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雙黑/架空]Orbit》是連載中的一部衍生類輕小說,作者是青鶇。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文豪野犬-雙黑/架空]Orbit
- 作者:青鶇
- 類型:衍生
- 連載狀態:連載中
內容簡介,作品目錄,
內容簡介
恭喜你成為了‘特例’,殺人犯先生。”
中原中也被硬生生地脫下頭套,突如其來的強光讓他不由得眯起眼睛,以減少那股酸澀的不適感,斑駁的光斑打在了他的視網膜上,漸漸地他能看清執行官的臉孔。
那是浮著一副很合適上電視的笑容的年輕男人,沒有緣由地,第一眼就讓中原中也心生不快,他估摸眼前這人大抵也不過二十五歲,亦或是實際年齡更加小也說不定。燙平的高級西裝服帖地被穿在他身上,脖子和手腕裸露出的部分都稀稀疏疏地掛著繃帶,男人的眉眼俊俏得近乎噬骨削魂,甚至不遜色於銀幕上的當紅電影明星,他那雙桃花眼裡浮誇地染著祝賀的喜悅,房間裡的CD播放機里正不合時地放著聖母頌,他的掌聲糅雜在亢音高唱的女高音里,皮鞋踏在擦拭得反光的瓷磚地板上,所有的聲響在碩大的空間裡不斷迴蕩,響徹得令人感到更加煩躁,青年兒戲般用手指夾著那張判決文書不停晃著,“那么,你的免刑條件是——”
“請務必在這七天內活下去喔。”
仍舊掛著那副笑容的男人彎下腰幫中原中也解開了手銬。
“當然在這七天內你不受法律的任何保護,然後請多指教,我是你的執行官……”
“太宰治。”
作品目錄
*年齡差有2-3歲/ooc注意/1w6+字/架空
開鎖時的膛尾噪聲。
槍口向面前的男人裂開了血盆大口。
然後我殺人了。
彈頭被推出槍管的瞬間,□□槍管和套筒也因後坐力而後退,膛內高溫高壓的□□氣體噴出了槍口,產生了巨大的膛口噪音和耀眼的火光——夏日祭的煙火正冉冉上升,在星光燦爛的夜空里絢麗地炸裂綻放著,所有的一切都混沌地冗雜在一起。
所有的,所有的。
砰——
彈頭速度接近或是超過聲速,又一次在空氣中形成了飛行的噪音。
“夏日祭啊…可惜了。”
橘紅的火光又一次次地戳破深邃的黑暗,血也不再是紅色,而是變成了濃重的灰色。
**
“恭喜你成為了‘特例’,殺人犯先生。”
中原中也被硬生生地脫下頭套,突如其來的強光讓他不由得眯起眼睛,以減少那股酸澀的不適感,斑駁的光斑打在了他的視網膜上,漸漸地他能看清執行官的臉孔。
那是浮著一副很合適上電視的笑容的年輕男人,沒有緣由地,第一眼就讓中原中也心生不快,他估摸眼前這人大抵也不過二十五歲,亦或是實際年齡更加小也說不定。燙平的高級西裝服帖地被穿在他身上,脖子和手腕裸露出的部分都稀稀疏疏地掛著繃帶,男人的眉眼俊俏得近乎噬骨削魂,甚至不遜色於銀幕上的當紅電影明星,他那雙桃花眼裡浮誇地染著祝賀的喜悅,房間裡的CD播放機里正不合時地放著聖母頌,他的掌聲糅雜在亢音高唱的女高音里,皮鞋踏在擦拭得反光的瓷磚地板上,所有的聲響在碩大的空間裡不斷迴蕩,響徹得令人感到更加煩躁,青年兒戲般用手指夾著那張判決文書不停晃著,“那么,你的免刑條件是——”
“請務必在這七天內活下去喔。”
仍舊掛著那副笑容的男人彎下腰幫中原中也解開了手銬。
“當然在這七天內你不受法律的任何保護,然後請多指教,我是你的執行官……”
“太宰治。”
**
特例,是每年名額只有不上三十人的免罪權利。雖然是這樣說,但實際上每年被抽中的人或許只有其中的三分之二罷,免罪也並非完全的免罪,而是用一定的代價換取的“免罪”,在以往的案例裡面,被流放到荒野,或者是身體的某個器官被取走,亦或是人為操作的失憶等這樣的情況也並不少見。
比起流放荒野被熊追著跑,中原中也的“七天內必須活下去”已經顯得相當划算了。
他犯罪了。
雖然是出於保護學生的目的,但他確實錯手殺害了學生母親的情夫。
酒吧的吊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小舞台上的歌手伴著圓如雨滴般的吉他和弦聲歌唱,整家店只有寥寥可數的一兩個客人,幾乎籠罩著慵懶的氛圍,傘尖的雨滴倏地滑落,打散在木地板上,形成小小的水灘,吧檯的老闆抬頭,見到剛剛拉開店門的客人後,神態有些驚愕,但隨後又很快擺上了迎接客人的營業笑容。中原中也一如既往地坐在了平日習慣的位置上,向老闆打了個手勢,示意要平時一樣的co□□opolitan,順勢便松解開了自己的領帶。
“最近可真夠嗆的呢,中原先生。”老闆向他搭話道,“你可成了網路上和電視上的紅人咧,保護學生而殺人了,都在吵著你要不要無罪釋放,然後又是你被抽中成了“特例”的事,一件接一件的,你可真忙。”
“是啊,我他娘的今天還差點被鋼筋砸到了。”中原中也直截了當地承認道,乾抹了把臉,“教師也乾不下去,今天辭職了。”
“……不過,就算我堅持要幹下去,PTA那群傢伙也不肯了吧。”他注意到桌上的金魚缸後,慵懶的目光稍稍盪起了波紋,蜷曲的手指對著裡面的紅色的金魚輕輕一敲,“喔,新養的?”
“就你蹲局子那段時間養的。”老闆的餘光瞟到他進來以後第一次吐露出的笑意,“看你還挺喜歡的?”
昏黃的光暈渲得金紅的鱗片非常漂亮,金燦燦的,魚鰭顫抖,小小的金魚們被困在了這個橢圓的玻璃缸里,時而輕吻水面,時而游到了玻璃前,窺視著外頭變形了的世界。
“啊。”他隔著一層玻璃,屈指彈在一簇簇金魚上,盪起了漣漪,金魚就像是被嚇到一樣四處飄散,“突然想起我弟了,以前他不小心把金魚缸打破了,哭得停不下來說怕被老爸老媽罵,然後我就在他們面前說那是我打破的。”
“你原來有弟弟啊…”
“十幾年前就去世了。”他眉頭緊皺,頓了頓,“和我爸媽他們出了車禍。”
老闆沒有接過話,只是將調製好的co□□opolitian推到了他面前,小舞台上的那個小歌手仍舊在彈唱著四五十年代的老歌,天花板懸掛著的復古樣式的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動著,傘尖滴落的水滴滲入了木地板的縫隙里,撐著下巴的他倦困地打了個哈欠,那雙蔚藍的眼睛眯得細長,心慵意懶地盯著那杯猩紅的酒液。
然後一飲而盡。
他將結賬的錢放在了桌上,留下個擺著手說著“謝啦,有期再會”的背影,便離去了。
“抱歉了。”
老闆的道歉當然沒有任何意義,他不過是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罷,他接起話筒,回答道:
“他已經出去了。”
**
“還是一如既往地天真。”
倚靠在駕駛座上的青年百般無賴地閉目養神般敲打著方向盤,上午偷放在中原中也身上的監聽器正傳輸著音頻到他的監聽耳機里。他的太陽穴感到一絲絲的抽痛,身為執行官的他在私人時間跟蹤一個獲得“特例”的男性犯人,恐怕在執行官里是前所未有的,更何況是那個被譽為“史上最年輕的執行官”的精英的自己。
禁止摻雜私人感情。
發現負責的“特例”有異常行為立即執行死刑。
易拉罐冰冷的咖啡咕嚕咕嚕地灌進胃裡,太宰治打了個哈欠,他的腦海里開始浮現出關於這起“特例”的一疊疊紙張上的支言片語,當然某個大無畏的蠢貨為了救差點被母親情夫殺死的學生,卻錯手殺死了對方諸如此類的案情,在那幾天電視上無限次數播放還有同事的交談,早就耳熟能詳罷。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起“特例”負責的執行官居然是他,雖然確實他也不止一次考慮過使些小手段,令自己來負責跟進中原中也的案件。
但按邏輯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十一年前那起事件的當事人的自己。
可現實就這么戲劇性。
手機不斷閃爍著來電的信號燈,他咂舌瞥了眼備註後,便劃成了免提。
“森先生,貴安啊。”
“噢呀,太宰君居然會接電話。”電話的那頭聽上去應該是箇中年男人,雖然說出來的是感嘆句,但卻聽不出任何驚喜的感嘆語氣。
“有什麼事嗎?”
“中也君他還好嗎。”
太宰治沒有接話,監聽耳機里突然傳來人群騷動的聲音。
“您特地打電話給我,是給予勸告的嗎?”
“真不愧是太宰君。”
——“餵那個人暈了啊!”
——“剛剛那個流浪漢呢!?”
——“誰來叫叫救護車。”
“——但我可不做毫無價值的交易。”中年男人就像是聽到了監聽耳機里的內容,這么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
**
所謂的七天內活下去,不過是藉口給受害者家屬復仇的機會。
太宰治彎身注視著躺在自家沙發上的人。
“酒有問題還渾然不知——”青年修長的手指伸向了那人的臉龐,指尖剩下的距離不過一兩厘米時,他停了下來,臉上浮起一縷憂傷,一股多年來被壓抑住的異樣感情施壓在了他的心臟,又像是有數千上萬隻手死命抓住般——想要停下來,想要撲滅燎起的可憐火苗,想要扼住呼吸。
殘像的指尖碰觸到不過是過去不存在的回憶而已。
他繃緊嘴唇,黯然神傷地收回了,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