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斯在紐約大學上大學一年級時開始跳舞,那時他是化學系的學生。到1940年,他以良好的表現加入美國芭蕾舞劇院。1944年4月,由傑羅姆·羅賓斯擔任舞蹈設計的美國芭蕾舞劇院演出的音樂劇《奢華的自由》在大都會歌劇院首演。羅賓斯用舞姿去描寫那些能量過剩、好鬥、敵意、倔強的兩派青年團伙,甚至是他們之間的格鬥,這是全新的舞美。他是第一個又參與劇本構思,又是導演兼舞蹈設計的人,是該劇別具特色和大獲成功的一個重要原因。此後,他還在《吉普賽》(Gypsy)和《屋頂上的提琴手》(Fiddler on the Roof)兩部名劇中任導演兼舞蹈設計。 傑羅斯·羅賓斯在熱鬧非凡的音樂劇界幹了20多年,此後他返回了恬靜的古典芭蕾舞的世界,用他餘下的時間為紐約芭蕾舞團創作。他與舞蹈藝術大師喬治·巴蘭欽(George Balanchine)搭檔。1989年,傑羅斯·羅賓斯舉辦《傑羅斯·羅賓斯的百老匯》(Jerome Robbins`Broadway)。它包含了傑羅斯·羅賓斯作為舞蹈設計所創作的大量作品以及與之配合的音樂。它是一個沒有特定故事情節的音樂劇,連演634場。
職業生涯
傑羅姆·羅賓斯一直想要把芭蕾舞引入正牌的百老匯音樂劇,數年努力之後,他已是音樂劇圈子裡的一名主力藝術家。他設計了《在鎮上》(On the town)、《高跟鞋》(High button shoes)、《自由小姐》(Miss Liberty)、《稱我夫人》(Call me madam)、《國王與我》(King and I)和《億萬富童》(Billion Dollar Baby)的舞蹈等。他最著名的舞蹈作品是《西區故事》(West Side Story)。
羅賓斯很快在芭蕾劇院站穩了腳跟,很快從群舞演員升到了獨舞演員,許多資深的舞蹈演員都認為這個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但羅賓斯並沒有滿足僅僅成為一名出色的舞蹈演員,他更希望通過自己對音樂和作品的理解,通過自己的構思和指導,自己的想法能夠在舞台上得以展現。正是這種強烈的創作欲望推動著羅傑斯一步步走進音樂劇。 可以說,羅賓斯的百老匯職業生涯的開始是非常順利和幸運的。他在1944年的《錦城春色》(On the Town)中擔任舞蹈設計師的初次亮相就取得了很好的評價。這部作品由喬治·阿伯特執導,年輕的伯恩斯坦作曲。它的藍本是前一年伯恩斯坦和羅賓斯合作為美國芭蕾劇院創作的芭蕾舞劇《自由幻想》(Fancy Free)。有了上次的合作經驗,兩個人配合起來非常默契,這部作品在兩個充滿想像力的年輕人和經驗老到的阿伯特的精心打造下,成為一部典型的百老匯製作:既有令人捧腹大笑的搞笑情節,又有抒情浪漫細膩的感情描寫;伯恩斯坦琅琅上口的旋律與羅賓斯引入的火爆熱烈的踢踏舞場面配合得相得益彰,首演即得以成功連演463場。
在接下來的將近15年的時間內,羅賓斯基本上同阿伯特合作,為他的許多作品諸如《高跟鞋》(High Button Shoes)、《稱我夫人》(Call Me Madam)等進行舞蹈的設計和編導,並且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像《高跟鞋》1947年在百老匯首演就取得了連演727場的成績。 在創作上,阿伯特給這個年輕人足夠的權力,想培植這個後起之秀繼承自己的衣缽。這一點從下面的這個小故事可見一斑:為《高跟鞋》作曲的是朱利·斯泰恩(Jule Styne),相對於年輕的羅賓斯,斯泰恩已經是大名鼎鼎了。在完成了整個劇作曲調的框架和一些主要的歌曲創作之後,斯泰恩就把一些他認為不重要的舞曲創作交給了鋼琴師。但是羅賓斯發現後,堅持要斯泰恩獨自完成舞曲才可以,因為他認為舞曲也是整個作品曲子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只有由作曲家親力完成才能保持一致性和連貫性。
逼迫他人創作舞曲
斯泰恩起先沒有怎么將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只是說,你想要舞曲啊,那你找伯恩斯坦去吧!誰知羅賓斯根本不買他的賬,只是冷冰冰地告訴斯泰恩他想要的舞曲的種類和數量。並且告訴作曲家如果實在寫不出來,那么只好將他關在一間工作間裡,直到他寫出來為止了。面對著如此執拗的舞蹈編導,斯泰恩只好讓步,親自完成了這部作品的舞曲創作,而這在當時的創作界是少見的,因為更多的是直接由鋼琴師完成就可以了。但也正是因為羅賓斯的堅持,斯泰恩才寫出了那首著名的芭蕾舞曲“Keystone Kops Ballet”。此後羅賓斯還多次使用這種手段從斯泰恩那裡“榨取”出許多優美的曲子來,像他後來在《玫瑰舞后》(Gypsy)、《滑稽女郎》(Funny Girl)以及《鈴兒響叮噹》(Bells Are Ringing)中許多出色的舞曲都是在羅賓斯的“逼迫”下產生的。[引自《Broadway Musicals》,Martin Gottfried/著,New York Press,1980年版,P102。]
為了使得羅賓斯以後能夠獨自創作,阿伯特在1954年的《睡衣遊戲》(The Pajama Game)中安排羅賓斯作為一名執行導演。但羅賓斯很早之前就已經證明自己不僅僅是一名簡單的舞蹈設計師了。在1950年排演《稱我夫人》的時候,其中有一首對位二重唱“你正在愛中”(You’re Just In Love)需要進行舞台設計,對於場景如何安排大家議論紛紛,提出了很多不同的見解。這時羅賓斯找到導演艾爾文·柏林(Irving Berlin),他認為自己對這首歌的把握非常準確,根本不必像大多數人堅持的那樣為它設計多么複雜的道具和布景,無需特殊的燈光、服裝甚至伴舞,只要演員在台上用心演唱就足夠了。[同上。]柏林當時被這個建議驚呆了,但是羅賓斯仍然堅持他的看法,認為不能用其他任何東西來干擾這首歌的演繹,簡單就是美。柏林頂住壓力接受了這個離奇的想法,實踐證明,這個處理是多么地正確:在演出過程中,觀眾們的掌聲屢次將演出打斷,而這個年輕人那自信而又固執的形象也深深留在柏林和其他人的腦海中,從這時起,羅賓斯已經證明自己已經可以獨立地執導一部作品了。
五年之後的1964年,羅賓斯迎來了他藝術生涯和人生道路上最輝煌的頂點。他的又一部力作《屋頂上的提琴手》(Fiddle on the Roof)於該年的9月22日在紐約的百老匯首演。儘管他還是沒有徹底地解決百老匯音樂劇所面對的難題——劇本更適合作為戲劇而非音樂劇的全部,但他在這部作品中,畢竟將音樂和舞蹈的地位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種創新對於傳統的劇本音樂劇(Book Musical)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可以說,如果沒有《屋頂上的提琴手》,就不會有後來的《酒店》、《夥伴們》、《富麗秀》和《歌舞線上》等膾炙人口的概念音樂劇。
儘管羅賓斯在此之後又幫助修改了《滑稽女郎》(Funny Girl),並執導了另外兩部不成功的作品——《母親的勇氣》(Mother Courage)和《辦公室》(The Office),但一般都將《屋頂上的提琴手》視為他在百老匯的絕唱。在《屋》劇取得凱旋般的勝利後,羅賓斯離開了百老匯音樂劇舞台,先是接受了國家捐贈中心一筆30萬美元的捐款,進行他的美國音樂劇實驗室的創建。但經過兩年多的時間,他的實驗室除了改編了一部《例外和規則》(The Exception and the Rule)之外,沒有什麼新的東西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