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單詞
n.單詞,歌詞,台詞;(說的).話;諾言;命令
vt.措辭,用詞;用言語表達
vi.講話
釋義
2.(簡短的)一句話[S]
He threw in a word or twonow and again.他不時插一兩句話。
Ican not remember the words of the song..我忘了那首歌的歌詞。
4.訊息,音訊;傳說[U][E][(+of)][+that].
He sent word to us that he would not be able to come..他帶信來,說他來不了。
5.最貼切的字眼[theS].
6.口令,暗號[theS].
7.命令,指示[theS].
The general gave the word to execute the deserters.將軍下令處決逃兵。.
8.諾言[S].
He is a man of his word.他是個信守
諾言的人.。
9.口角,爭論[P].
Sarah had words with her brother this morning.今天上午
薩拉與她兄弟吵過嘴。.
10.【宗】(大寫)聖經,福音[theS]vt.用言詞表達[O]
vt.為…措辭。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 In the beginning was the word, and the word was with god, and the word was god..
同源詞.
英語word[wɜ:d]‘詞,單詞;字’,其中的-d置換為-n即是漢語的‘文’。文wén明文‘彩.色交錯;紋理,花紋;文字’、wèn《集韻》明問‘文飾’,越南語vǎn,英語writing;..支讖譯mun為文,康僧會譯mūr、mud為文。鼻冠音nd分裂為n、d。古藏文中韻尾-.d和-n常常互換,如tɕhed po~tɕhen po‘大’、贊普btsan po~btsad po。蒙語以-t尾替換-n尾構成詞的多數形式,如qat為汗qan的多數形式、乞牙惕..Kiyat為乞顏Kiyan的多數形式。支謙譯da、na為那、譯yāt、yan為延,將d、t譯為n;支謙譯phin為賓(幫真)、匹(滂質),支讖譯vaṇ、支謙譯vat為曰(影月),將n尾譯作t尾。n尾變t尾的現象在漢越語中也存在,如:漢笨bèn/越南bát、..漢胺àn/越南át、漢咽yān/越南yết。n尾變舌頭音尾的現象在日耳曼語中也存在,如:古英語mūth‘mouth口’,古弗里斯蘭語、古撒克遜語mūth,古高德語mund,哥特語munths,古北歐語munnr。最為重要的是英語和漢語在最基礎的數詞‘一’中亦存在這種交替現象:一yī影質,越南語nhất;同為影母質韻的乙在越南語中為ất;支讖譯mat、madh、支謙譯mad為蜜(明質);古漢語的一當為at或ad;古漢語一at(或ad)無疑和古英語ān‘one’同源。英語word和漢語‘文’均出自‘不律’。不律即筆吳語謂筆為“不律”。許慎《說文解字·聿部》稱:“聿,所以書也。楚謂之聿,吳謂之不律,燕謂之弗,秦謂之筆。”吳語“不律”這一稱呼為後來的蜀語、粵語所繼承。“不律”在後漢三國時期的讀音可擬為*prud。在後漢三國時期,安世高譯pūr為不(幫物、幫有、幫尤、非虞)、譯puṣ為沸(幫未),支讖譯pūr、put、支謙譯puṣ為弗(幫物)。支謙譯梵語rud為律(來術);康僧會將梵語grod譯作拘律,以律對譯梵語rod;律可還原為rud或rod。“不律”可標寫為*pūrrud、*purrud等。不律*purrud可簡化為*purud、*prud,因為*purud第一個音節*pu以第二個音節rud的詞首輔音r收音即是*purrud,而*prud可讀作不律*purrud。不律*prud即是鄭張尚芳先生《上古音系》筆的古音prud。古漢語幫母為p是不容置疑的。但漢語反切標音首先反映的是當時的讀音,並不代表反切尚未出現年代時的讀音也是如此。反切體系中的幫母在更為古老的年代可能並非p。格林定律表明日耳曼語的一部分p、t、k來自原始印歐語的b、d、g,漢語p、t、k同樣有一部分是由原始姬語的b、d、g演化來的,即存在原始姬語b、d、g>古漢語p、t、k之音變。幫母字在後漢三國時期可對譯梵語b是這一語音變化的反映。在後漢三國時期,支讖譯bar為缽(幫末)、譯bṛ為比、譯bud為沸(幫未),曇果譯bi(l)為俾(幫紙),支謙譯梵語ba為波(幫戈、幫支)、譯(v)ba為陂(幫支、幫寘)、譯bi為比(幫旨、至,奉脂,並至、質)。安世高譯pus為沸,支讖譯bud為沸,幫母在後漢三國時期既可對譯梵語p、亦可對譯梵語b-。不律*prud亦可寫作*brud。古代吳語基本上保持著原始姬語的原貌。原始姬語的不律*brud仍保存在古代吳語中,但在其他方言中卻發生了分化,音變成楚語之聿、燕語之弗和秦語之筆。不律*brud的讀音由於b>p、r>l、d>t等音變而發生改變。不律在越南語中讀為bất-luật、現代粵語讀為pǝlɐt。聿yù喻術,越南語duật;《說文》稱聿“從帇一聲”;越南語一(影質)nhất、乙(影質)ất,古英語ān‘one一’。《說文·彳部》:“律,均布也。從彳聿聲”。律聿在東漢尚是同音字。凱爾特語、阿拉伯語均缺失輔音p,印歐語的詞首輔音p在凱爾特語中脫落,如印歐語的父親(希臘語patēr、拉丁語pater、古英語faeder、哥特語fadar、古北歐語fathir)在古愛爾蘭語中作athir、蓋爾語中作athair。聿是不律*prud第二個音節律rud的音轉:不律prud的詞首輔音p脫落>律聿rud>yud(梵語y與漢語喻母對應)。弗fú幫物,越南語phất;支讖譯put、pūr為弗,支謙譯puṣ為弗。不律*prud的介音-r-(鄭張尚芳先生稱之為中墊)脫落後即是弗*pud。筆bǐ幫質,越南語bút;弗*pud/*put之u音轉為i即是筆*pit。沙加爾稱:“基於諧聲證據,Baxter(1992:441)把‘筆’(中古pit)構擬成帶圓唇元音的*prjut。他把*-rjut>-it視為唇音後(經由wit,異化為-it)的規則音變。”(《上古漢語詞根》,上海教育出版社,第234頁)*prjut中的-j-純屬畫蛇添足。鄭張尚芳prud的中墊-r-本身就可音轉為介音-j-。從古英語ān‘one’和越南語ất(影質)的對應看,上古漢語質韻為a:d;幫質之筆在上古漢語中的讀*pa:d。筆pa:d經a:>i、-d>-t演變成中古漢語pit。幫質之筆表明古代秦語a和古代姬語u存在對應。越南語不(幫物)讀bất、筆(幫質)讀bút,兩個字的韻母讀音正好弄反了;造成這一情況的原因仍是元音a、u的交替。不律*brud的詞尾發生-d>-sh音轉而變成英語brush[brʌʃ]‘毛刷,刷子;畫筆,毛筆’。石泰安稱“北部的吉爾吉特或缽露(Bolor),漢籍中稱之為‘勃律’,而藏文中則作Brusha”(《西藏的文明》第60頁)律*rud變作藏文之rush(a)。勃bó定沒,越南語bột;康巨譯duṣ為突(定沒),梵語-ṣ和漢語-t相對應;蒙古語Turkut被譯為突厥、突對譯Tur、沒韻對譯ur;勃可還原為*bur,u、r換位後即是bru。《古今注》稱“蒙恬造筆即秦筆耳。以枯木為管、鹿毛為柱、羊毛為被,所謂蒼毫也。彤管赤漆耳。史官記事用之。”中國傳統意義上的筆是毛筆,原子筆、鋼筆等都是舶來品。‘不律’的確切含義是‘毛筆’。毛筆和毛刷都是將動物的毛固定在它物上作為工具來使用的,兩者在製作上有共同之處,因此brush在英語中既指毛刷又指毛筆。高地德語遲至公元八世紀發生了下面的音變:前期日耳曼語t>高地德語ts(拼寫為z;在元音後>ss)。例如,英語tongue,高地德語Zunge;英語water,高地德語Wasser。這一音變類似於漢語的“氏”由“氐di”音變為shì、zhī。英語字母組合th-(源自古英語字母ƥ,古英語字母ƥ可和古英語字母ð互用)讀[θ]與前期日耳曼語t>高地德語ss相當。漢語中亦曾經發生d-、t->sh-音變。如“提”:tí杜奚切(定母齊韻),shí是支切(禪母支韻);同一個字有兩個讀音tí、shí,正表明tí、shí之間存在音轉。又如“蝭母”即“提母”;蝭音匙,又音提,其shi讀是由ti讀音變來的。攝摩騰、竺法蘭譯dhyan為禪(禪腺、禪仙),古漢語定母為d,提之讀音反映出漢語存在d>t、d>sh音轉。《易·大畜》:“輿說(脫)輹”,《左傳·僖十五年》“車說其輹”。說即脫,兩者上古音相同。說從兌得音,說、兌兩字現代音的分離亦反映出漢語中舌頭音向sh-的音轉。眡,古“視”字,從目從氐,目表義、氐表音,反切為承矢切(禪母旨韻)、都奚切(端母齊韻)。單之都旱切(端母寒韻)與其市連切、常演切、時戰切(皆為禪母);壇之徒乾切(定母寒韻)、徒案切(定母換韻)與時戰切(禪母線韻)之間存在同樣的音轉。頭(tóu度侯切,定母侯韻)與首(shǒu書九切,審母有韻)之間亦存在d>sh音轉。裻dū只有一個意義“衣背縫”,卻有兩個反切冬毒切(端母沃韻)、先篤切(心母沃韻),這兩個讀音為t>s音轉造成的。裼,xī先擊切(心母錫韻)、tì《集韻》他計切(端母霽韻),也存在t>s音轉。漢語中發生過d-、t->sh-音變還在漢字的越南語讀音中得到反映。檢閱《越漢辭典》可以發現漢語的s-聲母字絕大多數在越南語中讀t-聲母、漢語的sh-聲母字絕大多數在越南語中讀th-聲母,這種轉換不是個別的,而是大量的、成體系的。漢語中存在d-、t->sh-、zh-、ch-,使英語的d、t、dr、tr可與漢語的sh、zh、ch相比較。比如“樹”,英語tree,漢語shù常句切(禪母遇韻)、臣廋切(禪母麌韻),支謙譯dhra為闍(端模、禪麻),原始姬語的樹可擬作*dhrā。上古漢語的知、徹、澄或可擬為tr、thr、dr,李方桂先生《上古音研究》中的知組在上古的擬音正是tr(j)-、thr(j)-、dr(j)-。現代英語dr、tr的發音接近於漢語的zhu-、chu-,它們最終將變成漢語的zh-、ch-。英語之dr-將發展成漢語zh-、英語tr-將發展成漢語ch-。由於漢語中曾發生d>sh音轉,因此可將漢語的(shòu審宥,越南語thú)比對成古英語dēor‘野獸’。古英語dēor‘野獸’中的詞首輔音d-音轉為sh-、流音襯音尾r脫落後即是漢語的獸。dēor在英語中演變為deer‘鹿’,可見dēor和鹿亦是同源詞,漢語的鹿同樣和獸同源。鹿lù來屋,越南語lộc,古英語rā、變體rāha,古北歐語rā,古撒克遜和古德語rēh、變體rēho;漢語的鹿和日耳曼語之鹿亦是同源詞。不律*brud/*prud是原始姬語的固有辭彙,姬語西支的日耳曼語保留著這個古老辭彙。日耳曼人從中國的黃河流域遷徙到歐洲時,把這一辭彙帶到了歐洲。日耳曼人曾生活在黃河流域有語言證據,哥特語的['ahwa]‘江河’透露出哥特人曾生活在黃河邊的驚人秘密。布龍菲爾德稱:“哥特語['ahwa]‘江河’(跟拉丁語aqua‘水’同語源),平行的古英語形式是ea[e:a]”(《語言論》21.6.)河hé胡歌切(匣歌)‘黃河;河流的通稱;指銀河’,越南語hà;中古漢語hwa;原始姬語*ca或*cua;日語華、夏皆讀ka。黃河是因為居住在其兩旁的華夏之人而得名的。哥特語['ahwa]中的hwa實即匣歌之河。哥特語['ahwa]中的a相當於英語的不定冠詞a,哥特語通過不定冠詞a而使專指黃河的專名‘河’普通名詞化;不定冠詞a具有使專名泛化(抽象化)的功能。哥特語['ahwa]‘江河’表明哥特人曾生活在黃河邊。現代德語的Feder['fe:der]‘筆’出自日耳曼語的固有辭彙不律*brud/*prud。不律*brud/*prud中的介音-r-換位到詞尾後為*budr/*pudr,b、p>f、u弱化為e之*fedr即是現代德語Feder。法語plume[plym]‘筆’出自法蘭克語。法蘭克人為日耳曼人,所講的日耳曼語中保留著原始姬語的固有辭彙不律*brud/*prud。古英語hund‘dog’的詞尾-nd和龜茲語(吐火羅語A)犬ku/koṃ的詞尾-ṃ相對應,將不律*prud的詞尾-d置換為詞尾-m成為*prum,*prum最終演變成法語plume。燕之弗*pur中的u弱化為e、-r替換為-n即是英語pen‘(用墨水等書寫的)筆’。日語fude‘毛筆’出自燕之弗*pud,它和德語的Feder異常接近。漢文的“筆”在突厥語中作bit並派生出動詞biti‘用毛筆書寫’。突厥語biti中的詞尾-i具有使動意味,它使筆bit動起來,動筆為寫。筆在藏文中作pir。藏文借字pir與英語的pen、德語的Feder、中古漢語的筆*pit相對應。據《唐會要》,吐蕃弄桑贊普Sron-btsan Sgam-po請唐高宗(650-683A.D.)派遣技術工人。中國的毛筆至晚在7世紀已經輸入西藏了。藏語pir亦出自燕之弗*pur,弗*pur中的u音轉為i即是藏語pir。弗*pud的詞尾發生d>s音轉後仍是弗(支謙譯梵語puṣ為弗),借入朝鮮語成為pus‘刷子;毛筆’。pus在朝鮮語中和英語的brush一樣,第一義是刷子、第二義才是毛筆。雖然筆在漢語中沒有刷子義,但從朝鮮語借詞pus‘刷子;毛筆’來看,不律brud在原始姬語中是有‘刷子’義的。沙加爾稱:“更晚的借詞反映/i/音,如朝鮮借詞p'il、日語借詞hitsu(及口語中的empitsu‘鉛筆’,對應漢語的‘鉛筆’,中古漢語音ywenpit。鉛筆是中國發明的,用於紙上修改)、藏文pir(毛筆)和滿語的fii(毛筆)等等。”(第235頁)日語hitsu中的hi是fude‘毛筆’首音fu-之異讀,促音尾-tsu為-de之音轉。英語pen之來源美國著名語言學家布龍菲爾德認為英語pen‘筆’來自拉丁語penna,原義是羽毛feather,最初只嚴格套用在原始的鵝毛筆quill pen。布龍菲爾德在其《語言論》中稱:“拉丁語penna‘羽毛’(>古法語penne)借入荷蘭語和英語表示寫字的pen‘筆’。法語plume[plym]和德語Feder['fe:der],口語裡當作‘羽毛’講的,也用來代表‘筆’。鵝毛管的筆不再時興了,因而這些意義孤立了。”(《語言論》第537頁)在油畫、電影中常常可見中世紀的歐洲人手持鵝毛筆的形象,人們把鵝毛管筆稱作“羽毛”是極其自然的事。在流行鵝毛筆的年代,筆與羽毛的關聯清晰可見;在鵝毛管筆消失之後,筆與羽毛的關係就中斷了。但是鵝毛筆是在中世紀時興起來的,古代拉丁人並不使用鵝毛管筆。事實上,最早的筆是由蘆葦桿製成的。蘇美爾人將蘆葦桿的一端削成切面呈三角形的尖鋒,當作書寫工具;這就是最早的筆。這種蘆葦筆,可以說是後世鵝毛筆和鋼筆的前身。埃及人的筆也是用蘆葦桿製成,所用的濃黑墨汁是由柴火煙與水調和後再添放一點阿拉伯樹膠之類的粘著劑而成、紅墨汁是用硃砂或紅鉛粉末製成,書寫用草紙是用紙莎草(papyrus)製成的。埃及人的蘆葦筆源自蘇美爾人。鄭張尚芳先生在為周及徐《漢語印歐語辭彙比較》所作的序中沿襲了布龍菲爾德的羽毛論:“像拿漢語‘筆’跟拉丁penna、英語pen、法語plume來比就似乎不妥,這些印歐語的語源都來自‘羽毛’,因為印歐人有以削尖羽毛管來書寫的歷史,而漢人卻沒有這種歷史習慣,漢語‘筆’*prud則來自小毛刷,而非羽毛。不能因為兩者都有pl-式複輔音聲母,用途相同,就認為有相通關係,這類比較仍然不應脫離語源歷史的制約。”從語源上講,荷蘭語、英語pen‘筆’出自拉丁文penicillus‘毛筆、畫筆’,並非出自拉丁文penna‘羽毛’。荷蘭語、英語pen‘筆’是拉丁文penicillus‘毛筆、畫筆’的縮減形式。希羅多德稱:“蓋披拉人(Gephyraei)所屬的、這些和卡得莫司一道來的腓尼基人定居在這個地方,他們把許多知識帶給了希臘人,特別是我認為希臘人一直不知道的一套字母。但是久而久之,字母的聲音和形狀就都改變了。這時住在他們周邊的希臘人大多數是伊奧尼亞人。伊奧尼亞人從腓尼基人學會了字母,但他們在使用字母時卻少許地改變了它們的形狀,而在他們使用這些字母時,他們把這些字母稱為波依尼凱亞;這是十分正確的,因為這些字母正是腓尼基人給帶到希臘來的。此外,伊奧尼亞人從古時便把紙草稱為皮子,因為在先前由於缺乏紙草,他們是使用山羊和綿羊的皮子的。而甚至到今天,還有許多外國人是在這樣的皮子上寫字的。”(《歷史》卷五58)在《歷史》所附《重要譯名對照表》中沒有收錄波依尼凱亞。從波伊勃司phoebus、腓尼基人Phoenicians和譯者王以鑄常將ce譯作凱來看,波依尼凱亞為Phoenicea。波依尼凱亞Phoenicea(字母)一詞顯然出自腓尼基Phoenicia。古希臘語的‘紙’也和腓尼基人有關。比布洛斯Byblos是腓尼基人所建立的城市。在古代比布洛斯Byblos生產的紙張很有名氣,希臘人稱從比布洛斯城運來的紙張為比布洛斯Byblos,用這種紙寫成的書籍稱作比布利阿biblia。聖經Bible一詞就是從這個詞演變而來的。字母也就是文字是由腓尼基人帶給希臘人,並由希臘人傳給伊特拉斯坎人的,伊特拉斯坎人再傳給拉丁人。在伊特拉斯坎字母的基礎上最終形成拉丁字母。腓尼基人將文字帶給希臘的同時也將書寫文字的工具——筆——帶給了希臘,筆的名稱多半也出自腓尼基。希臘在傳播字母的同時也傳播著書寫文字的工具——筆。字母和筆一同傳給了羅馬。腓尼基Phoenicia,希臘語作Phoinike,羅馬人稱為布匿Punic,埃及人稱為蓬特Punt。拉丁文penicillus‘毛筆、畫筆’的詞根penici-顯然出自布匿Punic,布匿Punic的u弱化為e即是penic。若從拉丁語追溯,英語pen的最初語源是布匿Punic。不律*purrud的變體形式*burrud可解釋為蒲類蘆葦(桿)。今巴里坤湖(Barköl)即古之蒲類海,köl為突厥語之湖,Bar即蒲類。蒲類Bar中的a音轉為u即是Bur。蘆lú落胡切(來模)“別稱葦、葭、蒹葭、蘆葦”、越南語lô、lự,英語reed[ri:]‘蘆葦,蘆葦桿’。若將rud比定為‘蘆’,那么不律*burrud意即蒲類之蘆葦(桿)。腓尼基人是航海民族,蒲類和濮人則是水上民族,他們都是歐洲史前時期湖上居民之後裔。蒲類在晉國築蒲之前就已生活在中國山西了,“蒲”城就是以他們的族名“蒲類”來命名的。蒹jiān見添,越南語kiêm;波斯語qalam‘筆’出自蒹,本意也是蘆葦(桿)。希臘文graphia‘書寫’中的gra可能是漢語葭(jiā見麻,越南語hà)、graph則相當於漢語蒹,最初指由蘆葦桿削成的蘆葦筆。不律和文字《說文》:“聿,所以書也。”筆作為書寫工具和書寫密切相關;由筆可以派生出書寫和文字。在動詞和相應名詞的關係上,通常是名詞在先、動詞在後;要先有秤chèng然後才會有秤chēng(稱)的動作;在“筆”和“寫”的關係上亦是如此。路易·巴贊稱:“西突厥語中的yazï(文字)派生自yaz-(書寫),其相對應的東突厥文biti(詞義相同)之本意為‘用毛筆書寫’,派生自bit,借自漢文名詞‘筆’”(《突厥曆法研究》第271頁)動筆為寫,筆和寫關係密切。在古代,筆是寫的前提條件,沒有筆就不能寫,使用筆的行為就是寫,寫可以看成筆的動詞化。根據同樣的理由,藏文bris/brids‘寫’派生自漢語不律*brud。不律*brud的變體*brid直接轉為藏語書面語的‘寫’bri/bris/brids,並演變成現代拉薩藏話tʂhi13、巴塘藏話tʂI13。寫:錯那門巴pri35、墨脫門巴bry/dʐi、蘭坪普米話xǝ13 dʐy13(筆為pi13)、九龍普米話dʐy35、獨龍話bɹi、墨江哈尼tshv33(筆為pi35),羌語ɹɛ(筆為pi)、道孚ra(筆為pi)、博嘎爾珞巴pi:、史興pā53、緬甸書面語re3、喜德彝語bu33、巍山彝語va33(筆為pi13)、傈僳語bo33、綠春哈尼bu31(筆為pi31)、拉祜bu21、基諾pjo55、納西pɚ55(筆為pi13)、白語va21。以上諸語言的“寫”皆源自不律*brud。不律*brud經b>w、u>i、d>t音轉派生出古英語['wri:tan]‘寫’、['writere]‘寫作者’,最終形成現代英語write(wrote,written)‘寫;寫字’、writ·ing‘書寫;寫作;書法,筆跡’。“聿,所以書也”,聿在漢語中派生出書。書從聿從日;聿為筆;日代表牘,日之口代表木簡或竹簡或笏,日中的一代表木簡上的一行文字,筆指向簡併留下文字為書。書和牘的讀音都出自聿。書shū審魚“記載,寫作;文字,字型;書籍;書法;書信,尺牘。”,越南語thư。《說文》:“書,箸也。從聿者聲。”不律*brud>律聿*rud>*lud>*lui>中古漢語shü。漢語存在音轉l->sh-音轉,如婁聲(l-)之數(《說文·攴部》:“數,計也。從攴婁聲。”)卻讀為sh-。牘也可音轉為書。牘dú定屋‘書版,木簡’,越南語độc。後漢三國時期的譯音中定母d和來母l存在相混現象:如支讖譯梵語dvī為利(來至),支謙譯di、dī為履(來旨)、譯din、(v)dvi為利。漢語的舌根音尾和舌頭音尾也存在相混現象。聿lud可音轉為牘duc,牘duc發生d>sh、-c>-i、ui>ü即變成中古漢語的書shü。著zhù知御‘撰述,寫作’,越南語trứ。聿*rud>*rut>著*tru>中古漢語trü。出自聿之書有‘文字’義,英語letter‘字母’的詞根let當出自聿即有:聿*rud>*rut>*let。漢語‘寫’和‘不律’沒有關聯,漢語寫可能出自塗。寫xiě心馬,越南語tẚ;塗tú定模、澄麻‘泥;粉飾’、dù《集韻》徒故切(定莫),越南語đồ。筆的功能就是寫字。使用筆生成的產物就是文字,古代文字源自筆。不律*burrud的簡化形式*burd經b>w音轉產生古英語word‘words字’。秦語之筆*ba:d中的聲母音轉為從母、a音轉為i、-d脫落後轉為聲調即為漢語的字。漢語中存在並母向從母的音轉。《說文解字》:“自,鼻也。象鼻形。凡自之屬皆從自。”《康熙字典》稱“鼻,古文自”自zì從志“自己;開始,起頭;從”,越南語tự;鼻bí並至,越南語ty。古文鼻、自既為同一字,其讀音肯定相同,自的讀音變成從母,當是上古漢語並母音轉為中古漢語從母所致。鼻子:突厥語burun、維語burun、烏孜語burun、裕語porïn/ehrgï、圖瓦語burun、土語burun、阿語boholdα、土庫語burun、撒語boholda、哈語murun、柯語murun、塔語borïn/tαnαw、巴語moron/tαnαw、雅語murun、楚語-。波斯語bīnī。突厥語的鼻子和漢語的‘鼻’同源,英語nose‘鼻子’則和藏語書面語sna‘鼻子’同源。鼻的上古音可能是bur,事實上四川話中鼻筆同音、鼻讀同筆。如果上古漢語的鼻為bur,那么字(和自同音)直接源自bur。《方言》十三:“鼻,始也。獸之初生謂之鼻,人之初生謂之首。梁、益之間謂鼻為初,或謂之祖。”註:“鼻、祖皆始之別名也。”鼻在四川話中為入聲韻,讀音與必筆(*bit)相同。“梁、益之間謂鼻為初”之“鼻”當即英語begin(began、begun)(古英語beginnan‘to begin’,begann‘I,he began’,begunnon‘we,ye,they began’)‘開始’之beg-。字zì從志‘乳哺,生育;愛;文字’,越南語tự。‘字’的乳哺之義顯示了它和‘哺’的密切關係。哺bǔ並暮‘餵食’,越南語bô、bộ,英語feed。‘字’的上古音當和‘哺’相同,讀為*bu(r)。藏語書面語的‘寫’bri/bris/brids音轉為現代拉薩藏話tʂhi13、巴塘藏話tʂI13類似於漢語中‘筆’向‘字’的音轉。藏語br、pr>tʂ、tʂh音轉和漢語並>從音轉相類似。古英語from即漢語的從。從cóng從鐘‘跟隨,追隨;聽從,歸順;自,由’,越南語tùng、tòng,金尼閣çcum(清平、濁平)、çúm、chòâm、chcuâm;原始姬語*bram或*barm。古諾斯語frá‘from從,來自’,古英語為fram、from;frá發展為fro。古諾斯語frá和古漢語自*bur是有關聯的。作為文字來講的文和不律*brud的關係也是很密切的。文wén明文‘彩色交錯;紋理,花紋;文字’、wèn《集韻》明問‘文飾’,越南語vǎn,英語writing。支讖譯mun為文,康僧會譯mūr、mud為文,支謙譯muc為文。弗*pur/*pud的詞首輔音p置換為m即是‘文’。在藏緬語族中格曼僜的pit55‘字;書’顯然出自漢語的筆,格曼僜語的筆為kɑŋ55bie55(出自漢語‘鋼筆’)。緬甸書面語的sɑɑ2‘字’、仰光緬語的sɑ22‘字’和漢語“寫”同源。藏語書面語的“字”ji ge是由楚之聿音變化來的,ji ge演變成今拉薩藏話的ji13ki55。上古漢語律rud和古諾斯語log(複數)、lag(單數)‘law法律’對應。古諾斯語útlagr‘不受法律保護者,被流放者’>古諾斯語útlagi>古英語ūtlaga‘被剝奪公民權者,被放逐者’;古諾斯語útlagr的詞頭út即漢語‘不’,漢語‘不’的詞首輔音音轉為w後成為古諾斯語út;útlagr是“不律”的古諾斯語形式。古諾斯語形式的聿lag(律聿古音相同)經l>y、a>i音變成為藏語書面語的字ji ge。羌語ləɣz‘字’亦出自古諾斯語聿*lagr。《日本語國語大辭典》稱fude‘毛筆’為本族複合詞:pumi‘文字’+te‘手’。這種解釋是錯誤的。fude‘毛筆’出自燕之弗*pud。日語pumi‘文字’和法語plume‘筆’非常接近,古代文字是筆的產物,日語pumi‘文字’同樣是由筆引申出來的。日語pumi‘文字’=燕之弗*pud‘筆’+日語後綴詞mi。燕之弗*pud‘筆’的詞尾-d被日語後綴詞mi取代後形成日語pumi‘文字’。閱讀的對象是書籍是文字,閱讀離不開文字,沒有文字就不會有閱讀。閱、讀首先和文字、書籍存在關聯。讀dú定屋‘誦讀’,越南語độc,英語read。漢語讀牘同音,漢語的讀出自牘,漢語以閱讀對象的名稱(即牘)來指代閱讀行為(讀)。古英rēdan、rǣdan>中古英語北部方言rede‘to read閱讀’,西撒克斯語弱變化過去時形式rǣdde、ġerǣdd。rēdan、rǣdan之rēd、rǣd即漢語的閱。閱yuè弋雪切(喻薛)‘數,計算;考核,視察;檢閱;看,觀覽;經歷;總,合;容納;賣;長掾’、xuè‘洞,通穴’,越南語duyệt;原始姬語*rād。安世高譯śud、支讖譯yakṣ[tʂ']、支謙譯ja為閱。原始姬語閱*rād出自產生文字的工具聿*rud。