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千個字(王安憶創作長篇小說)

一把刀,千個字(王安憶創作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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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千個字》是中國當代作家王安憶創作的長篇小說,首次發表於《收穫》2020年第5期。

《一把刀,千個字》以細膩的筆觸,豐富的細節敘寫淮揚名廚陳誠的一生。小說從陳誠在紐約法拉盛的中年人生起筆,展開了個體與血親、時代、歷史相互聯結的大敘述,小說的時空宏闊:橫跨東西半球,縱貫半個世紀三代人,王安憶的創作再一次展現出現實主義創作手法的藝術魅力。王安憶的飲食書寫散發著人間煙火氣,連線著“日常”與“歷史”的關係,個人命運與時代更替的關係,也呈現了多重視角與評述體系下的民間記憶。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一把刀,千個字
  • 作者:王安憶
  • 創作年代:當代
  •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 發表時間:2020年10月
  • 字數:200千字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作品目錄,人物介紹,作品鑑賞,作品影響,作品評價,出版信息,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一把刀,故事從誰講起?千個字,寫到哪裡結束?
刀工秀氣,字寫深沉,在人間煙火的張力中,詰問、思辨、不斷挖掘人性
“一把刀”,殺魚斬骨,從上海到紐約,刀下無數佳肴。
“千個字”,花前月下,竹影如人,認不清,寫不完。
來自中國的陳誠,靠一手廚藝在紐約法拉盛謀生。姐姐不時帶美國男友來弟弟家吃飯,姐姐尖刻,弟媳爽快,二人時有言語較量。姐姐的男友知一二中文,似懂非懂之間常常插進點睛之語,令人或捧腹或驚詫。陳誠的父親與一眾朋友,閒聊中常有碰撞,帶著老一輩的認真執著。
陳誠少小離家,寄人籬下,沉默內向。以往父母工作繁忙的時代,姐姐掌管家務大事,敢想敢做。父母的性格也如姐弟倆,父親平穩持重,母親活潑多思。一家人動靜兼容,倒也和睦。
生活軌跡的改變與社會動盪相關,陳誠被送到上海和嬢嬢相依度日。孤僻的嬢嬢給了他文化的開蒙和謀生的本事,里弄的生活給了他可靠的朋友和意外的妻子。而消失的母親,一直深刻而無形地對父親、姐姐和他產生影響,給他們增添了許多故事,許多幸與不幸。多年以後,嬢嬢去世,陳誠回上海奔喪。睹物思人,撫今追昔,少年時的謎團不解自開,唯有感慨無法言說。

創作背景

《一把刀,千個字》完成於2020年5月,是在上一部《考工記》兩年之後。這兩年間,世界上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對人們的生活影響最大的莫過於肉眼不可見的新冠病毒。也是在這兩年間,王安憶寫出了這部在她的寫作史上別有意義的長篇小說。小說最初的動念,是20世紀70年代末,王安憶在《兒童時代》雜誌的夏令營里的見聞,直到2016年,她到美國訪學半年,流連紐約,才為心中的人物找到了合適的環境,讓他在法拉盛的紅塵里活了起來。
王安憶給小說起名傾向於淺顯上口,一把刀是揚州三把刀的頭一把,菜刀,千個字取自袁枚寫“個園”的“月映竹成千個字,霜高梅孕一身花”,這句詩也被王安憶引用為題記。一把刀是主角陳誠後半生的職業,千個字是他和兒時玩伴踏過的竹影。兩者都是揚州特色,相對又呼應。書名是個容器,裡面的東西由別人自己裝,有什麼裝什麼。
《一把刀,千個字》不僅延伸王安憶左翼敘事辯證,也代表她近年藉小說思考形而上問題的最新嘗試。《一把刀,千個字》中“母親”是核心人物,有關母親的描寫僅集中在短短几十頁里,這短短的篇幅卻支撐了全書。她的一生如長虹閃爍,隨即為歷史狂飆摧毀。“母親”這一人物出場。王安憶不揭露母親名姓,徑以“她”稱呼。“文化大革命”期間在東北犧牲的張志新(1930-1975)就是母親的原型人物。張志新案曾是“文革”最大冤案之一。在“文革”期間,張志新反對林彪、“四人幫”的倒行逆施,遭受了殘酷迫害。她堅持真理,公開揭露林彪、江青一夥篡黨奪權的陰謀活動,被“四人幫”一夥定為“現行反革命”,於1969年9月被捕入獄。1975年4月4日慘遭“四人幫”反革命集團殺害,年僅45歲。1979年3月21日,遼寧省委為她平反昭雪。

作品目錄

上部
下部
後來

人物介紹

陳誠
小說的主人公名叫陳誠,是一位來自中國的廚師,是個有故事的人。從上海弄堂亭子間到揚州高郵西北鄉,從哈爾濱工廠住宅區到呼瑪林場食堂,再到萬里之外的紐約法拉盛。陳誠自小因為母親參加革命犧牲的緣故便顛沛流離,在不記事時被送到上海嬢嬢家。陳誠的漂泊人生從他大約七歲的時候開始的,小小年紀的陳誠,是和一個被他稱之為嬢嬢(上海話里姑姑的稱謂)的人生活在一起。儘管說陳誠正是在這個時候,和後來成為自己妻子的師師最初結識,但一個小小年紀的男孩子,成天價守著嬢嬢這樣一個單身女子一起過日子,自然會有難以排遣的愁悶生成。很大程度上,正是這種愁悶,使陳誠得以跟隨黑皮的爺爺,也即自己的舅公,不僅來到了高郵西北鄉長住,而且跟隨著四處辦廚的舅公開始接觸廚藝:在學習廚藝的同時,他也還接受著別一種教育:“傳授廚事之餘,舅公還和他講書。嬢嬢用《紅樓夢》作腳本,舅公是黃曆。”雖然一直沒有能夠接受正規的科班教育,但陳誠卻也並沒有成為一個大字不識的文盲,從根本上說,正是拜嬢嬢和舅公如此一種特別教育方式所賜的結果。就這樣,一直追隨舅公學習廚藝三年後,已經初通廚藝的陳誠,才離開高郵西北鄉,再次回到上海,回到了依然孤身一人的嬢嬢身邊。這個時候的陳誠,不僅個子長高了不少,而且也開始初通人事了,他把自己學習廚藝過程中積攢下的一筆錢全都主動交給了嬢嬢。
陳誠之所以有機會來到美國,與他的嫡親姐姐關係密切。20世紀80年代的時候,已經在三棵樹插隊的姐姐,被保送到工業大學,然後,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又被推選公派留學,在經過一番周折,親身感受到母國與美國之間存在的根本差異之後,最終選擇徹底居留美國。若干年後,陳誠攜手父親一起,以探親的名義,步姐姐的後塵,也來到了這塊新大陸。“不知不覺間,三個月的簽證到期,父親回去,他又續簽三個月。”等到續簽的三個月再次到期的時候,他終於下定決心“黑”了下來,非法居留美國不歸。再到“後來,他是順著政治庇護的潮流,通過閘門,獲得居留”。就這樣,等到陳誠在法拉盛居住第三年的時候,大號名為“師蓓蒂”的師師沒有一點徵兆地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樣一來,自然也就有了師師的居留、他們之間的婚姻問題,以及相關問題的最後解決。
母親
母親的兒子就是陳誠,母親家世良好,美麗聰明,在學校、在單位都是一時無雙的人物。但母親也是孤獨的。在哈爾濱,母親與來自揚州的父親結合,有了一對兒女。這本是理想的新中國家庭。“文革”開始,母親不由自主捲入。她觀察、沉思各方文鬥武斗,遠走南方串聯,見證革命實踐。終有一日,母親歸來,靜靜寫下十二張大字報張貼。讀者不知道母親到底寫了什麼,但她的文字為自己也為家人帶來滔天大禍。母親被捕入獄,後遭槍斃,一家因此四分五裂。“文革”發生,母親其實沒有直接涉及文鬥武斗,她選擇在更高的位置觀察、思考種種喧囂狂躁,作出自己的判斷。她所懷抱的革命憧憬和她所置身的革命現實有了巨大衝突。她作出了決定,並且付出生命代價。母親被污名化為現行歷史反革命,又被聖名化為國家烈士。
“文革”在東北犧牲的張志新就是母親的原型人物。張志新案曾是“文革”最大冤案之一。王安憶小說中的母親當然不必只從張志新汲取靈感。她最終要銘刻的不是一個人物或事件,而是一種精神、一種情懷的得與失。循此王安憶展開辯證:革命是訴諸暴力的群體行動,但革命者作出捨我其誰的抉擇時,又是一種純粹的個人行動。革命既是史詩的,也是抒情的;是摧枯拉朽的大破與大立,也是地久天長的烏托邦嚮往——與傷害。

作品鑑賞

時代精神隱喻
《一把刀,千個字》中,陳誠的母親以女英雄的形象出現在畫冊中,變成了一種時代精神的隱喻。而這種時代精神被大而化之,成了後人遙不可及的遠大理想。英雄形象的偉大足以讓後代敬仰,但與此同時也正因為偉大而虛無,甚至讓後輩們似乎也失去了走近英雄的決心。對於陳誠而言,畫冊中的“母親”並非屬於家庭,也不屬於個人,而是從歷史的年輪中緩緩走來的時代印記。“英雄母親”的形象越是為人所熟知,就越是失去了其作為母親個體的意義,進而抽象為一種精神符號。因此,與其說陳誠自覺“做不了母親的孩子”,不如說是平凡的一代人難以繼承令人遙不可及的英雄精神。英雄的犧牲是主動的,但英雄精神被大而化之,讓人望而卻步的現象卻是無可奈何的。在這種隱喻下,“媽媽的孩子”是陳誠,是陳誠的姐姐,似乎也是我們當下時代的青年人,而作者以真實的筆觸揭開了歷史真相的同時,也與讀者形成了遙遠的對話:關於英雄的歷史宣傳難辨真偽,關於英雄的傳說也是遙不可及的,但不能否認,英雄精神曾是真實存在的。這種英雄精神並非虛無縹緲,它是我們回望黯淡年代時的一道光芒,也是時代當下平凡人生中的偉大理想。王安憶在小說中通過書寫平凡人生的故事將英雄主義現實化,這似乎給了我們走近英雄的勇氣,也讓我們看到了英雄的精神能夠得以續存的希望。在當下的時代,英雄主義不應該成為徒增負擔的空殼,英雄精神的續存是可以通過人們的努力實現的。
瑣碎記憶敘事
《一把刀,千個字》的背景是共和國成立以後從不斷運動到改革開放的一段歷史,這段歷史在新時期之初的文學描述中一般多呈現為控訴式的“傷痕”,或者追問式的“反思”,格調也基本以凝重和悲切為主。但在《一把刀,千個字》里,王安憶似乎刻意地淡化了這段歷史可能帶來的沉重,而將筆觸伸向了幾乎跟“宏大歷史”毫不相干的諸多瑣碎的“記憶”之中。在陳誠看來,父母屬於“多快好省”的一代,他們所擁有的記憶都只是統一的“革命加兒女”,“政治信仰也影響著生活方式”。父親是那種貌似有著堅定的信仰,實則只願意順應時代風潮隨波逐流的小職員,所以對母親的大紅大紫、大起大落不是提心弔膽,就是諱莫如深。在陳誠的記憶里,母親也始終只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連姓名都沒有印象。少女時代的母親在她的白俄音樂老師洛娃眼中,曾是美麗的“艾比娜”(法語“山楂花”);在大學校園裡,她是獨辯眾口的“貞德”;在工作單位,她是精通多門外語的頂級人才。母親生前是監獄裡死不悔改的罪犯,身後卻又成了報紙專欄里和俗世人眾心目中清醒而勇敢的“先知”、大無畏的“英雄”和“烈士”。但父母的一切對於陳誠來說似乎都毫無意義,反不如嬢嬢家床底下的食品罐、弄堂里小女孩跳皮筋時的歌吟、姐姐在冰封的松花江上溜凍的舞姿等等顯得清晰切近。當歷史被推進暗影里,切身體驗的“記憶”就會格外醒目。如果說父母一代是依賴“歷史”所賦予的“共名化”的“指稱”(革命者/反革命者)來確認他們的“自我”身份的話,那么,陳誠則是靠對自身“記憶”的盡力捕捉來“拼湊”出其“自我”的模糊輪廓的;在面對“我到底是誰”的問題時,“被動接受”與“自主建構”為兩代人劃出了一個明確的邊界。

作品影響

  • 所獲榮譽
2020年5月,《一把刀,千個字》獲2020收穫文學榜·長篇小說榜榜首。
2021年10月,《一把刀,千個字》入選遼寧文學館2021年度“秋天好書”。
2021年12月,《一把刀,千個字》入選人民文學出版社“年度20大好書”。
2022年1月,《一把刀,千個字》入選2021年度長篇小說五佳作品;同月,《一把刀,千個字》入選2021文學報年度好書榜。
2022年3月,《一把刀,千個字》被評為“2021年度十大文學好書”之一;同月,《一把刀,千個字》入選2022年農家書屋重點出版物推薦目錄。

作品評價

王安憶的長篇小說《一把刀,千個字》由淮揚名廚陳誠在紐約法拉盛的中年人生起筆,展開了個體與血親、時代、歷史相互聯結的大敘述。(文學評論家梁鴻鷹評)
如果我們只是把《一把刀,千個字》看成王安憶得心應手、技藝純熟的又一部力作,就有可能忽視這部長篇所要挑戰的巨大困難。對於一位成就斐然的作家來說,最大的挑戰是對自己的挑戰。王安憶寫作四十多年來,她的幾乎每一部作品,都會從不同的層面給予我們更新鮮更深刻的感受。而這部誕生於2020年的新作,“得心應手”地戰勝了各種困難,完成了作者賦予它的使命,“也向虛浮嘈雜的現實提示文學銘刻的莊重和深沉。(復旦大學教授張新穎評)
這是一部耐人尋味的“王安憶小說”,敘事風格一如既往的千里奔馬,驚濤拍岸,同時又細針密腳,經緯交錯。在人物關係方面,無論是夫妻、情侶、姐弟,還是同學、鄰居或者偶遇的朋友,總是處在緊張的狀態,眼神、言語、動作,一進一退,暗藏機鋒。(當代作家沈嘉祿評)

出版信息

《一把刀,千個字》首次發表於《收穫》2020年第5期,《小說選刊》2020年第12期轉載。2020年10月,《一把刀,千個字》由台灣麥田出版公司首次出版單行本。2021年4月,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在中國大陸首次出版單行本。
名稱
出版時間
出版社
ISBN
《一把刀,千個字》
2020年10月
麥田出版公司
978-986-344-826-6
《一把刀,千個字》
2021年4月
人民文學出版社
978-7-02-016719-7

作者簡介

王安憶,當代作家。上海市作家協會主席,復旦大學教授。1977年開始文學創作,著有《69屆國中生》《紀實與虛構》《長恨歌》《桃之夭夭》《遍地梟雄》《啟蒙時代》《天香》《匿名》《考工記》等十餘部長篇小說,以及中短篇小說、散文、劇本等數百萬字的作品。曾經獲得茅盾文學獎魯迅文學獎等。2013年獲頒法蘭西共和國藝術與文學騎士勳章。
一把刀,千個字(王安憶創作長篇小說)
王安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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