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泠月

元泠月

元泠月手機遊戲《古劍奇譚木語人》中的角色。

故事的女主角。自幼父母見棄,一度流落長安街頭,後被東海度朔山鬼母收養。十七歲時重回長安,入太乙學宮修習偃術以解困境。雖身世飄零,卻樂觀、豁達,從未泯滅心底熱忱。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元泠月
  • 配音陳奕雯
  • 性別:女
  • 登場作品古劍奇譚木語人
  • 年齡:17歲
  • 種族:人
  • 使用武器:鏡·善善
  • 身份:太乙學宮 弟子
角色背景
在度朔山時,我偶爾會回憶起六歲前的事,記憶中滿是豆花的香味。
那時候養母每天四更起,用石磨碾碎頭一天晚上泡漲的黃豆,再打漿、濾渣、煮沸、點鹵,做成嫩如羊脂的豆花,放入兩個木箍桶中,桶上搭一層素紗。天將亮時,養父就挑著桶走街串巷叫賣豆花,養母則紡線織布直至深夜。日復一日,無論寒暑。如此辛勞也只能換來一家四口將將餬口。我雖和兄長一樣,從懂事起便幫忙操勞家事,但我心裡清楚,這遠遠抵不了養父母養育我的恩情。
聽養母說,發現我時是正月初一,他們一大早就聽見嬰兒的啼哭從柴房裡傳出。柴房髒污潮濕,還有飢不擇食的老鼠橫行,而襁褓中的我被巧妙地放在一個自房梁懸下的吊床中。做吊床的布光滑堅韌,他們一輩子也不曾見過如此昂貴的布料。我的襁褓中有一塊玉佩,玲瓏剔透,精美絕倫,這是血親留給我的唯一信物。養父母由此推論,我或許出身富貴人家,因為某些難言的隱私被遺棄。那時正逢晉末,百業凋敝,養父母養育兄長本已吃力,再添我一人更是艱難,但問遍品行可靠的四鄰親友,無人想收養一個女嬰。此時肯養活女嬰的,惟有勾欄樂坊,還能換些錢糧。養父母不忍,咬牙收養我,且無論怎么艱難,也將我與兄長一般看待。養父姓元,撿到我時正逢正月,他為我起名為「元月」,與正月十五出生的兄長名字「元宵」一脈相承。
兄長大我四歲,他早知道我與他並無親緣,並未因此生出隔閡,我們從小戲耍打鬧,脾性相近,心意相通,只除了一點——他不能理解我為何對書本孜孜以求。我與兄長雖生在蓬門蓽戶,卻對世間萬事萬物都心懷好奇。但兄長傾向於跋涉遠遊,親身歷練。而我執著於讀書識字。因為我見過剛發蒙的孩童得意地大聲念著門框上的春聯;隔壁落第書生就著雪光讀書,讀到衣衫結冰還入神吟喔;勾了臉的伶人坐在戲台後,捧著話本看得潸然淚下。我想,書中一定有種神秘的力量,能跨越時光,超脫生死。我若能認字,我就能並肩站在寫書的人身邊,一同體驗他走過的路,見過的山水,遇過的奇人異事。但身在永遠為下頓飯發愁的貧家,連一張紙、一頁書都買不起,談何認字。我想書成痴,兄長嗤之以鼻。
我六歲那年春季,養父傷了腰,臥床不起。我和養母一同照顧養父、織布養家,十分吃力。養母輾轉聽人說劉大戶家的少爺缺個馬僮,管吃住,有月錢,便托人帶兄長去簽了短契。從此兄長數日回家一次,帶回些銀錢。素聞劉大戶吝嗇刻薄,劉家公子弄性尚氣,只見兄長日漸消瘦、沉默,想必十分疲累,但從未向我們訴苦。有一次養母為兄長做了件新衣裳,等他回家後督促他換上。兄長回劉大戶家後,我見養母獨自垂淚。養母說見兄長背上滿是青紫,追問下才說是劉少爺每次上馬必要他跪下做馬鐙,那些青紫都是馬靴靴底的木根留下的。聽到這些,我徹夜難眠,最終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數日後兄長回家時,雖仍瘦弱疲累,眉梢眼角卻有掩不住的喜悅得意。我趁養母不備,將他拉到柴房,將當初我襁褓中的玉佩塞到他手裡。兄長一臉訝異,問我這是要做什麼。我告訴他可以把這玉佩賣掉,能換一大筆銀錢,這樣兄長可以不當馬僮,養父治病的錢也有了著落。
兄長拒絕了,他說這是我親人留下的唯一信物。要是沒了玉佩,只怕此後我與父母再無相認之機,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動這玉佩的念頭。但是我有這份心意,他非常高興。兄長將玉佩遞還給我,笑得沒心沒肺,露出了白牙。自從他去當馬僮後,我第一次見他笑得如此開心。
之後兄長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卷布包,交到我的手中,說是劉少爺打賞他的。我打開裹得嚴嚴實實的布包,裡面竟是一卷書!輕輕翻開幾頁,書本雖然殘破,但也能看清裡面的字與畫。我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捧著書哭了起來。兄長在一旁挺著胸,呲著牙,面龐滿是自豪的光輝,像個凱旋而歸的將軍。過了一會兒,我情緒平復了些,和兄長並肩坐在柴堆上,一同翻書看。
我們略過文字,專看圖畫。圖里有形形色色的花草、山、河,以及長得奇形怪狀的人與野獸。其中一頁畫著一個比山還高的巨人,雙耳掛著黃蛇,雙手盤著巨蟒。我看得入神,腦袋越來越沉重,像要被吸進書中一般,外界的聲音離我遠去,畫上的巨人動了起來,他舞著巨蟒一步步向我走近。之後是兄長的慘叫聲喚醒了我,我見到一隻巨手從書中伸出,撲向兄長。兄長雙手擋在臉前,那手掌大如磨盤,一把捏住了兄長的右手,瞬間我聽到了清脆的斷裂聲。我哭喊著捶打那隻巨手,巨手分毫未動,倒是纏在手上的巨蟒開始遊動著撲向我,張口欲噬。我情急之下向巨蟒擲出手中的玉佩,玉佩穿過了蟒蛇,蟒蛇和巨手頃刻間盡化煙霧,消散無形,只剩下捂著右手在地上哭喊打滾的兄長。我怕巨手再次出現,連拖帶拽地把兄長抱出柴房,哭著去找養母。
後來養母跪求坐堂郎中給兄長接了骨,又賒賬買了跌打藥膏,家裡本已入不敷出,此時更是山窮水盡。當天夜裡,兄長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時而發著抖看向門外,時而從旁窺伺我,眼裡充滿恐懼。我為他端上藥,他右手用樹枝固定了不能動,還拚命掙扎著往後躲。
養母慢慢走過來,想抱我,卻又縮回了手。她低頭抽泣,不敢看我,她說家裡再也經不起任何變故了,盼我天亮以後去找親生父母,這樣大家還有活路。養母遞給我一個包袱,說裡面有乾糧和我的衣服鞋襪,我的玉佩也在其中,雖然摔成了兩半,但以後還能拼起來。
我接過包袱,包袱皮是一塊紅底白花的棉布,是家裡最好的一塊布。養母曾說等到今年過年,要用它為我絮件棉襖。
養父始終忍著腰疼泡豆子,背對著我,沒有回頭,沒有說話。但我看他的後背抽動著,手顫抖得攪不動豆子。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這裡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我跪下,對養父養母磕頭,謝他們六年來的養育之恩。還有兄長,他無辜被我連累,我對不住他。
六年前的初春,我有了一個家。六年後的仲夏,我又失去了它。
那天晚上,我在長安街頭行走,茫然不知方向,只想往離家最遠的地方走去。
幾日後,師父「十五」聽到我的傳聞,找到了我,將我帶往東海度朔山。
度朔山是桃都鬼母治下,終年不見天日,迷障重重,死氣瀰漫,遊魂和鬼物四處遊蕩,活人僅有我與十八鬼使。鬼母收留了我,並根據鬼使的字輩,賜我「泠」字,從此,我更名為「元泠月」,跟從十五學習偃術和法術,十二年間未曾離開度朔山。我習慣了與鬼物為伴,他們除了不會說話、看不見生人外,與生前並無差別。
有一天,我在山中見到了養父的遊魂。他看起來很好,腰板挺直,面色安詳,只是像有未了的心事,飄蕩時左顧右盼找著什麼。那幾日我一直跟著他,直到他身影逐漸淡薄,消逝風中,重入輪迴。
不久後,我的先天隱疾漸趨惡化,在鬼母諭示下回到長安,寄望於太乙學宮的偃技回天有術。去學宮前,我偷偷見了一次養母和兄長。
他們還住在原來的房子裡。兄長已經長成了目光堅毅的青年,接過養父的豆花擔子,每天做豆花,挑擔沿街叫賣,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當年的遊歷天下夢。養母蒼老了許多,坐在門口曬著太陽納鞋底子,看起來身體康健、精神尚好。院中石磨旁拴了頭驢子,想必日子比先前安穩寬裕。
突然,巷中來了賣針線的小販,趁著養母去挑線的片刻,我用法術潛入屋裡。屋中擺設沒大變化,連窗下之前我睡的小床也還在,零散放了些雜物,還有整整齊齊擺著的幾本書。書很新,看來沒怎么翻動過。我在書上放了一個布包,紅底白花的棉布,裹著十五給我的盤纏——幾枚金樞。
或許我治好病後,會好好的去見養母和兄長一面。如果天不如人願,那么就在度朔山重聚吧。從這時起,我知道自己終於真正地走出了這間屋子,即將奔赴一段新的旅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