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故事的故事系列八

不算故事的故事系列八

《不算故事的故事系列八》是連載中的一部愛情類網路小說,作者是伽羅的氣球。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不算故事的故事系列八
  • 作者:伽羅的氣球
  • 類型:愛情
  • 連載狀態:連載中
內容簡介,章節內容,

內容簡介

別人的世界再美也要保持距離喔。

章節內容

你抱抱我好不好。
別鬧了。
我睡不著,想聽你的聲音。
快睡吧,別胡思亂想。
我超級愛你喔。
怎么像孩子一樣。
你讓我變得每天都很開心。
是嗎?
……
長安又陷入了回憶, 過去那些種種,
尋常不過的對話,
卻每每在她的興高采烈中開始,
在他的冷淡下結束。
年輕時,
尚可加重重濾鏡去看待一切,
付出自己僅有的熱忱,
捧著那顆火熱的心,
去給他。
他總是清清淡淡的樣子,
卻給了長安與別人不同的耐心,
現如今,
回憶起來,
那耐心,
也是加了她的個人濾鏡吧。
他哪裡是對她耐心,
不過是,
彼時的長安,
厚著臉皮,
不諳世事,
不通世故,
看不分明他那遊刃有餘的招數。
年少輕狂,
無所畏懼,
卻偏偏,
以為那是愛。
於是,
可以很輕易地說愛,
可以不計回報地付出,
可以一廂情願地做虛幻的夢。
如今的長安,
快三十歲,
在一個大抵上無比焦慮的階段,
世界太無情,
對她這樣的女孩兒,
不,
應該叫女人,
不再溫柔以待。
而是,
撕開重重現實的幕布,
向她展示,
這待價而沽,
稱斤兌換,
你來我往的直白。
她的心像是放進了永久低溫的冰櫃,
被凍成那樣堅硬的冰,
不怕摔,
不怕打,
不怕磕碰,
不怕頭破血流。
她一直告訴自己,
我什麼都不再怕了,
像是無生命的冰塊,
我的心,
它自己找到了合適的存在方式,
我再也,
不會那樣愚蠢了。
年少無知的頭破血流,
成了如今的長安,
避開愛,
繞過情,
不做夢的參照物。
青春里的那場疼痛,
陣痛太久,
後遺症始終影響著她。
她知曉自己的境況,
自己平平無奇的相貌,
不怎么豐裕的物質,
普普通通的職業,
不怎么討喜的性格。
因著慕郗,
因著那場陰差陽錯的青春時日,
她學會了這樣的自我剖析,
告訴自己:
真正的長安,
不值得愛,
不太可能遇到愛,
也大機率,
擁有不了愛。
它多么奢侈啊,
你一無所有時不屬於你,
你應該有所成時,
它依然不屬於你,
就讓你,
遠遠看著,
清晰地記得,
別人是如何得到愛的,
是如何不分你我,
讓愛縈繞的。
可她,
是三十歲的長安,
她還是那么普普通通,
原本早已成凍的心,
動了一遭,
結果那么慘烈,
失敗那么難堪。
較真起來,
那連青春都算不上的,
她的青春歲月是自卑沮喪,
和無奈痛苦交織的,
那場驚天動地,
傷筋動骨的挫折,
是在她不再青春的,
僅有的一點少女心歲月里,
唯一且虛妄的海市蜃樓。
她信了,
碰了,
愛了,
然後,
醒了,
疼了,
學乖了。
她不知道別人的生活是怎樣地溫情,
又是如何地熱鬧和浪漫。
大抵是跟她截然不同的。
她像是在每天扮演一個正常人。
那個工作中執行力強,
效率高不廢話的何長安,
是她。
可下了班,
回了自己租來的房子,
只剩她自己,
她卻需要每天進門後,
站在門後,
繃直身體,
閉上雙眼,
赤腳站在地上,
再睜開眼,
望著客廳落地窗外,
那些遙遠又飄渺的幢幢影子。
她不想說一個字,
也恰恰沒有人會和她說話,
那種白天徹底燃燒熱情的感覺,
讓回來後的她,
只剩下沉默。
她會在客廳的地毯上坐下,
趴在工作檯上,
畫一些想畫的東西,
有時候又只是,
那么坐著,
打開音樂,
不知思緒幾何。
弄不清自己究竟怎么了,
這樣是正常,
還是,
幾近崩潰狀態下,
假裝出來的淡然。
這層面具,
她帶的太久了,
已經摘不掉了。
她都不太願意照鏡子,
她覺得,
自己實在是不夠好看的,
又整天沒個笑模樣,
就那樣不知情緒為何物,
她有時候又會想,
其實她都知道的,
只是,
那場打擊太大,
那種最直白最基礎的條件反差,
讓她一切外在的優勢都化為虛無,
留下的,
是被pk地落荒而逃,
□□的何長安。
那個相貌平平,
性格不算可愛,
氣質亦不夠端莊的她。
似乎,
全世界的缺點集於她一身,
讓她在自己二十八歲的時候,
認識到:
你一無所有,
沒有人愛你,
沒有人在意你,
你自己也不愛自己。
慕郗再次出現的時候,
她慌張,
她凌亂,
她出錯,
她走神。
一塌糊塗的善後之後,
她發現,
他身旁,
有了勢均力敵的女子。
就那樣站著,
都足以讓她自卑到無望,
讓她心裡最後那一絲氣息,
潰散地徹徹底底。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自嘲地笑,
怎么比得上,
那樣出類拔萃的人,
她如何,
也比不上的。
可五年前的她,
還能若無其事縮回自己的殼裡,
去慢慢假裝自己沒有被傷害到,
粉飾太平地過得平靜如水。
人總是要活在現實中的,
長安發現,
自己三十三歲了,
是這個社會上最容易被人討論,
被人猜測的階段了。
她本以為,
自己做好了一直這樣下去的準備,
可現實終究是更難的。
所以她幾乎每天都需要那樣,
去閉上眼睛放空,
去赤著腳在家裡走來走去,
去摒除雜念,
去畫畫,
去聽音樂,
去做東西。
勉強能應付,
自己實際早已搖搖欲墜的精神狀態。
不過一場重逢,
一個差不多的場合,
他的不經意觸碰。
多么老套的劇情,
送他回家,
他那么重,
自己好不容易送到門口。
不過是找鑰匙的時候費了些波折,
喝醉的人就那么禁不住碰,
打開門的剎那,
他像變了個人,
把她壓在門後,
後面的事情,
她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力氣大的驚人,
男性和女性天然的差距,
讓她分神想到,
自己以前怎么會覺得,
平淡如她,
會hold得住這樣的他呢。
那個夜裡的一切,
都隨著他的酒氣和掠奪,
牢牢地刻在她腦子裡。
她都沒敢等到他醒來,
天堪堪亮的時候,
她就忍著渾身痙攣般的無力,
和他過於霸道的動作造成的疼痛,
輕輕從他懷裡出來,
下床。
衣服被他扯得完全不能穿。
她穿好內衣,
從他衣櫃裡,
拿出那天被他拖著出去幫忙挑選的裙子,
穿上後,
帶著自己面目全非的衣服落荒而逃。
事情本來可以在大家粉飾太平的失憶里,
靜靜過去。
他沒問過那晚是否是她,
她也從不提起有關那晚的一切,
那件被她穿走的裙子,
她沒扔,
卻也不敢再看。
洗好了放進了衣櫃深處。
世事無常,
禍不單行,
美好的事情可能不會經常出現,
可讓你焦慮無助的事情,
卻可能像約好了一樣,
扎堆出現。
當夏天過去一半的時候,
假期要來之前,
她不正常地嗜睡,
動不動開始吃不下飯,
偶爾還要嘔吐。
生理期從未準過的長安才驚覺,
自己似乎,
遇到了大麻煩,
一個一旦成真,
她大概就要生不如死的大麻煩。
她甚至都不敢想像那種可能性,
跟那個可能有關的字眼她都不敢想,
三十好幾的人,
居然只能祈禱,
自我安慰,
一切都是錯覺。
可她還是做了些什麼,
她拒絕去接受那個可能性,
拒絕去測試那個可能性,
卻從內心深處覺得事情已然成真。
她瘋了一樣,
她以最快的速度買了台跑步機,
每天回來,
她都在上面跑,
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
她大抵是察覺了,
卻不願意正視這個問題。
假期終於來了的時候,
她已經狀態很明顯了,
她的小腹有了隆起,
可她每天穿緊身的裙子,
她深呼吸去收緊腰部。
她吃不下去東西,
她就喝好多好多果汁,
跑步的時候瘋了一樣忽略那股子抽痛。
大概就是,
哪怕這樣沒命了也總好過,
去面對一系列的問題,
她甚至連下樓都不敢了。
去醫院,
那更是天方夜譚。
慕郗有三個月沒見她了,
國外的女朋友最近壓力大,
和他在鬧騰,
小丫頭哄著不行,
凶也不行,
讓他很是頭疼。
眼看著這段時間長安休假了,
她的職業很適合處理自己現下的情況。
過來找她,
她卻沒開門,
靠近門,
聽著裡面有吵鬧的動靜。
他繼續敲門。
長安在家待了快一個月,
閉門不出。
她每天作息顛倒,
生活習慣刻意調整,
跑步更是不要命。
可當她發現,
自己再也穿不上那些裙子,
也不太跑得動,
並且睡的時候越來越多之後,
她徹底崩潰了。
她覺得自己像快要死掉的魚,
呼吸急促,
心臟像被誰緊緊攥著,
疼得她頭冒冷汗,
跳得也空前快。
她怕的要命,
看著自己的樣子,
一地的衣服,
身上只能穿寬鬆的睡裙,
儘管如此,
小腹的隆起也顯而易見。
她看著這一地狼藉,
站在其中的自己,
瘋女人一樣。
她大抵是突然發現自己什麼也改變不了,
這段時間的自欺欺人,
掩耳盜鈴,
在今天,
在這一刻,
通通漏了相。
她,
和慕郗。
那么難堪的過去,
她好不容易厚著臉皮,
拼著一股子勁兒帶上面具,
假裝翻篇了,
假裝灑脫地忘記了那段過往,
假裝現在過得很自在,
對生活遊刃有餘,
對自己充滿信心。
可現在,
她把自己送進了死胡同。
她是誰,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何長安,
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還弄出了無法收場的境況。
長安覺得自己瘋了,
鏡子裡的她,
輪廓明顯的孕相,
她打開的音樂還在唱,
她看著手上的手機,
機械地拿起來,
把它調到最大,
死亡搖滾伴隨著重金屬,
在這小小的屋子裡衝擊。
她置身於其中,
螢幕亮了,
他發信息:
在家嗎?
幫我看看,
怎么勸暴躁中的小女孩。
終於,
最後一絲念想,
被這條信息擊得粉碎。
她把手機砸向牆壁,
反彈時,
四分五裂的碎片,
有一塊崩到了她的額上,
有刺痛感傳來,
她卻毫不在意了。
她的精氣神全散了,
整個人好像進入了虛無,
可那股子酸和痛還在提醒她,
她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她作繭自縛,
進退維谷!
她紅著眼眶,
顧不上去擦眼淚,
顧不上去看額上的傷口。
“啊!”
“啊!!”
她一聲一聲地尖叫,
在不得間歇的音樂里,
哭著大喊大叫,
把心裡的恐懼和不安,
把那些糟糕的過往,
不堪的回憶,
全都發泄在了這一聲聲尖叫里。
慕郗聽到屋裡超乎尋常的動靜,
打她電話無人接聽,
看著門上的密碼鎖,
試了她以前愛用的密碼。
開了。
進門就是震天響的音樂,
跑步機在客廳放著,
旁邊是碎掉的玻璃杯。
往裡走,
是她的尖叫聲,
急忙穿過半開放的客廳,
轉到房間,
她就那樣站著,
一邊哭一邊尖叫,
房間裡一團糟,
東西都扔在了地上,
衣櫃也打開了,
衣服全在地上,
她站在那裡。
慕郗看到這樣的她,
心裡針扎一般。
她從沒有過這樣的時候,
輕輕走近她,
地上手機的碎片和殘件昭示了,
她不接電話的原因。
他走到她面前,
拿開她捂著耳朵的雙手,
卻被她甩開。
她的狀態一看便知,
慕郗看著她哭得紅了的眼眶,
額上滲出血的傷口,
心裡隱約有了猜想。
轉頭看衣櫃,
那件眼熟的裙子本來掛在最裡面,
現在孤零零一件在那裡。
長安看到眼前的人,
像是透過他,
看到了別的地方,
她此時,
意識分離,
覺得自己站在懸崖邊,
正在往下墜落,
不斷不斷地往深淵下墜,
沒有人救她,
沒有人幫她,
她說不出話,
看不真切,
只覺得自己像是個行屍走肉。
他是問題的製造者之一,
不是能幫她解決問題的的那個,
他剛剛還在問她,
怎么哄自己的寶貝女朋友。
想到這裡,
她覺得自己罪惡極了,
從哪個層面講,
都是不可饒恕的荒唐可恥行徑。
她的假期兩個月,
現在自己這副樣子,
被他看到了,
她死也不願意去醫院,
不願意鬧得人盡皆知。
何長安覺得,
自己上輩子,
一定是十惡不赦的,
一定是做了太多壞事,
這輩子才會這么不堪。
該好好長大的年紀,
過早認識了生活的雞飛狗跳,
上學了又自己摔摔打打,
嗑著碰著去學會成長,
應該享受戀愛的年紀卻沒有人喜歡,
腦子裡都是對未來的焦慮,
對自己前路的恐慌和迷茫。
遇到慕郗的時候,
那短短的三年變得不一樣了,
微苦,
微酸,
微調。
她變得格外自信些,
想來,也是自欺欺人,
都得益於他的教養,
對每個人都那么禮貌周全,
讓她這個成長得一成不變,
不知喘息為何物的邊緣生物,
竟也有了愛的意圖。
眼下的情況,
她無力解決,
也崩潰得徹徹底底,
萬千情緒中,
重重恐慌和壓抑中,
卻還記得一條底線:
他不是,
可以幫她的人。
面對他,
哭也不能那么理直氣壯了,
歇斯底里的尖叫也停了,
遇到他的時候,
那種長期以來形成的應對機制,
迅速出現,
幾乎是下意識地,
進入了看似冷靜理智的狀態。
她變成了這幾年他慣常見到的她,
沒有明顯的面部表情,
有的,
也只是平靜。
可她,
到底是撐不住了,
她哭得過分安靜,
紅紅的眼眶,
不住地有淚滑落。
不曾斷過,
只是,
比剛剛那個樣子,
安靜了許多。
他聽見她說:
慕郗,
我不想活了。
她好像在看他,
卻似乎又沒有看他,
只是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
游離在沒有他人的情緒中。
然後,
她轉身踩過這一地狼藉,
走向自己的床。
躺上去,
仿佛家裡還是只有她自己,
也無所謂他的存在了,
蓋上被子,
抽抽嗒嗒地睡下。
慕郗心裡仿佛,
被人拿高分貝聲音重複播放,
她那句看似恍惚的話。
讓他很不安。
看著她衣櫃裡那件裙子,
那個晚上被他折騰地死去活來的,
最後不停求他輕一點的,
那個柔柔弱弱的身體,
魅到讓他想揉進身體的,
是她。
她不找他,
不問他,
及至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她也未曾跟他暗示過隻言片語。
想起客廳那台跑步機,
她的狀態,
她看到他以後一瞬間收斂的情緒,
這幾年她都是這樣的。
大抵上,
她是有許多過不去的情緒的,
卻從沒在他面前表現過。
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
大抵是她情緒最明顯的外露了。
他來之前發的信息,
現在看來,
是在她心上,
加諸了新的傷害。
我不去。
我很好,
我自己會解決的,
不麻煩你了。
慕郗被她油鹽不進的樣子弄得沒了脾氣,
她就是不跟他正面交流,
他說她狀態不好帶她去醫院,
她瘋了一樣從床上起來,
推著他到門口,
說了這些話。
他回頭看她,
還在哭,
臉上卻看不出分毫之前的情緒了。
他還想說什麼,
電話響了。
螢幕上“小貓”兩個字,
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打在長安臉上,
叫她知道,
他心裡的愛人是個可愛又優秀的人,
是個遠比她這個乏善可陳,
並不如何有氣質有見識的普通人,
好上一百倍的姑娘。
並且,
她是他今天突然出現,
來找他的原因,
是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是他放在心上寵你哄著的寶貝。
比起來,
她現下,
更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
只能藏在黑暗中。
不再糾纏,
她打開門,
不想看到他們互訴衷腸,
不想聽他在自己這兒哄她。
推他出去,
對他說,
別管我了,
我自己會解決的。
關上門,
她精疲力盡,
閉上眼倚靠著門。
她覺得自己怎么就到這個份上了,
怎么就栽在他身上起不來了,
怎么就,
偏偏妄想他會也喜歡自己。
身體到了極限,
覺得累,
她卻不想休息,
睜開眼,
定定看著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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