不斷地向前延伸,讓一幅幅畫面連續起來。到了最後一頁,阿羅畫筆一扔上床睡覺去了,這標誌著他從想像的世界回到了現實里。
這都是看得見的線的例子。
也有相當多的圖畫書,不是靠一條線,而是靠人物在畫面里的一個個動作將畫面銜接起來。
1976年凱迪克獎金獎作品、弗娜·阿丹瑪(Verna Aardema)文/李奧與黛安·狄倫(Leo and Diane Dillon)夫婦圖的《為什麼蚊子老在人們耳邊嗡嗡叫?》(Why Mosquitoes Buzz in People's Ears?,1975),以類似非洲風格的蠟染方式,說出了一個極富民間色彩的西非故事:蜥蜴不想聽蚊子吹牛,就在耳朵里插上了兩根樹枝;蟒蛇見蜥蜴不理睬它,以為蜥蜴生氣了,就躲到了兔子洞裡;烏鴉看見兔子逃了出來,就散布謠言說森林裡有危險了……最後才查明禍出蚊子之口。蚊子從此以後只好東躲西藏,只要它出來問大家還生它的氣嗎,就會得到“啪”的一聲的回答。因為這是一個從蚊子到蜥蜴、從蜥蜴到蟒蛇、從蟒蛇到兔子……最後又回到蚊子的環環相扣的故事,所以畫家在畫面里也巧妙地穿針引線,安排一隻動物進入畫面,一隻動物出畫面;一隻動物再進入畫面,一隻動物再出畫面……這條出出進進的“動作線”一直延續到了故事的最後一頁。你看,蟒蛇從左面進來了,兔子向右面逃去。翻過這一頁,我們看見兔子從左面進來了,猴子又向右面逃去了。
一條直線也好、一條動作線也好,還都是看得見的線,但多數圖畫書里並沒有這樣一條看得見的線,是靠故事情節的推進把一幅幅畫面連線起來的——就讓我們稱它為“情節線”吧!
有些圖畫書是靠一個接一個強烈的懸念來連線畫面的,比如史提芬·凱洛克(Steven Kellogg)的《神秘的蝌蚪》(The Mysterious Tadpole,1977)。路易過生日那天,住在蘇格蘭的叔叔送給了他一隻蝌蚪。可是這隻蝌蚪一天天長大,卻沒有變成青蛙,而是長成了一隻巨大無比的蝌蚪巨獸!怎么會?它到底是誰呢?路易把它養在了什麼地方?這一連串的疑問緊緊地抓住了讀者,迫使孩子們不停地往後翻頁,當最後真相大白的時候,這本圖畫書的一幅幅畫面已經被連貫起來了。
有些圖畫書是靠一個接一個重複的情節與句型來連線畫面的,比如1972年凱迪克獎金獎作品、農尼·霍格傑恩(Nonny Hogrogian)的《在一個晴朗的日子裡》(One Fine Day,1971)。一隻口渴的狐狸喝乾了老奶奶牛奶罐子裡的牛奶,被剪掉了尾巴。“請把尾巴還給我。”狐狸要求道,但老奶奶不答應:“你把牛奶還給我,我就把尾巴還給你。”沒辦法,狐狸只好找母牛要牛奶,母牛說你要是給我草,我就給你牛奶;狐狸找到草地要草,草地說你要是給我水,我就給你草……接下來狐狸又會去找誰了呢?一個個可預測的結果,構成了一種進階式的結構,畫面就在這種讀者參與的推演過程中完成了銜接。
然而也有這么一類圖畫書,並沒有一個一貫到底的故事,好似一盤散沙。比如約翰·伯寧罕《你喜歡》( Would You Rather,1978),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它沒有什麼情節,就是一個金髮小男孩站在那裡胡思亂想——你喜歡大象喝光你的洗澡水嗎?你喜歡吃蜘蛛羮嗎?你喜歡被鱷魚吞掉嗎?你喜歡媽媽在餐館裡和人吵架嗎?你喜歡騎著一頭野牛衝進超市嗎?你喜歡和雞住在雞舍里嗎……串起這一幅幅畫面的,是它狂野發散的想像力!畫面不是被一根線,而是被許許多多根放射狀的線連了起來。
潛在的節奏
多數圖畫書都有一個一氣呵成的故事,情節環環相扣,不重複,舉例來說,獲得1998年凱迪克獎銀獎、莎拉·斯圖爾特(Sarah Stewart)文、大衛·司摩/圖的《小恩的秘密花園》(The Gardener,1997)就是這樣的一本圖畫書——因為爸爸失業,小恩被送到了在城裡開麵包店的吉姆舅舅家,她先是發現吉姆舅舅不會笑,然後又在樓頂上發現了一個秘密基地。喜歡種花的小恩的秘密基地是什麼呢?吉姆舅舅到後來笑了嗎?透過少女小恩的一封封寫給遠方家人的信,我們逐漸接近了謎底。
然而,還有一類圖畫書,會有一個不斷重複的結構,如果找出它的規律,把一幅幅畫面按小組排列,我們就會看到一種類似音樂里的節拍般的節奏了。
在森久保仙太朗與人合編的《圖畫書的世界——作品介紹與入門講座》(《絵本の世界―作品案內の入門講座》,1992)一書里,就專門講到了這種節奏:畫面如何排列呢?把一定的節奏作為圖畫書展開的手法之一,是其中的一種類型。這種類型的圖畫書通過兩拍子、三拍子、四拍子這樣的排列方式不斷地重複,讓人產生一幅幅看下去的樂趣,並預想接下來的場面,盼望著翻頁,漸漸地接近故事的高潮。
兩拍子的例子不少,約翰·伯寧罕的《和甘伯伯去遊河》(Mr.Gumpy's Outing,1970)就是一個再典型不過的例子了:甘伯伯要划船去遊河,岸上不斷地有動物打招呼要求上船,先是孩子,然後是兔子、貓、狗……左面一頁是甘伯伯和他的船,右面一頁是占據整個畫面的動物。如果說左面一頁是1,右面一頁是2,那么整個一本書就這樣1·2、1·2、1·2……地一共重複了九次。
還有一些圖畫書,不是這樣兩拍子一貫到底,而是在中間穿插上這樣一段兩拍子的節奏,比如2002年國際安徒生獎畫家獎得主昆丁·布萊克(Quentin Blake)的《小野獸》(Zagazoo,1998)。故事開頭說的是一對非常快樂的夫婦,有一天突然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面裝著一個漂亮的粉紅色小生物,身上的標籤上寫著“小野獸”幾個字。一開始他們還很快樂,可有一天他們早上起床後,發現小野獸變成了一隻巨大的小禿鷹。從那之後,一切都亂了套,小野獸一天一個樣,兩個人再也快樂不起來了,故事也跟著變成了兩拍子的節奏。不過,這本書不是依靠重複的畫面來保持這種節奏的,而是靠文字——左面一頁說的是小野獸變成了小象、變成了非洲野豬、變成了小噴火龍、變成了蝙蝠,右面一頁的最後一行文字總是:“可是,後來……”
不知為什麼,三拍子的圖畫書最多。
我們先來看一看奧地利作家恩斯特·楊德爾(Ernst Jandl)文·德國畫家諾爾曼·榮爾(Norman Junge)圖的《第五個》(Fünfter Sein,1998)。這是一本惟妙惟肖地刻畫了幼兒的恐懼心理的圖畫書。文字極其簡潔,而且十六個畫面里,有十五個是一模一樣的,就仿佛是一架固定不動的照相機拍下來的連續畫面——一扇緊閉的門外,靠牆的一排椅子上坐著五個殘缺不全的玩具,依次分別是少了兩個翅膀的企鵝、缺了一個輪子的小鴨子、左眼戴著黑眼罩、右手纏著繃帶的小熊、丟了皇冠的青蛙王子和斷了長鼻子的匹諾曹。這一排小傢伙坐在門外忐忑不安地等什麼呢?作者沒有交待,而是在重複中開始了這個絕對別出心裁的故事——1:左面一頁的文字是:“門開了,一個出來。”右面的畫面是,門開了,一個治癒的玩具走了出來。2:左面一頁的文字是:“一個進去。”右面的畫面是,一個殘缺的玩具走了進去。3:左面的一頁文字是:“還剩四個。”右面的畫面是,門關上了,椅子上還剩下四個玩具……文字和畫面就這樣1·2·3、1·2·3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其實,這本書里還交織著另外一種節奏,就是光亮與黑暗,門被打開時,整個畫面都被照亮了,當門被關上時,畫面又陷於一片黑暗,這交替出現的光亮與黑暗形象地表現了人物內心的希望與不安。
西卷茅子那本人氣超群的《我的連衣裙》(《わたしのワンピース》,1969),也是一本以三拍子節奏展開的圖畫書。天上飄來一塊白布,小兔用它為自己做了一條連衣裙。當她走進花田,連衣裙就變成了花朵的圖案;當她走進了雨里,連衣裙就變成了雨點的圖案……小兔穿著連衣裙是1,走進花田是2,連衣裙變成花朵圖案是3。
1965年凱迪克獎金獎作品、比阿特麗斯·申克·迪·雷尼爾斯(Beatrice Schenk de Regniers)文、貝尼·蒙特雷索(Beni Montresor)圖的《我可以帶一個朋友來嗎?》(May I Bring A Friend?,1964),不但畫面是以三拍子節奏加以展開,還用顏色也以區別:國王和王后的黑白畫面是1,男孩帶來一隻動物的彩色畫面是2,國王和王后招待男孩和動物的單色畫面是3。
不管是兩拍子的圖畫書也好,三拍子的圖畫書也好,重複到最後,一般都會“重複”出來一個意想不到的高潮。《和甘伯伯去遊河》重複到第九次,甘伯伯的船翻了,一船人和動物都掉到了河裡。《第五個》重複到第五次,當斷了長鼻子的匹諾曹走進門裡去了,畫面突然調換了一個角度,正對著門了,於是我們看到一個醫生站在房間裡面,原來玩具們怕的是醫生!
隱藏著的細節
在一本圖畫書里,常常隱藏著許多作者在經意或不經意之間留下的細節。
它們有的與作品的主題無關,只不過是增加一點小噱頭或是出自於作者個人的癖好,但也有的與主題息息相關,甚至可以說,缺少了這樣一個細節,整個作品就缺少了一種發人深省的力量。
在畫面上某個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地方,留下一個或幾個類似插科打諢的人物,製造一點笑料,早就是畫家們的傳統了。在路德威格·比梅爾曼斯的《瑪德琳》里,就有這樣一個形跡可疑的人物。這個頭戴一頂長纓紅帽、永遠是一個背影、永遠保持著那個鬼鬼祟祟的造型的男人,如果算上前後環襯,前後一共出現了五次。如果說他是一個壞人吧,近在咫尺的警察卻又對他視而不見。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女孩們坐巴士去看住院的瑪德琳時,他在馬路對面的一棵樹下閃了一下,就永遠地淡出了這本書,不知去向了。
林明子也繼承了這一衣缽。畫《第一次上街買東西》時,她還是在編輯的提議下小心翼翼地加進了一些隱藏的細節——比如,前面一頁在牆頭上畫了一隻繫著紅絲巾的虎皮斑紋貓,過了幾頁,又在布告欄上畫了一個尋找這隻貓的“尋貓啟事”。到了《小根和小秋》(《こんとあき》,1989),她這一招已經運用的是出神入化了。小根是一個會說話的狐狸布偶,小秋還沒降生,它就已經等在搖籃邊上了。這回,它陪小秋一起坐火車去外婆家……如果你留意,就會在小根和小秋的這趟旅行中邂逅許多我們熟悉的人物。封面上,對面的站台上正在向《愛麗絲漫遊奇境》里的愛麗絲告別的,不是喜劇大師卓別林嗎?第12頁,從左面第三扇窗戶里向外張望的白鬍子老爺爺,不是《比得兔的故事》里追趕比得兔的麥克格萊高先生嗎?
安東尼·布朗更是一個熱衷於這種遊戲的狂熱分子,沒有誰比得上他那樣走火入魔了。說到根源,他說:“當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我就愛看畫謎(puzzle pictures)——就是那些隱藏在圖畫裡的圖像。”至於目的,他是這樣解釋的:“我喜歡在圖畫裡加入一些小東西。讀者看第一遍時,容易忽略這些細節,可是當再看一遍時,就會有新的發現。這可以使一本書值得讀者再三閱讀。”
《當乃平遇上乃萍》(Voices in the Park,1998)是安東尼·布朗一部實驗性極強的作品,故事簡單到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出來:小男孩和母親去公園,小女孩和父親去公園。但就這么一個簡單至極的故事卻被作者分成了四個段落,敘述人分別是小男孩的母親、小女孩的父親、小男孩以及小女孩。敘述到最後,我們才發現他們是在敘述同一個故事。在這本標新立異之作里,類似“隱藏著的圖像”太多了——比如吞吃人手的綠色的鱷魚樹影、一棵突然落葉翻飛的樹、一棵著火的樹、打著傘飛起來的瑪麗·波平斯阿姨、站在摩天大樓樓頂上大聲吼叫的金剛、帽子形狀的雲、剪成鯨尾的樹冠和鯨噴起的水柱……這些小細節,有的僅僅是逗人一笑,豐富畫面,為這個發生在午後的一個現實故事增添些許超現實主義的色彩而已。但絕大多數都不再是可有可無的點綴了,都有了寓意。比如那棵突然落葉翻飛的樹,就配合了母親那一聲氣急敗壞的喊叫;還有那棵著火的樹,熊熊的烈焰就是母親心情的寫照。
如果說安東尼·布朗的這些所謂的“小東西”我們還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話,那么,還有些圖畫書裡面隱藏著的東西,我們就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來了。
美籍華人楊志成(Ed Young)的《狼婆婆》(Lon Po Po,1989)是1990年凱迪克獎的金獎之作,它改編自那則我們從小就耳熟能詳的民間傳說。雖然用的是粉彩,但他卻把它畫出了一種悠遠的水墨意境,寫意而非寫實,更讓人覺出了這個東方故事的神秘與詭譎。從開頭媽媽告別三個女兒出門去外婆家起,一直到狼現出原形為止,有十四頁之多,畫家始終沒有讓我們看清狼的真面目,然而它又無處不在,比如第一個畫面即媽媽出門去時,她其實就踩在了狼的鼻子上——她們房子下的那個山丘,就是一個狼頭的形狀,這實際上已經意味著危險的逼近了。影影綽綽,有時比看清一頭狼更可怕。
隱喻,實在是圖畫書常見的一種表現手法。
說到這種隱藏在圖畫書里的細節,可能最觸目驚心的,要算是《挖土機年年作響——鄉村變了》里的一隻白貓了。為什麼用了觸目驚心這個詞呢?因為它用自己的生命,對人類破壞大自然的行為發出了最後一聲慘烈的呼喊。
在這本以七個畫面表現鄉村逐漸消失的圖畫書里,每一幅畫面里都有一隻白貓。開始的一頁上,田園牧歌,它輕盈地走在一條兩邊開滿燦爛黃花的小路上。慢慢地,它不那么優雅了,不是匆匆走過就是蹲在鋸斷的大樹上不知所措。到了最後一頁,鄉村徹底消失了,一座我們再熟悉不過的現代化的城市出現了。白貓呢?它正在穿過高速公路,一輛重型卡車急駛而來……它即使是逃過了一劫,也逃不過對面的車道,看看路面上那些剎車的痕跡我們就可以知道它的命運了。
主要獎項
美國凱迪克大獎
The Caldecott Medal
每年,美國圖書館學會(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ALA)都會邀請教育學者、專業人士和圖書館員,組成評審委員會,從當年度出版的數萬本書籍中,選出一名首獎和二至三名傑作,頒贈凱迪克金牌獎和銀牌獎。
“凱迪克大獎”除了重視繪本的藝術價值、特殊創意外,對於是否能“寓教於樂”,並能啟發孩子的想像力,也是頒獎的考量重點,因此我們不難發現,不論是《豬頭三兄弟》(Three Pigs)、《我的兔子朋友》(My Friend Rabbit)和《你想當總統嗎?》(So You Want to Be President?)等歷屆得獎作品,都具有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魔力。
英國格林威大獎
The Kate Greenaway Medal
歷屆得獎作品包括《漢堡小天使》(Fairy Child)、《我絕對絕對不吃蕃茄》(I Will Not Ever Never Eat a Tomato)和《潔西過大海》(When Jessie Came Across the Sea)等。
德國繪本大獎
Deutscher Bilderbuchpreis
由於國內出版業界大多以英美兩國為指標,因此相較之下,“德國繪本大獎”在國內的知名度就遠不如前兩個獎項,但在歐洲,“德國繪本大獎”卻是相當重要、且最具權威的繪本大獎。“德國繪本大獎”指的是“德國青少年文學獎”(Deutsche Jugendliteraturpreis)中的繪本獎項。
“德國青少年文學獎”是德國自1956年以來,唯一定期頒發的國家文學獎。評選單位是“德國青少年文學協會”。這個協會擁有近五十個會員協會等分支機構,及廣大的個人會員,其中不乏從事兒童文學與青年文學的知名作家。
協會的共同目標從一開始就確定為:要盡一切力量,促進兒童文學和青年文學的發展。由於“德國青少年文學協會”在德國兒童文學界極具影響力,“德國青少年文學獎”也成為德國眾多兒童文學工作者努力追求的成功標竿。正因如此,《森林大熊》(Aufstand der Tiere oder die Neuen Stadtmusikanten)、《爺爺有沒有穿西裝》(Hat Opa einen Anzug an?)和《惡霸遊戲》(Macker)等歷屆得獎作品也成為父母和教育工作者心目中最值得信賴的品質保證。
國際安徒生繪本大獎
Hans Christian Andersen Award For Illustration
雖然繪本是由圖和文所構成的,不過圖文的比例畢竟不是5:5那樣對等,6:4或7:3是較常見的,甚或有些繪本是根本沒有文字的(也就是所謂的無字圖畫書),像是美國凱迪克大獎的常客大衛·威斯納就是無字圖畫書的佼佼者,因此,說插畫家是繪本的靈魂一點也不為過。有鑒於此,除了這些頒給書的獎項之外,也有不少獎項是頒給人的,也就是以插畫家為主要授獎對象。
在這之中,最著名的就是“國際安徒生大獎”。“國際安徒生大獎”是由國際青少年讀物評審委員會(The International Board on Books for Young People,IBBY)主辦,每兩年由全世界會員國提名,頒給一位對繪本有獨特重大貢獻的畫家,肯定他的終生成就,又有“小諾貝爾獎”之稱。
“國際安徒生大獎”最初只設有頒給作家的獎項,到了1966年,才增設插畫家的獎項。而其創設的宗旨,在於推動兒童閱讀,提升文學和美學的藝術境界,建立兒童正面的價值觀,促進世界和平。因此“國際安徒生大獎”的得主不只要在藝術方面有獨步當代的成就,他們的創作也必須能對世界兒童,產生健康、積極、博愛的精神鼓舞。像是羅伯英潘(Robert Ingpen)、約克米勒(Jorg Müller)和昆汀·布萊克(Quentin Blake)等人都是享譽國際的“國際安徒生大獎”得主。
插畫雙年展大獎
Biennial of Illustrations Bratislava 簡稱BIB
參展的作品皆需經過BIB會員國國內文化單位的推薦,經國際委員會(International Committee)評選出得獎作品,獎項包括“年度大獎”(Brand Prix)1名、“金蘋果獎”(BIB Golden Apple)4名、“銀徽獎”(BIB Plique)5名和“榮譽獎”(Honorable Mention to the Publisher)4名。全世界的插畫家都以獲得這個獎項為榮,一旦得獎便代表了全世界的肯定。山久根育(Iku Dekune)和英諾桑提(Roberto Innocenti)都曾得過布拉迪斯國際插畫雙年展年度大獎。
最佳選書及插畫展
Bologna Children's Book Fair
在義大利所舉辦的波隆那國際兒童書展,規模龐大,參與國家眾多,光是展覽面積就超過22,047平方公尺,共分為9個展覽區:包括出版商中心、圖書館中心、書商中心……等,主要展出兒童、青少年圖書、教科書、視聽媒體及教育性軟體。
波隆那國際兒童書展並設有許多獎項及活動,其中以“萼拔獎”最佳選書,倍受矚目。此獎的評分、選書十分特別,由一群6至9歲的義大利兒童所組成的9人評審團,從參展的圖書當中,投票選出他們心目中,認為最棒的兒童圖畫書。波隆那國際兒童書展除了有最佳兒童繪本的選拔外,大會並設有插畫家“原畫展”活動,邀請世界各地的插畫家參展。每年在世界最有藝術品味和鑑賞眼光的評審團精挑細選之下,入選的作品都是代表該年度最優秀、最傑出的插畫作品,並將入圍的作品製作成年鑑,年鑑封面則由“國際安徒生大獎”和“布拉迪斯國際插畫雙年展大獎”的得主輪流設計。波隆那國際兒童書插畫展已經成為國際的“指標畫展”,也是全球童書出版界最矚目的焦點。
代表人物
安東尼-布朗:在世界繪本界享有盛譽的大師的繪本。安東尼-布朗生於英國,從小喜歡畫畫。1976年,他出版了第一本圖畫書《穿越魔鏡》。1983年,出版了第七本圖畫書《大猩猩》一興成名,獲得了包括英國凱-格林納威獎等諸多大獎,先後以十四種文字出版。2000年,他奪得了國際安徒生獎畫家獎的桂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