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鳥獸之名(孫頻著中篇小說)

以鳥獸之名(孫頻著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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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鳥獸之名》是孫頻創作的中篇小說,首發於《收穫》2021年第2期。

該小說講述了一群山民在搬進現代都市後所遭遇的種種困難,通過對游小龍與山民群體形象的塑造,展示了山民們在現代都市中生存的艱難與精神上的困苦。孫頻善於用對話去塑造人物,游小龍的那些自白都凸顯了他在市民與山民之間的身份的糾纏。他的心理十分複雜,既羨慕城裡人的身份,又舍不掉自己山民歸屬感。但游小龍也僅是山民群體的一員,而在游小龍外,其餘的山民在城市的生活中或是迷失了自我,或是孤獨的生活在城市邊緣的角落。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以鳥獸之名
  • 作者:孫頻
  • 文學體裁:中篇小說
  • 字數:約4萬字
  • 首發時間 :2021年3月
內容簡介,人物介紹,作品鑑賞,作品影響,出版信息,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該小說主要講述了一群山民在搬進城市後所遭遇的種種困難。小說的敘述者李建新是一位潦倒的小說家,在回鄉取材的過程中被一件奇異的殺人案所吸引,並在取材的過程中接觸到了以游小龍為代表的山民群體。透過敘述者的視角,讀者得以看到一群處於前現代狀態下的山民在現代都市中生存的艱難與精神上的困苦。這群最初居住在陽關山上的山民,因為村子被淹而搬進城裡。但乍看新鮮的城市生活無論是在生活還是在精神上,都不能給他們以真正的歸屬感。這群孤獨的山民最終只能聚集在城市的邊緣抱團取暖,企圖通過在現代都市中恢復原始的生活方式,去填補那遠離故鄉的靈魂的空虛。

人物介紹

游小龍
游小龍是一個處在山民與市民之間的角色。不同於那些陽關山上搬下來的山民,游小龍雖然生在陽關山中,但是他在縣城讀過高中,又去外地上過大學,最後才回到縣城工作。雖然在城市中生活了很久,但游小龍內心仍以山民自居。因為居住在平原上的人歷來有點兒瞧不起山民,所以在城裡人面前他總是顯得十分自卑,自覺地把自己與他人隔絕開來。游小龍是一個主動走出陽關山的人,他已經是一個城市人,但城市也不能給他以歸屬感,像其他山民一樣,他的生命已經緊緊地和陽關山關聯在一起,只有把自己看作山民的一分子,游小龍才能給自己安全感。
游小虎
游小龍的弟弟游小虎是一個純粹的山民,因為游小龍家裡並不富裕,所以只供了游小龍出門上學。游小虎沒有上過學,搬下山後抵禦不了城市生活的種種誘惑,最後痴迷於賭博,不僅欠下了一堆賭債,還為了賭博借了不少高利貸。但對於游小龍來說,游小虎不僅是他的親兄弟,同時還是把他和陽關山連線起來的紐帶,他不能置游小虎不管不顧。於是游小龍只能靠著微薄的工資去還游小虎欠下的賭債和高利貸,為此自己也欠下了幾筆債。

作品鑑賞

孫頻站一種反思現代性的角度,努力去挖掘山民們的文化價值。城市有自己的文化不假,但山民更有其獨特的文化,“大山有大山的文化,平原有平原的文化,文化這個東西,處處都有,可別以為只有城市才有。”經過漫長的歷史積澱,陽關山的山民們形成了自己獨有的、特殊的文化體系。在小說中,孫頻從多種角度對這種文化進行了描寫。從文化源頭上看,陽關山上的山民最早可以追溯到北魏時期。魏孝文帝的避暑行宮和牧馬場就在陽關山上,一些鮮卑貴族後來就隱居在陽關山中。此外還有一些在戰亂年代和饑荒災年的流民,他們共同創立了陽關上的文化。從語言上看,山民的語言是獨特的,帶有十足的古風古韻。比如說,山民把“天”稱為“乾”、把“月亮”稱為“月明”、把“星星”稱為“星宿”;還有在語源上可以溯源到蒙古語去的嘆詞“兀得”。“獅子搏肚”是“獅子搏兔”的誤傳、體現出了山民們對土地的原始崇拜的“地醒”和“地懂”。此外還有“刮達流西”“紅花木古”“五脊六獸”“死妖害命”等等詞語,這些帶有文化底蘊的語言並非古董一般的遺產,而是不斷地在一代又一代的山民中傳承著。在飲食文化上,山民們非常崇拜土豆。正如游小龍所言:“土豆是山地文化的重要象徵符號,已經遠遠脫離了事物的範圍,只要家裡還有土豆,山民們心裡就無所畏懼。”山民把一種用土豆做成的食物叫做“惡”,而“惡”在陽關山中一向是稱讚有能耐的人用的形容詞。當把陽關山的多樣的文化與現代都市的文化相比,會發現現代性的都市文化表現出了越來越多的機械化、同質化等傾向,“但現代工業社會的發展卻使人喪失了整體性,把機械的原理套用於社會而導致的越來越單一化的分工,使人像機械一樣地被分割了。”
在陽關山上,不僅有人類在這裡生活,還有獾、狼、花豹、野豬、蛇、花鼠等野生動物,它們與人類一起在陽關山上生活。在游小龍的筆記中,麝香有著避世隱士般的性格、甚至像人類一樣臥薪嘗膽;花豹既驕傲又孤獨,一般不會吃山民的家畜;山上的動物和人類一樣,都懂得看星宿。從這些記載中,可以看到陽關山是一個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地方,而現代都市以其科學技術的高度發展代表著人類征服自然、驅使自然的姿態。從對自然的態度上來看,陽關山與現代都市之間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立關係,即以與自然共存的山民文化與征服自然的城市文化之間的對立。李今在分析劉吶鷗的作品時就認為人與都市之間的關係是“作為城市藝術的現代主義文學所關注的中心主題”。在海派作家的筆下,作為人的創造物且代表著人類征服自然的標誌的都市卻被看作是吃人的妖怪。在劉吶鷗的小說中,人被比作為螻蟻;在穆時英的小說中,人不斷地被物化,這實際上都在暗示著人與物的關係的顛倒,作為人造物的都市反過來奴役著人類的生命。
從這個意義上講,孫頻對於山民文化的發掘實際上是對現代都市文化的一種現代性的反思。小說開頭敘述者所面對的焦慮實際上就是對城市中的人類生存狀況的一種隱喻。在孫頻看來,“焦慮”成了生活在現代都市中的人的生命常態。在北京闖蕩十年的李建新沒有闖出什麼名堂,最終成為一個默默無聞的作家,耗費了大量的精力,最終只是成為都市發展的養分。相比之下,山民反而更加具有生命力,他們體力充沛,尊重土地,珍惜食物,與陽關山和諧共生。但是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越來越多的“陽關山”都會消失,正如游小龍所擔心的那樣:“就算沒有水庫,山民們也會慢慢都遷移到山下去的,為了孩子們的教育,也為了生活得更方便些,再過幾年,這些山村可能慢慢就都空了,慢慢地就被森林化掉了。”站在這一角度來看,孫頻的這篇小說宛如一篇對即將逝去的山民文化的輓歌。

作品影響

入選榜單
2022年1月8日,該小說入選2021年收穫文學榜中篇小說榜。

出版信息

該小說首發於《收穫》2021年第2期,後入選小說集《以鳥獸之名》。
書名
出版時間
出版社
ISBN
《以鳥獸之名》
2021年4月
人民文學出版社
978-7-02-017018-0

作者簡介

孫頻,1983年2月出生於山西交城,漢族,2002年9月至2006年7月就讀於蘭州大學中文系戲劇影視文學專業,2015年9月至2018年7月就讀於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創造性寫作專業。曾任職於太原市文聯《都市》雜誌社,現為江蘇省作家協會專業作家。2008年開始小說創作,已發表中短篇小說四百餘萬字,出版有小說集《以鳥獸之名》《鮫在水中央》《松林夜宴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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