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貨幣拜物教思想

中國古代貨幣拜物教思想

貨幣拜物教思想的發生貨幣產生後,便成為人們追求和崇拜的對象。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中國古代貨幣拜物教思想
  • 類別:思想論述
  • 產生時間:中國先秦至鴉片戰爭以前
  • 相關書籍:《錢神論》
內容簡介,發展沿革,

內容簡介

中國古代的文字、作品和社會生活中體現的有關貨幣崇拜現象的思想。
貨幣拜物教思想的發生貨幣產生後,便成為人們追求和崇拜的對象。在中國商代甲骨文中有
中國古代貨幣拜物教思想
等,則形象地顯示著商代商人們肩荷、船載大量的貨貝,長途跋涉經商牟利的情景。《周易》卦、爻辭:“億喪貝”、“意(億)無喪”(《周易·震》),也清楚地表現了當時商人們日夜盤算財利得失的心理狀態。這些,都可反映出人們的貨幣拜物教意識,伴隨貨幣的產生就已經發生了。不過,更為深刻和更為完整地反映出人們對貨幣拜物教思想的文字作品,則需要到商品貨幣經濟有了較高程度發展水平的時候。

發展沿革

最早的作品中國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已有了比較發達的貨幣經濟和城市商業,金屬鑄幣在全國各地獲得廣泛流通。伴隨貨幣在社會經濟中作用的擴大,貨幣拜物教現象在社會生活及人們思想中也就更多地有所反映。大史學家司馬遷就引述當時流行的民諺說:“千金之子,不死於市”,並且指出:“人富而仁義附焉”(《史記·貨殖列傳》)。這時,表現貨幣拜物教現象的作品也開始出現了,如《呂氏春秋·去宥》中就記述一位求金欲者,白晝闖入金店攫奪黃金而當場被捉的故事,當人詢其故時,其人則說:“殊不見人,徒見金耳。”
《錢神論》與《烏寶傳》秦、漢統一的中央集權封建大帝國的建立,為國內商品流通的發展與擴大造成了更有利的條件,因而在此後兩千年的封建地主制經濟體系下,中國封建社會中的商品貨幣經濟也長時期保有較高的發展水平,所以,反映人們貨幣拜物教思想的文字材料也不斷出現。其中最為人們廣泛傳誦和能深刻反映人們貨幣拜物教思想的典型文字作品,當推《錢神論》。
《錢神論》是西晉魯褒所作的一篇憤世嫉俗的文章。魯褒,字元道,南陽(今河南南陽)人,他在《錢神論》中寫道:“大矣哉!錢之為體,有乾有坤,內則其方,外則其圓。……難朽象壽,不匱象道,故能長久,為世神寶。親愛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則貧弱,得之則富強。無翼而飛,無足而走。解嚴毅之顏,開難發之口。錢多者處前,錢少者居後,處前者為君長,在後者為臣僕。……錢之所佑,吉無不利,何必讀書,然後富貴?……可謂神物。無位而尊,無勢而熱。排朱門,入紫闥。錢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錢之所去,貴可使賤,生可使殺。……諺云:‘錢無耳,可暗使’,豈虛言也哉!又曰:‘有錢可使鬼’,而況人乎!子夏云:‘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吾以死生無命,富貴在錢。……若臧武仲之智,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文之以禮樂,可以為成人矣。今之成人者,何必然!唯孔方而已”(《全晉文》卷一百一十三)。
在魯褒之前,魏晉之際的成公綏(231~273)已寫了一篇《錢神論》,魯褒之文就是發揮了成公綏之作。在從第3世紀中葉到第4世紀不到百年的期間就出現了兩篇《錢神論》,顯然並不是偶然的。當時的西晉司馬氏政權政治黑暗,風俗敗壞。許多豪門大家,如家產擬於王者的和嶠( ?~292),性至吝,被人稱為“錢癖”(《晉書·和嶠傳、杜預傳》)。有些名門士族則爭奢鬥富,有人一天膳食萬錢猶嫌“無不箸處”。有人專務清談,卻又兼營商賈,持籌算帳,晝夜忙個不了。金錢崇拜意識早已滲透於社會生活各個方面。魯褒有感於此,傷時之貪鄙,而寫出了著名的《錢神論》一文。由於錢幣與人們日常生活息息相關,因而最早見於魯褒文中的“孔方”一詞,從而又就成為錢的同義語。
在魯褒的《錢神論》以後,還有一些性質相似而體裁不同的文章,如唐代張說(667~730)的《錢本草》,其他唐人以撲滿(錢罐子)為題的《撲滿賦》、《小撲滿賦》等皆是。後來,元末明初著名戲曲大家高明(1310~1380)的《烏寶傳》,則是繼魯褒《錢神論》以後的另一具有特色的較佳作品。
高明,字則誠,瑞安人。所作《烏寶傳》是一篇以紙幣為描寫對象的刺世文章。它採用擬人的手法,把紙幣寫成一個名叫“烏寶”的人,謂“其先出於會稽褚氏”,褚“楮”同音,即紙幣;紙幣墨色烏黑而“為人寶愛”,即“烏寶”命名之由。文中描寫有“通神之術”的烏寶,“人爭迎取邀致,若得至其家,則老稚婢隸,無不忻悅;且重扃邃宇,敬事保愛,惟恐其他適也”,亟言“自公卿以下,莫不敬愛”,“凡達官貴人,無不願交”。並且指出,一旦結交上“烏寶”,則黃金、珠、玉就全都有了,而烏寶則“素趨勢利,其富室勢人,每屈輒往,雖終身服役弗厭,其窶人貧氓,有傾心愿見,終不肯一往”(《輟耕隸》卷十三)。
《錢神論》和《烏寶傳》的作者們並不理解貨幣拜物教的秘密。中國封建社會秦漢以來就是以土地可以買賣為特徵的地主經濟體系,它比封建領主制經濟在貨幣經濟發展水平方面要高,城市中有著較發達的商業和手工業,可是它們都主要是為封建貴族和官僚以及居住在城市中的大地主、大商人們的驕奢侈靡的生活服務的。貨幣作為“財富的隨時可用的絕對社會形式”(《資本論》第1卷),便成為他們瘋狂追逐的對象,並使人們錯覺為“錢能通神”。因而在中國封建社會中較早、較多地產生了《錢神論》、《烏寶傳》這些反映貨幣拜物教思想的作品。中國古代反映貨幣拜物教的優秀作品,多採取刺世文章的形式,而且往往把貴族、官僚、地主豪強、大賈富商這些權貴勢人作為譏諷的對象。
明清時代的作品明清時代是中國封建社會的晚期。明中葉以後,中國封建經濟中的資本主義萌芽已很顯著,貴金屬白銀也發展成為流通中普遍通用的主要貨幣,因而伴隨貨幣流通領域這一新的變化,白銀成為朝野上下的追逐對象,並日益在社會生活中留下深深的烙印。如人們譏諷封建官吏的無官不貪,則言“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言日常生活中的欺誑行為,則雲“此地無銀三百兩”等。可是這一時期以金銀為描寫對象的反映貨幣拜物教思想的優秀作品則甚罕見,可足稱道者是清代中葉大畫家鄭板橋(1693~1765)的一篇短文。鄭板橋名燮,居住在商業和貨幣經濟素為發達的揚州,以賣畫為生。他於1759年自書潤格云:“凡送禮,食物總不如白銀為妙。公之所贈,未必弟之所好也。送現銀則心中喜樂,書畫皆佳。禮物既屬糾纏,賒欠尤為賴帳。年老體倦,亦不能陪諸君子作無益語也”(《鄭板橋集·補遺》)。
可是在中國封建社會晚期的明清時代,以銅錢為主題的簡單發揮魯褒《錢神論》、甚至僅拾其唾餘的文章則仍屢屢出現。如明代翟佑(1341~1427)的《錢篋》、黃省曾(1490~1540)的《錢賦》,以及明清之際李世熊所編的《錢神志》、清代中葉傳播的《勸民惜錢歌》等。前二者,屬於文人的遊戲文章;後者,《錢神志》是把歷代正史、百家諸子、旁及稗官野乘、仙佛鬼神的著述中有關金銀錢幣的故事,包括反映貨幣拜物教思想的材料皆匯集起來成為一部專書,《勸民惜錢歌》是經清代一位封疆大吏頒發的通俗勸世文。它們的主旨與魯褒的《錢神論》不同,都主要是宣揚封建禮教和天命鬼神的宿命論。這類文章的出現,反映了中國長期封建社會發展的遲滯,其時的商品、貨幣經濟仍無力衝決封建地主所有制基礎上特別牢固的自然經濟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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