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史:五代史》是2009年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陶懋炳,張其凡,曾育榮。本書涉及五代十國的政治興亡、經濟發展、社會文化、典章制度等若干層面,講述了從唐朝覆滅開始的五代十國歷史發展。
基本介紹
- 書名:中國歷史:五代史
- 作者:陶懋炳,張其凡,曾育榮
- ISBN:9787010077277
- 頁數:578
- 定價:69.2元
- 出版社:人民出版社
- 出版時間:第1版 (2009年3月1日)
- 開本:16
圖書信息
內容簡介
目錄
新版《中國歷史·五代史》編輯後記
《五代史略》剛一出版,我即在《人民日報·理論版》發表了書評《拾遺補缺 貴在第一》(1985年4月15日),稱該書是第一部關於五代歷史的專著;作者篳路藍縷,填補了該斷代歷史研究的空白。
2000年,開始啟動多卷本《中國歷史》的出版工作,我即將《五代史略》列入其中。但《五代史略》出版於二十多年前,二十年來,五代史的研究不能說是日新月異,但進展不小,卻是有目共睹。原作者陶懋炳先生也已於出書5年後去世。《五代史略》的增訂、修訂工作,在徵得原作者的家屬授權後,我立即約請廣州暨南大學古籍所的張其凡教授擔綱,張教授欣然允諾。
我和張其凡教授相識於20世紀80年代。他年長我1歲,又都與西北有點“淵源”。他是四川蓬溪(今屬重慶)人,父母援疆,長在新疆。我是浙江臨海人,1969年參加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此後被推薦上了蘭州大學歷史系,是“工農兵”大學生。1977年畢業後,分配到了人民出版社,先是在校對科從事校對工作。1年後,按專業分工,我來到了歷史編輯室。其時的人民社歷史編輯室,人才濟濟。主任劉元彥先生,是川軍將領劉文輝的公子、中國古代史專家;副主任陳漢孝、陸世澄,分別是主攻中國近現代史和德國史的專家;此外,還有美國史專家鄧蜀生、共運史專家張郁蘭(她的丈夫是哲學史專家宋家修)、古代史專家張作耀(後來的歷史編輯室主任、人民出版社副總編輯、《新華文摘》主編)、近代史專家林言椒(後來的三聯書店副總編輯),以及呂濤、呂一方、江平、蘇文芳、孫祥秀等,以上諸人,江平、呂濤、張郁蘭已去世,其餘都已離休或退休。
我初來歷史編輯室時,正是“文革”後期,出版百廢待舉,作者青黃不接。當時的主任劉元彥,先讓我整理歷史編輯室的樣書,並登記作者的單位(由老編輯提供)。這個工作雖然麻煩,也看似不重要,但卻是編輯工作的一項基本功。為了做好這個工作,我發揮了在內蒙兵團曾做過團計畫股統計員的特長,自行設計了一張表格,將樣書的書名、作者、單位、通信地址設計為“一覽表”,以出版社的“出版物目錄”和歷史編輯室樣書櫃的樣書為主線一一造冊登記。這個工作做了6個月,我邊登記邊閱讀,基本上了解了歷史編輯室在“文革”前17年出版的所有主要圖書及作者隊伍。呂一方是我做編輯工作的老師,她經常帶我拜見歷史編輯室的作者如白壽彝先生、朱仲玉先生、張傳璽先生等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了解了出版現狀和作者的研究方向之後,這對我以後數十年從事的編輯工作,如同注入了一股新生的源泉,以後的組稿、約稿、編稿,則都是這個源泉的汨汨細流。
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科學和學術迎來了春天,中國古代史各斷代史研究會初創成立的五彩繽紛的年代,也宣告到來。中國宋史研究會即於1979年年底成立,鄧廣銘先生是第一任會長。1981年年初,我接手了鄧廣銘先生的《岳飛傳》(增訂本)一書的責任編輯工作。從1981年到1983年《岳飛傳》(增訂本)出版的3年間,我騎車從家(當時住阜成門內北順城街)出發至鄧廣銘先生的寓所——北大未名湖畔的郎潤園10公寓206室,往返達數十次。從白石橋到當時的中關村南大街,一條大路,奔駛著自市區通往頤和園的332、331路公車,高大的白楊樹佇立兩旁,路上鋪滿林蔭,騎車也曬不到太陽;路的兩邊,除了舞蹈學院、中央民族大學、友誼賓館、人民大學、國家氣象局等單位外,菜地和麥田點綴其間,新建的中國農業科學院的大門和中國醫學院口腔醫院大樓,分外巍峨和壯觀。一進北大南門,路西是孔慶東“北大往事”中的研究生32樓、34樓……路兩邊是北大各色各樣的海報和各系、各科的通知。校園裡,肩負培育英才重任的老師們,步履匆匆;樹叢間,莘莘學子,身影婆娑,空氣中都能令人感受到這個百年老校的濃濃的學術之風在流動。從南門一直騎到底,過北大圖書樓,右拐沿未名湖畔東岸體育館東北行,就到了郎潤園,郎潤園的西北是勺園。鄧廣銘先生畢生從事宋史研究,是宋史界的一代宗師。鄧廣銘先生的《岳飛傳》(增訂本)是一部具有“考索之工”的“獨斷之學”,也是迄今為止所有岳飛傳記中的“上乘之作”。我因此書的編輯工作,得到了鄧廣銘先生的讚揚。1983年,我的第一篇關於宋史研究的論文《宋代榷鹽制度述論》發表,也得到鄧廣銘先生的認可。從1981年的宋史研究會鄭州會議開始,兩年一次的宋史年會我幾乎每次都參加,我也是為數不多的由鄧廣銘先生親自介紹入會的會員之一。我進入宋史研究領域,與鄧廣銘先生的鼓勵和幫助是分不開的。先生的道德文章,當另文緬懷;由於這段特殊的經歷,我立志要生命不滅、編書不止,一定要對得起學術研究的引路人。
我在歷史編輯室編輯出版了《唐太宗傳》、《岳飛傳》、《五代史略》、《簡明宋史》、《古代社會斷代新論》等有影響的圖書後,1985年,被任命為人民出版社“《祖國叢書》(年鑑)編輯室”副主任(主任缺),此後又擔任了綜合室、文化室、歷史室副主任。在副主任的崗位上共歷19年(1998年確定為正處待遇),直到2003年黃書元社長來了以後,我才擔任東方編輯室主任,創造了人民出版社副主任任期之長之最。孔子說:人生“不患無位,患無以為”。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國家的奠基者胡志明主席,當年在中國的廣西桂林和柳州之間搞革命,他的《詩選》就有“柳州桂林又柳州,踢來踢去像皮球”,這條路後來被譽為“胡志明小道”。走出漫長艱辛的小道,2003年擔任東方編輯室主任後,我立即策劃了《東方文化》近20個系列,其中的《20世紀著名人物群體書系》、《現代稀見史料書系》、《戰後國際關係稀見史料書系》、《世界宗教與文化書系》、《中國歷史》(14卷)等,在讀書界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影響,厚積而爆發的喜悅,是我多年曆練的必然結果,也要特別感謝黃書元社長的知人與善任。
1985年起,我開始承擔《中國歷史學年鑑》“宋史研究述評”的撰寫工作。《年鑑》“宋史研究述評”的寫作,既需要對一年的宋史研究論文和專題史著作詳盡的瀏覽,還需要對前此的宋史研究概況做到心中有數,絕不是簡單的“述”與“評”,《年鑑》還特彆強調要有作者的眼光與觀點。也正因為我是《年鑑》“宋史研究述評”的特約撰稿者,我也由此逐漸團結聯繫了一大批宋史研究中的佼佼者,張其凡教授就是其中之一。
張其凡教授是一個謙遜的人。他比我年長,是中國宋史界前輩陳樂素的弟子,也是陳先生於“文革”後,恢復在中國社會科學院招生的唯一一位攻讀碩士學位的研究生。他的學識和學歷都在我之上,但他不以此自傲,卻經常和葛金芳(蘭州大學趙儷生先生的研究生、湖北大學教授、宋史研究會副會長)、張邦煒(西北大學金寶祥先生的研究生、四川師範大學教授、宋史研究會前副會長)稱我為“大師兄”。我在蘭大時曾聽過李蔚老師的課,而李老師是趙儷生先生的研究生,既亂了輩分,當然就讓我無所措了。因為經歷和年齡相仿,我們是研究會中相互走動比較近的會員。
張其凡教授是一位勤奮的學者。每有大著出版,都承他惠贈。如《趙普傳》、《五代禁軍初探》、《宋初政治探析》、《宋太宗》、《兩宋歷史文化概論》、《張乖崖集》與《宋代典籍研究》等;我也有幸擔任了他參予的大著《〈中國政治制度通史〉(1-10卷)〈宋代卷·宋代軍制〉》、《宋代歷史文化研究》及《續編》的責任編輯;我也經常收到他寄贈的論文。1988年以後,因為連續3年擔任《年鑑》“宋史研究述評”特約撰稿,一年一篇《中國史研究動態》的“宋史研究概況”和《中國歷史學年鑑》條目式的述評,年年相同的工作與流程,使我覺得自己寫不出新東西了,迫切想推掉此項工作。《年鑑》編輯部的特約主持陳高華先生(全國政協常委、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前所長),讓我推薦一位合適的人選,我毫不猶豫地推薦了張其凡教授。此時的他已是一位副教授,但他欣然同意,令我感佩。1989年,他又撰寫《1978—1988宋史研究10年回顧》,此後的1998、2008,他都撰寫了近代宋史研究專文。此時,他早已是教授、廣州暨南大學古籍所的所長、博士生導師、宋史研究會的副會長,門生故友遍天下了。撰寫綜述文章,雖然是編輯工作的另一項基本功,也是編輯進入學術界的捷徑,但往往被學界稱為“敲門磚”,他以“大家”屈任,足見他永遠地具有學術研究的廣闊視野。
張其凡教授是一個重交情的人。我擔任責任編輯、白鋼先生主編的《中國政治制度通史》(1-10卷),榮獲了第三屆國家圖書獎。張其凡和白鋼先生交往很早很深,也參予了該書《宋代卷·軍事制度》的寫作。白鋼曾經先生幾次心臟病發作,他都來京專程探望。有一年,他的兒子和夫人來北京,夫人又轉道去了新疆,兒子張睿留在我家。我只是幫他照看了兩天,儘儘地主之誼而已。但他卻時時感念,每逢年會聚會時,他都會和周邊的會員提起此事,搞得我很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