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僧璨(公無?一606年) 中國禪宗三祖,出生年月及姓氏均不詳。唐道宣和宋贊寧均未為他立傳。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僧璨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不詳
- 出生日期:不詳
- 逝世日期:不詳
- 信仰:佛
- 主要成就:禪宗三祖
- 代表作品:《信心銘》
簡介
經歷
僧璨出家後,逢周武滅佛,他就隱居在舒州的皖公山(今安徽境內),“往來太湖縣司空山,居無常處,積十餘載,時人無能知者”。在隱居期間,他曾與道友去廣東遊羅浮山。後又回到舒州。隋大業二年(公元606年)圓寂。唐玄宗溢為鑑智撣師。
傳說
印順老法師在《中國禪宗史》中,對這個問題,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認為慧可傳僧璨,僧璨傳道信,是不成問題的。他說《續高僧傳》卷二十五《法沖傳》中“可禪師後,粲禪師”,就說明了慧可的傳人是僧璨。至於僧璨傳道信,“為弘忍門下所公認的。弘忍在世時(公元602675年)一定已有所傳,這才成立歷代相承的法統。道信的弟子弘忍,知道了而傳說為僧璨,這有什麼可懷疑的!”至於“璨”與“粲”的不同,他說古時每寫“璨”為“粲”。所以他說:“道信從僧粲得法應該是可信的”。不過僧璨這么一個承先啟後的重要人物,道宣和贊寧為何未為他正式立傳,這倒是值得注意的問題。
傳說僧璨著有一篇闡述禪理的《信心銘》,《祖堂集》未提及此事。《景德傳燈錄》卷三和《五燈會元》卷三都刊載有全文,有說這篇《信心銘》,非僧璨所作,乃是後人偽托的。但其意義深奧,語言優美,歷來被認為是禪宗的要典。近代佛學家呂徵先生把它與慧能的《壇經》相提並論。他說“三祖僧璨有《信心銘》六祖慧能有口述《壇經》,這些都被後人認為是禪宗要典。其間雖有是非真偽等問題,可是既為後人深信,又實際對禪宗思想發生過影響,即無妨看為禪家尤其是南宗的根本典據,而略加解說”。世間有些事情,因資料缺乏,又加以年代久遠,真偽確實很難辨別。呂先生對《信心銘》的看法,當然會使禪門中人感到欣慰。筆者認為《信心銘》鄖非僧璨之作,但也可以反映他的思想。
因緣
關於三祖悟道的因緣,燈錄中是這樣記載的:
初祖達磨傳法給二祖之後,自於少林托化西歸,二祖慧可於是一邊隨宜傳法,度化眾生,一邊尋求法嗣,以付祖衣。北周武毀佛期間,二祖與林法師為伴,護持經像,隱藏民間,並一度南下到舒州司空山隱居(後人在此處建有二祖師,元時被毀,現存有二祖石窟的遺蹟)。在隱居的時候,也就是到了天平二年(535),二祖遇見了僧璨。僧璨當時是個居士。關於他的身世,《楞伽師資記》用了八個字來概括--“罔知姓位,不測所生”。當時僧璨已經四十多歲了,並且得了很厲害的風疾。
僧璨前來禮拜三祖,可能跟他身染重病有關。病苦的折磨使他感覺到自己罪障深重,必須徹底懺悔。於是他問二祖:“弟子身纏風恙,請和尚懺罪。”
二祖回答道:“將罪來,與汝懺。”
僧璨沉吟了很久,回答道:“覓罪不可得。”
二祖道:“與汝懺罪竟,宜依佛法僧住(既然如此,我已經把你的罪障懺悔淨盡了。從今以後,你當歸依三寶,過出家人的生活)。”
僧璨又問:“今見和尚,已知是僧。未審何名佛法(你讓我依三寶而住,關於僧,我今天見到了和尚,已經明白了它的含義,不用問了,但是,我還不明白佛和法的含義)?”
二祖道:“是心是佛,是心是法,法佛無二,僧寶亦然(是心即佛,是心即法,佛與法一體不二,心外無法,心外無佛,僧寶亦復如此,佛、法、僧三寶,皆依一心而立,同體而異名,非內非外)。”
僧璨聽了祖師的開示,言下心意豁然,欣喜道:“今日始知罪性不在內,不在外,不在中間,如其心然,佛法無二也(今天我才明白罪性並不是一個實有,它既不在心內,又不在心外,又不在心的中間,它當體即是心的幻用,其性本空,覓之了不可得。就象吾人的心性本空能生萬法一樣,佛法原來是不二的,並非在心之外另有一個佛與法)。”
二祖聽了僧璨的回答,非常器重他,並當即為他剃髮,收他為弟子,說道:“是吾寶也。宜名僧璨。”
三祖的法號僧璨就是這么來的。
僧璨禪師悟道的當年三月十八日,即前往光福寺受了具足戒,從此以後,他的風疾也漸漸地好了,並侍奉祖師兩年多的時間。
有一天,二祖告訴僧璨禪師道:“菩提達磨遠自竺乾(印度的別名),以正法眼藏並信衣(指金襴袈裟,釋迦佛傳下的用以表示正法法脈之所在的證信之物)密付於吾,吾今授汝。汝當守護,無令斷絕。聽吾偈曰:
本來緣有地,因地種華生。
本來無有種,華亦不曾生。”
說完把祖衣交給了僧璨禪師,並叮囑:“汝受吾教,宜處深山,未可行化,當有國難。”
僧璨禪師道:“師既預知,願垂示誨。”
二祖道:“非吾知也。斯乃達磨傳般若多羅懸記雲‘心中雖吉外頭凶’是也。吾校年代,正在於汝。汝當諦思前言,勿罹世難。然吾亦有宿累,今要酬之。善去善行,俟時傳付(不是我預知有法難,而是達磨祖師傳下來的般若多羅尊者所說之懸記--‘心中雖吉外頭凶’--中所預言。我根據年代推算,當發生在你所處的時代,你要好好思維我前面所講的,不要陷入這場法難。我前世負有宿債,現在是該前往償還的時候了。你要好生保重,以待機緣成熟,好把祖師的禪法和信衣傳下去)。”
二祖付法完畢,即離開司空山,前往鄴都酬債。僧璨禪師於是謹遵師旨,沒有急於出來大肆弘揚祖師禪法,而是韜光養晦,往來於司空山和皖公山(今安徽潛縣西部)之間,過著一種隱修的生活,長達十餘年。在這期間,僧璨禪師只有道信禪師一個弟子。據《楞伽師資記》記載,“璨僧師隱思(司)空山,蕭然淨坐,不出文記,秘不傳法,唯僧道信,奉事粲十二年。”
三祖僧璨大師寂於隋大業二年(606)。入寂前,僧璨禪師曾告訴大眾云:“餘人皆貴坐終,嘆為奇異,余今立化,生死自由(別人都把坐著入滅看得很重,認為這樣的走法希有難得,我則不然,我今天要站著走,以示生死自由)”,說完,便用手攀著樹枝,奄然而化。後謚“鑒智禪師”。
三祖僧璨在世的時候,雖然沒有公開弘揚祖師禪法,但是他為後人留下的《信心銘》卻對後世禪宗的發展,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通過這篇短短的文字,我們既可以了解三祖當年的所悟所證,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樹立起修習祖師禪的正知正見。《信心銘》雖然文字不多,但可以說它字字珠璣,對禪修者來說,極富指導意義。如果我們能把它背誦下來,並時時任意拈取其中一句,細細品味,將會從中獲得極大的益利。
其它
“至道無難,唯嫌揀擇。但莫憎愛,洞然明白。
毫釐有差,天地懸隔。欲得現前,莫存順逆。僧璨禪師 違順相爭,是為心病。不識玄旨,徒勞念靜。
圓同太虛,無欠無餘。良由取捨,所以不如。
莫逐有緣,勿住空忍,一種平懷,泯然自盡。
止動歸止,止更彌動。唯滯兩邊,寧知一種。
一種不通,兩處失功。遣有沒有,從空背空。
多言多慮,轉不相應。絕言絕慮,無處不通。
歸根得旨,隨照失宗。須臾返照,勝卻前空。
前空轉變,皆由妄見。不用求真,唯須息見。
二見不住,慎莫追尋。才有是非,紛然失心。
二由一有,一亦莫守。一心不生,萬法無咎。
無咎無法,不生不心。能由境滅,境逐能沉。
境由能境,能由境能。欲知兩段,元是一空。
一空同兩,齊含萬象。不見精粗,寧有偏黨。
大道體寬,無易無難。小見狐疑,轉急轉遲。
執之失度,必入邪路。放之自然,體無去住。
任性合道,逍遙絕惱。繫念乖真,昏沉不好。
不好勞神,何用疏親。欲取一乘,勿惡六塵。
六塵不惡,還同正覺。智者無為,愚人自縛。
法無異法,妄自愛著。將心用心,豈非大錯?
迷生寂亂,悟無好惡,一切二邊,良由斟酌。
夢幻空花,何勞把捉。得失是非,一時放卻。
眼若不睡,諸夢自除。心若不異,萬法一如。
一如體玄,兀爾忘緣。萬法齊觀,歸復自然。
泯其所以,不可方比。止動無動,動止無止。
兩既不成,一何有爾。究竟窮極,不存軌則。
契心平等,所作俱息。狐疑盡淨,正信調直。
一切不留,無可記憶。虛明自照,不勞心力。
非思量處,識情難測。真如法界,無他無自。
要急相應,唯言不二。不二皆同,無不包容。
十方智者,皆入此宗。宗非促延,一念萬年。
無在不在,十方目前。極小同大,忘絕境界。
極大同小,不見邊表。有即是無,無即是有。
若不如是,必不須守。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但能如是,何慮不畢。信心不二,不二信心。
言語道斷,非去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