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建以分其力

眾建以分其力又稱分封以制其力是指清朝初年,為了有效控制蒙古,清政府對蒙古各部劃土分疆,分配戶口,限定各自的駐牧範圍,對蒙古內部的管理體制進行調整。在蒙古地區實行“分而治之”和“盟旗制度”。大漠以南為內蒙古,部有二十有四,為旗四十有九;瑜大漠曰外蒙古,喀爾喀部四,附以二,為旗八十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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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建簡介

清朝建立以後,在蒙古原有社會組織基礎上,參照滿八旗制建立了盟旗制度,盟旗制的主要內容是:對蒙古屬民編制旗,並從貴族中選一人任命札薩克總管本旗事務。由若干旗組成一盟,每三年或一年舉行一次會盟,並且以會盟的地點作為盟的名稱。

眾建內容

清初,赤峰地區分屬昭烏達盟和卓索圖盟管轄。卓索圖,蒙語“召蘇勒圖”,漢譯為“驛站”。轄今內蒙古赤峰市南部、遼寧省西部、河北省的東北部一帶。北與昭烏達盟、西與直隸承德府、東北與哲里木盟為鄰,東南沿盛京邊牆與奉天為鄰。建盟初期,全盟共轄五個旗,即喀喇沁部的左中右三旗和東吐默特的左右二旗。盟地在土默特右翼境內。以後又進行了調整,以西拉木倫河為界,河北為“昭烏達盟”,河南為“卓索圖盟”。初期,盟設在吐默特部,後又移到敖漢貝子府。卓索圖盟在1947年內蒙古自治區成立時,併入昭烏達盟。昭烏達,漢譯為“百柳”。全盟共轄共十一個旗,敖漢一旗,巴林二旗,翁牛特二旗,札魯特二旗,阿魯科爾沁一旗,喀爾喀左翼一旗,奈曼一旗,克什克騰一旗。清朝八旗制度基本奠定了赤峰地名現有的格局,赤峰現境內所有旗都來源於八旗制度。
清代,赤峰地區的蒙古王公忠實地守護著清朝的北疆,成為清代北方一道堅固的長城。“春秋以降王霸分,儒者高語純王,大都遠絕事情,而莫由振拔。逮西哲出,一破中國王霸之藩,人類之禍益棘。夫古之滅國以兵革,今之滅國以農商,文野固懸絕矣。獨其私己族以亡人族,終且激他族以自亡。故嘗以謂中國純王之道,實合內外而絕其私;而究其所行,雖孔孟不能無霸術以持其變。惟其義主保民而無內外,故其術始之一國,極之天下,民且自生自殖,以共樂其天。漢宋諸儒斥功利以弱吾民,實非孔權孟術之義。有王者作,必將始於保民,而先於無我。環球之大,庶幾一息以即於安。(鳴)〔嗚〕呼!此人類生滅之大關也。我朝之御蒙古,眾建以分其力,崇釋以制其生,一絕匈奴、回絕之禍,其術可謂神矣。顧乃不思同化之方,變居國以嚴藩翰,遂至強鄰交迫,肩臂孤寒,求若漢唐之衰,北騎一兵而不可得。居平深憂太息,謬思渙渙萬里必能資固有之物力,育新造之人民;乃周.覽遺篇,輒謂沙礫苦寒,無能廣生殖以成新域,私竊痛之。庚子以還,日俄戰棘,高遠之士又或高談建省,絕無根本步驟之方,行者乃或莽裂乖離,以怒其族。磋呼!孤舟絕海,寇讎皆骨肉也。今既區漢族,復怒蒙民,彼行幕者,尚何國之不可奴哉!此可為痛哭者已。戊申夏,客都門,始聞左承姚公再游朔漠,著《籌蒙當議》,而未以示人。求而讀之,三日夕三復,則狂喜作而嘆曰:咄哉!姚公其建國之才乎?自古英雄特患無土無民耳。夫括己成之利,創無本之謀,皆不可言治法。嘗慨箕治平壤,孔慕九夷,其志皆痛故國之不可為,銳思一辟新天地,以范模天下。其法皆必利其利,殖吾民以民其民,則兩利並育而民益滋。而傷傳一記之莫由證索。獨管氏相齊,毅然官山海,籠鹽鐵,以植富強;;制國幣輕重之權,運軌里連鄉之法,工商秩秩,雄服諸侯。武侯之治蜀也,正軌道。肅傳郵,兵墾渭濱,魏民無擾:.具策乃類殖民,故能攘外尊王,以成霸業。而其精微奧曲,皆不獲詳,馴致英俊之才沉埋故紙,千百萬華僑之眾奴役他人,盜蹠鼾吾臥榻。嗚呼!豈非天哉?公之籌蒙也,制烏珠穆沁之鹽,經始內蒙,以為根本;附建銀行,通國幣,辟道路,利農商,吸巨農巨商之力,資勞力以辟新原,合蒙財以求礦業;廓然畫兵區,新內治,以鄉官治賦稅、兵警,就地利,建學校,辟工場,使州縣統蒙漢而督其成;以賦稅屬銀行,一絕官蒙之貪虐。其精微所萃,尤在聽蒙賃荒,官無弋獲,漢蒙交易,國乃升科。而其妙用微權,則在厭蒙人之私,上下無失其富貴,使漢蒙相樂,油然並冶①於智強堅定之術而不自知。。至哉言乎!千古殖民之道盡此矣。夫人者,萬物之母,固天所使以生萬物,而即以生其生,而其用莫大乎土。是故有一地之土,必能養一地之人,有一地之人,必能生一地之財。得豪傑以制其權,皆叮本山川形勢以制國域。所慮血食者濁,穀食者清,清濁失常,匪愚則弱,剛柔之過勢,輒相殺而不相存。調血谷以劑其平,各瞻其欲以妖其求,乃可相智相強相助而不相害二世有孤存一族而可長保者哉?惜乎東西人之未及此耳。且夫競爭之世,非戰伐莫可保民,國即無能自保,固皎然已。顧其為用也,無一不始於財,不財不兵而日保民,雖孔孟不治。而其事則無一不始於農,農焉而後,若工若商,財乃環起迭生,吾民乃可漸推漸積,國勢且將磅(勃)〔礴〕宇宙而莫測所終。然而其道必自政教始,政教之術必將與時地為變通,雖聖人,不能執一法以治天下,此固大同未至之所為也。然而其義且將亘萬古窮地球而不變,故其始也,必先握天產之大,操一國食貨之權,然後可以運吾民而保吾國。天下養人之物,靡不賴人以生,獨鹽之為物,天地輒自生之,若嬰乳焉。其用實足操萬利之原,取諸天成,以制一國之大權,而於人無虐。海濱之斥鹵,至無用者也,而鹽出焉。龍江之呼倫貝爾、蒲寧、蘭肅、敦煌、青海、衛藏之鹽池,蜀中之火井,地皆懸隔山海,天輒自生自長,以強其地之民。今蒙古之鹽,且豐美若是矣。精而博之,塔藏之金,於i}之玉,吉林之奇木,環海之巨魚,皆天各產其地,以界吾自保,特非建國之才,不能各制其域以奠其疆,即無能相助相援,勢且俱歸淪滅。得其才而假之權,蓋無一地不克立郡縣,慎封守,以雄天下也決矣。況乃江河流域之大,擅環球孕育之奇,至乃旦夕憂貧,無能相保以求樂利,尚何言哉!尚何言哉!痛乎患莫大乎無實而張其名,勢且速亡而不可救。齊之寄軍內政,蜀之北出而魏始震驚,皆此義也。公籌蒙之術,就東四盟推測句稽,已成未取之財,決以至微,數且逾三百萬,故先謀內二省,一鎮赤峰,以遏東道之沖,一鎮色爾貝山南,以扼張庫北來之道,而皆以保漠南,衛京師。推而行之,經始土謝圖膏原,用花馬池鹽建外三省,以制北激。內專民墾而錯以兵屯,外樹兵屯而暈之民墾。協蒙財,辟內外二鐵道,以達伊犁,使窮邊萬里皆有猛虎在山之勢。而其至精之識,尤在征節候,察雨喝,辨井渠,明土物,以抉其幽微,故能征外蒙屯利而堅其必效。蓋其深思遐覽,擷東西拓土致人之術,以圖吾存,靡不決之實驗。齊蜀而降,寄軍內政之精,未有過於此者,則何工霸之有!至不得已,乃請設全寧副都統,分內政於鹽墾之中,以一標卒振其民而使之不覺。雖辟荒先後,皆以精思交錯其間,然其范愈微,其心則愈苦矣。築室至今,乃竟寂焉。萬國公法,荒土不辟,則失其權,邊患方殷,瞻烏準屋。暖夫!繞朝之贈,秦豈無人?固不僅為作者涕咦以道者已。”
光緒三十四年〔戊申〕①[1908年〕秋七月,桐城陳澹然劍潭序於陸軍編譯局

策略特點

眾建制雖然出自明朝,但單單眾建則步入明朝後期的後塵。蒙古與明朝修好臣服期間,明朝對蒙古封建主也封以王位等,同時給印、授敕、賜衣,允許世襲,但並沒有改變蒙古貴族的封建遊牧制度。因此,蒙古各部的分裂狀態依然如故,這是蒙古各部不斷與明朝抗衡的重要原因。而後金皇太極繼位以後,為了確保對蒙古的控制,逐步地、然而也是堅定地在蒙古實行了劃分牧地、編旗設佐(佐領)、更定爵秩、軍令政令統一等一系列制度,建立起牢固的君臣、主從關係。
通過盟旗界限制約遊牧民族的機動性,自成吉思汗至明代末期,遊牧界限在戰爭中不斷地變化,遊牧民也處於大區域的流動中,不斷地接受到新的信息,生態系統和文化系統相對開放,因此此時蒙古人對世界各地區的技術和文化有著相當強的吸收能力。
而在滿清時期,清朝統治者在厚養蒙古頭領人物的同時,對蒙古防範甚嚴,作了種種限制規定。蒙古共被分為了200多個盟和旗,始終被束縛在各自的地域,不相統屬,不能統一在一起,這樣就不會對滿清的統治構成威脅。
康熙《大清會典》規定:“外藩蒙古不得越旗畋獵。越境遊牧者:王罰馬十匹;貝勒、貝子、公罰馬七匹;台吉罰馬五匹;庶罰牛一頭。”一旦草原天災,既不能“南下牧馬”,亦不能“遠搶番夷”,只能承受風雪侵襲。
比如喀爾喀原來是三部三十七旗,後來增為五十五旗,雍正時分為四部七十四旗,乾隆時又增為八十二旗。又如青海和碩特蒙古,原是個統一的部落。雍正二年(1724),清廷以其首領羅卜藏丹津叛亂,將它編為二十一旗,並長期不設盟長,連同其它各部蒙古,共二十九旗,統歸於西寧辦事大臣轄領。乾隆三十六年(1771),土爾扈特部蒙古由歐洲伏爾加河下游回到伊犁後,清廷又將其部編為新舊二部,分歸兩地進行遊牧。
康熙以後,幾乎每年都有大批內地民戶流遷到關外東北、口外蒙古以及新疆等地。對於內地民戶,清朝政府都用設定府州縣廳的辦法,與蒙古等盟旗制度,分別進行治理。象熱河設承德府,察哈爾地區設張家口、獨石口、多倫諾爾、豐鎮等廳,在土默特歸化城地區建薩拉齊、托克托、和林格爾,清水河等廳,新疆有鎮西府、迪化州,等等。清廷的此種做法,根本意圖還是想要嚴格區別移居漢民和原住民族,隔絕各民族之間的交往,不致互為影響。
滿清還規定蒙古人到內地只能從山海關、喜峰口、古北口、獨石口、張家口、殺虎口六處入關。入關時登記人數,出關時仍照原數放出,而且除以上六個關口外,不得從其他關口出入。
同時,禁止蒙古人學習和接觸漢文化。如道光年間規定:蒙古人只準以滿州蒙古字義命名,不準取用漢人字義,而且還規定,蒙古王公台吉等不準請內地書吏教讀,或充書吏,其公文量詞也不得擅用漢文。
而且還禁止內地人出關種地和經商,內地出關經商者必須持有理藩院發的票證,而且限定一年期限,不準滯留各部娶妻生產,不準取蒙古名字等等。
滿清通過這些嚴格的法律來隔離蒙古與內地漢族地區的交往,嚴格的遊牧界限強化了草原民族的生態封閉性,而這一點恰恰與遊牧社會的生產力要求不相符合,從而使蒙古人民無法獲得漢族先進的生產技術和生產工具,始終處於遊牧的地位,三百年不能進一步的發展。
但是單單眾建制,再制約遊牧機動性也並不保險只是升級版的明朝,所以清朝每年在承德避暑山莊進行“木蘭圍場”會盟,一方面滿清貴族可以通過騎射同蒙古貴族“聯絡感情”,一方面清朝貴族可以通過宴會了解蒙古各旗“情況虛實”。在總體戰略性不變的情況下,通過反饋進行戰術性的調整,不至於出現從洪武開始,明朝就一直讓各路海商、大名糊弄,完全沒想著去搞明白這個最近的鄰居實際政治生態到底如何,甚至對綿延兩百年的對手蒙古察部,明朝方面的記載也是各種糊塗賬,大明直到滅亡,真正知夷務的高級官員寥寥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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