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金保

丁金保,女,湖北通城縣人。出生於一個貧苦農民家庭。1930年秋加入中國共產黨

1929年參加婦女協會,走村串戶,發動婦女放腳、剪短髮,動員她們送夫、送子參加紅軍;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丁金保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湖北通城
  • 出生日期:1912
  • 逝世日期:1934.9.22
  • 職業:革命者
  • 信仰:共產黨
  • 性別:女
人物生平,人物事跡,

人物生平

為紅軍做鞋、洗衣、燒水、送飯,護理傷病員。1930年5月,麥市區婦女協會成立,任主席。1932年4月,調任縣婦女協會主席。通城縣特務連擴建為縣游擊大隊後,奉縣委指示隨軍戰鬥。10月為反擊國民黨軍隊第四次“圍剿”,通城縣委將通城游擊大隊和青年突擊隊改編為“通城獨立第三營”,任營政委。1933年9月23日出席了湘鄂贛省赤色職工聯合會女工部召開的各縣女工部長聯繫會議。會上積極回響省委職工會關於開展革命競賽活動的號召,和瀏陽的邱桂珍、平江的方菊桃等6位代表署名簽訂了“革命競賽條約”。1934年9月22日,赴獲田參加黨的組織會議。半夜,叛徒帶領縣保全2中隊100餘人摸進獲田,與會人員分散突圍。丁金保帶上司號員奔向白水崖,向大盤山突圍。9月23日凌晨,失足落水,不幸犧牲,時年22歲。

人物事跡

1927年秋天,大盤山的楓葉紅了,霹靂一聲,通城發生了震驚鄂南的八二暴動。通城農民自衛軍在羅榮桓、王武揚的領導下智取了反動勢力盤踞已久的通城縣城。當天下午,血債累累的團防局長劉秀波被處決了。喜訊傳來,丁德英一吐多年淤積在心中的仇恨。那天晚上,他睡不著,借著月光把女兒過去從團丁手中奪來的兩支鋼槍擦得鋥亮,未待東方發白,就匆匆告別妻女,參加了通城農民自衛軍。
丁德英攜槍參軍,受到了黨代表羅榮桓的親切接見。大隊長蕭力任命他為警衛班長。8月底,國民黨第十三軍由北面向通城逼進。9月初,通城自衛軍撤離通城縣縣城向江西修水進發,參加秋收起義,在麥市宿營時,遇上通城、崇陽兩縣地主武裝的突然襲擊,丁德英為掩護部隊突圍,不幸身中數彈,壯烈犧牲。噩耗傳來,丁金保悲痛萬分。那年冬天,她更加刻苦學習射擊技術,決心接過父親手中的鋼槍,參加紅軍,報仇雪恨。
1928年春,黃袍山區小草吐綠,嫩枝鵝黃。湘鄂贛邊區特委派沈國楨、毛賁甫來到通城開展革命活動,不滿18歲的丁金保踏著父親的足跡,滿懷深仇大恨走上了血與火的戰鬥生涯。在擔任慰勞隊長兼麥市區婦女協會主席的日子裡,丁金保充滿了對新生活的嚮往和希望。她帶頭剪髮,動員婦女放足,禁止童養媳,反對包辦婚姻,號召她們送夫送子參加革命,給紅軍做鞋、燒水、送飯,替傷員縫衣漿裳,幫助烈屬耕種,生產自救,積極投身到如火如荼的革命運動中去。
1929年2月,金旺丙扯起了“紅九大隊”的旗幟,燃起黃袍山區武裝鬥爭的第一把革命烈火,窮苦農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為了籌措軍餉,壯大武裝力量,金旺丙、丁金保和劉永康帶著一支13人槍的隊伍,夜襲望湖洞,沒收了大地主黃秉光900多塊銀元後,當夜返回荻田,又強繳“金福泰商號”兩匹紅洋綢、十瓶煤油、四石食鹽和兩匹馬。“紅九大隊”黑夜賓士百餘里,打土豪、捉劣紳的英雄事跡,鼓舞了人民的革命鬥志。
1930年10月19日,丁金保滿18歲。生日的晚上,她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在鮮紅的黨旗下,這個命比黃蓮還苦的姑娘,含著幸福的熱淚舉起了右手,一字千鈞 地念著誓詞:“犧牲個人,努力革命,階級鬥爭,服從組織,嚴守秘密,永不叛黨。”丁金保終於成了黨裡頭的人。為了紀念這個具有雙重意義的日子,她改名丁菊華,要學菊花的風格,做一個剛直不阿的紅軍戰士、光明磊落的共產黨員。
1932年4月,黃袍山區響起了反革命“圍剿”的槍聲。湘鄂贛省委派來盧向泉,擴建通城縣游擊大隊。為了加強戰鬥力,剛剛擔任通城縣婦女協會主席的丁金保,奉縣委指示,隨軍戰鬥。這年仲夏,“鏟共團”頭子葛皇甫龜藏於下新屋治療毒傷。丁金保探聽到這一情報後,親自背著一袋石灰和大隊長溫良等率領幾十名精悍的紅軍戰士撲向了下新屋。寅初時分,他們將隊伍隱蔽在敵人碉堡右側。突然,一個女青年的哭聲傳入了敵人哨兵的耳中,當這個哨兵端槍循聲而來時,一團石灰飛來,砸在敵哨兵的臉上。就在這一瞬間,丁金保接近了敵堡,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手榴彈在碉堡里炸開了,埋伏的戰士們一躍而起,紛紛衝進了敵堡。
這次戰鬥,除狡猾的葛皇甫和分隊長石美豪從碉堡的暗道逃跑外,紅軍消滅了敵兵21名,繳獲長槍22支,短槍六支。為了表彰丁金保機智勇敢的戰鬥精神,縣委書記胡修軒親自獎給了丁金保兩支槍。
是日晚上,丁金保徹夜難眠,她把縣委獎給的兩支手槍擦了一遍又一遍,把自己對敵人的滿腔仇恨都凝聚在烏黑髮亮的槍口上。
1932年10月,為了反擊國民黨軍及地方反動武裝的第四次反革命“圍剿”,通城縣委將通城游擊隊和“青年突擊隊”200人,改編為通城獨立第三營。營長張文彪,劉永康、方勝華分別任副營長和參謀長,丁金保任政委。
自獨立營亮起了旗幟,敵通城縣縣長兼縣保全大隊長賈庭中惶惶不可終日,東南部黃袍蘇區面積不斷擴大,西北部藥姑山赤色區域也正發展。這兩塊根據地與九(嶺)磨(橋)地區緊密聯繫,形成了鼎足包圍之勢。敵人更加驚慌了。他們瘋狂地燒山移民,妄圖撲滅革命火焰。為了保衛紅色政權,鞏固、擴大蘇區面積,丁金保等領導通城獨立第三營與敵人展開了殊死搏鬥。
1933年清明節下午,丁金保與警衛員戴麥華、馬?夏伏斌三人在塘湖石窯上公開“察看地形”後,隨即秘密率領第九連潛往沙堆保全第一中隊長雷顯明駐地附近。當日黃昏,縣保全第四中隊葛皇甫獲報,即命石美豪、黃光宗、楊又芳三個分隊於第二天拂曉兵分四路,圍殲獨立三營。與此同時,雷顯明第一中隊也接到賈庭中的命令,大規模的反革命“圍剿”拉開了序幕,愚蠢的敵人出洞了。正當他們氣勢洶洶地集結、做升官發財的美夢時,政委丁金保和九連連長陳廟生卻於三更時分,未費一槍一彈端了保全一中隊的老窩。雷顯明急忙掉頭馳援,然而,丁金保早已率部撤出戰鬥,馬不停蹄,人不下鞍地揮戈直搗葛皇甫二、三分隊之駐地石坪段。
古老的石坪段是葛皇甫在塘湖布置重兵的一個邊緣據點。這裡四面地坪鋪有青石,兩個碉堡遙相對峙,周圍沒有障礙物,西北方向有一塊墳塋地。
半夜三更,丁金保帶著幾個戰士,裝做祭掃祖墳的樣子,在墳地里焚香燒紙。哨兵聞聲走出碉堡,循著火光走向祭掃祖墳的人群。“不準動”丁金保用雙槍抵住了一個哨兵,另兩個哨兵也遭到了同樣的厄運。“祭奠”的人群散開了,他們紛紛亮出了兵器。紅軍獨立三營特務連在丁金保的巧妙安排下,又輕而易舉地把葛皇甫苦心經營的巢穴付之一炬。
丁金保調虎離山誘殺敵人,使敵人元氣大傷。在一次“聯保會”上,葛皇甫不得不對賈縣長承認:“此女匪虛實不定,渾身是膽,一日不除,境內則無寧日。”自此,丁金保威名大振,蘇區人民作了一首山歌唱道:
正月裡來是新春
政委是個女英雄
姐呔喲
手舞雙槍殺敵人
二月裡來百花紅
政委賽過穆桂英
姐呔喲
皇甫打得喊娘親
1933年,是國民黨軍隊與地方反動武裝頻繁“圍剿”黃袍、藥姑等蘇區根據地的一年,艱苦的鬥爭環境,錘鍊了每一個真正共產黨員的頑強革命意志,同時,也嚇癱了個別經不起考驗的軟骨頭。
同年5月,投機革命的何大疤子假傳情報,誘騙獨立第三營攻打麥市,撞入敵人的伏擊圈,使紅軍傷亡慘重。丁金保聞訊,立即密報省蘇維埃將何大疤子逮捕,送押於桑口看守所40餘天。6月中旬,因看守人員一時疏忽,何大疤子越獄投敵,聲言:“捉不到丁金保,誓不姓何!”
何大疤子叛逃後,帶領敵軍,四處抓捕紅軍家屬,張貼“告赤匪回頭書”,企圖動搖紅軍士氣。丁金保決定出其不意,殺雞儆猴,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
農曆中秋前夕,葛皇甫的祖母在寺廟裡燒香時被抬走了,大青王姓大地主的寶貝女兒被抓上了山,塘湖鐵山坳巨富金雪英的兒媳婦劉氏也失了蹤……一夜之間,紅軍獨立第三營抓來了十多個“人質”。果然奏效,王姓地主心痛地送來了白花花的銀元、食鹽、藥品和糧食。葛皇甫也釋放了30多個紅軍家屬和“嫌疑犯”;只有在鐵山坳捉來的劉氏,丁金保則要葛皇甫當面洽談,對換何大疤子。
何大疤子是葛皇甫的反共本錢,而金雪英的丈夫劉愷元在武漢經商,兒子劉鏡秋在白崇禧部任軍需官,三女兒是白部師長傅劍銳的太太,倘有怠慢,葛皇甫恐怕要吃不完兜著走。權衡再三,雙方決定於農曆八月十八日在大盤山的一座古廟裡互相換人。敵我雙方面對面地交換人質,無疑是用性命來鬥智鬥勇,戰士們都不同意丁金保政委去冒這個險。丁金保說:“只要能懲處頑惡,震懾敵人,我死而無怨!”任憑同志們如何勸阻也無濟於事。
8月的大盤山,秋高氣爽。丁金保好像沒事般地跟劉氏交談著;山腰的一座古廟裡葛皇甫身著黑色對襟便服和何大疤子在等待著。當丁金保和劉氏跨進廟門時,人未坐定,何大疤子就雙膝跪地,腦袋像搗蒜似地向丁金保跟前爬來。
“可恥的癩皮狗,少來……”
話未說完,何大疤子抱住丁政委的雙腿,與此同時,葛皇甫一個左轉嘿嘿奸笑地堵住了廟門。
“兔崽子,你們也休想活命!”丁金保扯開罩衣,腰間齊刷刷地露出了並排捆著的四顆手榴彈,葛皇甫一聲怪叫,急如喪家之犬跨馬奔逃,何大疤子也順勢幾個滾地,竄出廟門。丁金保望著他們屁滾尿流地樣子,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劉姐,你是無辜的,為了抓住何大疤子,使你受驚了。”丁金保拉著劉氏的手解釋說。
望著眼前這位英雄虎膽,一身智勇的雙槍女政委,劉氏敬佩地抱住她說:“跟著你不錯,我也要參加紅軍!”
1933年9月23日,丁金保光榮地出席了湘鄂贛省職工赤色聯合會女工部各縣女工部長聯席會議。會上,她積極回響省委職工會關於開展競賽活動的號召,和瀏陽的邱桂珍、平江的方菊桃等六位代表署名簽訂“革命競賽條約”。
1934年紅軍主力長征之前,湘鄂贛蘇區在第五次反“圍剿”中受挫。敵三十三師馮興賢部一九五團團部及一、二營駐紮麥市,三營駐紮縣城,一時間通城境內,黑雲翻滾,豺狼橫行。
是年9月,縣委軍事部長王承康在石馬洞作戰受傷被俘,紅軍有所損失。9月22日(中秋節前夕),丁金保赴荻田參加黨的組織會議。臨走時,她命令部隊開赴野豬堝一帶分散宿營。為防不測,丁金保將一個排的兵力隱蔽在白水岸半山腰,同時還布防了三個便衣哨,確定了暗號。一切安排就緒,丁金保又把排長叫來囑咐後,才鬆了一口氣。這次黨的組織會議,開得緊張而熱烈。半夜時分,何大疤子與葛皇甫率保全二中隊百餘人摸進了荻田。敵人來勢兇猛,他們既不點燃火把,又不大聲喧譁,企圖突然襲擊。捕殺我與會人員。丁金保分析敵情後,輕聲地招呼司號員丁天保跟上,揮舞雙槍,向大盤山突圍。在往棉花堝的途中,丁金保一面命令丁天保吹號告急,一面沉著鎮定地阻擊敵人。
“抓活的呀!共匪婆。”敵人歇斯底里地嚎叫著。
“去你的,兔崽子!”丁金保手持雙槍,左右開弓,沖在前頭的幾個敵人應聲倒地,匪徒們膽怯了,龜縮在山腰的荊棘叢中,不敢貿然進攻。
“呯!呯!呯!”西南方向的野豬堝傳來了槍聲。
“轟隆……”隱蔽在白水崖處的紅軍聞訊趕來營救。
“呯!呯!”復仇的子彈射進了何大疤子的要害,可恥的叛徒倒下了。然而丁金保也暴露了,她被隱蔽的敵兵擊中了,倒進路旁的深水塘中。
年僅22歲的紅軍女政委走了,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那心愛的“六子連”手槍。大盤山的女兒走了,為人民譜寫了一首悲壯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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