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鷹戲蝶

傲鷹戲蝶

第一次見面, 他為了解除她身受媚藥之苦,他占有了她。第二次見面,她卻已是在花轎上即將嫁人的新娘。

寧時鷹向來狂狷傲氣,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這回他看上了白衣蝶,她便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白衣蝶痴傻住了,他為何來找她?不是說兩人從此陌路嗎?

基本介紹

  • 書名:傲鷹戲蝶
  • 出版社:林白
  • 出版時間:1999-01-00
  • 時代背景:古代
內容簡介,出版信息,作者簡介,人物檔案,性格愛好,寫作生涯,小說摘要,

內容簡介

他已掠奪她的身子,為何還來撩動她冰封已久的心……

出版信息



小說系列
單行本
系 列
薔薇情話 456
男主角
寧時鷹
出版日期

女主角
白衣蝶


其他人物

情節分類
春風一度,豪門世家,情有獨鐘
故事地點
大陸

作者簡介

人物檔案

地區:中國台灣
筆名:單飛雪
性別:女
生日:03 21
星座:牡羊
血型:B
身高:157
體重:隨四季變化,按心情起伏。
個性:光明磊落。(不屑暗來暗去的作風,非常討厭被誤會。)
怪癖:很厭惡要去麻煩人或請求人,故異常堅強。 嗜聽美妙音樂,厭倦聽人搬弄是非。
傲鷹戲蝶
嗜好:喜早晨醒來,人在飯店自助西餐廳, 飲咖啡,享美食,看書報雜誌。可惜這嗜好太奢侈,偶一為之還行。
專長:沒有專長,隨機應變,隨遇而安
名言:脆弱時,自稱大王。大王怎大王如何,讓自己撐下去,騙自己無所不能,真是個大王。  口頭禪:不好在這裡說……
外貌特徵:五官正常,我自己滿意了。
畢業學校:華岡藝術學校

性格愛好

最喜歡的人:自己
最喜歡的地方:吃吃喝喝的地方
最喜歡的顏色:過去是青綠色,目前是鮮黃色。
最喜歡的運動:瑜伽
最喜歡的小說:目前是《大地之歌》,裡邊談及人與動物間的趣事。
最喜歡的作者:亦舒李碧華
最喜歡的消遣:在咖啡館,喝咖啡寫日誌,虛度時光。
最喜歡的飲料:黑咖啡
最喜歡的藝人王菲
最喜歡的國家:印度(可能是因為沒去過,還停留在想得美的狀態)
最喜歡的打扮風格:打扮隨性,喜愛柔軟衣褲。
最喜歡的異性類型:善良,沈穩睿智,有內涵。
最喜歡遊蕩的地方:各大飯店的自助西餐廳。 看著一盤盤顏色繽紛的美食,我覺得好幸福。  最喜歡的休閒活動:瑜伽
最喜歡的電視節目:欲望城市

寫作生涯

1998年11月首次使用本筆名於台灣林白出版社(現時的狗屋/果樹出版社)出版第一部作品《狂情霸主》。
2002年2月,單飛雪首部現代都會愛情小說《寵你上了天》付梓。2002年9月起,香港天地圖書旗下的小小書坊及星河出版社開始持續出版單飛雪的香港版書籍。截至2008年6月共有35部作品除台灣版外另有發行香港版。
2008年,單飛雪的作品《欲罷不能》及《噓!別說我愛老大》由泰國Jamsai出版社翻譯成泰文於當地發行。此為台灣本土言情小說獲翻譯為外

小說摘要

枯葉紛飛的密林間。
午後,寧府的獨生公子——寧時鷹趁上街時,甩開小廝丁邦的嚴密保護,溜至這一方清靜處。先把平日所習的拳譜打了一套,然後飛躍至古樹枝幹上,瀟灑地以樹為床。
秋風徐徐,催人好眠,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完全不理會氣急敗壞找尋他的丁邦。這可憐的家丁,待會兒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頓好罵。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間忽聞爭執聲,於是他睜眼不悅地一瞧,到底是誰敢打擾他寧大公子的清夢?
“胡群,你好卑鄙!在這偷襲我!”
說話的是一名白衣女子,風吹拂得她一身白衫飛揚。這名女子長相異常脫俗,杏眼細眉、膚白如雪,仿佛未曾經過世間陽光。微峨的櫻桃小口顯見其倔強個性。一雙星眸黑如深潭,此刻正迸射著怒焰。
和她對峙的是一名身著褐衣、又胖又俗兼滿口黃牙的男人。
胡群?寧時鷹搔頭尋思,好像聽過這人,他是江南著名的淫賊,鬼鬼祟祟還兼一肚子拐。
面對白衣女子的怒斥,胡群哈哈大笑,色迷迷地踱向她。“大美人,你已中了我最厲害的媚藥——由隴州最著名的“紅蝙蝠”製成,我還特地加了赤煉毒。你方才透過錦帕沁入心肺,三個時辰內若未同男人交合,必經脈盡斷而亡……”他賊笑地伸手拉住她。“看來,只有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了!”
“無恥!”她奮力甩開他的手。“交出解藥來!”
胡群不睬,笑得更放肆。“怎么?你不知道這無藥可解的。唯一的藥……”他笑眯眯地扒除自己的外衣。“就是我這個男人啦!”
夾帶著放肆的笑聲,他邪惡的身體寸寸逼近。
她暗暗握緊袖內藏刀,一待他身子貼近,她乘其不備狠狠刺了過去——豈料他身子一偏回身一擊,刀子立刻逆勢刺進她的右肩。
“敢暗算我!”他氣得一手揪住她,一手揚起就要劈下——
咻——忽而一顆石子正中他的手背,幾乎穿透他的掌心,顯見扔石子之人內力深厚。
胡群驚慌張望。“誰?”
“寧——時——鷹!”
隨著磊落的嗓音,飛躍而下一個俐落的身影。
一見來者是寧府大公子,胡群驚破了膽,隨即慌張地遁逃了去。他才不想招惹武功高強的寧時鷹;此時不逃,待會兒恐怕連小命都要丟了。
寧時鷹沒工夫追趕胡群,他的注意力被那名身中媚藥的清麗女子所吸引。她體內的媚毒開始發作了起來。她渾身燥熱、搖搖晃晃地退了一步,寧時鷹連忙上前抓穩地的身子。那結實健碩的體魄令她怔了怔,猛地伸手將他一把推開。
“走開!”她喝道。驚覺自己頭昏腦脹,胸口似有火在燒。
寧時鷹不悅地皺眉。“我救了你,連一聲謝都沒有,還叫我走開?”
她顫抖地按著肩傷,蒼白著臉,努力站穩身子。
“謝謝,你可以走了。”她虛弱卻又倔強的命令。
“就這樣?”他皺眉,瞥見她肩上鮮血不停湧出。她必須快些止血才行。
她防備地瞪著地。“不然公子還想怎樣?”
“好好好——”寧時鷹揮揮手。“算我多事!我這就走。”真是不識好人心。
寧時鷹氣不過,掉頭離開,才邁開一步,身後便傳來一記聲響。
他猛然回頭,只見她已不支倒地。
“餵——”他搶上前去俯視著她。“喂!”
她雙眼朦朧,臉紅似桃花,痛苦地低聲呻吟,渾身似被烈焰灼燒著。
這下可好了。
寧時鷹懊惱地瞪著她。總不能將她丟在這裡。
但是,她一個姑娘家,教他這個大男人怎么辦?扛著她去找大夫?寧時鷹雖然玩世不恭,倒也明白一個姑娘家的清譽非同兒戲。只不過,若是撇下她找人來幫忙,萬一那色膽包天的胡群折返,豈不是又要羊入虎口了?
唉,他被這道難題給困住了。
寧時鷹暗忖:瞧她現在這副昏迷不醒、弱不禁風的模樣,跟先前簡直判若兩人。要是待會她一醒來,勢必兇巴巴地要他負責,自己還是別蹚這趟渾水算了。
寧時鷹正欲舉步離開,白衣女子卻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喊,令他不由自主地又停下了腳步。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他終於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吧!誰教我心地這么善良呢?”
他一把抱起了白衣女子,大踏步地離開了樹林。
在曲龍鎮上,寧府不但赫赫有名、氣派非凡,同時也和蕭府並列為兩大最有權勢之府,兩府亦是情誼匪淺的世交。
寧府前蹲著兩隻大石獅,配上三間獸頭大門,宣示著顯赫的地位。正門除非是極有身分之客人來訪,否則不輕易開啟,通常只開東西兩邊小門以供出入。
往常寧時鷹只要溜出家門,急得眾僕役到處尋找之際,他會故意自荒僻的角落翻牆入內,再大搖大擺地進入內堂,把丫頭和老媽子們驚出一身冷汗,爭先恐後察看他這寧府之寶有無受到任何傷害。面對大伙兒的殷殷告誡,他總是佯裝聽不懂,最後不是謊稱他待在練功房,要不就說是在後花園的草地上睡著了,讓眾人無可奈何。
然而今天他卻一反常態,正經八百地循著大道返回,無視一幹家丁的錯愕,他手上抱著白衣女子,一腳踹開大門直奔內堂。
十二金釵正在園內等他回來,一見他身影,一個個興奮湧上,將他團團圍住,忙著爭寵。
一時之間七嘴八舌,嗲聲四起。
“少爺,你又溜到哪去啦?大伙兒忙著找你呢!”
“少爺,這女的是誰?”
“對呀,沒見過呢!”
“好像傷得不輕——”冬兒湊近想看看她的傷勢。
白衣女子被這陣嘈雜聲驚醒,忽地瑟縮,迷迷糊糊喝了一句:“走開!”
登時春夏秋冬梅蘭竹菊紅橙藍紫,十二金釵愣得噤了口。這女的是誰?口氣這樣狂?
寧時鷹見她們驚駭的模樣,不禁失聲笑了起來。
礙於男女授受不親,寧時鷹找了秋兒幫她清洗傷口包紮妥當,順便命令他的貼身女婢十二金釵不準將此事稟告老爺和夫人。
十二金釵們自小同他一塊長大,面對這瀟灑英俊的少主有哪件事不依的?當然滿口應承。
半晌,秋兒提了水出來。
“少爺……”她仿佛瞧出了什麼端倪,欲言又止。
寧時鷹問道:“怎么了?”
“她是哪家姑娘?怎么會……”
“我不認識她。你到底想說什麼?”很少見秋兒這般吞吞吐吐。
“唉!”她嘆了口氣。“沒什麼。傷口奴婢都處理好了,幸而傷得並不重。奴婢先告退了。”說完她急急忙忙地離開。
寧時鷹納悶著,秋兒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於是他急急推門進去。
床上,躺著那名一身素白的女子。
她因為媚藥的關係,雙頰熾熱如染了一層紅霞,薄唇徹得恍如玫瑰,雙眸痛苦地迷濛著。
此刻她感覺如墜進地獄般被火焚燒,又熱又燙、又香又軟。
她看起來似乎很痛苦。寧時鷹不捨地想著。
他擔心地伸手輕碰她額頭。
她忽而感到一陣顫慄,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
沒想到這媚藥的效力如此強勁,慾火焚燒得她痛苦不堪,意志力也被急切的生理欲望征服。
再顧不得其他了,她著魔般地抓住他的手,矛盾地望著他。眼中充滿茫然無辜,仿佛乞求著什麼。
寧時鷹被她的表情迷惑。
胡群這狗患子的獨門媚藥,向來無藥可解,唯一的方法就是要與男人交合。然而寧時鷹再怎么放浪不羈,也不會對一個素昧平生的黃花大閨女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可是,眼看著她痛苦的神色有增無減,再拖下去,難保她不會丟了小命……
寧時鷹的理智在這一剎那間千迴百轉,最後他毅然決然地拋開一切,上前握住她不安的手,側身躺臥在她身畔,低喃著:“別怕,我在這兒。”
他語氣中的堅定沉著,讓她放心了不少,雖然不知他要如何救她,但逐漸高漲的慾火早已令她失去了思考能力,於是她用著最後僅剩的理智,向他頷首示意。
不再多言,寧時鷹一傾身,剎那間吻住她的唇,掠奪的舌攻陷她唇內,挑起她難以抗拒的心火。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上,欲拒還迎地捶打著。自己是怎么了?心頭、體內似有一條欲望的蛇邪惡地擺動,逼得她不由自主地與他交纏著。
他的吻雖減輕了她的痛苦,卻帶來另一種震撼感。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有睜大雙眸,任自己沉淪在慾海的波濤里。
她的清純羞澀和先前在山上的倔強兇悍判若兩人。這更加刺激了他對她的渴求。多少女子曾臣服在寧時鷹的掠奪下,卻從未出現任何一名令他如此心動的佳人。
一陣天旋地轉後,他的攻勢往下,他輕咬她雪白的頸,一次又一次,像要吞噬她一般,然後在她來不及反應時,拉開了她的衣襟,露出雪白柔嫩的胸脯。
她尷尬地想拉回衣襟,被他伸手制止。
“你很美,不須如此害怕——”他吻住她美麗的蓓蕾,在那上頭流連。用一種虔誠的溫柔,除去她的害羞,仿佛那是他極珍視呵護的寶貝。
接著他用他的唇舌,描繪它們美好的弧度。
她不知如何反應,只有闔上眼睛,任由他帶領。再加上媚藥的刺激,她根本無力抵擋洶湧而至的欲望。她只能迷失,只能投降。
寧時鷹的吻燃燒到她頸背,他輕輕將她扳了過去——
忽然,他怔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她的背上刷著一條條醜陋的鞭痕,破壞了原該是雪白無瑕的肌膚。
他突如其來的斥喝,將她拉回現實。
她立即翻轉身子,不讓他看她醜陋的背。那上頭每一鞭都是血淋淋的心痛回憶。每次爹爹喝得爛醉時,她就免不了要遭殃。
自己的難堪,竟被個陌生的男子撞見了,她顯得有些狼狽,一時找不到偽裝的堅強面具。
寧時鷹相當憤怒。“是誰打的?”
她不願說出實情,體內翻攪的情潮更令她無餘力思考,只好無力地抗議。“這與你無關——”
“該死!”他氣極了,抓她進懷喝道:“那就讓我和你有關——”為了懲罰她的冷漠,狠狠封住她的唇。
然後他解開自己的衣衫,也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
她仍然怯怯地半闔著一雙星眸,赤裸著地那不知所措、純潔雪白的處子身軀。在那起伏的胸線上,微微泛出渴望的粉紅。
寧時鷹著迷了。他定定望住她。
她的美,是一種冷漠中藏著未經世事的單純之美。此刻她那樣無助地,躺在他身下,更增添了他內心的渴望。
儘管慾念熾燒,然而寧時鷹明白這是她的第一次,他寧願強自壓抑澎湃的衝動,也不肯給她一次痛苦的回憶。他一定要令她難忘這一夜,並且永生難忘他這個男人。
他耐心地用愛撫和親吻等她準備好;用他強健結實的身體貼著地,令她沉淪…他的手撩撥她每一吋肌膚;他的吻燃燒她全身的渴望。終於,他點燃她冷漠慣了的軀體和靈魂。
他喃喃在她耳畔哄著。“你不要怕——”
怕?她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凝聚。但她沒有躲,她覺得自己快瘋了,像被扯緊的弦,幾乎要崩潰了。
他又喃喃地說︰“會有一點痛……”
痛?什麼?痛——
電光石火間,他挺身進入她體內,她下意識驚叫出聲,直覺地後退,但他的手牢牢地嵌住她的纖腰,固執蠻橫地逼她適應他的存在。
一陣刺痛過後,她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甚至感到一種奇異的充實滿足。
就在此時,激情迅速竄至她四肢百骸,她為這前所未有的經歷震懾住了,而他竟又在她體內動了起來。她繃緊了神經,那一波又一波的震動,漾出不可思議的快感。她緊緊地扣住他的身子,害怕那種奇妙的快感就要溺斃她了。
那浪潮越漸兇猛、越漸急切深入,她承受不住剛猛的衝力,失聲尖叫,幾欲崩潰。在極樂的高峰中,掏盡她所有的精神和力氣。
他,淹沒了她,也征服了她。
她從至大的歡愉里睜開水盈盈、如痴帶醉的眼。
他亦正滿足地俯在她身上,低頭看著她雙眸。
四目對望,情意洶湧於暗潮中。對這個男人,她心中湧上一股奇異的感覺。
寧時鷹高興地看見她眼底不再有先前的冷漠和防備。此刻,她盯著自己的眸光是溫和的,仿佛有千言萬語,又仿佛帶著笑意。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他看得出,她並不討厭自己。
寧時鷹感到心頭一股莫名的悸動。
他忽然發現,他從未見過這樣一對特殊的眸子,她的眼瞳染著一層非常清淺的水湖綠。如煙迷濛,似霧朦朧,她的美,是一種空谷幽蘭般的美、淒絕孤傲的美。
兩人沉默許久,只余燭火一明一滅地跳躍著。他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她。
“打你的人究竟是誰?”半晌,他仍忍不住開口相問。她已是他寧時鷹的女人,他再也不準她被人欺負。
然而,她卻伸手輕觸他臉頰,發出一聲細如蚊鳴的囈語。“謝謝。”她別有深意一句。
“謝什麼?”
夜深了,她只想睡去,不願多談。
寧時鷹知道她累了。手往空中一揮,登時將燭火熄滅。
明日再追問吧。他摟緊她纖瘦的身子,細心地替她拉好被。
將入眠時,他不禁想到,他們一夜歡愛,而他竟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真是荒唐!明日一定要好好問清楚她的芳名,以及來歷身分。
寧時鷹這一覺,睡得又沈又香。當陽光透過窗格子曬醒他時,睜眼一瞧,她早已起床坐在桌前背對著他,不知呆望著什麼。
他微笑下床,走向她,輕輕環上她的香肩。
她回頭笑唳。“鷹哥哥,你好壞偷抱人家!”
咦?他連連驚退幾步。“怡紅?”
蕭怡紅嬌滴滴地道:“不是我還有誰?”
那名女子呢?他急切地東張四望,又探身出去搜尋。偌大的院內了無蹤影,桌上亦無留下隻字片語。
難道一切不過是夢?寧時鷹茫然地回思。不!不可能是夢啊!昨日明明親手將她擁在懷中,她是何時走的?
驀然間,他竟有一種被人漠視的憤怒。
蕭怡紅欺身過來。“鷹哥哥你找什麼啊?”
寧時鷹將氣出在她身上。“誰準你這樣不知會一聲就闖進來的?”
蕭怡紅使性道:“憑我和你的關係,誰敢攔我?”
他反問:“我和你什麼關係?”
她捶他。“唉呀!你明知故問,討厭啦——”
“好了好了,別打了。”他抓住她的手。“我現在沒工夫理你。我得好好想想——”
“哼!”蕭怡紅瞪著他,打斷他的話。“有什麼好想?”
“我啊,我想你這么凶,以後誰娶了你誰倒楣!”
“鷹哥哥——”她撒嬌地偎進他懷裡:“你真討厭,明知怡紅就只聽你的話嘛!”
“真的?”
“當然真了!”
“那我三番兩次要你別亂闖我內房,你聽了沒有?”
怡紅抬起臉來,又笑又氣地捶他一記。“你好壞,又笑人家,不理你了。”她佯裝生氣跑了出去。
寧時鷹懶得理她,逕自坐下想自個兒的心事。
他心底,不禁又想起那一夜歡愛的女子。
那清麗絕色的臉龐,布滿鞭痕的背,還有緊抿的唇。
令人心醉又心疼的人兒。她,為何不告而別?
秋夜,寧府設宴款待蕭老爺及他美麗的女兒怡紅。
蕭寧二府往來多年,也算是世交。不但宅第坐落同條街上,就連生意也都是互相合作的。是故寧老爺打定主意同蕭老爺結為親家。兩位老人家成日企盼,恨不得兩個兒女快快成親好添個孫子。
今夜,蕭老爺多喝了幾杯,心情大好。望箸他儀表堂堂的未來女婿,越看越滿意。他對寧老爺贊道:“令公子氣宇昂軒、相貌出眾,不愧是大爺您的兒子。”
“過獎了!小犬哪值得您贊來著。要他上京考取功名,他道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要他接管家業,他又道是“富貴如浮雲”,真是會被他氣死!”
寧老爺的牢騷令在座者不禁掩嘴而笑。
寧時鷹對父親的批評毫不在意,兀自瀟灑地用膳。何況他這人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不必理會旁人眼光。
反倒是蕭老爺怕寧時鷹面子下不去,連忙替他說話。“令公子對名利無甚興趣也罷。但聽說他倒是練了一身好功夫,人人都說曲龍鎮就屬寧府大公子武藝最高強,人人都要敬畏三分哪!”
蕭怡紅崇拜又迷戀地望任寧時鷹,忙替他挾了滿筷子的菜。“鷹哥哥,多吃一些——”
“多謝妹子。”他一派自若地接了她挾的菜。
蕭老爺藉著三分醉意,大叫大嚷起來。“瞧!瞧!我的寶貝女兒心底只記得給她的鷹哥哥挾菜,連爹爹都不管了!”
“爹——”怡紅嬌羞地跺腳。“你叫丫頭們給你挾不就好了?”
“是是是,婢僕負責爹爹的;你呢,就負責你鷹哥哥的。”他調侃她。
怡紅又氣又笑。“爹,你又笑人家——”
滿席上的賓客閒言莫不失聲大笑。
寧夫人忙笑著替怡紅說話。“好了好了,蕭老爺就別找自家女兒麻煩了。”
蕭老爺還不饒人。“我說,我這女兒還沒過門,就成天往你們府上跑,鷹哥哥長、鷹哥哥短的,又是挾菜添茶的,我看再不快快辦妥他們的親事,全鎮的人都要笑我教女無方了!”
怡紅氣得起身跑過去作勢要捶蕭老爺,笑得全場人仰馬翻。然後她又跑去拉寧時鷹。“鷹哥哥,你看爹爹都欺負人家,你幫我出出氣罵罵爹!”
寧時鷹斜睨著她淡淡笑道:“他可是你爹呢!”
“誰教他要笑我!”她撒嬌地嗲了半天,嗲軟了席間所有男子。
唯獨寧時鷹掛著那慣常帶著邪味的微笑,既不冷淡也不熱絡地應付著場面。
乘亂之際,他向母親暗暗眨眨眼,然後起身翩然離去。
寧時鷹乘著月色,踏出大門,小廝丁邦立刻眼尖地跟上來。
“小丁,我出去走走而已,你別銀來。”
“不行——”丁邦稚氣未脫的臉,透著一股堅決…“老爺規定,你去哪我就得跟到哪。”
寧時鷹逗他一句:“那假如我去跳崖呢?”
才十六歲的丁邦愣了一下,低頭回答。“那么我也跟著跳崖。”
寧時鷹板起臉,敲了他腦袋一記。“傻小子,你主子若是跳崖了,你得快些找人來救,怎么還跟著往下跳?”
“可是……”他困惑了。
“可是什麼?”寧時鷹溫和地望著地。
“好像也對!”
“本來就對。”寧時鷹被這單純的小廝逗得不禁發笑。
不再多言,寧時鷹沿著小路步進山林。
“少爺——”丁邦在後面提醒。“這么晚了,要上山嗎?”
寧時鷹瞪他一眼:“怎么,才剛口口聲聲說我去哪就跟到哪,現在怕啦?”他故意逗他。
果然,丁邦嚇得忙否認。“我沒這個意思呀——”
說著,他們來到一處空曠地。寧時鷹這才停下步伐。
丁邦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少爺,我只是好奇,我們來這裡乾么?”
寧時鷹倚著一旁高聳的古樹,沒有作答。
那日他便是在這棵樹上小憩,遇見了她。可是,如今她毫不眷戀地走了,他卻還不時想起那一夜。
她若已是如此無情,他又何必再惦記著她?
寧時鷹陷入無邊的苦思中,仿佛重回那天,他看見她時那股震撼。僅有一面緣,僅續了一夜情。她還好好的嗎?
寧時鷹伸手輕觸古樹,心頭竟有一片迷惘,一種奇異的感傷。
“少爺……”丁邦擔心地望著少主。
寧時鷹很少這么沉默,更別提那側容還透著感傷。
丁邦想問又怕不該問,只好焦急安分地陪在寧時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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