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歌謠/少數民族作家文庫建設系列

人生歌謠/少數民族作家文庫建設系列

德本加是當今藏族文壇的領軍人物,其典型代表作品被翻譯收錄成集,本書是其漢譯本小說集《人生歌謠》。小說通過對藏族日常生活準確而富有詩意的描述,將人生的諸多感悟融入到流暢的敘述當中,意境深遠,令人回味。

基本介紹

  • 書名:人生歌謠
  • 出版社:青海民族出版社
  • 頁數:304頁
  • 開本:32
  • 作者:德本加 鐘進文
  • 出版日期:2012年3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文摘,後記,序言,

內容簡介

《人生歌謠》是一本藏語母語創作的小說,經過萬瑪才旦翻譯,譯為漢文,小說反映了藏族地區最本真的生活、生產活動,反映了在新的思想、思潮影響下,藏族的精神,處世態度,價值觀念發生的改變。本書作者德本加是當今藏族文壇的領軍人物,將人生的諸多感悟融入到流暢的敘述當中,意境深遠,令人回味。

圖書目錄

自序
人生歌謠
“工具”手記
看家狗
哈巴狗收養記
老狗
枯葉
太陽落山時
三代人的夢
一個朦朧的黃昏
像是一天裡的事
娜措吉
狗,主人及其親友們
火車
鏡子
我要去找滅鼠藥
我和收音機,還有我家的故事
光棍交巴的卓瑪
村長
後記:德本加其人其文扎巴

文摘

說實話,之前仁丹確實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反而他很聰明。因為仁丹很聰明,所以阿爸才把他送進了學校;因為仁丹很聰明,所以他在一天裡學會了三十個字母。國小老師“鞭子”表揚了仁丹,還號召其他學生也向仁丹學習。其他學生也因為向仁丹學習沒有一個留級,順利進人了中學和大學。仁丹今年夏天剛剛畢業就找到了工作,拿上了工資。他計畫湊一年的工資帶阿媽去拉薩朝聖。仁丹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電腦”。
仁丹的單位叫“訓練工具”,是一所基層國小校,因此,仁丹自然也是一名教師。開學不久,仁丹上了一堂課之後覺得老師永遠是個“工具”。基本上和“鉗子”、“掃把”、“勺子”、“鞭子”、“指甲刀”一樣。就像在西方童話中一樣,這些東西能夠隨意地變成人,完成人的工作之後又變回指甲刀、鞭子、勺子、掃把、鉗子等東西。那些學生家長也把老師的每一個關節當作“階梯”讓自己的孩子一個年級一個年級地往上爬,直到最後成為一名國家幹部,領取每月的工資。仁丹也很快體會到了“權力”比“工具”好很多,就打算改改行,寫了一份改行的申請遞到自己所在學校的校長“錘子”的手裡。想要改行的原因非常明確——就是覺得老師是“工具”。
校長“錘子”是“文革”期間的大學生,現在利用業餘時間在自學一些東西。但是他得了神經官能綜合症,如果不能按自己的願望做成某件事就會舊病復發。校長“錘子”仔細看了一遍仁丹的申請,像是完全明白了似的點點頭說:“那么你覺得自己是什麼工具呢?”
仁丹不假思索地說:“一張糖紙。”
校長“錘子”又點了點頭,心想:“這傢伙不簡單。”接著說:“是啊,我們必須要把自己肚子裡的東西裝到孩子們的肚子裡去。”說著把那份申請放回到仁丹手裡,很認真地說:“我不同意你改行,只要你繼續努力,我會想辦法提拔你的。”
仁丹一下子明白了權力就是地位,地位就是權力。有了地位身體自然會發福,嗓音自然也會變粗。說的話、臉上的表情,甚至屙的屎都是“權力的象徵”。忽然間,校長“錘子”在仁丹的眼裡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少女,說出的每一句話像是在傳達欲望的信息。因此,仁丹不由地笑了一笑。
校長“錘子”想了想說:“換句話說權力也是一種‘工具’,而且可以說是個無所不能的‘工具’。”
仁丹高興地說:“只要有權力,我就是一把掏糞的耙子也行,哪怕是一把破鐵鍬也可以。”
校長“錘子”馬上就高興了,仁丹也高興了。校長“錘子”覺得仁丹是個好“工具”。仁丹也覺得校長“錘子”很會使喚“工具”。他倆都高興了。這時,另外一個人也高興了,那是仁丹新交的女朋友美朵措。她也是這兒的老師,臉蛋兒很漂亮。她平時喜歡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外號叫“喜鵲嘴”。仁丹把好訊息送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從心底里感到了高興。她把仁丹將要被提升的訊息告訴了她的女同事們,但是又裝出一副絲毫也不高興的樣子。從此,“喜鵲嘴”成了校長“錘子”的螺絲釘,讚美校長“錘子”,為校長“錘子”分憂解愁。
沒過一天,仁丹就被任命為某班的班主任,因此,仁丹的嗓音也變粗了。“喜鵲嘴”送給校長“錘子”一包好煙後說:“仁丹操心班上的學生都忘記吃飯了。”校長“錘子”很高興,心想仁丹真是個好“工具”。
沒過一周,仁丹被任命為教導主任,他也顯得稍稍有點發福了。“喜鵲嘴”給校長“錘子”倒了一杯茶說:“仁丹為老師們操心得晚上都忘了睡覺。”校長“錘子”更高興了,覺得自己很會使用“工具”。
沒過一個月,仁丹被任命為副校長了。仁丹理了個平頭,戴上了一副墨鏡。這次,仁丹的女朋友沒有對校長“錘子”說“仁丹操心學校連屙屎都忘了”,相反私下裡對同事們說校長“錘子”有心病,有問題,有危險。之後,仁丹也說了這樣的話。他和校長“錘子”去找鄉長“口袋”。仁丹說:“為了學校,我都忘了上廁所了。”
這句話讓校長“錘子”很不高興。因此,校長“錘子”的神經官能症又犯了,他轉了十多次院也沒見好轉,護士送來飯菜他都堅決不吃。送飯的護士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她把醫生們叫到一邊很神秘地說:“他的病好像在肚子裡,什麼東西都吃不進去。”醫生們覺得有道理,就強制性地把食物塞進他嘴裡,但沒過多久,他就用舌頭把嘴裡的東西全吐出來了,沒有咽到肚子裡。P14-17

後記

引子
德本加是誰?世人對他的評價又如何呢?
答案應該是這樣:在天真爛漫的學生眼中,德本加是一位老實巴交的藏語文教師,每日在課堂上,認真而嚴肅地咀嚼著課本的內容;在平常百姓眼裡,德本加是酒鬼、菸鬼——每逢酒場必醉,無論清醒還是迷糊,手指總是架著一根點燃的香菸;在女人的生活語境中,妻子嫁給了德本加,而德本加卻娶了小說為妻;我和文友眼裡,德本加是藏族母語文學的引領者,是藏族當代文學的一面旗幟,假如有一天,藏族母語小說入圍矛盾文學獎、魯迅文學獎,沒有德本加的作品,那真是“天理難容”!
一、一支筆與一片天
認識德本加,已經二十八年有餘。
一九八三年,我考入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民族師範學校後,見到了懵懂時期的德本加,當時的他,不但身材矮小、皮膚黧黑、不善言表,而且沒有任何吸引人眼球的特殊舉止,常常淹沒在朝氣蕩漾的學子中,很少有人關注他的存在。在當時,誰能相信,默默無聞、土氣十足、平凡而普通的德本加,日後能夠成為譽滿雪域的著名作家呢!誰也不會相信。
一九八四年,我通過跳級,有幸成了德本加的同班同學,最初接觸的德本加,言語不多,語速較慢,說話有些結巴;繼續接觸,發現德本加非常喜歡籃球,同學稱他“籃球阿爸”;繼續交往,發現德本加的藏文功底很好,被同學們尊稱為格西;再繼續交往,發現德本加性格固執、不善妥協,只要自己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因此同學們只能稱他“野氂牛”。需要特此泄密的是,最初認識的德本加給中意的女孩寫情書,也需要有人代筆,很難發現他有什麼文學天賦,更不要說日後引領藏族母語文學了。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藏區掀起了一股強勁的文學熱。受《章恰爾》、《青海民眾藝術》、《達賽爾》等文學雜誌的影響,受端智嘉、恰嘎·多傑才讓、熱貢·多傑卡等文壇新秀的啟發,我們班裡自然形成了一個志趣相同、說話投機的文學團體,現在的中學教師兼作家的德本加、電視記者兼作家的龍仁青、廣播主持人兼詩人的周拉加、文學編輯兼作家的扎西東主、肩挑詩歌創作與文學評論的東主才讓教授,還有左肩挑創作、右肩扛教學、身後拖科研的我,都是這個團體的骨幹成員。
當時,藏族當代文學剛剛起步,能成為創作藍本的優秀作品很少,要提高寫作能力,掌握前沿的寫作技巧,需要閱讀大量的中文作品。但是,當時的德本加,漢語不懂幾句、漢字不識幾個,很難讀懂圖書館的那些漢文名家名著,所幸的是,龍仁青的藏漢文文字功底還好,通過他逐字逐句地講中文小說,德本加有機會跨越母語的界限,“欣賞”了一些陌生符號記載的作品,領略了外族小說的藝術魅力。
學生時代,德本加只是母語文學的讀者,漢語文學的聽者,同學們很難判斷他日後會走得多遠。值得慶幸的是,無論讀小說還是聽小說,固執的他、執著的他,就像虔誠的佛教徒在佛祖經典中尋求真理一樣,探究每一部作品結構與創作方法,對小說有了模糊的認識,也寫出了幾篇在小說與非小說之間盲目徘徊的“小說”。如今,假如研究德本加,那些習作的學術價值肯定很高,但不可能有任何文學價值。一九八六年六月,德本加懷揣著生活的嚮往和文學的夢想,到青海省貴南縣的一所國小,當起了孩子王。工作之餘,他創作了不少作品,有些小說被著名藏文文學刊物《章恰爾》發表。
一九八八——一九九零年在西北民族學院進修時,通過大學教育的洗禮,德本加從理論和實踐兩個層面,完全降服了小說這個特殊文體,創作了《像是一天裡的事》、《人生歌謠》等膾炙人口的作品。從那時起,他開始明白、自信、高傲地站了起來,用一支支普通的筆,給個人和藏族母語文學撐起了一片天。但是,實在對不起!當時的個別作品,仍然有模仿他人的諸多痕跡。
從那時起,德本加的作品,成了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文學話題。
之後,德本加的創作與獲獎,一發不可收拾,先後在《章恰爾》、《西藏文藝》、《達賽爾》、《青海民眾藝術》等報刊雜誌上發表中、長、短篇小說70餘篇,所寫作品不但個性十足,而且頻頻獲獎。如小說《冤魂》榮獲第二屆《章恰爾》文學獎;長篇小說《靜靜的草原》榮獲青海省第四屆文藝創作評獎優秀作品獎、第二屆“剛堅杯”藏文文學獎、《達賽爾》創刊20周年優秀詩歌獎;長篇小說《衰》榮獲第四屆《章恰爾》文學獎,青海省第五屆文藝創作評獎優秀作品獎;短篇小說《狗,主人及其親友們》獲第五屆《章恰爾》文學獎;中篇小說《哈巴狗收養記》榮獲《青海湖》文學獎等。這個時期,藏族母語小說漸漸步人“德本加時代”,德本加慢慢登上了母語小說“教主”的寶座。
你問我對德本加有遺憾嗎?有!
德本加曾經寫過一篇百看不厭的魔幻現實主義小說,但原稿在文友之間傳閱時不慎丟失了,這是遺憾之一。
德本加曾經寫過一篇篇幅較長的小說。當小說寫到一半時,他敞開著房門,與朋友外出喝酒,當他走後,一頭牛躥進宿舍,吃掉有字的手稿,留下了無字的稿紙。聽到這條新聞後,幽默的文友們說,那頭牛前世肯定是一位文學愛好者,這是一個灰色而無奈的玩笑,也是我的一大遺憾。
德本加生在青海省貴南縣,畢業後又長期在貴南工作,很少外出體驗生活和學習。一個作家長期在一個地方生活,能夠形成深厚的生活積澱,有利於拓展作品內容的深度和廣度。但是,長期身處小地方、思考小地方,定會阻礙作家思想高度的提升。因此,如今的德本加,只有走當年投身西北民族學院的路子,到北京大學、魯迅文學院等學校進一步深造,廣泛接觸理論界和文學批評界的大家,提升文學與社會的認識,才能想得更高、寫得更好,才有可能出現一些流傳千古的不朽之作。但令人遺憾的是,德本加至今不知道北大和魯院的大門朝哪兒,文友實在著急啊!我們期盼著德本加能有一次超越自我、提升思想的機會。
二、學術眼光與德本加的那片天
德本加成功了!
德本加的小說,在讀者群和學術界得到了廣泛的認可。
此時,我在思考他的成功秘訣。德本加很天真,像普通男人一樣生活,他很難駕馭紛繁複雜的生活,過一種舒適安逸的日子;德本加很固執,假如步入仕途,很難處理紛繁複雜的人際關係,為一方水土繪就一幅興盛的畫卷。另外,德本加不善言表,單靠語言,憋死他也道不盡心中的喜怒哀樂。因此,我們追根溯源,德本加的成功,與他當初選擇文學有著直接的關係。你問為啥呢?原因有二:一、文學創作非常自我,不需要直面複雜的現實生活和人際關係,面對生活創作時,只要不乏觀察力、想像力、聯想力,就能寫出與你的創作技能相符的作品。二、文學是一種書面的語言藝術,只靠符號表達、不靠言語敘述;文學又是一門自我交流的藝術,只要文字功底紮實、敘述能力高超,不靠嘴舌勞作,既能再現鮮活的生活場景、也能表現個人的情感世界。你說,德本加不就是這樣取長補短,走出一條有滋有味、色彩斑斕的成功之路的嗎!
因此,我常常這樣告誡身處人之初的青年人:世人云,男不要人錯行、女不要嫁錯郎。在行業眾多,競爭激烈的當今社會,無論男女,都不能上錯學、人錯行,哪怕業餘愛好遵從自己的天賦、愛好、能力,也是一件可圈可點的事兒。
德本加的確成功了。他的成功,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關注。
在藏族母語學術界,無論是本科生、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還是專家學者,只要研究藏族當代文學,都在談論德本加,都在分析德本加的作品。他的短篇小說《王老師》、《太陽落山時》、《像是一天裡的事》、《娜措吉》、《老狗》、《看家狗》、《哈巴狗收養記》等被翻譯成漢文分別發表於《西藏文學》、《格桑梅朵》、《民族文學》、《青海湖》等雜誌上,《像是一天裡的事》等作品譯成外文後,對德本加作品的研究,開始跨越族界,漸漸走出了國門。
但是,德本加的小說是一把把鎖子,人們至今沒有找到他們的原配鑰匙。
對許多西方學者和主流文化圈中的中國學者而言,有的對德本加作品中陌生的民俗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對於民俗表象下的深層的民族文化價值卻缺少深入系統地研究和評析;有的只注意到了德本加小說對民族文化的表現,並沒有真正深入到藏族文化的系統之中,從藏族民族文化心理的角度來解讀小說中的人物性格和人物行為;藏族文化圈中的學者,對藏族當代文學的研究則更顯滯後、和畸形,如有些學者用單純藏族傳統理論透視他的小說,文章缺乏新鮮的學術話語和開放的學術品格;又如有些論文和專著往往就作品論作品,就作家論作家,研究處於表面和平庸的闡釋狀態,缺乏那種通過一部作品或者一位作家透視一個民族文化的學術穿透力;再如有些學者用現代西方理論強行闡釋德本加的作品,使文章完全離開藏族文化的母體,變成了符合強勢理論要求的自娛性的寓言或童話。
其實,德本加是一位簡單、單純的作家,他的小說也不應該十分複雜。我們仔細欣賞和分析小說,他的小說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作品在反映理想與現實之間的衝突,另一類作品在反映人性與非人性的衝撞。例如:《像是一天裡的事》、《枯葉》、《太陽落山時》等小說,通過人物的命運,藝術地再現了社會生活中人的理想與現實矛盾之間的種種衝突;《娜措吉》、《老狗》、《看家狗》、《哈巴狗收養記》等小說,通過典型人物和典型事件,多層面、立體化地反映了人性與非人性的衝撞,特別是《狗,主人及其親友們》、《老狗》等“狗系列小說”,把人立在狗的對立面,通過狗的善良與忠誠,淋漓盡致地反映了非人性的多重面目。
人們說,文學作品具有自傳性。依此分析,可愛的德本加理想遠大、性格固執、不善交際。他在創作時,把自己直面社會或是處理人際關係時遇到的種種困難、出現的種種無奈,還原到小說人物身上時,作品之中自然而然地出現了種種衝突與衝撞。
另外,人們還說,每個人都是陰陽臉。依此分析,德本加在創作時,潛意識中把自己分解成邪惡、善良,懦弱、強大,野蠻、文明的人物群,再把種種人物引到小說中,作品的主題成了自己對自己的衝突與衝撞。
作者是個個體,而文學創作又非常自我;民族雖然是個群體,但民族文學又具備民族自我性。因此,我們在欣賞和研究德本加等母語作家的作品時,放棄闡釋文本的研究方法,雜糅作家和作品的同時,把作家的作品作為民族文化傳承和積累的一種範本,還原於所屬文化系統和文化語境中,進行深入探究和剖析,可以在許多主流與非主流文化語境中不被注意的文學價值便會立即凸現出來。
結語
只要憨憨的德本加少喝點酒、多吃點飯,好好地活著,他的創作歷程,會成為藏族當代文學史的重要組成部分;只要學術界不浮躁、不偷懶,德本加的小說是一處學術富礦,會有眾多學術發現。德本加需要關心、關注,相信德本加的作品將成為地方文化品牌,而大有文章可做。

序言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滿足於自己所從事的教師這個職業,因為這個職業讓我局限於某個很狹小的環境。但是換個角度想,有時又覺得教師的工作和小說創作有很多的異曲同工之處。這是因為教師的任務是通過不同的途徑培養教室里的每一個學生,而小說家的任務是通過不同的途徑培養小說中的每一個人物。但是小說創作是一個把文字“形象化”的巨大工程,最後通過那些形象化的文字在讀者心裡引起一些共鳴。
事實上,我還不知道能不能給自己冠以“小說家”這樣一個稱號。我無法確定自己寫下的文字有多少的“形象”,也不知道這些“形象”能帶給讀者多大的共鳴。總之,我一直堅信不知是誰說的這句老話:“只要我們熱愛勞動,什麼都會好起來的。”因此,我總是利用一些空閒時間,重返故鄉的每一個角落,把那些曾經有意無意地藏在心底的文字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寫在紙上變成為“形象”。每當這些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
一些朋友問我你為什麼“喜歡”寫小說。我覺得“喜歡”或“不喜歡”只是一種心態在作怪,很難有一個明確的評判標準。但是我想說,我只是給那些長時間用情感培育的文字賦予生命的意義,然後呈現到了你面前。並不是我“喜歡”什麼時那些文字會蹦出來,我“不喜歡”什麼時那些文字會藏起來。我只能用一句話來回答那些朋友的提問:“這是因為我對文字情有獨鐘。”
“文字”是最豐富多彩又最複雜深奧的事物。我是一個被“文字”的養分滋潤過的人,因此對“文字”有很深的感情。經歷了從盲目的人生到回頭探尋人生意義的漫長旅程,我深深體會到了“文字”無可比擬的力量和無與倫比的魅力。可以說這一切是我進行小說創作最根本的因素和動力。
也有人說我用“文字”構築起來的人物身上似乎總是帶著一種神性。對於這點,我始終固執地以為,青藏高原本來就是人間天堂,我用“文字”構築起來的人物身上帶有一些超出常人的“神性”,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我說他們本來就是“生活在天上”的。
簡單地說,我一直堅信一個小說家必須是一個善於挖掘生活中那些容易被人們忽略的細小事物的人。
對於一個創作者來說,上面說到的這些似乎都是一些多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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