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邡戰國船棺

什邡戰國船棺

1988年8月初到1990年春,文物工作者在什邡城西陸續發掘了22座船棺墓。船棺取東西方向葬位均為獨木刳鑿而成。最長的一具7.4米 ,底部寬0.47米,棺深0.15米。棺頭寬闊,棺尾窄小微翹。放置死者的棺框底呈凹狀並有深淺不勻的十分粗糙的原始挖掘痕,棺的背面樹皮依舊,整體形狀酷似一條漁船。根據專家綜合分析,鑑定為戰國初期的船棺墓葬,也是目前國內發現的最大一處船棺墓葬群。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什邡戰國船棺
  • 發掘時間:1988年8月
  • 底部寬:0.47米
  • 棺深:0.15米
簡介,考古研究,媒體報導,墓地規模,墓地結構,歷史考證,歷史考證,巴人遺物,巴蜀融合產物,歷史意義,

簡介

1988年8月初到1990年春,文物工作者在什邡城西陸續發掘了22座船棺墓,船棺隨葬物品主要是戈、矛、劍、削、釜、斤、銼刀、鍪等青銅兵器和生產生活用具200餘件。銅器上多鑄虎紋、手心紋等精美 紋飾。另有一些罐、豆、盤之類陶器碎片。

考古研究

簡述
2006年,由《中國文物報》抽選全國知名專家學者評審與讀者投票聯合評選,在有173種文博考古圖書入圍的“2006年全國文博考古十佳圖書”評選活動中,《什邡城關戰國秦漢墓地》一書獲該年度全國最佳考古發掘報告。什邡船棺文化再次引起世人極大關注,作為迄今為止國內發現的最大一處船棺墓葬群之地的什邡,其厚重的歷史文化不由自主地再次激發人們思古之幽情。
其實,歷史早有定論,什邡城關墓地是四川省戰國至秦漢時期的重大考古發現,它集中展示了戰國早期至西漢中晚期成都平原的考古學文化面貌和發展序列,為研究巴蜀文化、船棺葬制及什邡地方史提供了許多新的材料。
然而,配合什邡古蜀探源的一些蛛絲馬跡,“什邡戰國秦漢墓地”的發掘,其價值還遠非如此。根據專家綜合分析和鑑定,“什邡戰國秦漢墓地”中,上至戰國初年,下至戰國晚年的船棺墓葬,從不同角度反映了戰國時期蜀國在各方面的發展狀況和文化面貌。考古專家定論,“什邡城關戰國秦漢墓地”的研究成果已成為四川地區先秦時代的斷帶標誌。
船棺墓群的發現,轟動了巴蜀,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個難解之謎,使考古工作者也陷入了困境 。
什邡乃古蜀之地,遠離江域,棺材為什麼會做成船形?是沿江而居的巴族進犯蜀地的特殊葬式?是巴族先民藉舟而生的習性所致,還是先人“借舟回歸”?
發現全國最大規模船棺墓葬群
據什邡博物館館長楊劍介紹,1988年8月,當時的什邡縣人民政府在方亭鎮(原城關鎮)修築縣城中心大街時,首次發現了船棺墓葬。
當時的縣文物管理所聞訊後,立即上報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員會,由省文管會專家張才俊任領隊的省、市兩級文物考古部門組成的聯合考古隊隨即赴什,經仔細勘察,初步判斷為一處戰國時期的墓地。
這一發現,讓專家們和外界都十分震驚,尤其是發現很多墓地是屬於極具考古研究價值的船棺墓,專家們更是抑止不住興奮,立即與什邡相關部門一道,展開搶救性發掘。

媒體報導

當時,包括《文物報》、香港《大公報》等媒體都作了及時報導。已故全國著名考古專家、北大教授俞偉超等國內考古界知名人士,以及美國、法國、義大利、日本、韓國、越南等國家和港台地區的考古專家們,也在當時紛紛踏足什邡,對船棺及其出土文物大加讚嘆。船棺器物先後參加了《四川省考古五十年成就展》、《四川省少數民族文物展》、日本東京舉辦的《中國文物精品展》以及新加坡舉辦的《四川精品文物展》等。什邡因船棺文化再次揚名在外。
1990年春季,文物工作者在什邡城西陸續發掘了22座船棺墓。1993年4月,考古專家們在現元石鎮城西經濟開發區馬井糧站所屬以北的基建工地山,發掘出兩座川西地區少見的秦漢大型木槨墓。十餘年間,經過考古專家23次艱辛發掘和搶救性清理,至2004年底,共清理墓葬103座(其中空號5個),出土各類精美文物1000餘件。墓地分布面積約100萬平方米。

墓地規模

經過專家考證,什邡城關戰國秦漢墓地中,集中發現的49座船棺墓群是我國迄今為止於一地所發現的數量最多、時代跨度最長、文化內涵最豐富、地方特色最濃厚的船棺葬群。當時,為便於稱謂和記錄,遂將這些墓地群統稱為城關墓地。而今,墓地絕大部分現已被現代建築覆蓋。出土文物成為“十方國”有力佐證
據考古資料顯示,船棺是古代墓葬形式之一,因其獨木舟形的棺木為葬具而得名。船棺分布在斯堪的納維亞、玻里尼西亞、中國、泰國等地。以發掘出的為準,其規模之大以中國為最,中國又以四川為最。
自什邡城關戰國秦漢墓地被發掘後,四川又以什邡為最。什邡城關墓地船棺群成為迄今為止國內發現的最大船棺墓葬群。

墓地結構

經文物工作者研究發現,什邡城關墓地已發掘的98座墓葬均為豎穴土坑墓,墓葬排列整齊,分布密集而有序,兩墓相距最近的僅0.2米。墓葬按葬具的差異分為船棺墓、木槨墓、木板墓和土坑墓。其中船棺墓相對集中。
據史料記載,49座船棺墓中,有45座是單人葬墓,4座合葬墓,共54具船棺。船棺墓中出土的船棺,取東西方向葬位均為獨木刳鑿而成。最長的一具7.4米。棺頭寬闊,棺尾窄小微翹。棺的背面樹皮依舊,整體形狀酷似一條漁船。船棺發掘時候,棺內只存少量人骨殘肢。其中41座船棺中出土有隨葬品,文物工作者從船棺中發掘出200餘件隨葬物品,主要是陶器碎片和戈、矛、劍、削、釜、斤、銼刀、鍪等青銅兵器和生產生活用具。青銅器上鑄有介於圖畫和文字之間的符號,這種符號被後人命名為巴蜀圖語。

歷史考證

有人說,什邡船棺內的青銅器作為青銅時代的終結者,顯示出青銅文化的最後輝煌。其形態各異、巧奪天工的造型,顯示出當時非常高超的冶煉技術;其至今難以識讀的巴蜀圖語,有力地證明了中國文化的多元內涵。
而最值得一提的是,從船棺中出土的“十方王”印章和“十方王”磚的發現,為什邡地名的由來和“十方國”提供了一個最有力的佐證。
除了規模宏大的船棺墓外,什邡城關墓地發掘出的98座墓葬中還包括3座木板墓,3座木槨墓和43座位土坑墓。共同發掘出隨葬物品1096件。多為陶器、銅鐵兵器、漆木等,也有少量瑪瑙、料器、錢幣等。
據博物館的相關人員介紹,由於什邡城關墓發掘工作是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當時人們對文物的保護意識還很淡薄,致使相當部分墓葬遭到不同程度的嚴重破壞,部分隨葬物品也回響流失。
船棺墓主人應為什邡土著居民
什邡船棺墓群的發現,隨即就在考古界引起轟動。但隨之而來的一個個難解之謎,又為世人留下一個個懸想:
地處古蜀中心的古什邡人,棺木何以成船形?以船為棺的葬俗沿何而來?在什邡城關墓地群中,葬式為何多樣化?
有人說船棺葬是沿江而居的巴族進犯蜀地的特殊葬式,也有人認為是巴族先民藉舟而生的習性所致,或是先人們“借舟回歸”,更有人猜測,戰國船棺墓群是巴蜀文化的融合物……
歷史在隻字片言的文字記載和支離破碎的種種猜測中起伏沉淪。
經過省內外考古專家多年考證,基本認定什邡城關墓地98座墓葬雖同屬巴蜀文化系統,但戰國船棺墓、狹長方形土坑墓以及長方形土坑墓主人很可能在早年屬不同民族,原住地很可能也不相同。這些不同民族因為戰爭、遊牧或其它形式的流離、遷移,逐漸雜居在一起,並經過一段時間雜居之後,在物質上基本趨同,同屬於了巴蜀文化系統,並同用了一個墓地和基本相同的隨葬品。而在宗教信仰方面,他們卻仍然保持著各自民族的特點,這些民族特點從不同的葬俗中也反映了出來。
從現存資料記載來看,在船棺墓、狹長方形土坑墓以及長方形土坑墓三種墓葬形制中,船棺墓在數量上要大大多於同時期的狹長方形土坑墓和長方形土坑墓。因此,大多數文物工作者認為,什邡城關墓地49座船棺墓主人應當是什邡土著居民,狹長方形土坑墓和戰國時期的長方形土坑墓,則可能是接受了蜀文化、但在精神文化的核心領域喪葬習俗方面仍保留著固有宗教信仰的非原住民、非蜀族墓葬。
蜀地最為普遍的船棺葬是“載魂之舟”
船棺葬是古代巴蜀人盛行的一種喪葬禮俗。據史料記載,數千年前,巴蜀之地域河流縱橫、水網密布,便於泛舟行船,巴蜀先民主要利用河道為交通線,舟船是當時人們從事生產與生活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人們生前善於用舟,死後以船安葬乃順理成章之事。但先秦時期使用船棺進行土葬的民族並不多見,因此巴蜀地區惟有的船棺葬,在考古界中歷來就被認為極具研究價值。
喪葬行為是在“靈魂不滅”的原始宗教觀念影響下產生的。為了讓死者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裡像生前一樣生活和娛樂,人們往往將死者“生前認為最珍貴的物品,都與已死的占有者一起殉葬到墳墓中,以便他在幽冥中繼續使用。”有學者考證後認為蜀地流行船棺葬,與蜀人沿水路送魂的意識有關,蜀人船棺葬實為“載魂之舟”。
近年來,成都平原一帶曾先後發現多處戰國時期的船棺墓或船棺葬具。 2000年,成都市商業街發現的被認為極有可能是蜀王家族墓地的大型戰國船棺、獨木棺墓葬,更明白無誤地說明了船棺是戰國時期古蜀王公貴族和平民百姓最為重要和最為流行的葬具,船棺葬俗是戰國時期蜀國地域內最為普遍的葬俗之一。
地處古蜀族地域中心地帶成都平原內的什邡,船棺葬俗也就不足為奇了。

歷史考證

如果是沿江而居的巴族犯蜀地,那么,當時的歷史應該是這樣的:
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獸眾,人民不勝禽蓋蟲蛇”(《韓非子·五蠹》)、“水迷行,汜濫於中國,龍蛇居之,民無所定,下者為巢,上者為營窟”(《孟子·滕文公下》)。
在江陵(湖北)、巫山一帶,住著一群巴人。他們野居穴處,受禽獸蟲蛇威逼,生活十分艱苦 。他們遇水而逃,遇旱而走。湖北的一支巴人漸由江陵向恩施、豐都、涪陵、重慶遷徙。在遷徙的過程中,巴人氏族為爭奪首領權,曾約定於擲劍於石穴,中者為君。土船,應該是陶船,巴人曾以冶陶著名。據說,當時是廩君獲勝,於是他帶領族眾 浩浩蕩蕩向蜀地開去。

巴人遺物

巴人進入蜀地,如魚得水,巴人習水性、假舟楫,當時的洛水是一條大江,正好沿廣漢、什邡、新都、成都郫縣,甚至大邑、蒲江、犍為一帶遊牧(據後人發掘,這一帶均有船棺墓)。什邡是氏族雜處之地,說明戰國以前這裡也是一塊膏腴了。既然是一塊肥肉,令人眼讒,就會引起爭鬥。外來的巴人一定是這場爭鬥中的勝者,不然,船棺里不會有一塊“十方雄王”的代表王權的文印的,也更不會有那么多的戈、矛、劍、削、箭簇等青銅兵器。 1995年6月發掘出的戰國墓葬中,還先後發現一件銅弩機和一枚銅箭簇。
死而不忘舟船——遷徙靠了舟船,謀生靠了舟船,一生都未離開過,死了,還是以船為棺吧 。

巴蜀融合產物

葉落歸根——過了一輩子,甚至遊牧生活,遠離了故土。故土在哪裡?生前是回不去了,死後任這船游回去吧。
有人說戰國船棺墓群是巴蜀文化的融合物。這應該是很有道理的。巴人進入蜀地,肯定會把巴人的文化(語言、風俗習慣、漁獵、農耕技術等)帶過來,影響甚至強加於蜀人,蜀人的文化也會不知不覺地影響著巴人,甚至巴人“變服,從其俗”,而最後融為一體。只要是人( 不分種族、語言),生活在一個區域,早遲要互相交往,互相依存的,當然會有一個“磨合 ”的過程。從船棺陪葬品就可以看出,除了戈、矛、劍等兵器之年,還有陶製平底罐、身長直圓刃的、細腰闊弧刃的斤等,這些都是蜀土著人的東西。

歷史意義

四川地區先秦時代的斷帶標誌
不管是否還存在著怎樣些許的爭議和懸念,有一點卻是所有文物工作者無可非議的共識:什邡城關墓地的發掘是四川省戰國至秦漢時期的重大考古發現,它集中展示了戰國早期至西漢中晚期成都平原的考古學文化面貌和發展序列,其集中發現的49座船棺墓群更是我國迄今為止於一地所發現的數量最多、時代跨度最長、文化內涵最豐富、地方特色最濃厚的船棺葬群。它從不同角度反映了戰國時期蜀國在各方面的發展狀況和文化面貌。
而早在1995年,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就曾對什邡城關墓地部分墓葬進行了初步整理,並形成了以發掘簡報為形式的初步研究成果。
鑒於其重要的考古價值和意義,自什邡城關秦漢墓地發掘後,省考古研究院就開始組織專人,對什邡城關墓地群的資料精心整理、收集。經過數十年的艱辛努力,在國家、省、市文物管理部門及什邡市委、政府的大力支持下,2006年9月,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德陽市文物考古研究院、什邡市博物館三家聯合編纂的《什邡城關戰國秦漢墓地》一書正式出版發行。
該書文字達10萬餘字,照片299張,各類表格及插圖500餘張。該書出版以後,立即引起極大反響,隨即就被評為“2006年度全國文博考古十佳圖書”最佳考古發掘報告。
有學者定論,“什邡城關戰國秦漢墓地”的研究成果已成為四川地區先秦時代的斷帶標誌。毋庸置疑,《什邡城關戰國秦漢墓地》將搭建研究戰國秦漢時期巴蜀文化新平台,為研究戰國秦漢時期文化提供大量彌足珍貴的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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