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山上,有幾座像藏族的寨子,媒體人都叫它“布達拉”。山上流下的泉水,叮咚作響,是105公里木蘭溪母親的“第一滴奶”。山腳下的村子已有500年歷史,一座“厚德宮”,“以至仁為德”傳承至今。學誠大法師為之題寫——“仁山”。
仁山寨位於仙東村境內。海拔950米,是木蘭溪源頭最高點,是觀看日出的最佳位置,上面立有星雲法師 題寫“龍泉流長”的碑石。極目四望,仙遊、永春、德化三縣大大小小的山峰,似大海的波浪連綿起伏。東可看華東地區有名的仙遊抽水蓄能電站庫區的高山湖泊,西可望德化石牛山風景區,北可眺鳳山十八股頭……無限風光,一覽無遺。
當越來越多的人們循著母親河木蘭溪長長的足跡來到源頭這裡,他們驚訝這裡的山是熱的,水是冷的,民居是原生態的,他們終於找到了“夢裡老家”,被濃濃的鄉愁感動得一塌糊塗。
交通小貼士:西苑鄉仙東村仁山,距仙遊縣城50多公里,山區公路可直達,驅車約一個多小時。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仁山寨
- 外文名稱:Ren shan Zhai
- 別名:仙遊木蘭溪源頭最高點
- 行政區類別:自然村
- 所屬地區:福建·莆田·仙遊
- 下轄地區:仁山
- 政府駐地:西苑鄉仙東村
- 電話區號:0594
- 郵政區碼:351267
- 地理位置:仙遊縣西部
- 面積:3平方公里
- 人口:500人
- 方言:莆仙話
- 氣候條件:亞熱帶季風氣候
- 著名景點:木蘭溪源頭、布達拉、仁山寨、厚德宮、麂翻跟斗、仁山古民居
- 火車站:仙遊站
- 車牌代碼:閩B
旅遊資源,文化,
旅遊資源
旅遊資源
巍巍仁山寨,仙遊布達拉,追尋千年不息的木蘭溪源
圖文:吳翠慈 仙遊山 - 仁山寨
木蘭溪源頭之一(仙遊縣西苑鄉仙東村仁山)
導語
據新版《仙遊縣誌》載:“木蘭溪為福建省八大河流之一,發源於西苑鄉仙西村黃坑橋頭”。附近還有一處海拔比它高約幾百米的仁山寨源頭,也應該列為木蘭溪流的發源地。
萬千愁腸
繞不出
一座山的思念
——戴雲山
母親節這天,我臨時起意要去探尋木蘭溪母親。不知這條世世代代養育興化人民的木蘭溪源,到底要以怎樣的面目來迎接我?
去仙遊山的路上,到處都是風景。經過度尾,車剛爬上山嶺回首遙望,山路彎彎,如一條來自木蘭溪母親的臍帶,魂牽夢繞出門在外遊子的夢,穿過山腹魚躍而上,高些,再高些……
在拐進仙遊山的入口處,不經意碰到一些採茶姑。
她們戴著斗笠,背著一簍簍嫩綠的茶葉剛從茶山下來,如從老樹的《採茶》歌走來:“有木在山,春芽初發。棌之以歸,名曰為茶。”
到達仙遊山,已將近中午。遠望田野,一壟壟田野綠意撲面而來,仿佛要把我的全身心全部染綠。一塊塊水田正在待春,但更多的是被青草蔓延的綠意包圍著,無邊無際,似流動的綠綢在原野上流動。
偶爾會看見一兩個老農扶犁耕田,那一聲聲吆喝如牧鞭打在大山深處的胸膛,發出空蕩蕩的回音——田園將蕪胡不歸?
這就是母親河最初流過的地方嗎?對,她曾用她最甜的初乳養育這一方的人們!看那一川川的田壟,那一層層的梯田,那一塊塊的田野……
曾經該是多么的富庶、肥沃!閉目是風吹稻浪的聲音,眼前浮現是原野花如沸的場景。
如此肥田沃野,卻是牛羊成堆躺著安詳反芻記憶里的農耕時代,或徜徉田野吃草無事可做,豈不讓人心痛?歸來吧,遊子!
“人間走遍卻歸耕”、“桃花源里可耕田”,這片祖先和老牛曾經流過汗的地方多么盼望你悄悄地歸來,輕輕地呵護。
懷著急盼,我們來到了仙西黃坑村。藍藍的天空下,木蘭溪源頭在幾棵蒼天古樹蔭涼下,於一方溝渠里默默流動。我本以為她應該來自高山,乾淨清冽,從懸崖峭壁噴射而出;或來自林間幽壑,明淨碧綠,從石潭汩汩而冒。可是,她竟然那么不起眼!也不是不起眼,她應該站在更高的地方讓人們來朝拜。
“這一路,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只為貼著了您的溫暖;這一天,我不管山高水長,跋涉前來,只為尋您的一絲氣息。”可是當我面對您,卻是有些失落感。
只有一塊“清源林”碑引起了我的注意,碑文介紹了莆田市委駐京黨工委和北京仙遊商會在六年前發動建設“清源林”,保護源頭生態環境,推進美麗莆田建設的經過。背面還刻有陳春玖、張志雄、黃文盛、詹陽斌等多位捐款企業家的芳名。
再往周邊一細看,果然在山坳里、山坡上、道路旁種滿了紅豆杉、桂花、香樟、樂昌含笑等樹木,樹很小,還沒長大,但很有生氣。
不遠處,有一處奇石景觀“抱芋上書 ”正在施工。中間五米多高的“筆毫”昂立向天,上面鐫刻人民網總編餘清楚先生的題詩,書法飄逸俊秀,兩隻圓圓的 “小山芋”如稚依偎,據說創意取自明臣鄭紀為仙遊百姓上書減賦的典故。
“海濱鄒魯眾朝紳,獨有吾村鄭紀真。抱芋上書輕賦稅,何須青史識孤臣?”追溯著當地子民對這位據說是出生在此地的愛鄉愛民的歷史名人的的懷念……
就在我神思恍惚時,雲山先生打來電話,說不爬仁山寨去看木蘭溪另一個源頭,就等於沒來仙遊山。聽到此話,剛才的那個心理落差好像又緩緩上升了。既然這樣,我是一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不管有多遠,今天一定上仁山寨與我遐想中的母親見面。她一定捧著銀碗,盛著最聖潔的乳汁站在仁山寨之巔,翹首以盼我的到來。
在當地一位老鄉的帶領下,我們先來到厚德宮。別看這小小宮廟,原來大有來歷。明中葉一戴姓人家來此開居,因“公擅詩書,心向聖人,‘仁者樂山’”,取名仁山。
一個村莊開枝散葉之後,必然伴隨一座宮廟的誕生以供村人精神寄託,這是遍布民間的遺產景觀。
厚德宮也是這樣的產物,它的取名來自蘇軾的《道德》“以至誠為道,以至仁為德”,戴姓人以此教諭子孫後代務把誠信仁愛作為道德踐行。據說,厚德宮建成後,永春德化一帶出現了“雞不鳴犬不吠”怪象,經兩地民眾協商,為踐行“厚德”,厚德宮搬到了對面的現址,永春德化的雞狗才恢復原狀。四百年來,此地民風淳樸,耕讀傳家,人才輩出。
看完厚德宮,我們又去參觀一條小瀑布。
走過一座百年古橋,看見一棵百年水杉高高屹立,另一棵卻是橫跨溪面,猶如“野渡無人舟自橫”。
一群山娃正捲起褲腿在水中摸螺抓魚,滿是童真童趣。我不知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景象?兒時嬉水的石潭啥時候被泥石填滿了?浣衣的村姑啥時候失去歡樂的歌唱?
站在沒膝的童話里,仰望陽光透過古老的水杉在水裡折射的點點光斑,我感覺我的影子好像被擊倒水面,猶如一棵大樹的倒下。
銀亮的水面,匆匆而逝的飛瀑加速的何止是我一個人的回溯?!
帶著無限的遐想,我們開始向仁山寨跋涉前去。聽說,仁山寨代表的是整個仙遊山的高度,建於清朝,有“守山”、“破風水”、“避土匪”等不一說法,真相也無法考究。我不知道站在這樣的一個古寨等待我的又將是怎樣的風景?木蘭溪源是否就在寨上,我爬山涉水而來,沿著她流經的105公里溯流而上,千萬不要讓我再次失望而歸。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們穿過山間臨時開闢的小道登上了仁山寨。果然如我所料,寨基已被雜木覆蓋,只留下隱約可見的痕跡。
不過,站在寨上極目四望,風光無限。仙遊、永春、德化三縣大大小小的山峰,似大海的波浪連綿起伏。東可看前洋山村、西可望德化石壺山風景區、北可眺鳳山十八股頭……
聞名華東區的抽水蓄能電站就在下方,蓄著一溪綠水。
佇立巍巍仁山寨上,我試圖在這裡獲取人生的另一個高度。腳無法抵達的地方,就用心;心無法抵達的地方,就藉助翅膀。
向著正在緩緩落下的夕陽,向著木蘭溪的另一個源頭,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尋找丟失的前世一般。擠滿天空的是染紅了仁山寨的晚霞,似七匹駿馬,馱著太陽神,神遊八荒。我要趁太陽下山,趕上去與木蘭溪母親見面。
終於到了,就在霞光萬丈處。一汪清泉從林下石縫汩汩而出,流入一眼清湖。近在眼前的母親她眼含清泉,髮髻如雪,正向著我頻頻招手。
我不禁掬水而喝,一股山泉順著喉嚨咕咚咕咚流入我的肺腑,流遍我的全身,頓時爬山的疲憊已被這清冽的甘泉滌盪乾淨。
我想要的純淨,便是一汪這樣的清泉,透明、清澈,在世外的桃源里,白日甘甜,月下溫暖。
水的源頭,有一山一湖一屋舍,山上有牛有羊,湖裡有魚有舟,屋舍上有裊裊炊煙……
門前還有一犬,守護家門。
一貓與它嬉戲。
夕陽下的上園農場猶如西藏的布達拉一樣,靜謐、神秘。
如果說倉央嘉措住進布達拉宮是雪域之王,那么,誰是仙遊布達拉——仁山寨的王?通過談話,得知他的名字叫尚斌,一個能真正離開紅塵放牧自己的人!
他在這裡養一群牛,在山上自由出沒,
不問人間事;他在這裡養一群羊,徜徉草山之上,與山上白雲相互追逐不管江湖風;他在這裡養一池魚,小舟輕劃,只收放一網屬於自己的一山一水;他在這裡養狗養貓養山養水,只為靠近母親河的乳房,吮吸那一滴從未污染的乳汁!
夕陽緩緩落山,當我與木蘭溪母親告別時,忽然想到倉央寫的一首詩:“在東邊的山澗上,白亮的月兒出來了。‘未生娘’的臉兒,在心中漸漸地顯現。”不用再苦苦尋覓了,我心中的“未生娘”就在這裡(備註“未生娘”是倉央心中最聖潔的母親,也是“佛”)。木蘭溪母親,好多年了,您一直在我的生命中幽居,今天在這裡得以一見,您那聖潔的臉兒終於在我心中也漸漸顯現。
您,就在這裡,巍巍仁山寨,仙遊布達拉!
仁山寨旅遊小貼士
導航目的地:仁山寨(仙遊縣)。
仁山寨,位於仙遊縣西苑鄉仙東村仁山。
自駕游路線:莆田市區——莆永高速——縣道242——西苑仙東仁山村——仁山寨。
仙東古寨看山水
仁山寨建於清朝,其由來有“守山”、“破風水”、“避土匪”等不一說法,真相無從考究;寨間水源是否可以一併列為木蘭溪流的發源地,也還在探討中,但村民們卻以此為傲,且將它當成了大山裡的聚寶盆——
西邊“日出”東邊雨,道是有“晴”卻無“晴”。大山裡的天氣真是變幻莫測,爬山時還是艷陽高照,可登到仁山寨山頂時,卻遇傾盆大雨忽然而來,還好大家的包里還揣著2把雨傘,一夥人就著2把雨傘互相避雨。
村民們卻不肯躲進傘下,戴著斗笠的他們鎮定地站在雨中,拄著手中的長鐮,眺望遠方。
遠方,連綿不斷的群山在雨中迷迷濛蒙,不遠處那一灣長長的水流,正是位於西苑鄉的仙遊抽水蓄能電站。它也是“仙遊山”為世人作出的貢獻所在。可略微一轉頭,另一側,那山、那樹,卻是那么清晰。村民們說,那邊還在出太陽呢。打了電話,果然,仙山村、仙西村仍是風和日麗。
夏天的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收起傘,跟著那幾名開山的村民在長滿灌木的山頂轉了一圈。“這是城牆,這是房間的基石”,村民們指著樹間的一片片石塊、土牆介紹著。
關於仁山寨的由來,仙東村裡有“守山”、“破風水”或“避土匪”等幾個版本,說法不一,大家只知道這是清朝時期留下的痕跡,至於它出現的真實緣由已無從考究。83歲的老村民戴世燕說他還是小孩時,倒是經常爬上寨頂。1958年開荒時,村裡有不少人上山種紅薯,來回要2個小時。那時,大家早早地出門,做到差不多快日落時再下山。“現在年紀大了,爬不了。不過,還是很懷念——現在想來,感覺我們的仁山寨倒比廈門的日光岩更好呢!”
提起仁山寨,隨行的村幹部李明育、紀明恩也是別有感觸。“以前這山上,沒有這么多樹,從上往下看,滿山頭的蘆柑,結果時,黃澄澄的好看。”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仙東村大興蘆柑種植,最高峰時,種植面積達到2000畝。除此之外,還種植了萬畝油茶林。那時,幾乎家家戶戶都以此為生。後來,因為銷量及價格因素,那些蘆柑林、油茶林也漸漸地淡出了仙東村。
大約20年前,村里部分村民走出深山外出經營飲食店,帶動了整個村的發展。不少青壯年人也走出仙東,到廣西、廣東等地開起飲食店或是旅社。如今,在一些城市裡,看到掛著“福建雲吞”的飲食店,說不定就是仙東人開的呢!
李明育說,仁山寨山峰,可以代表整個仙遊山高度。具有得天獨厚優勢的仁山寨,除了山青,還有水秀。
新版《仙遊縣誌》載:“木蘭溪為福建省八大河流之一,發源於西苑鄉仙西村黃坑橋頭”。紀明恩說,木蘭溪水源頭除黃坑頭外,海拔比它高出400多米的仁山寨也有個源頭,但是否可以一併列為木蘭溪流的發源地,還在探討中。
據介紹,黃坑頭的泉水流經黃坑自然村、龍過隔、牛溪隔、半嶺溪、雙溪;仁山寨泉水流經上園頂、仁山自然村、北溪、雙溪。因此,雙溪(歷史的地名)形成上述二溪的匯合處,流入後埔溪,接下洋坂溪,為木蘭溪最上流的溪流。
“仁山寨山間的水源在哪裡?”既然爬上仁山寨,總得再找找這傳說中的另一處水源地吧。熱情的山民們似乎絲毫不覺得疲倦,拿起鐮刀繼續在前面開路。下過雨的山間又滑又潮,一不小心總會摔個屁墩兒。
“找到了!”在2棵蒼勁古老、渾身長滿了尖刺的樹旁,有一塊大石頭,石縫間,正有清泉汩汩冒出,沿著石面流淌而下。
掬水留香,口齒甘甜,爬山的疲憊,似乎就在這細流中被掃蕩而盡。再看身邊的一棵棵大樹,樹根處有斑駁白點,原來,這是那些山間的蘑菇趁著這場雨紛紛探出頭來。
“山裡頭還有很多寶貝呢!只要用點心,就會有收穫。”山民們樸實地笑著,他們覺得,只要仁山寨還在,他們就會有依靠。在不久後的將來,仁山寨守護著的這一方土地,會讓他們從大山深處走得更遠。
站在高峰上,望著眼前鬱鬱蔥蔥的座座山巒,令人心生敬意,是啊,正是大山深處的汩汩清泉,匯聚成千年流淌不息、世世代代養育興化人民的母親河——木蘭溪。
文化
木蘭溪源頭
攝影:探路者老羊
配詩:王清銘
一些樹向天 卑微的草木
以昂首向天的姿勢
將天空拉到仙遊山中
天何曾高高在上 雨是天空走向
大地的足跡
配詩:王清銘
一些樹向天 卑微的草木
以昂首向天的姿勢
將天空拉到仙遊山中
天何曾高高在上 雨是天空走向
大地的足跡
草木又何曾卑微 將水留在體內
萌綠色的葉 替大地開出
天空紅霞一般的花朵
一些汗水被陽光提煉出
白色的翅膀 飛回空中
萌綠色的葉 替大地開出
天空紅霞一般的花朵
一些汗水被陽光提煉出
白色的翅膀 飛回空中
這個叫仁山寨的地方
幾隻探身於處世哲學的黃牛
不理睬腳下的海拔 也忘了
以哞聲仰天大嘯 它們生活在
仙遊山上 接近天空的地方
幾隻探身於處世哲學的黃牛
不理睬腳下的海拔 也忘了
以哞聲仰天大嘯 它們生活在
仙遊山上 接近天空的地方
木蘭溪源頭 溪更像一條汗腺
肯定有父老父親在揮汗如雨
於是木蘭溪
就有168公里的聲帶
和三百萬個的歌喉
肯定有父老父親在揮汗如雨
於是木蘭溪
就有168公里的聲帶
和三百萬個的歌喉
(註:仙遊山,位於西苑,是戴雲山余脈,此處山自古就稱“仙遊山”,據說也是仙遊縣名的起源之一。仙遊山之黃坑頭、仁山寨是木蘭溪的源頭。)
仁山寨:抱芋上書
王清銘
他把一座山搬入自己的網名
這個在仁山寨堅壁清野
守了一個童年一個少年的人
一開口 就給人引來
木蘭溪源頭的水
他把一座山搬入自己的網名
這個在仁山寨堅壁清野
守了一個童年一個少年的人
一開口 就給人引來
木蘭溪源頭的水
他在大都市的喧囂中
思念著溪邊啃草啃春光的牛
他混跡於車水馬龍
猶如騎在牛背上
啊那遙遠的牧童 能放牧
狼奔豕突的高樓大廈么
思念著溪邊啃草啃春光的牛
他混跡於車水馬龍
猶如騎在牛背上
啊那遙遠的牧童 能放牧
狼奔豕突的高樓大廈么
他說仁山寨是故鄉的布拉達
他提著手機的聲波
往仁山寨牽來很多的人
踏青 看轉入此山中的春光
看山高了 一塵不染
接近天空的地方 連一根草
都有神性
他提著手機的聲波
往仁山寨牽來很多的人
踏青 看轉入此山中的春光
看山高了 一塵不染
接近天空的地方 連一根草
都有神性
他在群里曬故鄉的圖騰
一根直立的石頭 昂首向天
兩邊兩塊 圓石 如大山的圓瞳
或者大山的性別
他說這是鄭紀抱芋上書的雕塑
一根直立的石頭 昂首向天
兩邊兩塊 圓石 如大山的圓瞳
或者大山的性別
他說這是鄭紀抱芋上書的雕塑
仙遊山的仁山寨 蘭溪的源頭之一
以168公里的流程說了一句話
人哪 既要獨善其身
更要兼濟天下
2017年5月16日於仁山
以168公里的流程說了一句話
人哪 既要獨善其身
更要兼濟天下
2017年5月16日於仁山
仙遊山,仁山寨
文/湛藍
山以仁為德,那寨子
靜默在歲月里巋然不動
伶俐的雁陣捎來書生的問候
點燃仙遊山的嫵媚
山以仁為德,那寨子
靜默在歲月里巋然不動
伶俐的雁陣捎來書生的問候
點燃仙遊山的嫵媚
木蘭溪的源頭,站立著
母親的期盼
白鷺嶺,年復一年
為我唱響無字的鄉謠
抱芋上書的痕跡未乾
活在村莊的歷史裡
母親的期盼
白鷺嶺,年復一年
為我唱響無字的鄉謠
抱芋上書的痕跡未乾
活在村莊的歷史裡
厚德宮爬滿祖訓、方言和乳名
鄉情從肩頭轉出,我的心
就回到了故鄉
父親的草鞋,母親的棒槌
還有老牛的反芻聲……
心弦啊,是彈不完的記憶
鄉情從肩頭轉出,我的心
就回到了故鄉
父親的草鞋,母親的棒槌
還有老牛的反芻聲……
心弦啊,是彈不完的記憶
無數次跌落在塵世喧譁里
遙對故鄉許我一次靜默。我愛。
在仁山之上,在湛藍之巔
風遼闊,心也遼闊
遙對故鄉許我一次靜默。我愛。
在仁山之上,在湛藍之巔
風遼闊,心也遼闊
木蘭溪源
文 /湛 藍
一條溪,流淌著古老歲月
我們遠道而來,追問源頭
追問誰在西苑飲馬歇息
誰在溪畔留下徘徊的腳印
留下望斷迢迢水路的目光
文 /湛 藍
一條溪,流淌著古老歲月
我們遠道而來,追問源頭
追問誰在西苑飲馬歇息
誰在溪畔留下徘徊的腳印
留下望斷迢迢水路的目光
木蘭溪,母親河!
凝聚著莆田兒女的力量
繞過仙山的脊樑,直抵
歲月的青鋒,削去
一層層老掉的光陰
古老的仙遊山,撐起靜止的思念
苦竹迎風搖曳綰住行者的鄉情
凝聚著莆田兒女的力量
繞過仙山的脊樑,直抵
歲月的青鋒,削去
一層層老掉的光陰
古老的仙遊山,撐起靜止的思念
苦竹迎風搖曳綰住行者的鄉情
循著溪流,回溯生命最脆弱的部分
循著溪流,聽到母親搖籃里的歌謠
循著溪流,駐足在同宗同源的流域
家門、童年、還有那鄉愁啊……
平靜的心烙上一條溪的思念
循著溪流,聽到母親搖籃里的歌謠
循著溪流,駐足在同宗同源的流域
家門、童年、還有那鄉愁啊……
平靜的心烙上一條溪的思念
跋山涉水,走不脫心靈的蔥蘢
遊子行吟的溪畔是靈魂的堅守
遊子行吟的溪畔是靈魂的堅守
那哺育無數兒女的木蘭溪
是條波瀾壯闊的心河
一生一世,穿越我的身體
是條波瀾壯闊的心河
一生一世,穿越我的身體
故鄉有座與縣同名的山
文/戴雲山 圖/陳若平
導語
文/戴雲山 圖/陳若平
導語
高高的山上,有幾座像藏族的寨子,媒體人都叫它“布達拉”。山上流下的泉水,叮咚作響,是168公里木蘭溪母親的“第一滴奶”。山腳下的村子已有500年歷史,一座“厚德宮”,“以至仁為德”傳承至今。學誠大法師為之題寫——“仁山”。 當越來越多的人們循著母親河木蘭溪長長的足跡來到源頭這裡,他們驚訝這裡的山是熱的,水是冷的,民居是原生態的,他們終於找到了“夢裡老家”,被濃濃的鄉愁感動得一塌糊塗。
我的故鄉仙遊山少有人知,地處福建戴雲山脈東南麓,與泉州市永春、德化二縣毗鄰,故有“雞啼三縣,狗吠四鄉”之稱,為縣西北邊陲之地。傳說很早很早以前這裡曾是汪洋一片,所以好多村名至今還保留著濕漉漉的名字,如洋頭、海洋尾、官渡尾。因為曾經是海,所以留下了許多神仙飄洋過海的傳說。大仙太乙天尊的座騎九頭獅子就是因為渡海的原因留在了這裡。他的“奧迪”現在成了鎮守一方的名山,被鄉人喚作“烏石獅”,我小時也與小夥伴一道去看過,驚詫於它的逼真、威武、陰森。近年來,隨著莆田市母親河木蘭溪上游的植被保護越來越受到關注之後,故鄉山麓汩汩而出的泉水匯成的一道淺淺的小溪流才聲名鵲起,引人注目。兩岸逶迤相隨的群山本沒有什麼動人的造型撩人情懷,沉默至今,哪曾想這裡是洋洋數百里母親河流出的“第一滴奶”,可謂“不顯山、不露水”。專家、記者、驢友接踵而至,飲水思源,追宗溯祖,一種對自然生態和自身生存環境的關注與重視,人們對這方靜寂的邊遠之地好奇心頓起——究竟是先有山,還是先有縣?山曰仙遊山,縣是仙遊縣。
傳說神仙遊歷處,故山得名。那縣呢?唐朝宰相李吉甫著有《元和郡縣圖志》:“仙遊山,在縣西三十里,縣因以為名”。公元699年仙遊置縣時名清源縣,43年後因郡縣同名,更之為仙遊縣,乃因有了“仙遊山”之故,而後千餘年來仙遊縣名一直沿襲至今。根據仁山厚德宮記載,仙遊山在明朝時已形成聚落,有了“七鄉十六角”之稱。洋頭、海洋尾、後埕、坑西、半林、官渡尾、硎頭已成鄉,仁山、來埔、大洋坑、熊宿、橫硎、嶺頭宮、邦山、只洋、黃坑、黃坑頭、下岐、石鼓、新岑坑、後塘、頂厝坑、蘇宮各占一隅。有的村落今已不復存在,偶爾從老人的口中還能聽到。解放前這裡設一個保,我村的戴加油擔任保長。他一生敢與土匪較量,死了兩個同胞兄弟和一個九歲的兒子,他自己也是九死一生,終於力擒匪首,縣署授匾“鋤奸功行”,慶功宴擺了整整一百桌,在當時著實是風光了一陣子。自此之後,他聲名大振,方圓數十里之內無人不曉,勢力範圍可直達到“嶺內”(指度尾潭邊橄欖嶺),直到解放後他才畏罪自殺。解放後仙遊山設為仙山鄉,我村裡的戴元華擔任鄉長。我至今還記得他面容黝黑,村里人一點都不顧忌,大人孩子都當面喊他“烏鬼華”。不久這裡就分為三個行政村 ,靠東的叫仙東,往西的叫仙西,臨南的稱仙山,三點星互為犄角之勢。這裡方圓五十多平方公里生活的五六千個“土著居民”,大多姓紀、戴、李、林等。其中紀姓居多,據傳鄭紀就是鄭籍紀裔。以燒炭為生的紀父家貧如洗無力撫養他,就把他送給一家鄭姓富戶,他遂隨鄭家姓氏,原姓作名。仙遊山一帶殊異地貌的傳說就與這位明代名臣有關。
說是這裡到處是山,卻看不到一座突兀而起的險竣奇峭的山丘。有幾座稍顯威武的,卻失卻指點穹蒼的氣勢,山巒都像是被人削去一般。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呢?好奇的人就會聽到一個搞笑的民間傳說。說是明朝時有位縣太爺上京拜謁鄭紀大人,膽戰心驚的穿過好幾重大大小小的門院後,剛踏進客廳就聽到靴聲,趕忙埋首拜倒……卻久久不見這位民政部長受禮讓座,納悶地抬頭一覷,倒吸一口冷氣——面前站的竟是一條寵狗,也納悶直溜溜地瞪著他呢。原來是這條鄭府豢養的寵狗拖了個碩大的骨頭弄出的聲響,讓這位心慌的縣太爺以為是鄭大人的靴聲。這位惱羞成怒的縣太爺從京城回來後,就暗地裡找了個地理先生,把這鄭大人老家的山脊水脈全給破壞了,這些“無尾山”就是他做了手腳後所遺下的痕跡。自此之後,仙遊山元氣大傷,水土輕薄,一蹶不振。 也許是傳說的牽強附會,“外實無須斧鑿修”,它只是自然界大手筆的小傑作罷了。但這裡因偏遠、貧困、落後而少有人知,它們卻是無言的證人。還有一座叫銀山的山是和充滿誘惑和神奇色彩的傳說聯繫在一起的。山上的一口橫縱四五丈的摺尺形礦井,據說就是前人開採銀礦的遺址。傳說在銀山往東不遠有個叫後岐的小村子裡,地下就有七處埋藏著提煉出來的白花花的銀成品。 至於這乾井筒子究竟廢於何時,提煉出來的銀成品為何深埋地下而不及時運走,埋藏時是否留下了什麼讖語標識可供後人破譯勘探,早就湮沒無聞了,幾百年前的人們已經走遠了。如果沒有這些傳說,仙遊山會不會像一座古老的寺院沒有留下那些壁畫一樣,讓人覺得空白和暗淡?
“斬山為刊木,荊莽付鋤燔"。先祖們手持砍刀開路,挈婦將雛,幾經遷徙,終於在這裡扎棚而棲墾荒而作,裊裊的炊煙就像在山間豎起的一把生活的旗幟。這群生活在母親河源頭的人勤勞、厚實、仁慈,被親切地喚作“仙遊山牛”。他們一年中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田間地頭的活兒,從未有過“興化人傑地,木蘭歌水頭”吟詩作賦之類的閒情,所以留傳下來的文史資料罕如犀角杯、夜光璧、明月珠。最刺激的也就是農閒時提著一把斧子揣上幾個窩頭上山"走穴",那些被放倒的樹木稍加收拾後,就被肩扛腿運,或扎木成筏從木蘭溪順流而下,給了山外的人家蓋房、做家具。賺了的“外快”,可以購置一些生活必需品和“奢侈品”,換來一家人爽朗的笑聲。就這樣,山中度日月,耕織過人生 ,無車無魚,不哀不怨。八十年代後,經濟的熱潮和影響也一樣涌漲到這盲腸似的角落。他們靠山吃山,因地制宜,揮鋤大造果林,致力發展食用菌生產,封山育林,植樹種竹……但由於交通不便、信息閉塞,所灑下的汗水卻始終不能給他們的生活質量帶來什麼質的變化。他們的致富夢只好撒手放開山的素材,於是,在全國各地的農民潮水般湧向南方,湧向城市,如沙丁魚般塞滿了火車廂,弄得火車不能正常運行的熱鬧景象持續了很久以後,這裡的人們也開始了傾巢而出,把夢想的實現放在了外面的世界。
仙遊山和外面世界相連線的是二條似真似幻地穿行在山間峽谷之中的山道。山道一陽一陰,陽的叫“石獅嶺”,陰的叫“白鷺嶺”。石獅嶺因道路陡峭氣勢逼人而得名,是從仙遊抽水蓄能電站所在的半嶺經度尾後埔的一條出山的要道。這條山道也是通往鄉級政府駐地的必經之路,在當時公社建制運動湧起的年代,這條路上走滿形形色色的人,有趕去開會的村級幹部、有下來指導工作的領導幹部、有下送報紙信件的郵差、有偶爾下鄉的電影播放隊……當然也有一前一後衣褲嶄新、正要趕路去公社辦理結婚登記的倆幸福人兒,路上一遇熟人,就拿出香菸糖果來分發,可偏有那么幾個人明知故問,糾纏不休。那個時期可是行人絡繹不絕,喧鬧非凡。“白鷺嶺”是經度尾霞溪出口的另一條交通要道,跟“石獅嶺”相比,好象更大眾化些,是仙遊山主要的“運輸線”。它也是那種用山石一塊一塊壘起來的石板小路,與厚重堅實的大山相比,倒更有一種輕動 、靈秀。曾有外鄉人驚異於那條山道的美麗,見泛白的石塊在綠樹叢中若隱若現,遠看似有白鷺在林中飛動,便冠以一個詩意的名字——白鷺嶺。還有一條古道是經過“石鼓”、“狀元後”從度尾雲居出口的山道,那條路子走的一般都是往永春方向的,行人似乎少了點。
走在山道上,常常會看到鄉民為了飲啄為了生計而常年累月負重行走在石板上留下的腳窩印痕。這種用生命意志留下的痕跡,已經具備了歷史的靈性。當它們盛滿雨水的時候,就會讓人想起鄉民滴灑在這裡邊的苦澀汗水;當它們盛滿月光的時候,又會讓人想起當年鄉民溶匯在裡邊的艱難歲月。我曾把目光定格在他們高綰著褲管的小腿上——前面是龐大的山與無盡的路,腳下是一級接一級的石階,那一條條行走在石階上的黝黑結買的小腿肌肉凝結著,靜脈擴張,汗水從毛孔里往外滲……跋涉在這樣古老的山道上,其艱難,其酸楚,怕只有親歷者和路上的山神知道了。
“截斷巫山雲雨,高峽出平湖。”隨著二十一世紀投資數十個億工程浩大的仙遊抽水蓄能電站的竣工,故鄉仙遊山已是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長,蜿蜒的公路如白龍盤山來到村里,揚名省內。特別是隨著人們對傳統文化和生態人文的重視與重建,山外和外出的人們爭先恐後開著各種各樣的車子來到魂牽夢繞的高山之巔,滿足了卻那濃濃的高海拔的“鄉愁”。我生活過的小村子仁山寨因此屢見媒體網路,上園農場的幾座像藏族的寨子,被媒體人親切叫做“布達拉”。“布達拉”流出來的泉水從村里那座有著500年歷史的厚德宮前流過,向東南而去,一路浩浩蕩蕩,行程長達168公里,孕育了一座千年“海濱鄒魯”和哺育了歷史上2400多位進士。學誠大法師題寫的“仁山”大石碑與兩棵百年天杉古樹,就靜靜佇立在厚德宮邊上,迎來送往……
萬千愁腸
繞不出
一座山的思念
繞不出
一座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