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濤生於1913年,乳名大喜。其父丁會春,以殺豬賣肉為業;其母廉氏,寧河縣城人。是唐維祿的弟子,李仲軒的師弟。
丁志濤於1982年1月,病逝於家鄉南青坨村,終年69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丁志濤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日期:1913年
- 逝世日期:1982年
生平簡介,童年歲月,拜師唐門,再登高峰,隱居江湖,下放家鄉,服務鄉鄰,低調處世,醫武兼修,坎坷晚年,
生平簡介
20世紀40年代初,名震京東的武林高手丁大俠,就是河北省豐潤縣南青坨村的丁志濤。
丁志濤生於1913年,乳名大喜。其父丁會春,以殺豬賣肉為業;其母廉氏,寧河縣城人。他們膝下一兒兩女,大喜是長兄。丁志濤之妻董氏,70年代中去世。董氏只生一女,名叫丁淑芬;女婿李志祥,吉林某廠工人,丁淑芬1983年病故吉林。丁志濤於1982年1月,病逝於家鄉南青坨村。終年69歲。
童年歲月
丁志濤的童年和青年時代是隨父母在寧河縣城度過的。丁會春開肉鋪,當時城內還有廉家和閻家兩個肉鋪。閻家肉鋪的主人名叫閻海,是城廂一霸,獨占一方,欺行霸市,人人痛恨。他的肉鋪主顧很少,於是經常找另外兩家肉鋪的麻煩,尋釁鬧事,受欺凌最深的當然是身居異地他鄉的丁會春。幼年的丁志濤把此情此景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丁會春不滿自己的處境,也深知兒子的心情。一天,他對兒子說:“大喜,咱們身居外地,經常受人欺負,真難哪!咱們也學學打架吧!”小志濤聽了大吃一驚:“什麼?打架?那怎么能行!”父親心平氣和地解釋:“就是學學把式,咱們學會了把式,外人就不敢欺負咱了,也就把那些地頭蛇王八蛋們鎮住了。”小志濤理解了父親的心意,順從了父親的願望,從此開始了武術生涯。
丁會春為兒子請的武術啟蒙教師,就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朱瑞恆。這樣,小志濤白天在國小校讀書,晚上跟朱老師練武。志濤天性聰穎,加之勤學苦練,很快就掌握了朱老師的長拳套路。論打架,滿夠用的了,而小志濤雖有武功,但由於心懷武德,所以從未和別人打過架。
丁會春看見兒子可以造就,就不滿足於“不挨欺負”了,決心讓兒子深造。於是不惜重金,請來了武術名師,東豐臺鎮的唐維祿。從此,丁志濤就作了唐維祿的大徒弟,還有二徒弟李曰、三徒弟劉鳳池(健在),在寧河城內的王家祠堂開設教場,同時習武。
唐維祿是當時武林中稱頌的“河北二祿”之一,另一個是孫祿堂,他二人是叔伯師兄弟,都是名門正宗的傳人。唐維祿從師申鳳池及其師叔李存義(即清末在天津老龍頭大戰八國聯軍的單刀李),而申鳳池和李存義皆從師劉其蘭(河北河間縣人)。孫祿堂從師李魁元,李魁元從師郭雲深(河北深縣人)。
劉其蘭是五行拳名師,郭雲深是形意拳祖師,還有北京的董××,是八卦拳祖師。此三人是清末威震武壇的“京都三傑”。三人曾在北京擂台比武,三天三夜不分上下,於是結拜為兄弟。他們或開鏢局,或為朝廷高級官員的隨身保鏢。
丁志濤作為“京都三傑”之一的劉其蘭的第四代傳人,專心跟師父唐維祿習武。唐維祿不但武藝精湛,在拳術理論上也有獨到見解,他主張:“拳由口出,起勢如擔擔”、“氣與力必須相生”、“心不用力則氣下沉”、“發力就要呼氣”等等。唐老師在練功上要求十分嚴格,他說,“要在夜靜人稀而練”,要“練耳音、練眼神”,“不能光看對方手和腳的起動”,因為“拳打膀子動,腳踢胯骨歪”,要耳音、眼神達到統一,才能處於主動地位。丁志濤把老師的話牢牢地記在心裡。有時練站功,一站就是一個多時辰,絲毫不能動彈,全身癱軟了也得堅持。一直練到通身是汗,過了“極點”,身體逐漸輕鬆起來,方才罷休。有時唐老師想試試徒弟的力氣,讓丁志濤在他身上用力踢,徒弟不肯,但在師父威嚴的目光下,只好依從。就這樣,在嚴師的教導下,丁志濤的功夫日漸長進,一學就是3年。
拜師唐門
在這3年的時間裡,丁會春一不買房,二不置地,把手中的積蓄全部用在兒子大喜的習武上,終於把兒子造就成才。3年多的時光,1000多個日日夜夜,在唐老師辛勤培育下,丁志濤的武藝學成了。什麼刀、槍、劍、戟、斧、鉞、勾、叉、鏜、棍、槊、棒、鞭、鐧,錘、抓、拐子、流星等十八般兵器,樣樣皆通,尤其長於拳術,那是他的本宗。因此,丁志濤的名聲很快傳遍了寧河一方。
舊社會,武林中以武會友的方式之一就是:在廟會期間,開場比武,敗者擺桌子請客,名為“吃會”。一年,豐潤縣武壇壇主馮三爺,邀請各路英雄,於天宮寺廟會期間相會縣城。唐維祿帶著徒弟丁志濤應邀赴會了。會上敘舊話新,別有一番情趣。與會的有城北一幫武壇後生,想試試這個號稱“河北二祿”的唐師父的本領,先是話語相譏,後又動了手腳。唐維祿給徒弟丁志濤一個眼色,丁志濤心領神會,心想:這是師父對我進行考試了。20歲出頭的丁志濤,挺身而出,與那群後生徒手廝打起來。打了一陣,眾不敵寡,那幫後生就動了器械,丁志濤也抄起了大刀,使出了“龍行四門刀法”的招數,一陣驚心動魄的拼殺後,城北那伙不知深淺的人個個認輸賓服了。馮三爺由衷佩服丁志濤這個武壇後起之秀,會後留下了他,請他教自己的女兒“龍行四門刀法”。此期間,好學的丁志濤又把馮三爺的武侯刀法(即關公刀法)學到了手。於是,武壇新秀丁志濤的名聲,又很快傳遍了浭陽一方。
再登高峰
而立之年的丁志濤,告別師父唐維祿,獨走天津闖江湖。在天津作了稅務局的側目(即專司押送錢財擔任保鏢任務的稅務警察)。在此期間,他結識了津門武壇的許多名流。由於丁志濤武藝高強,在執行保鏢任務時,從未出過閃失。因此,丁志濤受到了武林前輩的讚賞,也贏得了同年弟兄的敬服。“丁大俠”這個雅號,就是在此時傳開的。
丁志濤不滿足於自己的成就,決心廣采百家之長,再登技藝高峰。他的師父唐維祿便把自己的師叔、在北京任中國武術館館長的王祥齋介紹給他。於是,丁志濤辭去了天津稅務局的職務,來到京城,有幸成了王祥齋的關門徒弟(即最後一個徒弟)。王祥齋也從師郭雲深,於是丁志濤又成了“京都三傑”之一的郭雲深的第三代傳人。
王祥齋是大成拳的創始人,大成者,集各宗拳路之長也。當時,能掌握大成拳的,全國不過七八個人,丁志濤把這些拳術的精華又都學到了手。同時還從王師父那裡學到了絕技:“半步崩拳”。“半步崩拳”是王祥齋的師父郭雲深在特殊環境下創造的。郭雲深在清末任跟官保鏢時,曾劈死過一個惡僧,後自投官府,坐了3年牢。郭在牢中修心養性,仍練功不止,於是在鐐銬加身、手腳不能活動自如的情況下,練就了“半步崩拳”。當時有所謂“半步崩拳打遍天下”之說。
在北京,丁志濤的職業是北京鐵路局的偵緝警長。同時還兼任北京第二十四、二十五武術館的館長,作巡迴指導。這時,曾譽滿津門的丁大俠,在京都地區又名聞遐邇了。
隱居江湖
下放家鄉
解放後,丁志濤在北京前門火車站當公安員,以後又在下花園車站當扳道工。1962年,按當時的“下放”政策,退職還鄉。名赫一時的丁大俠,從此在武壇上銷聲匿跡了,一直在家鄉南青坨村老老實實地做了20年農民。
丁志濤雖具俠肝義膽,最好打抱不平,可是在“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的年月里,只好事事不問,沉默寡言;每天早出晚歸,埋頭幹活。
作了農民的丁志濤,仍時刻不忘練功。早晨上工,他總是去的最早,找個地方席地而坐,兩手藏在股間,靜心用手指捻碗碴。當隊長分派完農活後,他站起身來就走,別人才發現他坐的地方,留下了一堆細細的陶瓷粉末。晚上,他經常用一個2斤多重的帶把的鐵餑餑,在自己渾身上下用力拍打,哪裡覺得疼痛,就多拍幾下。有時老伴嘮叨:“你丁大俠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還有啥練頭兒!”丁志濤聽煩了,就點穴讓老伴昏睡;次日晨,再點穴叫老伴復甦。這樣就免去了不少麻煩。丁志濤喜食生魚生肉,他說可以強身;還愛睡冷屋冷炕,他說可以健體。因此,在生活上就不能和老伴相“伴”了。
丁志濤從小就沒在家鄉呆過,家鄉人雖然知道他是當年赫赫有名的丁大俠,可誰也沒見過他的武藝。人們在勞動休息時,常要求他露兩手,他總是不答應。一次,在村南八方地幹活,休息時,幾個小青年刺激他:“老丁,都說你丁大俠會把式,有能耐,可誰看見過呢?許是真的?”老丁坦然自若,一會又開懷大笑:“能耐有啥了不起,把式也不是一天就練出來的。我知道你們的心事,告訴你們,學武藝一不是為了露兩手給人看,二不是為了欺負人幹缺德事。你們不是想看看嗎?今天看一回。”說罷,放下手中的菸袋,向眾人說:“挑一把結實的鋤槓,我這個不行。”眾人很感興趣,生產隊長說:“用我的,這個結實”。老丁接過來一掂量:“有言在先,壞了不賠。”只見老丁兩手攥住鋤槓的兩端,輕輕一擰,鋤槓就像麵條一樣變形了,成了一個木麻花。人們驚呆了,立刻爆發出喝彩聲。又見老丁再把“麻花”往回一擰,兩手一撒,好端端一根鋤槓碎成了無數根木條條。
服務鄉鄰
有的人說:“丁大俠趕上這年月,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老丁卻說:“咱是農民,勞動幹活,力氣還是有用的。”你看:
村里開稻田,灌渠上需要修水閘,修涵洞,老丁被派去給瓦匠師傅供作。由於機磚強度大,瓦匠師傅們用瓦刀砍磚,有時砍成碎塊,很不理想。老丁說:“師傅,要啥樣的?我來。”“六寸頭。”只見老丁用手咔咔咔,幾下就砍了一堆。師傅們驚呆了,村裡的一個人說:“這是當年能兩肋開石的丁大俠,如今用手砍幾塊磚,豈不是小玩兒嗎!”
村西排水站要搭壩攔水,由於水流湍急,沙袋扔下去就被沖走,只有打樁了。人們焦急地用斧子砍堤上的樹,碗口粗的樹豈是幾斧子就能砍倒的?老丁又自告奮勇:“我來試試吧!”說完,老丁圍著樹轉了一圈,找到了下手的突破點,只聽啪的一聲,小樹從根部齊刷刷地斷了。就這樣啪啪幾掌,打樁的樹夠用了。丁大俠手上的功夫,又給焦急的人們幫了一次忙。
稻田區乾渠的閘口上,安的是整塊的大閘板,有7尺多高、5尺多寬、3寸來厚。6個小伙子下水提閘,可閘板紋絲不動。又是老丁:“你幾個都上來,我下去看看。”老丁跳入水中,前後左右仔細看了看,摸了摸閘板與槽口,又合手用力推了推閘板,絲毫不動,真是穩如泰山。小伙子說:“水壓太大,你老丁再有力氣,一個人也夠嗆!”這時老丁緊了緊腰帶,運上一口氣,背靠閘板,兩手下伸,蹲入水中,摸索了一會,手指摳到了閘板的邊緣,一用勁,閘板啟動了。他開始挺直了腰,閘板上升了。巨大的水流從他腰下流過,年近花甲的老丁,仍然如中流砥柱。岸上的小伙子們,各個嘆服。
有一年,老丁家的房子拆了,丈八尺長、尺八厚的大條石,擺滿了一院子。好心人對他說:“老丁,給你找幾個人,幫你把石頭歸攏一下,省得幹活礙手礙腳,”老丁忙說:“謝謝好意,這點活計我自己乾費不了多大勁。”就在這天夜深人靜時,只聽老丁院裡呼呼地風聲作響,響了一陣後,一切恢復平靜。第二天,鄰居過來想問一下昨夜是怎么回事,一看院裡的條石不翼而飛了。是老丁夜裡搬走了。
低調處世
有人說,老丁會輕功,輕功什麼樣?人們看見了:大河剛結冰,薄如錢唇,老丁如蜻蜓點水一般,刷刷刷,過去了。去豐臺鎮趕集,要過豐潤與寧河的邊界渠,渠寬7米多,需繞行3里多路從下梢橋上過,可老丁從來沒繞過這冤枉路,到了渠邊,他運上一口氣,輕輕一縱身,然後右腳點一下左腳背,嗖的一聲,彈到了對岸。
又有人說,老丁會夜行術,越是天黑走路越快,果真如此。一次,村裡的獸醫丁志洪,在新軍屯辦事,回家晚了。天漆黑,無行人。他騎著腳踏車,不自覺地就用了勁。忽然他聽見背後有響聲,原來是一個步行的人影在跟著他。他快蹬,人影就快追;他慢騎,人影就慢跟。丁志洪心裡有些發慌,待到村北僻靜的土路上時,人影嗖的一聲,竄到了他前面。丁志洪嚇壞了,趕忙下車:“誰?想乾什麼?”“嘿嘿,志洪,怎么下車子了!”志洪聽出了語聲,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志濤大哥,你可把我嚇壞了!”“怕什麼?我這不是給你保鏢嗎!”又一次,老丁從唐山回家,剛出市區天就黑了。同村一個騎車人看見了:“老丁,太晚了,快坐上我的二等,馱你回家。”老丁謝絕了。待到這騎車人走完了70里路程,剛要進村時,老丁早在街頭等著他呢。
丁志濤去世的前一年,村里搞貿易棧,去東北押運木材,這當然少不了又有力氣又會武功的老丁。在林區幹活時,這個年近古稀身材高大的漢子,動作卻是那么利索輕巧,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有3個森林警察,兩男一女,看出此人不凡,休息時就攀談起來。他們談拳術、談刀法,談武林高手郭雲深,談津門大俠霍元甲,越談越投機。這時一個青年站起來笑著說:“丁師傅,我想跟您學兩手,行嗎?”老丁不慌不忙地說:“沒啥,互相學習,取長補短。”說著也站起來。小伙子依仗自己是警校畢業,受過正規訓練,又年輕靈巧,刷的一下就攥住了老丁的手腕,這是一個漂亮的擒拿動作,他要先下手為強,爭取主動權。老丁一點兒也不慌,順勢來了個金絲纏腕,用一個大拇指按住了小伙子的一個穴位。小伙子立時身軀癱軟下來,就“擒”了。老丁馬上扶起他,笑著說:“小伙子,還要多練功夫啊!當森林警察也不易呀!”圍觀的民眾無不敬佩。這個新聞,很快傳遍了林區。當地駐軍首長親切地接見了丁志濤,婉言相留,要他呆在部隊,教戰士本領,並給優厚待遇。老丁說:“老了,不中用了。”謝絕了首長。完成了裝車、押運任務,又回到了家鄉,去經營他那3畝責任田。
醫武兼修
丁志濤少年習武,又經過名師指教,在練武的過程中,也學得了骨外科醫術。他對人體的骨骼、經絡,穴位了如指掌,一切跌打損傷病症,他都能治療。這醫術本是武家為自我服務的,當了農民的丁志濤,武藝雖失去了施展的機會、而醫術卻派了大用場。先是村里,凡有扭腰,抹胯、弔膀子的,車軋、牆砸、牲口踢的,都去找他治療,真是手到病除,藥到病消,漸漸地名聲傳開了,三里五村的,十里八鄉的,甚至十幾里、幾十里外鄉外縣的,都知道了南青坨村有個專治傷筋斷骨一切外科紅傷的大老丁,於是求他治病的人日漸增多。
青莊塢村有一個婦女,因跌跤尾骨凹陷,疼痛難忍,到了當地醫院,醫生們束手無策,並告訴她:“趕快到南青坨村去找丁志濤,他有法治。”家裡人將患者用車拉到老丁家,老丁一看是個婦女,有些難為情。家人再三勸求,那婦女也說:“老大哥,你看我都這大年紀了,兒女都大了,怕什麼羞,快給我治吧!”於是,老丁兩手消了毒,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入患者的肛門,左手在外配合按摩,幾分鐘後,尾骨脫出來了,那婦女也停止了呻吟。老丁又給了些藥,很快就痊癒了。
丁志濤除了給人治病,也給大牲口治病,一次,胡莊孟家的一個價值七八千元的大騾子抹了胯,獸醫站治不了,於是請去了大老丁。老丁讓人把騾子的三條腿在木樁上拴牢。只見他用虎鉗般的大手攥住了抹胯的騾子腿,另一隻手按摩傷處。那騾子雖被捆,仍亂踢亂蹬。老丁用手掌在騾子腿上啪啪兩下,騾子的野性全收,老實了。二十幾分鐘後,撒開騾子,噔噔噔,行走如初了。
20年來,被老丁治好的輕重病人就有千八百,治好的大小牲畜更是無其數。他總是義務治病,外帶施方舍藥,從未收取分文。人們過意不去,總是想方設法給他報酬,都被他拒絕了:“我老丁本來就不是醫生,只不過從師父那裡學了點技藝,給大夥幫幫忙是應該的。師父說過,不許我們以此為業謀生,我可不敢犯師規。”人們還有什麼說的?只好由衷感激了。
坎坷晚年
丁志濤早年那“丁大俠”顯赫的名聲,還有在生產隊幹活顯示出來的非凡力氣,使村里許多青年人由衷傾慕,都想拜他為師,學點武藝。
丁志濤經過幾年的體察,看準了幾個青年後生,收作徒弟,他們是:丁樹林、趙鳳存、周宏光等。遺憾的是,剛剛教授了一些武術的基礎知識和基本技能,就湧來了“史無前例”的運動,這個“偽職”身份的大老丁,哪還敢“亂說亂動?”徒弟們的武藝都沒有學成,只是大徒弟丁樹林學得了一些醫術,繼承了一批藥方,什麼“肋骨凹陷骨藥一號”、“生肌止血定痛散”、“接骨丹”、“保珍膏”、“保珍散”、“碎骨丹”、“接骨傷筋膏”等等幾百種。
丁志濤武藝超群,享有盛名;醫術精湛,為人稱頌。他關心別人勝過關心自己,他自知身患高血壓症,但沒能自覺注意。1982年1月,因腦溢血醫治無效,不幸去世。他沒有後人,幾個徒弟為他料理了後事。
丁志濤一生坎坷,晚年孤獨,40年代初譽滿京東的丁大俠,就這樣走完了自己的路。他那高超的武藝雖沒給人們留下,但給人們留下了醫術,留下了藥方,留下了一片純情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