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50年代,秋芸的父母在戲班子裡搭檔唱《
鐘馗嫁妹》,小秋芸(
王飛飛飾)暗地裡偷著學戲。後來母親(
王長君飾)與人私奔,父親(
李保田飾)欲帶她回鄉,但秋芸迷戀戲曲藝術,堅持要學戲。
父親無奈,只好教她唱男角;秋芸(
貢琳飾)學藝刻苦,很快就成了戲班裡的台柱。在一次演出中,她被省劇團的張老師(
姬麒麟飾)選中,正式進入劇團。60年代,秋芸(
徐守莉飾)在張老師的傳帶下,已成為劇團的頭號女武生,師生之間也產生了真摯的感情。但張老師是有婦之夫,為了秋芸的前途,他離開了劇團。秋芸成名後,別人的嫉妒、諷刺、流言、誹謗總伴隨著她,使她深感苦惱 。“文化大革命”中,因無戲可演, 她也結婚成家,生了兩個孩子。粉碎“
四人幫”後,秋芸煥發了青春,重 返舞台,以精湛的技藝蜚聲國內外。但丈夫對她的事業不支持,離家而去 。生活的種種波折,使她深感人情寡淡,決心一輩子嫁給舞台,永遠獻身於藝術。
演職員表
演員表
以上內容來自
獲獎記錄
時間 | 獎項屆次名稱 | 獲獎獎項 | 獲獎方 | 結果 |
---|
1988 | 第八屆中國電影金雞獎 | 最佳編劇 | | 獲獎 |
最佳男配角 | | 獲獎 |
最佳故事片
| 《人·鬼·情》 | 提名 |
最佳導演 | 黃蜀芹 | 提名 |
最佳剪輯 | | 提名 |
最佳美術設計 | 鄭長符 | 提名 |
最佳電影音樂 | | 提名 |
1988 | 第五屆巴西利亞國際影視錄像節 | 最佳影片金鳥獎 | 《人·鬼·情》 | 獲獎 |
1989 | 法國第十一屆克雷黛國際婦女節 | 公眾大獎 | 《人·鬼·情》 | 獲獎 |
幕後製作
創作背景
1987年初,黃蜀芹無意間看到作家
蔣子龍的一篇報告文學《
長發男兒》,寫
河北梆子名伶裴艷玲從小苦練到成才的經歷。她意識到,女演員演一個男人那么成功,本來就是一個奇蹟;又是一個女人去演一個男鬼,其中有很多故事可以想像。黃蜀芹設法找到了裴艷玲,去她所在的劇團,和她同吃同住,採訪、挖掘關於她的故事和細節,然後回家寫劇本。
當地幹部希望黃蜀芹著重寫裴艷玲12歲時被毛主席接見的事跡,但黃蜀芹覺得這一段經歷和自己要表達的沒關係,沒有採用。
美術設計
美術鄭長符認為,鐘馗出場必用黑絲絨襯底,山坡、星月、亭台樓閣等等包括道具都不要。鐘馗的大紅色袍子和大花臉用黑絲絨襯底效果將特別神奇。他要求把攝影棚全部蒙上黑絲絨,在這種神秘的“黑洞”里完成“鐘馗世界”的鏡頭拍攝。起初製片主任為省錢用黑色的平絨代替。但是燈光打在平絨上有微弱的反光,不是想像中的效果。頂真的黃蜀芹有生以來第一次拒拍。停拍三天后,製片主任妥協了,平絨全部拆下,換上黑絲絨。黃蜀芹認為,這是關係到電影整體形象的大問題,只有黑絲絨才能呈現鐘馗神秘莫測、夢幻般的世界。
影片評價
《人·鬼·情》本質上是一個女人的自我對話,半個人是女演員,半個人是她扮演的角色。(
新京報評)
《人·鬼·情》是中國最具女性意識的一部電影,一個女人藉助戲劇舞台,藉助男兒身,獲得身份的認同、性別的補充。更深刻的是,這是現代女性歷史命運的一個隱喻。一個拒絕並試圖逃脫女性命運的女人,一個成功的女人——因扮演男人而成功,卻終作為一個女人而未能獲救。這既是女性意識的覺醒:不再匍匐於男權主義之下,也是女性主體身份地位的缺失:在屢次得不到男人的保護之下,自己創造一個鐘馗,自己保護自己,彌補現實世界中的缺失。(李穎欣 評)
作為藝術手法,影片這種實在世界和虛幻世界在純視覺層面上的交叉扭結,,是頗具新意的;而借用本來就以虛擬為本、寫意見長的戲曲來構成人物心理歷程的虛線,尤見匠心。(
邵牧君評)
黃蜀芹的電影《人·鬼·情》,把女性做為兩性關係的中心,男強女弱的傳統性別模式被完全顛倒。女性剛強有為,擁有強烈的反抗意識,而男性則有一種柔弱的女性氣質,有一種天生被“閹割”的特徵,因為懦弱無能而無法成為受困女性的拯救者和庇護者。這顯然是對傳統父權制文化的一種試圖性的撞擊,然而,就在這樣一種父權制的文化里,女性除了仍舊不能在男性那裡找到生命的寄託外,關鍵的是女性的反抗最終也是走向虛無。(高啟龍評)
《人·鬼·情》以女性立場描述一個女人的成長史,表現女演員秋芸對鬼角色鐘馗長期的情感依戀,發出“該讓女人找個好男人”的呼喊。這是對文革結束後大陸性別意識覺醒潮流的強烈回應。影片的思想其實沒有達到女性主義的高度,但徹底的女性意識又使它成為真正的女性電影。中國的女性主義缺少正常發展,於是該片成了中國大陸女性電影的孤獨的高峰,是前有政治時代,後有商業時代的一座女性主義的歷史界碑。(
陸煒評)
作為本片的修辭策略之一,黃蜀芹在秋芸的每一個悲劇場景中都設定了一個傻子,充當目擊者——在她和二娃的衝突時刻,在她被人從女廁所中拖出之時,在張老師淒涼地坐在離別的車站上的時候。那是一個男人的形象,也是一個歷史潛意識的象喻(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八十中國尋根文學與“第四代”、“第五代”電影共同的修辭策略)。他總是笑呵呵地、被人群推來搡去,對發生在秋芸身上的“小”悲劇目無所見,無動於衷。(
戴錦華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