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謙之,男,明代,嘉靖四十四(1565)年乙丑科進士,湖廣麻城人。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丘謙之
- 時代:明代
- 職務:進士
- 類型:文史
邱家是麻城望族之一。丘若泰名齊雲(1542-1589),字謙之,若泰或別字,或為號,湖廣麻城人。與梅國楨是同窗好友。與歐大任、黎民表、胡應麟、吳國倫、王世懋、李卓吾、周思久、梅泰符諸人交契。邱太守喜歡閒雲野鶴的散淡生活。據康熙《麻城縣誌》載:“年三十八即致仕,耽情詩酒。嘗柬友人云:“歸來三徑,幸松菊之未荒;讀罷五車,笑竹蒲之猶系。”,逸致類此。刻有《吾兼亭集》、《粵中稿》與《遙集編》
丘謙之24歲中進士,明年授四川富順知縣,後來,因政績突出被升為戶部郎中。萬曆四年(1576年),調任為廣東潮州知府,在赴任途中經過湖北黃州,在一次官方宴會上,遇到了能詩文、善琴畫的江夏營妓呼文如,兩人一見傾心,丘謙之欲納呼文如入室,但丘的父親不許,呼文如得知後,悲痛欲絕,刺血寫詩:“長門當日嘆浮沉,一賦翻令帝寵深。豈是黃金能買客?相如曾見白頭吟。”她誓死不渝。但她父親卻執意不允,並將呼文如賣給了商人。文如連夜逃至丘謙之處,兩人私下成婚,遍游名山,彈琴賦詩,相伴終身。
丘謙之年譜
1561年,嘉靖四十年舉人。據《林井丹辭聘纂修<府志>》。
1564年,長子丘長孺出生。
1565年,嘉靖四十四年乙丑科進士。據《明朝進士列表》、《丘(邱)姓人物列表》與《光緒黃州府志·卷十九》。
1566年,嘉靖四十五年-隆慶三年(1569),任四川富順知縣。節錄自《道光富順縣誌·職官》
1570年,隆慶四年,入為戶部主事、郎中。據《道光富順縣誌·職官》與《林井丹辭聘纂修<府志>》。
1576年,萬曆四年,出為潮州知府;過黃州,遇江夏營妓呼文如於客座,一見目成,遂定情焉。任期著有《至揭陽縣》一詩,並二度奉幣致書聘井丹纂修《府志》,林井丹固辭。(據《林井丹辭聘纂修<府志>》);時,鄭善夫外孫林如礎督學東粵,謙之與其三刻《鄭少谷先生全集》於潮陽,並為集作序。(鄭善夫撰【鄭少谷先生全集】)
1578年,萬曆六年,移知四川保寧州府。
1581年,萬曆九年,罷官。據《林井丹辭聘纂修<府志>》。
1582年,壬午冬,大雪,登樓撫檻,念文如在三百里外,前期未決,仿徨凝望。俄而,聞櫓聲咿啞,一小艇 飛楫抵樓下。推篷而起,則文如也。驚喜問之,則曰‘父利賈人金,將賣妾。事急矣,買舟潛發,三鼓至陽邏,五鼓以金釵市馬。明日至亭州,易舟以行。稍遲一日夜,落賈人手,吾死無日矣!’相與抱持慟哭。明日,以書報其父,乃委禽成禮焉。(節錄自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呼文如》條)
1587年,明萬曆十五年,丁亥。與王太初(王士性)邂逅而游天目,太湖,金陵,白岳諸勝地。據《王太初(王士性)徐霞客百年歷1547—1646》。是年,曾請謝陛為序,李素素題跋,攜《遙集編》稿至徽州,為刻印一事奔走,並致書方用彬:“小編煩兄命人印一百部。每本該紙價、工價若干,一一奉上,但求速耳。侍生丘齊雲拜。元素兄丈。” 據《美國哈佛大學哈佛燕京圖書館藏明代徽州方氏親友手札七百通考釋》導言
1566年,嘉靖四十五年-隆慶三年(1569),任四川富順知縣。節錄自《道光富順縣誌·職官》
1570年,隆慶四年,入為戶部主事、郎中。據《道光富順縣誌·職官》與《林井丹辭聘纂修<府志>》。
1576年,萬曆四年,出為潮州知府;過黃州,遇江夏營妓呼文如於客座,一見目成,遂定情焉。任期著有《至揭陽縣》一詩,並二度奉幣致書聘井丹纂修《府志》,林井丹固辭。(據《林井丹辭聘纂修<府志>》);時,鄭善夫外孫林如礎督學東粵,謙之與其三刻《鄭少谷先生全集》於潮陽,並為集作序。(鄭善夫撰【鄭少谷先生全集】)
1578年,萬曆六年,移知四川保寧州府。
1581年,萬曆九年,罷官。據《林井丹辭聘纂修<府志>》。
1582年,壬午冬,大雪,登樓撫檻,念文如在三百里外,前期未決,仿徨凝望。俄而,聞櫓聲咿啞,一小艇 飛楫抵樓下。推篷而起,則文如也。驚喜問之,則曰‘父利賈人金,將賣妾。事急矣,買舟潛發,三鼓至陽邏,五鼓以金釵市馬。明日至亭州,易舟以行。稍遲一日夜,落賈人手,吾死無日矣!’相與抱持慟哭。明日,以書報其父,乃委禽成禮焉。(節錄自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呼文如》條)
1587年,明萬曆十五年,丁亥。與王太初(王士性)邂逅而游天目,太湖,金陵,白岳諸勝地。據《王太初(王士性)徐霞客百年歷1547—1646》。是年,曾請謝陛為序,李素素題跋,攜《遙集編》稿至徽州,為刻印一事奔走,並致書方用彬:“小編煩兄命人印一百部。每本該紙價、工價若干,一一奉上,但求速耳。侍生丘齊雲拜。元素兄丈。” 據《美國哈佛大學哈佛燕京圖書館藏明代徽州方氏親友手札七百通考釋》導言
1589年,萬曆十七年病卒,春秋四十有八耳。時人傷之,吳國倫有《哭丘謙之二首》、臧懋循有《送梅泰符入楚吊丘謙之》,何白亦有《白門送梅泰符走楚哭邱潮州二首》、汪南明著有《明二千石麻城丘謙之墓志銘》。據《林井丹辭聘纂修<府志>》,何白《白門送梅泰符走楚哭邱潮州二首》。生前,丘齊雲曾日冊十函請方應彬方用彬(1542-1608)為印刻《遙集編》,此集乃謙之與文如唱和之集。據陳智超先生的《明代徽州方氏親友手札七百通考釋》
丘謙之因何而罷官?
關於丘謙之被罷官的緣由,網上坊間謬傳種種,有黨爭說,嫖妓說,云云,其實這諸種說法都是錯誤的。
首先是在張居正萬曆新政時代沒有黨爭,萬曆黨爭起源於萬曆十二年;嫖妓說則更為虛無荒誕;丘謙之不是溫庭筠這些落魄狂生,他有官身,有大明律這把長戒尺;再說,你已喝過了茅台、五糧液,你還會沉醉於雙溝大麯嗎?
其實,據潘景升《亘史鈔·。遙集編》云:“歲辛巳,竟以言忤勢執罷。”這裡有點語焉不詳。北司馬汪道昆在《明二千石麻城丘謙之墓志銘》中說:”時謙之父自別駕守忠州,上故相書論時政得失,江陵恚(hui)甚,立罷之,且及保寧皆不免。“因張居正在奪情風波後,凡事操切,封堵言路,禁毀書院;1581年,張居正在全國推行一條鞭法。我們不知道丘父對曾經交好的元輔說了一些什麼,但正所謂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此時的張居正專國,把持一言堂,聽不得逆耳之言,故恚甚,立罷之,連帶小丘也一併收拾了。
丘謙之詩文
《暮行香山道中》
出郭尋蕭寺,偏緣芳草行。
溪深雲落雨,山遠樹為城。
一徑一花色,無時無鳥聲。
不知湖上月,飛向馬頭明。
《至揭陽縣》
登高不盡翠微懸,海色真堪睥睨前。
桑浦關門來急峽,藍田削壁掛飛泉。
城中竹樹多依水,市上人家半繫船。
可是河陽潘令在?於今五嶺淨烽煙。
註:丘齊雲,字謙之,明萬曆四年(1576年)任潮州知府。桑逋,山名,位於揭陽、潮州交界處。藍田,地名,原屬揭陽,後劃歸豐順。潘令,晉朝詩人潘岳,曾“為河陽尹,民有逋負(欠賦稅)者,令植桃一株,官為之輸。及任滿去,一縣皆花,因號花縣”。
(1)這是一首描述揭陽縣城(榕城)風光的詩作,詩人抓住榕城景物多水的特點來寫,從“海色真堪睥睨前。桑浦關門來急峽,藍田削壁掛飛泉。城中竹樹多依水,市上人家半繫船”等詩句可以看出。
(2)全詩前六句寫景,詩人選取了青山碧海、削壁飛泉、竹樹依水、小船人家等意象,描畫了揭陽的綺麗風光和市人的安適生活,讓人仿佛置身於 江南水鄉、桃源勝境。後兩句抒懷。詩人借用河陽潘岳的典故,更用“淨烽煙”三字直接表明揭陽(榕城)縣域大治、人民安居的太平景象,飽含詩人對揭陽美麗風光的無限喜愛與熱情讚美。
(2)全詩前六句寫景,詩人選取了青山碧海、削壁飛泉、竹樹依水、小船人家等意象,描畫了揭陽的綺麗風光和市人的安適生活,讓人仿佛置身於 江南水鄉、桃源勝境。後兩句抒懷。詩人借用河陽潘岳的典故,更用“淨烽煙”三字直接表明揭陽(榕城)縣域大治、人民安居的太平景象,飽含詩人對揭陽美麗風光的無限喜愛與熱情讚美。
《文如留館中賦別》 (列朝詩集·閏集·四)
回思往事怨蹉跎,復有新愁奈若何。
清夢不緣神女苦,小詞難得雪兒歌。
隔窗雨逐流蘇墮,落葉飛隨翠簟多。
若問此時留別意,雙星七夕在銀河。
清夢不緣神女苦,小詞難得雪兒歌。
隔窗雨逐流蘇墮,落葉飛隨翠簟多。
若問此時留別意,雙星七夕在銀河。
翠簟cuì diàn,青篾席。前蜀·韋莊 《早秋夜作》詩:“翠簟初清暑半銷,撤簾松韻送輕飆。” 宋·晏幾道 《蝶戀花》詞:“午睡醒來慵一餉,雙紋翠簟鋪寒浪。
《夏宴赤壁》 (錄自《麻城文選》)
移尊五月大江亭,柳外蟬聲不可聽。
雷雨驟翻波浪白,峰巒遙入酒杯青。
狂呼鷗鷺忘為客,醉倚蘼蕪轉畏醒。
不向人間論二賦,風塵何以慰沈冥。
雷雨驟翻波浪白,峰巒遙入酒杯青。
狂呼鷗鷺忘為客,醉倚蘼蕪轉畏醒。
不向人間論二賦,風塵何以慰沈冥。
駁錢謙益”傖父“說
晚明貳臣錢謙益在《列朝詩集小傳》中說:“謙之詩多傖父面目,殊不堪唐突。”“傖父”者,漢語詞語,泛指粗俗、鄙賤之人,猶言村夫。
丘家乃麻城望族,六姓之一。.汪司馬南明在《明二千石麻城丘謙之墓志銘》云:“其治郡:屏深文,持大體,下遺佚,表側微,延攬咨諏,務振風教。“
《敘州府志》(12卷)載:“縣南七十里趙化鎮二石對峙江畔,仰昂起伏有揖遜狀。”人稱君子石。”知縣(邱)丘齊雲詩曰:‘忠信環十邑,兩石還相揖。江中豈無龜,守禮不敢拾。因悲縱橫者,雨中相對泣。’”言詞歌頌守禮謙讓,諷刺終日忙碌而奔波的政客。
丘謙之在為民戶部郎時,曾與多人集結文學社團。《西山紀游詩殘稿》即輯錄了鄧欽文、陳思育、沈淵、楊汝允,朱正初、丘齊雲、李言恭、安紹芳、胡應麟、朱宗吉、潘光統等人游北京西山時的唱和之作,而他們又都是《白雪山房》詩賦集冊的作者。
丘謙之現存詩文甚少,《列朝詩集》幾乎不傳。因舊時中國數百年來民生凋敝,戰亂頻仍,丘謙之文集多已散佚,且錢謙益又為晚明文壇領袖,其一言可以誤導千古。須知,秦淮八艷之一的顧眉生就是因為傖父困擾,所以最後下決心嫁給龔鼎孳的。
丘謙之兒子丘坦,字長孺,有乃父遺風,與 公安派袁氏兄弟交情甚契。如果丘謙之詩文有傖父面目,那么與其父子交投的那些騷人墨客又當情何以堪?丘謙之的《暮行香山道中》與《至揭陽縣》這些名詩,也未見錢氏收錄,今僅見其一家之言,恕難苟同。
言為心聲,詩如其人。《列朝詩集小傳》:“文如所取于謙之者,以意氣相傾悅耳,非以其詩也。”呼文如與丘謙之戀戀不捨,至死不渝。呼文如有《宛轉詞·歸丘生後作》一詩傳世,哀感頑艷,纏綿婉轉,讀後令人盪氣迴腸。作為呼文如引以為知音的丘生,其詩如果真是“多傖父面目”,那呼文如不是要成杜十娘嗎?當然我不否定丘謙之詩歌中可能有不是很莊重的文字,這在古代文人墨客中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怎么就成了“傖父面目”?故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